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什麽情況

黎星漠的汛期持續了大概一周,在此期間,茲逸和蕭繁都默契的沒來打擾,等到他的汛期徹底結束,戎唳主動聯系了茲逸,她才到這裏來處理殘餘事項。

其實戎唳剛開始并不想再麻煩茲逸,先前他就曾說過,茲逸幫助他們逃離勞浮缇,避開樂昊空和淩覓的追蹤,本身就已經足夠償還之前自己的救命之恩——更何況那次還是看在藍斯面子上的無心之舉,對方實在無需做到這一步,在戎唳和黎星漠的眼裏,茲逸已經算是他們過命的好朋友了。

然而他也實在沒辦法,黎星漠剛剛和他建立标記關系,敏感又粘人,一分鐘也不能離開他,整個人恨不得挂在他身上,做一個小小的人型挂件,有些需要他離開一會兒才能完成的事現在都變得困難,就像此刻,他人站在這裏和茲逸說話,黎星漠本來坐在屋裏,現在不知道何時,已經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他旁邊,看着是乖巧的很,實則耳朵都要豎起來,生怕自己聽漏了什麽似的。甜是挺甜的,但……

鬧心麽,也是真的鬧心。

好在茲逸實在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beta,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她面不改色地聽完戎唳囑咐,應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就下樓去做自己的事情,好像黎星漠的粘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根本沒有對這樣的景象表現出一點疑惑;等到她離開了,戎唳才無奈地蹲下來,視線和坐着小凳子的黎星漠平齊,“星漠,”

他嘆了口氣,想說,但對着小孩亮晶晶的眼神,嘆了口氣,最後只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黎星漠臉色紅紅的,有點害羞,但還是誠實搖頭,然後絞着手指糾結地小聲說道:“戎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的。”

他當然知道自己無時無刻不跟着戎唳的行為是錯誤的,但也實在沒法控制自己,畢竟本能哪裏控制得了,他剛剛被标記,覺得自己對戎唳的愛要漫出來了,視線一分鐘也不想離開對方,在充滿愧疚地看着戎唳和充滿恐慌地看不到戎唳之間,他當然要選擇前者。

可是戎先生真的很溫柔,一點都不生他氣,還問他有沒有哪裏難受……

他今天也多喜歡了戎唳一點。

“我知道,我沒有生氣啊。”戎唳充滿耐心地和他的omega對話,“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好了,我再看看有什麽遺漏的,我們一會兒就回去。”

“那、那……”黎星漠繼續絞手指,他環顧這個房間,“我們什麽時候能把這裏買下來?”

“……”

雖然知道黎星漠的話只是汛期之後,omega出于築巢本能,對于自己度過汛期地方的留戀,約莫他們兩個就算是露天,黎星漠也想戎唳拿着工具把天上蒙着的那塊罩子給他卸下來帶回家裏,但戎先生依然還是被狠狠地傷到了屬于alpha的尊嚴,要是在勞浮缇,就算十個酒店,他也能眼睛不眨地給黎星漠買下來,但是現在不行。

他連住酒店的錢,都是預支的下個月工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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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回到蕭繁的公寓,對方看見他們兩個,笑容十分揶揄:“喲,我還以為是哪位…小星漠,你再不回來,我要忘記你長什麽樣子了。”

黎星漠紅着臉被蕭繁打趣一通,眼尖地發現蕭繁手上竟然塗了亮晶晶的指甲油,是鮮豔的紅色,配着青蔥手指,顯得十分動人,“你怎麽做指甲了,你之前不是嫌這個東西累贅,說影響你發揮麽?”

“噢,這個啊,”蕭繁不甚在意地舉起手看了一眼,“我和茲逸打賭,輸了,就只好願賭服輸,答應她一個星期不去偷東西,閑着也是閑着,做個指甲玩一玩嘛。”

“……茲逸?她和你打賭?”黎星漠好像聽到了什麽十分不敢相信的話一樣瞪大了眼,“我和茲逸認識這麽久,笑都沒見她笑過哎。”

“是你功力不夠。”蕭繁朝他抛了個眉眼,下一刻收獲戎唳略有點黑的臉色,于是聳了聳肩,“好啦,我不和你們說了,再說下去恐怕有人醋壇子要翻了……好好休息,小星漠!”

她朝兩人揮了揮手,然後就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再見到蕭繁的時候是在傍晚,黎星漠正和戎唳在房裏說着話,忽然聽見一陣不小的動靜,出門的時候,意外發現茲逸和蕭繁呆在一起,兩個人還都或多或少地挂了彩,黎星漠迎上去,充滿擔憂地問道:“這又是怎麽了?”

他總共也沒見過蕭繁幾次,這已經是第二次看見對方挂彩。

蕭繁啐了一口,皺着眉頭不耐說道:“今天樓下來了幾個鬧事的,要打要砸,我和他們打了一架。”

茲逸在旁邊點頭:“我恰好要回來,就幫了個忙。”

“呸,一群不入流的貨色,連我的地盤也敢随便碰?”蕭繁聲音都拔高了,然後又猛然低下來,似乎是有點納悶似的說,“說起來也奇怪,我和我哥已經很久沒遇見過這種人了,本地的對黑市存在心知肚明,甚至有時候還要靠我們幫忙,外地的像你們這種,根本找不到地方,他們是哪來的?”

“好了,先包紮。”茲逸已經拿着藥品和紗布過來了,她不見外地把東西丢給蕭繁,然後自顧自地給自己包紮,蕭繁也不惱,甚至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斷給弄得心情很好,她湊到茲逸面前,“喂,你不幫幫忙嗎?”

“你沒長手嗎?”

“萬一我哪裏受了點傷,我看不到怎麽辦?”

“找醫療艙。”

“我……”

茲逸好像是終于煩了,她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皺着眉頭看蕭繁,“蕭繁,我幫你的忙,你還要我給你包紮,是不是很過分?”

“……那我給你包?”蕭繁說着還真要伸手過來,茲逸往後一躲,冷着臉道:“不用。”

蕭繁還是不生氣,甚至笑眯眯地湊了上去,把自己的手伸到對方眼皮子底下,撒嬌一樣地說:“好阿逸,我的指甲都掉色了,好醜好醜。”

“關我什麽事。”

作者有話說:

圍觀全程的黎星漠和戎唳表面:你們別打了

內心:打起來,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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