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營救霸總

女朋友!?生日!?驚喜!?是我嗎?是我,是我,肯定是我!沐沐哥承認我是他女朋友了,哈哈哈哈哈……可是我的生日是聖誕節啊,距離現在還好久好久呢,這麽早就給我準備驚喜嗎!

“對了,先生,您對咖啡制作工藝如此娴熟,應該也會做蛋糕吧,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教教我?”男孩一句話将他從無盡的喜悅中拉了出來,蘇蜜像小雞啄米似的狂點頭,“可以,可以!”

自己做蛋糕送給自己,那也太奇怪了吧!可這是沐沐哥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沐沐哥啊!居然要為了我做生日蛋糕!今年聖誕節一定可以吃到沐沐哥親手做的蛋糕的,哈哈哈哈哈!

白沐趁熱打鐵,繼續追問道,“那您什麽時候有空,我在這裏等您,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蛋糕作坊是可以自己動手做的,我帶您一起過去?”

有空,有空!我現在就有空!和你一起做蛋糕啊,我什麽時候都有空!

他在內心呼喊着,咆哮着,可還是被手機裏叮鈴鈴響的鬧鐘拉回了現實。

五點了,那個挑食鬼六點半回家要吃到晚飯,算上來回路程的時間和做飯的時間,五點必須要回去。

啊!快樂的時光總是格外的短暫,工作的時間總是特別讨厭。

“不好意思啊,我晚上還有事,今天可能不行了,要不然我們約這周六下午,一點半,還是在這裏見面,我教你做蛋糕,就這樣決定了,哈哈哈哈哈……我先走啦,周六哦,不見不散啊!”

蘇蜜牽着柴柴,興致勃勃的趕回了家,想着白沐小哥溫溫婉婉的臉,一路都是笑着的。

男人蹲下身,将柴柴的臉捏成了一個微笑的弧度,“柴柴,你看沐沐哥還認識你對不對!他還承認了他有女朋友,我就是他女朋友,他還會親手給我做生日禮物哦!”

狗子汪汪汪的叫了兩聲,以回應自己的主人。

聽到狗子叫的這聲音,蘇蜜就不高興了,站了起來,“你不相信啊,我認識沐沐哥這麽久了,他身邊沒有其他的女孩子,他肯定是想先學會做蛋糕,在我生日的時候給我一個驚喜,順便讓我做他女朋友,那我就一定要在今年聖誕節之前把身體換回來,一切就都大功告成了!嘻嘻嘻!”

男人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之中,開心得不能自已。

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梳理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進入了工作狀态,指了指蹲在地上的狗子,“柴柴,你自己回房間去,挑食鬼不喜歡你在客廳裏,快去,我做完飯就陪你去玩兒啊!”

柴柴很聽話的自己上了樓,蘇大廚插着腰站在廚房裏看了一圈,想到那天晚上那個挑食鬼吃陽春面都吃得那麽開心,看了看剩下的時間,決定再給他做一份平民食物,油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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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潑面是陝西地區非常傳統的特色美食,起源于明代,也擁有非常悠久的歷史了。

面條作為最主要的食材,對一碗油潑面的成敗至關重要,适量面粉,加入适量清水,和面,揉面,這兩個步驟幾乎占了整個制作過程一半以上的時間,面團要粘度适中,不硬不軟。

把擀成面餅,用刀化成寬面片,将清水煮沸,把面片微微拉長,放入鍋中,再加入兩三片洗好的小油菜。

煮兩到三分鐘,将片面和小油菜都撈到碗裏,放上蔥花,蒜泥,花生碎,适量的鹽、醋、生抽和辣椒面,最後用燒得滾燙滾燙的熱油淋上去,滋啦一下,油香混着面香毫不吝啬的溢了出去。

細細看來,每一條乳白色的片面上都挂着滾燙的熱油,帶着細碎微紅的辣椒末,幾點翠綠的蔥花将香味提到了極致,而垂下來的花生碎,吸取了大部分油脂,不會讓口感太過油膩。

如此純正的油潑面,再配上一杯濃濃的德國黑啤,那才叫過瘾。

男人圍着圍裙像個女仆一樣忙前忙後的,準備好了晚餐,擺放好了碗筷,

還把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乖巧的坐在桌前等待着他的女主人回來。

實在是想不通啊,像連沉這種身價,這麽精致的人,怎麽會喜歡吃這麽平凡的食物呢?一次兩次還有可能是高檔的山珍海味吃膩了,但這都多久了,還沒膩煩,但好在做起來簡單,也不難伺候。

他撐着自己的大帥臉,坐在桌前等着,等着,一直等着,都半小時了,人還沒有回來。

不對啊,這個挑食鬼生活精致,對時間的要求很高的,他從前都是六點半左右到家的,現在都過了七點鐘了,難不成是出了什麽事情加班了?也不會吧……

于是,他又等啊,等啊,等啊,等啊,一個小時都過去了,油香油香的油潑面都涼了。

他是再也等不下去了,就算是今天晚上加班,或者約了人不回來吃飯了,也得來個電話吧,我明明說了會做好飯等她的,虧我還推掉了和沐沐哥甜甜的約會,真的太過分了!

男人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過去,響了很久,但是沒有人接,還不接我電話?

他這邊剛剛挂斷,另一通電話就進來了,是林濤的。

林濤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着急,“老大,不好了,蘇助理聯系不上了,今天大概四點多的時候,她找我做了一份文件,我拿給她就發現她不在了,我在公司上下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查了監控也沒看到,她手機還在辦公室呢!我們要不要報警啊……”

什麽?!!!不見了,我的身體呀!“你等等啊,我馬上到!”

下午五點左右,為了避免尴尬,連沉故意找了一個人少的時間去了洗手間,關進了隔間。

盡量保持着紳士風度,不低着頭往下看,但出去的時候,卻發現怎麽都拉不開門了。

還沒有說話,頭頂上就一大盆冷水澆了進來,從頭淋到腳,渾身都濕透了,“誰啊!找死啊!”

她只罵了這一句話,正準備憑蠻力将門踹開,“啪”的一下燈突然滅了。

黑暗突現的那一刻,像是觸動了身體的某個開關。

她突然顫抖了,貼着隔間的牆壁慢慢的蹲了下來,雙手抱着膝蓋,将自己蜷縮得緊緊的,全身都是濕的,她一直在發抖,長長的頭發上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睜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似乎連空氣都呼吸不到了,好像在害怕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那個,那個魔鬼一般的笑聲,一遍一遍的在耳畔回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他看不到他,看不到他,周圍都很黑,空間也很小,連腿都伸不直。

只有最上方有一個圓形微亮的洞口,他剛剛擡起頭,一陣溫熱帶着異味的液體就劈頭蓋臉的淋了下來。

那個笑聲,那個笑聲,魔音繞耳,随着一聲石頭摩擦的巨響,頭頂上最後一點光亮也消失了。

黑,好黑啊,他連自己的手指都看不到,窄,好窄啊,只能屈着膝蓋,埋着頭,自己将自己保護得死死的。

極致的黑暗中會出現妖怪的,一定會的,土裏會有蟲子的,還會有蛇的,一定會有的,他們會突然鑽出來,咬開我的皮肉,進到我的身體裏面,喝掉我的血,吃掉我的肉。

他害怕,他恐懼,身上的異味一直跟随着他環繞着他,可是出不去,連動都動不了。

漸漸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連意識都有點模糊了,恍惚之中,他聽到了媽媽在叫他的名字,“沉沉,沉沉,沉沉,你在哪兒啊……”

媽,我在這兒,媽,救命啊,媽……

門開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過後,隔間的門終于被打開了。

啪的一聲燈亮了,突如其來的明亮刺疼了雙眸,女人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男人的臉,恍若都生出了一圈光暈。

“老板,老板,你怎麽了,喂……”見她倚靠在角落裏,滿身是水,面色發白,慢慢閉上了眼睛,蘇蜜心髒都要被吓停了,立馬将她橫抱了起來,“喂!老板!你別吓我啊,喂!”

深夜,一個身高一米八七的男人抱着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沖進了醫院的急診室,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們都忙碌了起來,一通雜七雜八的檢查過後,只輸了一瓶葡萄糖。

“沒什麽大事”醫生拉開了床簾,耐心的給他們解釋道,“她有很嚴重的黑暗幽閉空間恐懼症,需要同時達到黑暗和封閉空間兩個條件才會發作,典型的症狀就是呼吸困難,缺氧,時間長了可能致死,但這次還好,發現得及時,輸完這瓶葡萄糖,回去睡一覺,明天醒來就沒事了”

“哦,謝謝醫生啊……”送走了醫生,蘇蜜心裏就打起了鼓。

不對啊,霸總的标配不是胃病嗎?這貨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病啊,嚴重的話,可能致死,致死,這麽可怕的嗎?難怪他的公司樓層不高不裝電梯,他連養魚都要養會發光的水母。

黑暗幽閉空間恐懼症,這是心理疾病吧,跟着他的靈魂過去,還會作用的我的身體上,也就是說,如果下次在出現這種情況,沒有人救他,他會帶着我的身體一起去死的,哇!!!不帶這樣的!!!

男人驚恐得把自己的手指都快咬掉了,旁邊的林濤站在這裏都看了他半天了,歪着頭問,“老大,我有點不明白啊,你是怎麽知道蘇助理被關在洗手間的?”

“廢話!她是個女的,手機還在辦公室就說明沒有離開公司,你在公司上上下下全部都找遍了,都沒找到,那不就只剩下女洗手間了嗎!”更可疑的是,洗手間門口放了正在清理的警示牌,關了燈,隔間的門從外面被繩子拴上了,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的!

洗手間,又是女人的招式,霸總文裏職場宮鬥慣用的套路,我都讓你收斂一下你這嚣張的态度了,就是不聽我的,這下被綠茶玩了個大的吧!你活該你!

不對不對,這貨現在的身體是我的,我們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他死了不就是我死了嗎?得想想辦法啊。

林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老大,我先走了啊,你和她現在住在一起,等她輸完液你帶她回去就好,我老婆還在家裏等我呢”

這瓶葡萄糖一輸就輸了一個小時,男人就呆呆的坐在旁邊,硬生生等了她一個小時。

加錢啊,老板,你付給我的工資只有做飯和扮演你的,醫護陪床絕對要加錢!

男人打了個車回家,将她抱上了樓,放在了主卧的床上。

餐廳裏那碗香噴噴的油潑面是不能再吃了,蘇蜜只能随便給自己弄了點吃了。

折騰了一晚上,他身心疲憊的準備回房睡了。

路過主卧的時候,還是沒有忍住,推開門走了進去,給她換下了濕衣服,穿上了睡衣。

然後坐在旁邊,撐着腦袋,守着她。

畢竟這副身體是自己的呀,怎麽着也得把自己照顧好吧,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萬一留下了什麽後遺症可怎麽辦啊,還是得看着她醒來,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才放心。

夜半黎明,微弱的小夜燈整夜長明,昏黃的光線将這寂靜的深夜都折射得朦胧了幾分,躺在床上的女人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趴在床邊睡得正香的男人,淺淺的彎了彎嘴角,翻了個身,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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