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已經向阮晴晴圍攏過來:“晴晴啊……你這個大學同學好奇怪,但她的老公……好像……”
衆人紛紛轉頭去看那胖子:“吳組長,你是他們鄰居诶,你知道那男人是誰嗎……長得貼眼熟了點。”
胖子睡眼朦胧,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才搬過去,怎麽知道。”
話音剛落,倒是旁邊一個女同事眼睛冒光地叫起來:“我想起來了!他是邯墨啊!大狀啊!專打經濟官司!上次經濟周刊不是以他形象做了封面嗎!他不是我們公司挂名的顧問嗎!!!!”
此話一出,阮晴晴的立刻轉頭去看陳哉和邯墨消失的地方,面色鐵青。
而邯墨一路沒說什麽,面色緊繃,攬着陳哉的肩膀下滑,去握她的手。快走到他們的區域時才道:“看你很久沒回來便來找你。”
他的手緊緊地包裹住陳哉的手,一頓,又說:“陳哉,以後再碰到你不喜歡的人,我希望你能擡起頭讓他們看到你最幸福的微笑和在幸福之下,泰然自若的神色。因為你比他們有資本,我身為你的丈夫,便是你幸福的資本。”他沒回過頭看她,就這麽拉着她往前走,聲音像他帶她走過的腳步一樣,穩實,“擡起頭,老婆,你有我,我是你丈夫,這點,我希望你能運用起來。因為,這是我身為一個丈夫的價值。”
陳哉反握住邯墨的手,緊緊抓着:“嗯。我知道了。”
回到他們的區域,和那幫所裏的兔崽子又玩了一會兒,便順道兒去樓上的自助餐廳用了餐,吃完都将近晚上九點了。一撥人便鬧騰着要去酒吧。
九點去酒吧還尚早,單開個車過去,也能趕上早的一批。
邯墨去看陳哉:“要去嗎?”
陳哉看着旁邊一群平時尾巴夾緊的,好不容易放松露出狼性的律師們道:“去吧。”
邯墨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帶着陳哉,又載了兩三個人,其餘的人,跟車的跟車,打車的打車,全部又集中到C酒吧去了。
停車的時候,車上的三兩個人下去了,陳哉剛要解開安全帶下車的時候邯墨卻一把将陳哉拉住,車內的燈光有些昏暗,打在邯墨的臉上,卻反比出他有些肅緊的臉:“等會兒,我有些事兒要說。”
陳哉便覺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轉過頭去瞧邯墨,等着他說。
“上次快遞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邯墨輕輕皺了皺眉毛,“對方是我上次替一個房産商打官司時的被告。一直不平着,調來了我的住址,出了恐吓這一招。我昨天已經讓盛澤處理幹淨了,所以以後不用擔心。但單獨在家時還是要注意一點。”
他的語速極慢,聲線很平。
陳哉心中一動,轉頭看他:“邯墨……你總是這樣,出了什麽事兒了從來不告訴我,都是等你解決好後再告訴我的,還總是表現得如此雲淡風輕。”
陳哉知道邯墨是在為她着想,但是有些時候……陳哉便會覺得特對不起他。自己總生活在他創造的舒适中。其實,或許,不應該這樣的。
就正如這件事,陳哉知道,期間,邯墨肯定還省略了很多的過程沒講。比如:為什麽那個恐吓者會選擇送個帶血的娃娃,盛澤又是怎樣擺平的……
這些他都沒講,便又是不想讓她擔憂。
邯墨上來揉了揉她的腦袋:“乖了。”頓了一下,“老婆,明天下午我會去寧波。”
“嗯。”陳哉點頭。
“一個人在家,怕嗎?”邯墨又問。
陳哉沒回答,而是問:“去幾天?”
“四天。我媽生日那天會回來的。”
“有什麽好怕的。”陳哉這才回答邯墨的問題,但緊接着語氣就是一橫,“要給我帶禮物回來的啊~”
邯墨失笑:“想要什麽?”
“你看着辦,反正我要禮物。”陳哉嘟着嘴,扭了扭脖子。
“好。”邯墨笑着。
只是轉頭看着陳哉堆着嘴的樣子,心裏又軟得一塌糊塗起來。
昏暗的地下停車庫,暖黃色的車內燈光,靜谧的氛圍營造了暧昧的氣氛。這樣的氛圍可以讓人着魔。
邯墨瞧着陳哉的側臉,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陳哉被襯得這麽………可口?
可口??
邯墨的眼睛已經暗了一分,喉結一動:“老婆,我可以親一下你麽。”
陳哉心裏抖了一下,轉頭去看邯墨,他的眼眸跟漩渦一樣将她吸進去……想一想,這男人恐怕已經憋了很久了吧……
親親?
也行。
就乖順地把臉湊了過去:“那……你親吧。”
邯墨的嘴角就這麽不易察覺地勾了一下,沖着陳哉白嫩嫩的臉蛋就湊上了嘴,“吧唧”一聲,嘴卻還沒離開,就這麽一路移到了陳哉的嘴唇上,熟練輕咬下她的下嘴唇,舌頭乘虛而入,于此同時,另一只手也這麽探了過來,直接按在了她的後腦勺上,另一只手解了她的安全帶,攔着她的腰,一按,迫使陳哉離他更近。
陳哉拼命去推他,嘴裏啊啊啊地抗議!
不是說只親親嗎!親親嗎!!
這啊啊啊聲此時聽起來甭提多銷魂了,邯墨的眸子越加發暗。幹脆一只手抓住了陳哉的大腿,另一只手托向了她的屁股。
“喂喂喂,你幹嘛!!”陳哉急得只去拍他不老實的手!剛出口,邯墨一用力,就托着她起來,讓她整個兒人跨坐在他腿上。
就算這樣了邯墨還不滿意,又将陳哉一推,讓她的背抵在方向盤上,自己已經欺身上前,甚有把陳哉吃抹幹淨的架勢。這麽窄小的空間,這麽暧昧的氛圍,這麽……熱情得跟頭藏獒似的邯墨。
陳哉使出吃奶的勁兒抵住他的胸膛:“別別別……有……有攝像頭……車震,萬一被放網上去怎麽辦!!!!你冷靜點!!冷靜點!!!”
說完陳哉連忙用手給邯墨扇風:“你冷靜點……冷靜啊!!公衆場合啊!!!”
邯墨很想說公衆場合怎麽了,做愛是公民的權利好嗎!話還沒說出口呢,陳哉一拳頭就敲到邯墨的腦袋上,還特真誠地瞧着他:“冷靜點沒有?”
這一拳頭敲下來啊,邯墨腦袋嗡地一聲響。
這時候要的是熱情不是冷靜啊!!!
邯墨覺得自己體內的火就在陳哉這一拳頭敲下來的時候徹底“噗啦”一聲熄滅了……
他在心裏默默嘆了一口氣,将陳哉又放回副駕駛座上,緊握着方向盤沉吟:“等我出差回來大做一次和讓我提前痿了,這兩個裏面,老婆,你選一個……”
陳哉:“……”
這是莎士比亞說的,to be or not to be的哲理。
【17】順其自然
邯墨真的出差去了,提着行李袋出家門的時候還丢給陳哉一句話:“老婆,等我回來的那天晚上我要用掉五包杜蕾斯!”
那表情真是啊,咬着牙關,眯着眼,聳着鼻子,這德行就好像一日本鬼子在抓住一個八路的時候對她說:“等老子米西米西回來就要了你的腦袋!”
看得陳哉心裏一哆嗦,那男人又叮囑了一大堆走了,留下陳哉抱着手提窩在沙發上還沒回過神來。
陳哉心裏突然挺不是滋味的,心髒悶得慌,蹭到陽臺上向下看,便看到邯墨的奧迪從地下停車庫出來,向大門駛去,一個轉彎,離開了。陳哉站在陽臺上很久,在這段時間內有很多記憶翻湧出來。
比如,她和邯墨的婚禮。
邯墨突然的求婚讓陳哉有些不知所措,她想了很久,才又見了邯墨一面,倆人在咖啡館,陳哉沒說什麽,直接将一個文件檔遞給邯墨,邯墨拆開,裏面全是一大堆的病歷卡,藥方,B超數據。不止一家醫院,上海、北京。深圳……
陳哉坐在邯墨的對面,此時正值正秋,咖啡館外的香樟樹全黃了葉子。邯墨沒說話,看了幾眼便将這些全放了回去,嘴角緊抿着,手指扣在桌面上。
陳哉挺着脊椎,坐得筆挺筆挺:“邯墨,我到現在都沒來過月經,我不能生孩子,你,還要娶我嗎?”
這句話她在心裏排練了好久,甚至用怎樣的語氣,用怎樣的停頓,用怎樣的表情,她告訴過自己,一定要顯得很平靜,很平靜……但一出口,開頭便抖不成調的語氣讓她乍然洩了情緒。
她趕緊合上嘴,好似這樣才能把情緒都閉回去似的。
邯墨還是沒有說話,但一直看着陳哉。他太沉着了,等着陳哉慢慢地說。
“所以,邯墨,我很抱歉。”陳哉的背挺得很直很直。邯墨很了解她,她越表現出堅強的時候,往往越是脆弱不堪的時候。
陳哉繼續說:“也許我應該跟你初确定關系的時候就該告訴你的,或許……或許剛認識你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