第13章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華生單膝跪在柔軟的草坪上,打開手掌中的黑色絲絨小盒,綠寶石戒指折射出一層淺淺的光影。

瑪麗?摩斯坦欣喜地捂住嘴,淺藍色的眼睛裏閃着淚光。

寄秋在不遠處買了一包鴿食喂着鴿子,嘴裏被塞了滿滿一大口狗糧。

出門前,華生緊張地忘了放在桌子上的戒指,她用了自己最快速度跑到公園,剛剛好,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有情人終成眷屬,淺橘色的夕陽下,兩個情投意合的人激動的擁抱在一起。

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妄想着改變瑪麗?摩斯坦香消玉損的結局。

原著裏并沒有提及瑪麗的死因,只是在《軍人歸來斑面案》裏面有瑪麗去世的信息。

整個《福爾摩斯探案集》都是從華生角度記錄寫成的,他是不可能把愛人去世的過程寫進自己的小說裏。

她所擁有的能力只不過是上一輩子的眼界和見識,原本激動的心逐漸冷靜下來,寄秋離開公園,這是屬于華生和摩斯坦小姐兩個人的回憶,護送求婚戒指的任務已經達成,她該退場了。

‘買點巧克力泡芙吧,正好可以一邊看《海上的月亮》一邊吃,配上一杯柚子果茶~’寄秋想着這個美好的下午茶時光該怎樣度過之後,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飛回221B的壁爐前窩着。

“嘣——”就在寄秋扭頭看着新開面包店外面擺着的楓糖面包時候,撞到一個柔軟的身軀上,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踉跄了一下。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狠狠摔在地上,卻被一只戴着猩紅色絨布手套的拽住。

“抱歉,你還好嗎?”手的主人有着惰懶沙啞地聲線,寄秋忍不住擡頭,闖進一雙深邃多情的深藍色眼睛裏。

寄秋來到這個時代見過很多美人,童謠裏面索菲亞雖然衣着保守,但五官精致,再簡陋的衣服也無法掩蓋她的美貌,瑪麗?摩斯坦小姐堅強聰敏,氣質和五官互補也成就了一位獨特的美人,而溫室裏的伯爵夫人一舉一動都透露着行如流水般的優雅,《空中的飛蛾》完全描述出了本人的美麗。

眼前這位陌生的女士再次給她帶來了一次沖擊,告訴她顏值是沒有上限的,當你以

為自己已經見到最美的人了,但現實卻打臉了。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她腦子裏想到,平日裏謙遜的言辭一點用也沒有,她罕見的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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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位陌生漂亮的女士見寄秋傻乎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臉,過了好一會兒低下頭滿臉通紅地小聲道歉,忍不住勾起紅唇,移步到旁邊的面包店,買了三塊楓糖面包。

“這是賠禮~”女士拉起寄秋的手,把油紙包裹的面包放到她手上,揉了一把寄秋已經長了半指長的卷毛。

噢,上帝!她被一個女人的美貌攻擊了!寄秋感覺自己臉上發燙,心裏念出郝德森太太的感嘆。

直到回到221b蜷縮在帶給她溫暖的壁爐前,寄秋才想到巧克力泡芙被她忘得一幹二淨,美色誤人。

把意外得來的楓糖面包放在壁爐邊上,厚厚的楓糖烤化後發出蜂蜜的甜香,啊嗚幾口就吃掉一個。吃完之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上的糖渣。

爐火驅散了室內的陰冷,‘這麽絕色的美人,不可能在倫敦一點也不出名啊。’寄秋想着想着,眼皮越來越沉重,慢慢合上了。

福爾摩斯回來就見到平日裏叽叽喳喳的幼崽終于安靜下來,窩成一個球在寬大的單人沙發上。

想了想,還是從地上撿起掉落的毛毯蓋在她身上之後才轉身走上樓。

一個星期後,寄秋在《泰晤士報》上看到大大的頭條,黑心孤兒院院長被逮捕。

伯爵夫人辦事的速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快。報紙上還講述了抓捕過程,蘇格蘭場警員闖進去的時候,孤兒院院長正把魔爪伸向一個十歲的女童。

一時間好幾個人同時都目睹,證據确鑿,沒有基本的詢問就被拷走。

她隐隐約約感覺自身身上一輕,渾身舒爽。知道自己完全掌握這具身體,她知道時不時晚上做夢夢到孤兒院的片段不會再困擾她了。

這次的案件定罪的比霍克利還快,送上絞刑架的日期都已經決定了。

畢竟這次倫敦人民的憤怒比以往還要強烈,尤其是被霍克利愚弄的怒火還沒熄滅,大家統一把矛頭地準這個板上釘釘的囚犯。

華生搬出了221B,寄秋覺得空間一下子變大了很多。

有點懷戀當初一起聚集在客廳讨論案件的日子,華生有一顆冒險的心,但心裏對家和

家人充滿憧憬。跟她和福爾摩斯是完全不同的人。

“好無聊啊。”寄秋伸直雙腿躺在沙發上望着雕花的天花板,如果是一位正常的倫敦男士目睹她現在的姿勢,一定大驚失色。

然而坐在她旁邊的福爾摩斯,把禮儀規矩視若無物的人,郝德森太太出門訪友,更沒有人約束寄秋一點也不淑女的舉動。

顯然旁邊的福爾摩斯也是一樣,如果不是寄秋把他藏起來的某種溶液和煙絲扔進火爐裏,現在大偵探手臂應該布滿了針孔,或者抽起煙鬥來緩解焦慮。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寄秋發現自己無論藏在哪裏都能被找到,她每次挖掘出來之後就直接仍就燃燒的爐子裏,讓福爾摩斯目睹火舌吞噬着他的“良藥”。

“加裏,我很後悔同意華生讓你留下。”福爾摩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噢~”忍受了兩天鋸木頭一樣的小提琴魔音灌耳,寄秋對偵探先生愛理不理,最初的偶像濾鏡稀裏嘩啦碎了一地,她真傻,真的,沒有華生的福爾摩斯熊起來誰都管不住,早知道就不送戒指過去,說不定華生還能多待幾天。

幾條街外的華生打了兩個噴嚏,引來了瑪麗擔憂地注視,正同新婚妻子米裏調油的醫生安撫地笑了笑,“親愛的,我是個醫生。如果身體不适自己會察覺到的。剛剛只是吸進了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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