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4
蕭漠冷着一張臉,将手中的文件合上,然後靠在了後面的皮質龍椅上,兩眼帶着困惑。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帶着萬分的優雅,唐子晴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人。
“她人呢?”蕭漠酷酷的問道。
“走了,就在剛才。”唐子晴當然知道蕭漠口中的‘她’是誰,遂如實的回道。
話聲剛落,蕭漠兩手緊握住,額上青筋突起,臉色就像暴風雨前的顏色,他胸口喘着氣息,繼而拿出手機,迅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裏響起熟悉的彩鈴,蕭漠緊抿着薄唇,連續撥打了兩次,在确定無人接聽後,他咒罵一聲,将手機重重的扔在了地上,絲毫不在意那是一個名貴的東西。
唐子晴一挑眉,将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準備擡腳離去。
“什麽鬼東西?”蕭漠再次出聲,眼中寒意未消。
“唐念雅麻煩我拿來給你的。”唐子晴回道。
蕭漠打開盒子,是他昨夜摘下的訂婚戒指,嘴角挂起一絲冷嘲,轉身就将戒子連同盒子一起扔出了窗外,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唐子晴早就說過,太過自信的女人往往會越失敗,唐念雅太自信了,自信到以為地球上少了她,就不會在轉動一般。
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她将目光從男人的背影上移開,擡腳離開。
“慢着。”蕭漠出聲,叫住了往門外走的唐子晴。
“蕭先生還有什麽事情嗎?”唐子晴迫不及待的問道,心裏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裏。
蕭漠并沒有轉身,兩眼仍舊直勾勾的望着天際,良久後,他霸道的吐出這樣五個字:“做我的女人!”
唐子晴一震驚愕,然後輕笑了起來,蕭漠聞聲,不悅的皺起眉:“笑什麽?!”
Advertisement
“笑您太幼稚,你憑什麽跟我說這樣的話?你和她出了問題,應該去找她本人解決,以您的財力,找到她不是什麽難題吧?”收起笑意,唐子晴衷心的建議道。
蕭漠不回答,他轉過身,目光重新對上她的。
唐子晴重新擡腳,在走了兩步後,她又忽的停下,叮囑道:“唐念雅的事情和我沒有絲毫的關系,而尊貴的您也不是我的那盤菜。”
唐子晴剛把門打開一條縫隙,蕭漠就用大掌把它關閉了起來,高大的身軀頓時傾軋了上來,将較小的她緊緊的困在了身體與門扉之間。
“我哪裏令你不滿意嗎?”蕭漠語氣冷漠,幽深的眼瞳像狩獵的豹子,仿佛獵物動一動,他就發起攻勢一樣。
“蕭總是金貴之軀,全身上下,裏裏外外,堪稱完美。”唐子晴擡起下巴,冷傲的對上他的眼瞳。
或許是從骨子裏散發的冷然,她的語氣不卑不亢,沒有絲毫起伏,贊美的詞語沒有應有的誇贊語氣。
“那為什麽拒絕?”蕭漠一挑眉,下身緊緊的貼上她。
唐子晴愠怒的皺起眉,眼中滿是嫌惡之色,她不掙紮,也不反抗,就這樣冷冷的望着他。
不得不說,人的意念往往可怕,實質上的東西可以輕易的摧毀,但一個人的意念卻不可以,起碼很難。
蕭漠識趣的離開她一些距離,兩眼閃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精光。
唐子晴這才和緩了面色,但心裏對他的厭惡更深了一層,她繞着蕭漠一圈,從頭打量到腳,在由腳打量回頭上,最終視線在他的目光中停留。
“就像蕭總不會找一個醜八怪來zuo愛是一樣的道理。”
留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的踏出了這裏,這個讓人作嘔的鬼地方!
、、、
、、、
在唐家的日子終究是不怎麽好過,唐子晴似乎成了徐嬌眼中的釘子,時不時的冷嘲熱諷,但唐子晴都隐忍着,這不代表她生性懦弱,而是任何事情沒有觸及到她心中的那根底線,一切都可以當做不存在,她都可以一笑置之。
有一天,唐雲海突然問她,何時回英國那邊的學校。
唐子晴說是過了父母的祭日,唐雲海眼中閃過一股複雜的神情,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後來學費的事情竟然輕松的解決了,但唐子晴明白,是他的內疚和虧欠在心裏作祟。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塊疤,當你不去揭的時候,我們都不會在意那裏面有傷口,可是一旦有人提起,那疤就會不經意的滋長着,開始提醒你曾經的過往。
接下來的日子,徐嬌對她也不再找麻煩,不知是不是唐雲海背地裏說了些什麽,只是,這些短暫的好臉色和待遇,已經不能在再她的心中激起任何一絲的漣漪。
這日張媽拿來一件唐念雅的晚禮服,那禮服是純黑色,樣式簡單大氣,一看款型就知道是某位大師的作品,由于唐雲海要出席一個晚宴,而徐嬌恰恰在此時患了重感冒,已經躺在床上三天了,後來唐雲海便決定讓她做女伴出席,這樣一來,徐嬌也自是放心不少。
就這樣,唐子晴陪着唐雲海去了晚宴,入場不久,唐雲海就小聲的對她說道:“那裏有吃的,你自己随意,我去和張局長打聲招呼。”
唐子晴乖乖的點頭,她對美食幾乎是來者不拒,當唐雲海離去後,她趕忙拿着盤子,取了好多的蛋糕,之後就退去了後花園,獨自坐在涼亭裏,用着美食。
“沒見過有女生這樣愛吃奶油的?”一道輕音悠悠蕩蕩的飄了進來。
唐子晴忽的皺起眉頭,記憶的潮水就這樣席卷而來,讓她把那年的時光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很美好,卻又不能描述的出來,思來想去也只能總結成兩個字:甘,澀!
後來,還記得學玲常常在耳邊惋惜的說道:“要不是去錯了地方,你和言風應該在一起了吧!”
是啊!命運總是開着不知輕重的玩笑,深深淺淺,無關風月、、、、、、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