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住你說的話,我會等你,一直等你。
你可以不愛我,但請你不要騙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還有沒有勇氣再等你十年,我也不知道上帝還會不會憐惜我,再贈與我一顆陌生人的心髒延續着我的生命,讓我耗盡人生中最短暫的時光去等你,又一個十年,周而複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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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大家啦!
☆、她在我亦在
站在7302號房間的門口,我握了握滿是汗水的手心,下定決心把中指按在門鈴上。
“叮鈴~~~叮鈴~~~”
這一聲聲門鈴聲時刻提醒着我,我即将面對的不僅僅是那個強勢的女人,而是我和戚姿的未來,我告訴戚姿等我,她就一定會等我。她對我信任,但是我對我們的愛情有責任。
正當我冥思之際,房門“嘭”的一聲被推開,房門裏的女人醉醺醺的倚在牆邊,亂糟糟的頭發幾乎遮住了半邊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透過零散的秀發幾乎要把我看穿,即使是醉酒了,還是掩飾不了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典雅。微薄的粉唇慢慢向上揚起,眉間多了幾分欣喜與驚訝。
“不認識我了嗎?”我走進去順手關上門,把媽媽扶到沙發上,順手倒了一杯水遞給她,當接觸到她冰涼的手指的剎那,我轉過頭,盡量不讓她看到我的臉。
媽媽說即使是女孩子也不可以随便哭,或許我轉過頭,她就會看不見了吧!
童年熟悉的一切都被掩埋在無數的鈔票下,她的微笑在我看來,是多麽的勉強。仿佛這一刻,我是她的客人,盡管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但是對客人保持微笑,不應該是最基本的禮貌嗎?
不知在什麽時候,她就不是那個只會對我一個人微笑、會抱着我哄我入睡、每天對我說無數次“媽媽愛你”的那個溫柔的母親了。她的生活很忙,忙到都不記得我到底是二十二歲、還是二十三歲……
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光,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有時候我想過要注射藥物使自己失憶,沒有人知道,這個妩媚動人的女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自己女兒的病房內的衛生間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和自己唯一的前夫在做着怎樣的茍合之事。
那是我清醒後的第三個夜晚,那一聲聲銷魂的嬌嗔聲刺激着我的耳膜,直到在我轉過身眼淚落下的剎那,我清楚的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清脆的高跟鞋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最後以一個吻落在我的發跡而結束。
“喬斯,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我把我自己能給你的全都給了你。”媽媽用力的扳過我的身子,映入眼簾的是我那張早已被淚水打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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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當你最愛的女人和一個最恨的男人在一起做着男女之間最正常不過的事,那該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我看到媽媽臉上的醉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随即而來的是面如死灰的面容,“我以為我捂住耳朵就聽不見了,我以為我不會哭,我以為我可以忘記……因為你是我的媽媽。”
“喬雨斤是你的父親,有些事只有他能做。”媽媽用手捂住嘴,小聲的抽泣着,不知在哪一刻,她早就絕望了。
“他能做?有些事?呵,除了喬雨斤,別的男人也會做,而且會把你照顧的更好!你不是……”
“啪!”
一記火辣的耳光落在我的臉上,我閉上眼睛,感受着呼嘯而來的疼痛感,三個耳光,三種不一樣的感受。最後一個耳光落在我臉上的時候,我沒有感到疼痛,不知是媽媽已經失去力氣了,還是我已經麻木了。
“喬斯,第一個耳光是打你對我的不敬,第二個耳光是打你的自以為是,第三個耳光是打……是打我自己,因為你是我的女兒,你是我活下去的意念。”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媽媽泣不成聲的跪在地上,雙手發瘋般的撕扯着頭發,一滴滴諾大的淚珠滴在地板上,綻開朵朵水花。她傲然的尊嚴早就在開門興高采烈的迎接我的剎那,被我無情的鎖在了門外,在我出門後,再被我狠狠的踐踏。
“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女人嗎?喬雨斤說,是你教導無方。我要告訴你,自從我十二歲那年親眼目睹了你和陌生的男人在房間翻雲覆雨了之後,自從我看過那男人肮髒的身體和醜陋的器官後,我就決定,我這一生只能和女人在一起,那樣,我就會忘記你帶給我的痛苦,即使你自己從不知曉。”如果不是因為戚姿,我恐怕早就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插在了自己的喉嚨上了,結束這十年來帶給自己的痛苦。這一切,在我耳聽她和喬雨斤的那場風花雪月之後,就像病毒一樣蔓延到了我的大腦,使我不得不想起。
“這就是你要和戚姿在一起的理由,你不覺得有些勉強嗎?”媽媽癱坐在地板上,随手抹了幾把臉上的淚痕,長吸一口氣,一臉媚笑的看向我。如果不是她的眼睛紅腫着,我都不記得她之前有哭過,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她變臉的速度。
“随你怎麽說,我告訴你,她在我亦在,她亡我亦亡。”
“和她在一起,你會害了你自己,也會害了她。”
“我不怕自己受傷害,我也不會讓自己受傷害,因為我會保護她。你沒有愛過一個人,你永遠都不會懂。”
“我不知道一個母親對獨生女兒的那種感情,算不算是愛!”
我愣在原地,看見媽媽蒼白的笑臉,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樣子,一經多年,唯一不變的就是無論在我對她做出什麽樣的傷害後,她都會一如既往的愛着我。
“我要走了,你多保重。對了,快要過春節了,你可以過完春節再回去。”我轉過身打開門走了出去,不知道這樣的挽留媽媽能不能讀懂。
當我走出飯店看見站在我面前的那個傻女孩,如瀑布般的金發被寒風吹得淩亂不堪,嘴角依舊挂着甜美的微笑,敞開手臂,等着把我擁進懷裏。
我所有的堅強在一瞬間崩塌,跑過去緊緊的抱住戚姿,失聲痛哭!在這一刻,我的眼淚只有她能懂,也只為她流,因為她說過她要等我……
整個城市的夜晚散發着迷醉、嘈亂的氣息,我們抱着彼此,在這個有十四億人口的國家,我們只剩下彼此了!沒有人會原諒她、沒有人會原諒我!
酒店內,媽媽拿起電話翻到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號碼,熟練的撥了過去;“事情都按照你說的完成了,那晚的事她果然全知道,你的預算很準。現在應該把我交代給你的事辦好了吧,也只有你能幫她了……如果你敢傷害喬斯,我就殺了你!另外,祝你二婚快樂!”
放下電話,紅腫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嘴裏喃喃自語:“喬斯,媽媽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說我不愛你,已經成為了你這麽多年的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經歷了這麽多,如果還不在一起,那真是對不起我們戚姿妹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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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風波
遠離了城市的喧嚣,一切都是那麽自然。數着時間過日子,不知不覺,離春節只有一個星期了。戚姿告訴我,在過去的日子都沒有時間去想該怎麽過春節,每到這個時候,經紀公司都會接通告接到手軟,然後在一個月內馬不停蹄的四處奔跑。這樣的第一次,真是值得期待。
說完便紮進我的懷裏,用臉去摩擦我的脖頸,像往日裏一樣撒着嬌。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對于她來說是好是壞,我是第一個把她當成女人來看待的人,卻也是把她脫離人生軌道的那個人。
冬日的清晨,陽光灑在被子上感覺格外的溫暖。我翻了個身,手臂的酸痛讓我想起昨晚的纏綿,臉上不由的泛起一絲緋紅。
昨晚回來的路上,就感覺到戚姿的反常,她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我,只是靜靜的開着車。剛進屋門,戚姿便扔下包猛地把我推在牆上,我剛要開口說話,就感覺一個柔軟的異物鑽進了我的口腔,霸道異常,極力的索取着,四片唇瓣的交纏時不時會發出性感而露骨的聲音。
我難以想象戚姿為什麽會這麽反常,從前哪怕是一個簡單的接吻,她都會給我些提示,然後躺在我身下慢慢的承受着我的吻。這一次,是她難得一見的主動,這個吻結束在戚姿不情願的離開我被吻的有些紅腫的唇,雙眼迷離的睜着,以充滿情欲的語調挑逗着:
“喬斯,要我~~~”
話音剛落,戚姿伸出一只手慢慢撫上我的臉頰,如觸碰泡沫般輕柔,仿佛一不小心就會破碎。另一只手慢慢的解開襯衫前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每解開一顆扣子都像是在刀山上艱難的邁出一步,雙頰通紅的如熟透的番茄,盡管她自己還不知道。
從修長的脖頸到立體的鎖骨,最後視線落在了女性獨有的特征上,胸前兩顆傲人的渾圓被雪白色貝殼狀的蕾絲胸衣包裹着,呼之欲出……
我情不自禁的低下頭慢慢親吻着兩座傲人的山峰,熟悉的柔軟左右搖擺,上下浮動……這是戚姿情動時的表現,當我的手指探到那片茂密的黑森林時,戚姿把雙手緊緊的插進我的頭發裏,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如小溪般的潺潺流水順着這兩座潔白的峭壁慢慢的滑落,形成一道迷人的風景線。
“喬斯!這裏不行!”
在我手指英勇的觸進那條狹窄充滿危險卻又充滿歡樂的甬道時,戚姿驚呼出聲,身體仿佛是端午喝了雄黃酒的蛇,不安的扭動着身體,如珍珠般的汗珠順着這具茭白的身體慢慢的滑下。
“為什麽不行?哪裏都一樣,女人,挑起的火可沒那麽容易滅,更何況……”我伏在她火熱的耳畔繼續挑逗着,舌尖若有若無的舔舐着她嬌小的耳垂,每一次的觸碰,都可以感覺到她微微的顫抖,“更何況,你挑起的是三味真火!”
“三味真火也不是沒有辦法撲滅的!”到這種時候,這個女人還不知死活的挑戰着我的忍耐力,她不知道,這就像是滾雪球,時間越長,雪球就越大,到時候的沖擊力就越大。
“你說的對,只不過…要撲滅,總該下點雨吧!”
看到戚姿一臉的不解,我壞笑着慢慢抽動手指,這一刻,戚姿才知道我說的“雨”指的是什麽。她害羞的把頭鑽進我的懷裏,嬌小的身體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沖擊,整個身體如過山車一樣,感受着越來越快的速度,剛剛感到一絲痛感,卻又被另一波的快感繼而淹沒。
整個晚上,直到我沒有力氣再動了,看着身下的這個曾經讓所有人都膜拜的女人,被汗水打濕的金發黏在臉上,雙頰布滿了激情過後難以隐去的紅暈,眼眸微閉着,長長的睫毛不停地擺動,微張着櫻唇小口小口的喘息着……所謂情動的女人都是最美的,但身下這個女人,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說她是鑽石,那麽那些女人就是黯然神傷的沙土了。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入了神,直到戚姿拿起枕頭想打蒼蠅一樣拍在了我的頭上,我如詐屍一般驚跳起來,大喊道:“幹什麽?一大清早就想吵架啊!”
“我吵架?你講不講理啊,我醒來後叫了你那麽多聲你都沒反應,我還以為你被哪個高手給點住了呢!說,你在想哪個狐貍精呢?”戚姿把被子拽過去圍在身上,陰着臉沒好氣的看着我,就像是媳婦在自己的床上睡覺,第二天醒來卻發現丈夫赤裸着身體正擁着小三熟睡,那感覺,爽透了!
“我還真是在想狐貍精,這不,就在我面前呢!長着一張人畜可害的小臉兒!”我從地上拿起睡袍邊穿邊說。
“想我?想我幹什麽?”戚姿像二傻子一樣睜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沒有注意到被子早已滑落,胸前大小不一、顏色不定的吻痕毫不保留的展現在我面前。
“還能幹什麽?在哪就要想關于哪方面的事啊!”
“在哪……要想關于哪方面的事?哪方面的事啊!剛才是你躺在床上……”
我看見戚姿臉上畫着無數個問號,歪着頭專心致志的想着這個連弱智都知道的問題,無奈的搖着頭走進衛生間,看來真的要和智商為負數的人的過一輩子了!
就在我關上衛生間門的剎那,“嘭”的一聲巨響回蕩在耳邊,剩下的就是戚姿不顧形象的叫罵聲:
“喬斯!你無恥!你個猥瑣而又寂寞的女人!滿腦子都是床上那檔子事兒!!!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差點沒死在床上!”
我拍着胸脯暗自慶幸自己關門的速度,再晚一秒,被砸中的就不是門了!想到這,我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繼而探出頭,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一個手機迎面飛來,和我的鼻子來了個親密的接吻,下一秒,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裏:
“還敢看!!!看你妹啊!!!!”
……
正午的陽光懶洋洋的透過窗子灑進屋子,我躺在戚姿價值幾十萬元的Frend沙發上,下意識的扭了扭身體,還真不是一般的舒服。不過,如果娶了這樣一個敗家媳婦,以後還真怕養不活!
作者有話要說:
☆、她的心髒
看着垃圾桶沾滿鮮血的紙巾,又看了看對面端着餐盤滿臉笑意的女人,我轉過身不再看她。恐怕面對色狼都沒用過這麽大的力氣,而對于我,她毫不客氣的把手機砸在我的鼻子上,瞬間鮮血陪伴着手機一起躺在地上,關鍵是那還是我的手機。
“喬斯,吃飯喽!好香好香的!”戚姿嗲嗲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輕輕的推着我的纖瘦的肩膀。
“不吃!拿走!”我沒好氣的轉過身看向她,怒道。
“別這樣嘛,下次不敢了!”戚姿咬着嘴唇,大眼睛裏閃着點點星光,樣子委屈極了。倒像是我把她怎麽樣了似的!
“還下次?”
“不是不是,沒有下次了,真的沒有下次了!不騙你的。”
我剛要張嘴,突然一陣急切的門鈴聲打破了此時寧靜的美好,戚姿放下手中的碗,臉上出現了難以隐去的陰郁,慢慢的走向門口。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深陷一截。很少有人知道戚姿家裏的确切位置,到底是誰會來這裏?
聽着尖銳的高跟鞋聲愈來愈近,我忍不住擡頭望去,正對上許安安銳利的目光。對于我的出現,她沒有過多的驚訝,相反會有一絲釋然。
“喝點咖啡吧!”
幾分鐘後,戚姿端來一杯咖啡放到許安安面前,很自然的坐在我的大腿上,盡管她的身體十分輕盈,現在坐在我的身上,卻感覺有千斤重。我不知道許安安這次來的目的,直覺給了我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戚姿警告性的瞪我一眼,轉而嬌笑的摟住我僵硬的脖子,又饒有興趣的看着許安安,眼神裏充滿了戲虐的味道。
“看來離開舞臺的這些日子,你生活的很滋潤呢!竟然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在我面前秀恩愛,戚姿,這段日子,過的別來無恙啊!”許安安低頭攪拌着咖啡,頭也不擡的說道。
“當然,我現在的生活很好呢!因為我現在自由了,不屬于任何公司,不過…我現在是只屬于喬斯的。”說完便在我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轉過頭的瞬間,我清楚的看到染上紅暈的耳根。
再怎樣隐藏,在我面前,還是會忍不住害羞的,這就是女人,在愛人面前,永遠都是弱小的!
“那個……你們先聊,我回屋裏睡一會兒!”終于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我匆忙的推開像粘了“哥倆好”一樣黏在我身上的戚姿,沖許安安禮貌的點了點頭,逃也似的回到了卧室。
她們的世界我不懂,也不要去探究,否則只會更麻煩!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看着滿屋子大大小小的照片,在我第一腳踏進這個卧室的時候,讓我驚訝的并不是牆上貼滿了我密密麻麻的照片,而是這個女人到底用了多大的精力去了解我的,在我不知不覺中,早已走進了我生活。
我躺在床上不由自主的傻笑着,直到慢慢閉上眼睛,戚姿甜美的笑容還浮在我眼前……随後耳邊傳來了輕輕的關門聲,“喬斯,做個好夢!”
午後空蕩的客廳,盡管擺滿了奢侈的裝飾物,所有的水晶燈都開着,還是彌補不了心裏某一處的空虛。那一處是只屬于自己的,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坐在墨色的三角鋼琴旁,戚姿用手指輕輕觸碰着鋼琴上的黑白鍵,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許安安看得出來,那是她和音樂獨有的心靈感應。
“你這麽做,值得嗎?喬斯知道你為她付出了這麽多嗎?舍棄了你視為生命的音樂,只為了她?”許安安挑着眉問道。
“在我看來,喬斯是我的一切,沒有什麽可以和她相比。”戚姿輕輕的閉上眼睛,十指浮在鋼琴鍵上,自言自語的說着:“你知道嗎?我好久都沒碰這架鋼琴了,我怕喬斯會多想,會內疚,我怕她會認為是她毀了我的生活。她不知道,她就是我的一切,沒有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意義了!”
“我這次來,并不是想勸你什麽,對于你來說,這十五年的付出,已經有了回報。你是一個優秀的女人,是任何一個喜歡女人的人都無法抗拒的尤物,不論男人還是女人。但是我不懂,只是因為十年前的相遇,你就付出了這麽多,你憑什麽認為喬斯會愛上你。”
“因為我身體裏的這顆心髒,喬斯愛她,我想……可能也會愛我吧!”
話音慢慢消失在空氣中,剩下的只有沉默和寂靜。牆上那架古老的挂鐘依舊不知疲憊的來回擺動,滴答、滴答……就像某個人的心,不知疲憊的去愛着那個早已愛了十年的那個人。
“你的身體,最近怎麽樣了,我知道不久前你出了車禍,因為那時我在歐洲,沒能趕回來。”過了好久,許安安慢慢擡起頭看向戚姿,眼神裏滿是疼愛和憐惜,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同情。
“在奧地利的時候,梁駿恒陪我去看了醫生,雖然不是那麽樂觀,但也沒到那種排斥的地步。至于車禍……如果不是喬斯用身體護住我,恐怕我早就和六年前一樣,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那天我帶她去了京盈的墓地,回來之後就發生了車禍!”戚姿把頭輕輕的貼在鋼琴上,眼角酸澀的眼淚慢慢的滴在白色的琴鍵上……
“喬斯是什麽反應,她知道京盈死了之後,是什麽反應?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她,很傷心,很難過,看得我好心痛。讓我的心痛的連告訴她真相的勇氣都沒有,我真想告訴她,那裏面躺着的是一具沒有心的屍體。如果在六年前,我鼓起勇氣去告訴她我喜歡她,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麽多波折。真奇怪,原本是我們先相遇,到最後卻成了我躲在角落,看着她和京盈美好的愛情。”
聽着戚姿無力的獨白後,許安安長舒一口氣,慢慢走上前,輕輕的把戚姿攬在懷裏,對于戚姿,她只有憐惜,她為戚姿心痛、也為她擔心。如果喬斯知道了戚姿真實情況,知道了她是一個靠着別人的心髒支撐到現在,卻只為等十年前、在美國的街頭牽着她的手不顧一切的飛奔在大街上的那個冷漠而又驕傲的女孩兒,不知道喬斯的心該是怎樣的五味雜陳。
“我好怕!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會隐瞞多久,我也不知道喬斯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就離開我,我不能再失去她了……”戚姿趴在許安安的懷裏小聲啜泣着,她害怕自己的聲音再大一些,會吵醒屋裏早已沉睡的那個人,那個自己愛了十年的女人,那個無論在什麽時候,都可以牽着自己的手在大街上奔跑的女人。
聽着戚姿斷斷續續的啜泣聲,許安安的心裏仿佛被什麽東西刺到了,這麽多年,她對戚姿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同事之間的合作關系、卻也不是普通的友誼。
是時候該向喬斯攤牌了,這是她為戚姿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人都不解,為什麽書名會和劇情有這麽大的落差,現在主題才漸漸浮出水面。
戚姿妹紙是癡情的那個,俗話說得好,先愛上的那個,注定要受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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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越多收藏越好啊!(捂嘴笑)
☆、致命的威脅
醒來後的第一眼,映入眼簾的是戚姿那雙又紅又腫的眼睛,我顧不得剛醒來的頭暈,猛地坐了起來,急切的問道: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許安安那個死女人和你說什麽了!我就知道她來一定沒好事。”
“沒有,只是……只是剛剛看了部電影,因為太感人了,所以就哭了!”戚姿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緊緊的抱住我的身體,直覺告訴我,她很不安。
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我知道,那樣只會讓她更為難,既然決定要說謊,就一定有難以啓齒的事情,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她把謊話圓的完美一點。
“哎呦,又不是小孩子了,幹嘛這麽愛哭鼻子!”我輕輕的撫摸着戚姿散落在肩上的秀發,她不知道,此時我的心情就像窗外的風景,漆黑一片。
盡管如此,我還要裝作堅強,因為我的肩膀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依靠,雖然她從來沒有說出口。
第二天,我和戚姿吃完早飯便早早的出了門,用句接地氣的話來說,就是采購年貨。戚姿出門前,信誓旦旦的告訴我,這是我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個春節,一定要給我一個特別的驚喜,這一切都值得紀念。看着她一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興奮表情,我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做的?
賈寶玉說:“女兒是水做的骨肉!”那麽戚姿又該是什麽樣的骨肉?這個女人,有時冷漠如冰、有時溫潤如玉,時而妩媚妖豔,時而清純可人,這樣多重性格的她,讓我真的有些捉摸不透?
這樣想着,讓我忍不住側過頭去看她美好的側臉。
坐在副駕駛,看着窗外一晃而過的風景,戚姿慢慢勾起嘴角,在車窗上留下了吻跡。那一瞬間,我清楚的看見車外一個眼鏡男受寵若驚的張大了嘴吧,嘴裏早已咬碎的小籠包順着嘴角噼裏啪啦的掉了下來……
“喬斯你看,那人還以為我要吻他呢?”戚姿轉過頭興奮的看着我,一臉狡黠的笑容。
“女人,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只知道招蜂引蝶,你就不能老實點!不安分。”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将車子駛向停車場問穩穩停住。
“我哪有!長的漂亮又不是我的錯,倒是你,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大冬天還敢穿這麽風騷的風衣,你看,那邊的那個屌絲男看你看的眼睛都快直了!哼!賤人!”戚姿撅着嘴全副武裝的走下車,扭着水蛇腰氣場強大的走進商場。那樣子,倒有幾分屠城的架勢!只不過她的武器是她傾城的容顏。
“呵呵,還說我?你也好不到哪兒去!狐貍精!”
我輕笑着追了上去,握住她柔軟的手放在我的口袋裏,那一刻,全世界都靜止了!
只有我和她,我們的世界很小,容不下多餘的東西。
穿梭在繁華的商場,那些形态不一的廚房用具看得我眼花缭亂,看着戚姿把一大堆叫出名字的廚具放進購物車裏,我突然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這人,是打算把一堆刀放在車裏,然後去砸場子嗎?
“喬斯!”
那是男人渾厚而有力的聲音,我慢慢轉過頭,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喬雨斤,這個許久未謀面的男人,沒想到我們再一次的相遇會在這裏。
安靜的音樂酒吧內,我輕輕轉動着杯裏的紅酒,看着它們搖搖晃晃快要溢出的樣子,慢慢的勾起嘴角。有些事實明明就要浮出水面,卻不得不被現實淹沒。
不遠處,戚姿和鄭媛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對于這個喬雨斤的未婚妻,我沒有多大的興趣,不反感也不喜歡,卻有一絲莫名的同情,這個高貴優雅的女人,将來也會步我母親的後塵,被喬雨斤害得面目全非。
“喬斯,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找你談話嗎?”喬雨斤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饒有興趣的看着我。
“如果是和我母親有關,那就不要和我說了,我根本就不想聽。”
“你母親回去了,今天下午的飛機,她告訴我她給你打了電話,手機關機。其實……”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聽的有些煩了,你到底要說什麽!”
強力忍住心中的苦澀,我可以想象的到,當媽媽一遍又一遍撥着我的電話,電話裏一遍又一遍響起那個冷漠而又讨厭的聲音,她的心會疼,會絕望。她不是萬能的,只不過承擔起了一個父親和一個母親都該負的責任。
“你知道快要到春節了,正月初六是我和你鄭阿姨的婚禮,我們一切從簡,只請了幾個比較好的親朋好友,但我希望你能參加。”
“好的,我會參加。”
我剛要起身離開,喬雨斤搶先一步抓住我的手腕,強大的力道讓我一陣吃痛,不由的皺起了眉:
“你到底要說什麽?我都答應你了,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我想讓你……和我一起過春節,這是爸爸唯一的要求。”喬雨斤目光裏滿是堅定,并沒有露出一絲乞求的目光,看來他是有備而來。
“如果我不答應呢?和你一起過春節,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喬雨斤,你是我什麽人?我參加你的婚禮已經給足了你的面子。”我甩開他的手,倚在牆上點了根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你可以不答應,但是戚姿……”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正在喝咖啡的戚姿,轉過頭輕笑道:“關于那件案子,我一直在查,一直都是由我接管。我的私家偵探朋友也在一直調查,已經有了一些眉目,等到事情浮出水面,會讓你知道的,我答應過你,不會讓戚姿蒙不白之冤。喬斯,或許你該想一想,這樣的生活真的是戚姿想要的嗎?”
戚姿為了我舍棄了太多,而我,能為她做些什麽?每天早上抱着她蘇醒,在她耳邊說着早安?在她為我煮飯的時候從身後抱住她,日複一日的告訴她我愛你?
這樣的生活,她是真的喜歡嗎?
回到家,趁戚姿洗澡的時候,我偷偷的給媽媽發了個短信:
“或許我該為她做些什麽,她為我舍棄了太多,相比起來,我為我們愛情的付出是那麽微不足道。請原諒我不得不向命運低頭,請原諒我不得不向喬雨斤低頭,這是這麽多年來第一個沒有你的春節,但我想,我該把這份距離化作思念,珍藏在心裏,去想念你,想念你的好!”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翻開手機看媽媽在夜裏發過來的信息,那上面簡短的幾句話讓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答應喬雨斤的要求,但這并不代表我就會舍棄戚姿。
我立刻給喬雨斤發了個短信:
“我答應你說的,但我和戚姿一起過去,我答應過她,我們要在一起過春節。”
短信發過去後,我瞄了眼躺在一旁還在熟睡的戚姿,嬌小的身體蜷縮在一起,雙手依然緊緊的抓着我的衣角,幾縷碎發不經意間落在白皙的臉頰,有知性女人的妩媚和慵懶,又帶着幾分說不出的甜美。
翻開手機又看了一遍媽媽發來的短信,上面的每一字都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當我們決定付出的時候,或許已經物是人非了,但請相信,只要有愛,就有故事。你愛她,就要給她一個她想要的生活,這是你除了陪在她身邊之外,唯一能為她做的。喬雨斤是你的父親,這是誰都難以抹去的事實,我也想忘記,可是那天看到你躺在急救室裏面急需輸血,喬雨斤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的血液輸入到你的身體,那一刻我才知道,這世上唯一能救你的只有他。這個事實,是你永遠都逃避不了的!”
我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界,能救我的恐怕只有喬雨斤了。我和他一樣,都是這個世上擁有罕見血型U-色姆別伊血型的人。這是不是從某一方面在證明,我,永遠都擺脫不了他,因為我和他的身體裏淌着極其罕見卻又相同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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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子之手
農歷十二月三十,街上車水馬龍,大街小巷都挂着通紅的吉祥物,貼着新對聯,為新一年的到來辭舊迎新。
在北方,年味自是很濃的,戚姿告訴我,她的記憶裏,每到這一天,都會和經紀公司東奔西跑,四處參加演出。而我,每年的這一天,都會和媽媽趕去唐人街,體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