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寄秋轉身來到卧房。卡爾?格蘭特醫生的卧房跟廚房一樣簡潔,整個房子最大的卧室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個單人胡桃木寫字臺。

抽屜裏有幾封散落的信件,其中一份署名J?M的信件引起了她的注意,信的內容是用希臘語寫的,完全看不懂。

但寄秋還是用鉛筆在記錄線索的小本子上照貓畫虎抄了一遍,幸好信的內容不長,她很快就抄好了。

窗戶似乎沒關嚴,一股陰冷的風鑽了進來,冰冷的屋子裏顯得更沒有人氣。寄秋站起身剛想關上窗戶,但注意到窗沿有積灰。

‘沒道理一個連廚房都打理的幹幹淨淨的人會不打掃寫字臺前面的窗戶,他在掩蓋什麽?’

記下這一處疑點之後,她拉開格蘭特的衣櫃,衣櫃裏除了家居服之外還有一些禮服。但除了窗沿那一點之外,其餘的地方都一無所獲。

“你說,他就沒有任何記錄的習慣嗎?”寄秋忍不住蹙起眉頭。

“我更傾向于他把那些東西放在某個地方。一個醫生是不可能沒有任何手寫筆記。”

一同離開的福爾摩斯同樣一無所獲。跟寄秋的挫敗不同,他看起來整個人都顯得很精神,“線索少,不代表沒有。”

“願聞其詳。”

“我在書房旁邊的卧室看到了他養女的日記。裏面提到卡爾?格蘭特曾帶不同的女人回到住宅過夜。但都只出現過一次。”

“那也只能說明他私生活混亂,并不能代表什麽。”寄秋把手插進大衣口袋裏,若有所思地擡頭看了福爾摩斯一眼。

不過因為太矮,只能看到他幹淨利索的下颌線條,“要我說,他那個年紀,如果身邊一直沒有女人那才奇怪呢。”

“但其中一個女人可能是朱莉?費斯。”

“什麽?!”

“你還記得朱莉?費斯面部有什麽顯著的特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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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很快就調出來腦海中的那張臉,眼睛一亮,“她的下巴有一個小拇指蓋大小的痦子。”

“卡爾?格蘭特養女竟然用日記記錄下來,但這只能加重他的嫌疑。格蘭特醫生行醫多年,有很多次無償幫助沒錢的人看診。他在社會上積攢了不小的聲望,更別提他早逝的父

親還是個子爵。他只需要請律師就能脫罪。”想到卡爾?格蘭特從出生到現在優秀的簡歷,寄秋無奈地聳了聳肩。

“只要他犯罪,就一定會有殘留的痕跡。”福爾摩斯篤定地說道。

“但願如此,那麽我們還需要查一下柯林斯?赫蘭嗎?”

“為什麽不呢,但這要等我們先把卡爾?格蘭特查幹淨才行。”

一個小時後,寄秋和福爾摩斯坐在一家素食餐館的角落裏。

寄秋歡快地啃三明治,感謝當初挨餓的感受,即使在身為黑暗料理的英國,她也能吃得很香。福爾摩斯身前卻沒有任何食物。

“醫生真的不會看出來嗎?”寄秋拿起餐巾抹了抹嘴巴,看着福爾摩斯往臉上塗了某種粉質,蒼白的皮膚一點點呈現出蠟黃。

“我對我的化妝術很有信心。”福爾摩斯坐在餐廳的視線死角,處理完皮膚又打散了梳得整齊的頭發。

“如何?”

寄秋仔細端詳了一下,“很好。”如果那個開膛手傑克不是艾琳?艾德勒那樣的人才的話,完全看不出來。

福爾摩斯甚至把舌苔都處理了一下,整個人立馬變成一個久病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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