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地提供給教官休息的地方不算大。

寧澈敲了三下房門,正要敲地四下,嘩地打開了。

程禮滿臉嚴肅地看着寧澈,“寧總,有何貴幹?”

“寧總,這麽生疏?”寧澈擡高了聲調,“我記得你以前可都是喊姐姐的。”

程禮聽了這話,本就嚴肅的臉龐,更添了幾分怒氣。

寧澈連忙伸胳膊撐住門框,生怕程禮把門摔在她臉上。

可她的力氣哪有程禮大,眼見着對方要關門,寧澈使出殺手锏,喊道,“疼?”

果然,程禮那家夥就是表面強勢,聽到她喊,馬上變了臉色,急忙去檢查她的手,“傷到哪裏了?”

寧澈噗嗤笑出聲來,“不請我進去坐坐?還是說……”

她看向了其餘幾間教官宿舍,那虛掩着的房門,分明就是有剛才那幾個小警察的身影。

程禮朝着那邊瞪了一眼,“王二牛,皮子緊了是吧?”

“沒!”走廊裏傳來一陣關門的聲音。

程禮又恢複了那副不茍言笑的樣子,拒人于千裏之外,“這裏是培訓基地,寧總還是注意一下影響,畢竟……”

“我離婚了。”寧澈脫口而出。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迫不及待把這個消息說出來。

事實上,就連橙子她們那些閨蜜,她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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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禮:“哦。”

曾經的男孩,如今長成了一副男人模樣。

離得近了,能聞到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氣息。

比起從前那個少年,眼前的程禮對寧澈而言,更具有吸引力。

時隔六年,她再次crush上了他。

沒來由的,在這個重逢的夜晚。

寧澈很想踮起腳尖,去親吻程禮的唇。

他的唇看上去有些幹燥,下巴還有輕微的胡茬。

摸上去紮紮的,可就在寧澈的手指剛剛碰觸到程禮下巴的時候,男人攥住了她的手腕。

沒有讓她繼續。

二人就這樣僵持在門口。

四目相對,久久凝望。

就在寧澈以為程禮已經「移情別戀」了的時候,程禮忽然一用力,将她拉入房中。

房門在身後悠然關上。

六年未見,程禮的吻多了幾分霸道。

寧澈的身體一退再退,最後抵在了門板上。

後背是門板冰涼粗粝的觸感,身前,唇齒間是長大後的程禮在攻城略地。

他是如此貪婪,又如此狠。

寧澈嘴裏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推開他喘息的當口,含情脈脈地看着他,“程禮,你可以欺負姐姐,但是不能這樣欺負姐姐。”

“那這樣呢?”程禮将寧澈緊緊擁在懷裏,“這也算是欺負嗎?”

寧澈在這個擁抱裏,體會到了久違的溫暖。

“什麽時候離的?”程禮在她耳邊問。

寧澈:“大半年了吧。”

大半年了竟然現在才告訴他?

程禮顯然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新一輪的狂風驟雨,帶着些懲罰的意味。

寧澈竭盡所有地回應他,像是在彌補這些年來的錯過。

卻是在這時候,程禮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微信裏面打來的視頻通訊。

只看一眼那頭像,寧澈就知道,那一定是個女生。

“女朋友?”寧澈猶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她不待程禮回答,轉身就跑出了宿舍,“我不打擾你了,程隊長。”

程禮還要追,手機那邊又是一陣連環奪命CALL。

他有些氣急敗壞地接起來,“媽,有事?”

“嗯哼。”于美晨說,“媽給你發的照片你都看了嗎?兒子,這些女孩子都是很不錯的,找個時間,和人家見見面,聊聊呗,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很反感相親,但是……”

程禮說:“媽,女朋友的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過幾天帶她回家!”

說完,也不顧老媽震驚的反應,就跑出去追寧澈了。

24、追一追你

往後餘生,白首到老;

于美晨震驚得夜不能寐。

自家兒子什麽性格,她最清楚不過。

高中的時候,情窦初開,喜歡上了大他六七歲的寧澈。

被人家拒絕了,還是癡心不改。

這些年,一步步踩着寧澈的腳印。

讀警校,當警察,不談戀愛,不近女色。

哪個當媽的看了不心疼?

午夜夢回,于美晨總是獨自難受,自家的一雙兒女,容貌家室自不必說。

單輪人品性格,那也都是數一數二的,為何偏偏情路都這麽坎坷。

程橙從十六歲開始暗戀上了家教老師。

那時候她雷厲風行,投訴到了教育部門,老師顏面掃地,最後被教育機構辭退。

橙子以淚洗面,從那以後,便和她離心。

這麽多年,一直不談戀愛,話裏話外,都在等那個老師……

可這老師卻杳無音信。

于美晨心疼程橙,這些年也出了不少力氣幫着尋找,可還是石沉大海。

眼見着橙子每天強顏歡笑,她這個當媽的,也是心在流淚。

女兒如此,兒子更是如此。

程禮這個臭小子,倔強起來,比橙子還要倔強。

喜歡寧澈,哪怕寧澈都已經結婚了,他都沒有斷了念想。

有好幾次,程禮出任務受了傷,在醫院昏迷的時候,她和程爸趕到,都聽到兒子呓語着姐姐。

一聲,又一聲……

于美晨覺得無奈,她甚至想到要找風水師去看看他們老程家的祖墳。

為何程家這麽出情種,還是苦情的這種。

今晚打給程禮,于美晨很是震驚,程禮說要帶女朋友回家,莫非……

她火速打給橙子,探了探口風,可橙子那個傻丫頭,不知道是真不知情,還是裝不知情,滴水不漏。

于美晨這邊心裏擔憂,夜不能寐。

而遠在寧城營地的程禮,幾大步就追上了寧澈。

他急忙解釋,“剛剛是我媽。”

已經等了這麽多年,本以為沒有希望了,如今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

他并不希望被所謂的誤會,耽擱了餘生。

他的心之所向,從未動搖過。

寧澈是他最初的心動,更是他最後的期待。

見寧澈不說話,程禮口中的那句「姐姐」,就要脫口而出。

寧澈卻輕輕掩住了他的嘴。

冰涼的指尖觸碰到了炙熱的唇。

兩人眼中都有了一絲動容。

寧澈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從他的十七歲,到如今他的二十七歲。

他用一整個青春在愛她,在等她。

當他為了追回她,脫口而出就要喊姐姐的時候。

她更加确信了,這就是她想要共度餘生的人。

寧澈說,“不急。”

“程禮,讓我追一追你吧。”

“別太快答應我,程隊長。”寧澈說這話的時候,很是俏皮。

看得程禮心如擂鼓。

他們之間,終于不再有別人。

隔天淩晨五點,寧澈早早就起床。

營地有簡易食堂,不過做出來的食物僅能果腹。

程禮當警察這些年,過得什麽樣的日子,寧澈最清楚不過。

風餐露宿,三餐不按時,這都是常有的事情。

她沒有如以往去山腳的山莊之類的地方買早飯,而是挽起袖子,問營地借用廚房,親自幫程禮煮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皮蛋晶瑩剔透,切成了适口的大小。

瘦肉來不及腌制,但好在量夠大夠多。

白米粥小火慢慢熬着,熬到最後米香四溢。

出鍋的時候,撒上小蔥花,光是聞到,都讓人食欲大開。

寧澈小心翼翼地端着粥,往教官宿舍那邊走。

路上遇到了許川,許川吸吸鼻子,滿臉驚訝,“想不到寧總竟然還有這麽好的廚藝,不知道我可否有幸也嘗一嘗。”

這粥寧澈只煮了這麽一小砂鍋,專屬程禮。

她淺笑如花,“不好意思了許總,人在屋檐下,就煮了這麽一鍋,打算孝敬程隊長的。”

說完,便在許川有些吃味的目光下,堂而皇之走進了教官宿舍。

程禮手下那些小警察,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樣,一個個眼巴巴地偷瞄着寧澈。

寧澈敲開程禮的房門,程禮早就穿戴整齊,打算出門去帶着衆人早訓。

藏青色的作訓服穿在他身上英俊又堅毅,特別有男人味。

寧澈把砂鍋放在桌子上,“這能保溫一個多小時,剛好等你回來再吃。”

“可我現在就有點餓了,怎麽辦,姐姐?”程禮說着摟住寧澈的腰。

寧澈問音知意,順勢環住程禮的脖子,送上一個熱辣的吻。

“現在呢?”

“好像更餓一點了。”程禮意猶未盡地望着寧澈。

寧澈就在他的宿舍,等着程禮。

這宿舍不大,僅有床和一個床頭櫃。

沙發也是那種簡易的露營沙發。

寧澈把床頭櫃搬到了地中間,兩個簡易沙發一左一右擺放好。

又把砂鍋放在床頭櫃上,趁着衆人訓練的時候,她還去山裏采了一束野花。

此間沒有花瓶,邊用礦泉水瓶子代替,插好了鮮花。

又拿了自己随身帶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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