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楊戬遇劫
“對了，戬，王母已經悄悄派四大天王來殺你滅口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找小狐貍拿寶蓮燈，好助你們恢複法力。”
“嗯，王母娘娘的性格我知道，沒有完成此次的任務，王母娘娘是不會放過我的，我必須盡快恢複法力。”
“好啦，不說了！快休息吧，我就在你旁邊守着你，麒麟把哮哮也扶到房間裏去休息。”麒麟點了點頭。
清晨，溫和的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我睜開了睡意朦胧的眼睛，入眼的便是戬俊美的睡顏，我有些看呆了。看着戬長而翹的睫毛顫動着，我知道戬要醒了。果然，沒一會兒戬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醒了過來。
“雲”
“戬，早安！吃完早餐我們就該去找小狐貍了。”戬點了點頭。
另一邊，沉香他們都在尋找楊戬和哮天犬的下落。一片樹林中：“不知道哪吒他們能不能找到，萬一蟠桃會前找不到他們怎麽辦？”
“诶，丁香，你不覺得這座山有些眼熟嗎？”
“诶，沒錯啊，四年前我們跟着師父找孫悟空的時候來過這裏，我記得前面還有個茅草屋。”沉香他們沒有發覺四大天王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我們進去看看。”
“好，走”
這個茅草屋正是我們休息的地方。
“戬，我們該上路了，離這裏西南方向一百裏的小鎮上，有一家朋聚飯莊，我們就去那裏吃頓好吃的，然後就去找小狐貍。”
“嗯”
在我們一行人沒走多久就遇到了梅山老大，于是我們一行又多了一個人。很快沉香與丁香來到了茅草屋，山神把我們的行蹤告訴了沉香他們。就在沉香與丁香準備去朋聚飯莊時，四大天王派出了魔禮壽來拖住沉香他們，其餘三人則趕去朋聚飯莊。于是，魔禮壽變成哮天犬的樣子引開沉香他們，當然計劃很成功。
朋聚飯莊，我們要了一個包間，點上酒菜正吃喝着。“主人，我現在才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不愁吃喝，想那麽多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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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你還有什麽打算？”梅山老大敬着戬的酒問道。
“經歷了這次挫折，讓我看明白了很多事，也讓我更加确信了一點，做人一定要做人上人。”
“二爺，你就別再執迷不悟了，你看看你幹的那些事……”我‘哼’了一聲，心裏想着‘戬，這就是你結拜的好兄弟嗎？連狗都比不上，一點信任都不給你，我真的替你不值。’
“老大，你要記住一點，不管是什麽位子，只要你坐上那個位子，你肩上就扛上了責任，責任盡到了，你的位子才能坐牢。”
“你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啊！你的法力已經沒有了，你的位子也丢了，那些責任已經不是你的了。”
“我一定能找回我的法力。”
“額，主人，還有我~我的法力。”
“如果天庭這次能夠特赦三聖母和沉香，你還要阻止嗎？”
“王母娘娘不會輕易讓玉帝赦免他們的，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因為事關男女私情的天條，都是王母娘娘醞釀了很久，親手訂出來的，那是她的心血。放出了三聖母，就是踐踏了她的尊嚴。”
“她親手訂的天條就一定是對的嗎？”
“她是至高無上的，只要你在她手下做官，就必須在她的框架之內，來盡自己的責任和義務，你越出了這個框架。哼，就會被她從位子上踢下來。”
“二爺，你就丢不下這個位子嗎？二爺，我已經決定離開你了，但如果你放棄繼續為王母賣命的念頭，做兄弟的義不容辭。”
“如果我不是為她賣命呢？”
“為了你自己，那還不是一樣嗎？”
“老大，這幾千年來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
“是，幾千年來你沒讓我失望過，但最近一段時間，你讓我失望到了極點，你若再執迷不悟，別怪兄弟無情。”
“老大……”
“好啦，別說了，梅山老大你不配做戬的兄弟，你從來就沒看懂過戬，你們這些人看事總是看表面，從來就沒有用心去看。”我大聲的替戬抱不平。
“雲，看來只有你看的懂我，老大你要離開我不會阻攔，你自己保重吧！”梅山老大正在思考着我說的話。
忽然一陣琵琶聲傳了進來，是魔禮紅的碧玉琵琶，四大天王來了。二郎神明白，看來王母要殺他滅口了。沒有法力，二郎神和哮天犬無法抵禦四大天王的神功。我馬上張開結界，保護戬不受琵琶影響，“麒麟，去把那什麽四大天王給我打趴下，不準讓他們打擾我們用餐。”
“是，主人”麒麟接到我的命令出去了，在我看來這麒麟還是比較好戰的，每次我吩咐他去打架都十分興奮，看來有時間該讓他去天庭鬧鬧了，嘿嘿！
“好啦，戬吃飯吧！看看你都瘦了，不必去管外面，那什麽四大天王的還不是麒麟的對手。”
“可是那魔禮紅的碧玉琵琶……”
“嗯~那琵琶聲聽着也确實心煩氣躁的，彈得這麽難聽也敢出來顯擺，就讓我來教教他該怎樣彈。”我從龍紋戒中取出師父收藏的焦尾琴，放在我盤坐的腿上，撤開結界，一曲高山流水蕩漾開來，抵消了碧玉琵琶的聲音。很快四大天王就被我和麒麟趕走了，麒麟幻化成了折扇，随後沉香與丁香也來到了朋聚飯莊。
“喲，沉香，你們是來找戬的嗎？你們在五行陣中的苦還沒吃夠嗎？”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幫助楊戬？”
“哼，我是誰不重要，你們這些看事只看表面的人，我沒話跟你們說。但是你們要是敢傷害戬，我就不會讓你們像上次那麽輕松了，我的手段還有好多沒人試呢，嘿嘿！”沉香與丁香聽着我的話，只感覺毛骨悚然，上次的五行陣雖然破了，但都累得只剩半條命。丁香慢吞吞地縮到戬的面前，她直覺上在戬的身邊比較安全。
“那個~二郎神，快把那個思想從我身體裏拿出來吧！”丁香見我看向她，咽了咽口水。
“我現在沒有法力，除非你把法力先還給我。”
“我怎麽還給你啊？”
“哼，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一定不會還給我法力的，那就讓它在你的身體裏再待一段時間吧！”
“哼，看他們目光短淺的都不舒服。戬，王母娘娘要殺你滅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走一步是一步吧！”我理解似的點了點頭。
另一邊四大天王湊到了一起，讨論着楊戬的事，“唉，不但沒殺成二郎神，還被他們知道了，王母娘娘可再三叮囑，這不能讓人知道啊！”
“我一直覺得這事有點蹊跷，既然是陛下的意思，為什麽怕人知道呢？”
“嗯~那現在怎麽辦呢？”
“管不了那麽多了，反正二郎神翻了天條，我們殺他是對的，就算讓人知道了，那也是王母娘娘的密旨。”
“可、可咱們現在殺不了他們呀！”
“只要咱們暗中跟着他們，一定能找着機會的。”
朋聚飯莊包間裏，“戬，你剛才吃飯被打擾，肯定沒吃多少，現在可以安心吃了。”我連忙夾了些菜放進戬的碗裏，戬望着我微笑以對。當然這些在哮哮眼裏是很平常的事，然而沉香、丁香和梅山老大卻鼓大了眼睛張大了嘴，一臉怪相。我‘哼’了一聲：“嘴巴給我閉起來，不然戬會吃不下的。”沉香他們幾個讓我吓得背脊發涼，很快就憋過臉。戬享受着我的關心，沒有法力的心情好了很多，不一會兒戬吃好了，放下碗筷，我又從寬大的袖子了也就是龍紋戒裏拿出了一條絲巾遞給了戬，讓他擦擦嘴。望着戬那探究的眼神，我開口道
“在某個時間逛街時順便買的，沒想到這時用上了。”戬理解似的點了點頭。
“沉香，我知道你們沒那麽好心來找我。”
“反正你的司法天神也做不成了，八太子也不會再找你報仇了，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不再怪你，我相信我爹我娘都能原諒你。蟠桃會一過，天庭放了我娘，你也可以跟我們在一起，有什麽不好呢？”
“跟你們在一起。”
“如果你不想的話，也可以跟哮天犬在一起過平凡的生活。”
“哼，我已經過了兩天平凡的生活了，我知道那是什麽滋味。”
“二爺，你別再固執了，別說司法天神不讓你做了，就算再請你去做，也沒什麽意思了。”
“這回李靖和哪吒高興了，我終于栽在了他們的手裏，那些神仙也高興了，不可一世的司法天神二郎神，竟然會栽在自己親外甥的手上，還輸得那麽慘。不過我告訴你們，我二郎神一定會東山再起。”
“二爺，你再這麽固執，兄弟只好告辭了。”
“你不是已經走了一次了嗎？”梅山老大氣急準備離開，哮天犬拉住他：“老大，你要去哪裏啊？”
“我回灌江口，從此以後，三界的是是非非和我沒什麽關系。”老大蹭開哮天犬，舉步離開了。
“沉香把你當長輩才跟你這麽客氣，其實這些話根本沒有必要跟你說，把你往李靖的天牢裏一塞，別的事情，就和你沒關系了。”
“你們是不是把我當透明的，沒有我的同意，你們覺得自己行嗎？哮哮我是不是表現得太溫柔了，讓他們忘記了小命還在我手裏呢！”
沉香和丁香渾身一個激靈，他們忘記了還有我在：“呵呵，開玩笑、開玩笑，沉香，我們先走吧！還要去找八太子他們呢！”丁香幹笑着扯着沉香離開了朋聚飯莊。
“有雲大人在主人身邊，主人安全了很多，一點也不用擔心敵人來犯。”
“呵呵，哮哮說對了，沒有人敢在我身邊傷害戬。”
“雲，我們接下來去萬窟山千狐洞看看吧！也許小狐貍就在千狐洞呢！”
“好，我們就去看看。”我帶着戬和哮哮運用瞬移，很快我們就到了萬窟山千狐洞洞口。
“戬，好像四大天王和沉香他們跟過來了，而且小狐貍正在這千狐洞裏。”
“好，我們找到小玉，雲你就帶我和哮天犬回天庭真君神殿的密室裏，我和哮天犬也就可以借助寶蓮燈恢複法力了。而且現在的真君神殿很是安全，不怕被敵人發現。”
“嗯，這個主意不錯。”我們邁進千狐洞，卻發現小玉正雙手雙腳被捆着，縮在床上，寶蓮燈又回到了戬的手中。
蟠桃盛會熱鬧非常，托塔李天王和哪吒三太子“押”着沉香來到玉帝和王母面前。
“陛下、娘娘，恕沉香重刑在身不能全禮，望陛下、娘娘恕罪。”
“嗯，還滿會說話的嘛！”
“娘娘該你說了，你怎麽辦呢？”
“呃，哦~還是陛下說罷！”
“诶~事關男女私情的事都歸你管的，還是你說吧！”
“還是陛下說吧！”
“那好~沉香，按理說朕答應過哪吒，如果你在積雷山之役中立了功，朕可以考慮赦免你和三聖母。但三聖母确實是觸犯了天條，朕也想過，如果輕易赦免了你和三聖母，那不但會使衆仙不服，天條的威嚴也會受損。這樣吧，你說說你的理由，如果朕和衆仙都覺得你說得有道理，那就是保全了天條的威嚴，那朕就赦免了你和你母親。”
“陛下，沉香想先問幾個問題。”
“好，朕盡量回答你吧！”
“陛下的肉身從何而來？”
“當然從父母那兒來呀！”
“既然陛下也曾為人子，當知兒女對父母的感情，既然陛下和娘娘做了夫妻，當知妻子對丈夫的感情，如果是你們自己被別人活活拆散，你們會怎麽想。”
“但是你的父母，一個是神一個是人，神人通婚那是觸犯天條的。”
“那麽請問陛下，陛下是天生的神仙還是修成神仙的。”
“這三界皆知，朕苦歷了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經歷了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朕才修成仙體的。”
“這麽說，陛下乃是天生的凡人，後來修成神仙的。”
“不錯”
“如此說來，人仙本是同根本是同類，既然是同根同類又同為人身，那為什麽定出人仙不能通婚的天條，人仙之別和下屆的門戶之別，有何不同之處。陛下、娘娘，請看在我們一家三口分別二十餘年的份兒上，放了我娘。”
“娘娘，雖然三聖母觸犯了天條，但是她已經受到了懲罰，就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了吧！你說呢，娘娘。”
“陛下做決定吧！”
“那衆仙以為如何呢？”觀音菩薩最先開口
“陛下心慈仁厚，能體諒衆生疾苦，乃三界蒼生之福啊。”玉帝正準備把赦免二字說出口之時，被王母截斷了。
“陛下，三聖母赦免了之後，要是有人再動了思凡之心，那該怎麽處置呢？”
“讓你說你不說，朕做出了決定你又插嘴。”
“哎呀，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的嘛！你就讓我跟他辯一辯吧！如此輕易就赦免了，今後還會有誰把天條放在眼裏。思凡了，下界找個人成親，大不了關上二十來天（也是凡間二十來年）。到了那時，只怕天規就形同虛設了，還有你沉香，你父親被二郎神私自打入十八層地獄，你大可将二郎神告上天庭，天庭自然會治他的罪。而你卻大鬧陰曹地府，毀了劉家村的生死簿不算，還推翻了十八層地獄，放出了幾十萬惡鬼，行為猖狂之極，絲毫沒把天庭放在眼裏。”
“娘娘，沉香犯下的罪過，沉香願意一人承擔，但我娘……”
“你娘犯的天條，更是不能赦免，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管是人仙之別也好，門戶之別也罷，總之天條規定人仙不能通婚。”
“那麽請問娘娘，天規究竟是為了維護天庭的威嚴，還是三界衆生的幸福。”
“自然是三界衆生。”
“請問娘娘、陛下，神仙能否完全割絕七情六欲。”
“當然，神仙也不能完全割絕七情六欲。”
“既然神仙不能完全割絕七情六欲，說明七情六欲乃是人仙共性，禁止動凡心是違背人仙本性的，怎麽能說是為了三界衆生呢？”
“凡心是什麽，是欲，是□□。神仙的職責是什麽，是造福三界，天條禁的就是神仙的欲，不光是□□，還有貪欲、權欲、名欲等等各種欲望。只要有欲望的人，只要你給他這樣的機會，他就會成為這樣的人。”
“這麽說，要做神仙就要抛棄所以的欲望。”
“對”
“那我娘不做神仙，我們一家人團聚做凡人還不行嗎？”
“不行”
“為什麽”
“如果放了你娘，就等于在仙界開啓了一道欲望之門，就會有更多的神仙，不惜以放棄自己的責任，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神仙之身，來滿足欲望。沉香，你為了要救出你娘，為了你們一家人能團聚，歷盡了艱險，這沒有錯，這是作為一個人應該做的。但是天庭堅持不放你娘，這也沒有錯，這是為了維護三界的秩序。為了你一個小家，而擾亂了三界大家的秩序，值得嗎？”
“娘娘所言有理啊！看來這三聖母還是不能赦免，衆仙以為如何呢？孫悟空你覺得呢？”
“這個，放不放三聖母那是你們天庭的事兒，跟俺老孫沒關系，不過陛下可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你剛才說赦免三聖母，讓他們全家團聚，可是娘娘幾句話，就給你否了。嘿嘿，天條的威嚴倒是保住了，陛下你的威嚴可就……”
“孫悟空，你不要挑事啊。”
“這要是沒事，俺老孫也挑不起來，剛才陛下問娘娘，娘娘說陛下說了算。陛下下了決定，你又給否了，大家都看到的嘛，對不對。”
“本宮當然不敢否陛下的意思，我只是說說自己的觀點，赦不赦免三聖母，當然還是陛下說了算。再說，陛下現在還沒有做出最後決定，你若是能駁倒本宮，還不算晚嘛！”
“俺老孫乃是出家之人，此等俗務不便過問，你還是讓沉香來辯吧！”
“你說得是有道理，那也別等朕決定了之後再說呀！你這不是分明讓朕下不來臺嗎？”
“哎呀，陛下別上了那猴子的當。”
“朕還沒那麽蠢，沉香，你還有什麽話說嗎？你只需說服了衆仙，無需說服朕和娘娘，若衆仙中有半數以上認為三聖母該赦免，那朕就赦免了你娘，誰也阻止不了，說呀！”沉香被堵得啞口無言，找不到什麽理由來反駁王母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