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愛我的第五天你又不愛他

第27章她愛我的第五天你又不愛他

畢竟是用那麽大的力氣毆打了乾楠友, 溫笠歸也受了傷,手指骨節有破皮和紅腫。

阮沁溪從相熟的護士那裏拿了藥膏,借了個休息室, 帶着溫笠歸進去幫他包紮。

阮沁溪正垂首認真塗抹着藥膏時, 忽然感覺一股有溫度的視線落在自己額頭上,視線越專注,溫度就越高, 最後阮沁溪感覺自己額頭都要燒了起來。

終于,她忍不住了,擡頭低聲問道:“你看我幹嘛?”

溫笠歸眉梢微挑, 漫不經心地道:“我在研究你的眼睛, 以前為什麽是瞎的?”

阮沁溪當然聽出來了, 溫笠歸是在說她以前和乾楠友在一起, 完全是眼瞎。

阮沁溪聽完,覺得溫笠歸這人雖然長得好看,但說話真是……真是挺有道理的。

她以前可不就是眼瞎嗎?

乾楠友對阮沁溪而言, 就是個黑歷史, 她不想再多談,于是便趕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幫溫笠歸把手指包紮完畢, 随即趕緊帶着他去看了外公。

外公仍舊沒有醒,所以到最後, 其實是外婆一直看着溫笠歸, 而且越看越喜歡。

不僅長得好看,最重要的是家裏有錢。

只要家裏有錢,就不會貪圖她們家的錢。

外婆的鳳凰男ptsd症狀終于得到了緩解,再次激動得老淚縱橫。

見時間不早了, 阮沁溪便把溫笠歸送到了醫院門口。

看着相同的場景,阮沁溪忽然想起來了,不久之前,她也是站在這裏,對着溫笠歸說他就是自己的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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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沁溪記得,那天溫笠歸非常開心,羞澀到臉都紅了。

可是今天,阮沁溪在猶豫,是不是也要給他一個彩虹屁?

如果今天給了,以後是不是也要這樣假裝呢?

在阮沁溪沉思之際,耳畔忽然傳來溫笠歸的聲音:“我走了。”

“好。”阮沁溪糾結得頭暈眼花,于是便随口應了聲。

“對了,差點忘了,還有個東西沒給你。”溫笠歸忽然道。

阮沁溪下意識擡頭:“什麽?”

而就在擡頭的瞬間,她看見溫笠歸彎下了身子。随後,他那線條明晰的薄唇,在她額頭上,烙下了一個吻。

那個吻,輕而短暫,卻像是無數的蝴蝶,在她額頭複活,綻開了翅膀。

“忘記給你一個晚安吻。”溫笠歸的眉梢眼角,蘊着月光,顯出了克制的溫柔:“注意休息,別太累了。”

溫笠歸确實是察覺到了阮沁溪這段時間有些不對,但是他也能夠理解。畢竟這段時間,“木南鄉”确實處于關鍵時刻,她獨當一面,責任重大。所以溫笠歸并沒有對阮沁溪的忽然冷漠生氣,而是來到醫院,想看望阮沁溪的外公,順便關心下她的情況。

但沒想到,卻恰好撞見乾楠友在糾纏阮沁溪,于是他便出手,教訓了那個男人。

吻完之後,溫笠歸揉了下阮沁溪的頭發,掌心裏的發絲柔軟而順滑,像是小貓的毛。

溫笠歸笑了笑,随即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而被他揉了頭發的小貓阮沁溪站在原地,呆若木貓。

他的薄唇,看似冷漠,卻有着恰到好處的溫度,柔軟而濕潤,觸感似乎還停留在她光滑的額頭。

夜風吹來,卻吹不散阮沁溪滿面的熱意。

風水輪流轉,這一次,是阮沁溪的耳朵和臉,紅了個透。

阮沁溪怎麽都沒想到,溫笠歸真的好會。

她一時有些扛不住,所以便決定繼續遠離溫笠歸。

“木南鄉”的産品在更換新包裝之後,雖然有一定的熱度和流量,但阮沁溪知道,必須得持續進行營銷,這樣才能保證勢頭的繼續挺進。

于是,阮沁溪在微博,小紅薯,顫音上,進行大力度的營銷。同時也瞄準了勢頭正好的直播行業,返給帶貨美妝主播高額度傭金,以此打開市場。

與此同時,她也不忘産品的研發,和重視用戶的體驗滿意度。邀請衆多用戶,成為體驗官,進行産品的測評,積累口碑。

這一系列的活動,都需要大量的資金,必須進行融資。

幸好此時,因為“木南鄉”口碑爆發,勢頭正好。資本們嗅到利潤的敏銳度,就如同鯊魚嗅到了血腥味。

所以,“木南鄉”尋求融資的消息一傳出,立即有許多資本主動找上門來。

最終,在雙方綜合評斷之下,“木南鄉”獲得了近杉資本的融資。

雖然阮沁溪內心深處有些不安,但是她明白,從公事上而言,這對雙方都極為有利,她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拒絕。

就這樣,阮沁溪還是和溫笠歸綁在了一起。

阮沁溪顫抖着手指給鈕钴祿打去了吐槽:“姐妹,他要給我錢。”

鈕钴祿立即發了語音過來:“額滴神啊,美滴很,美滴很!給你就拿着,不要跟銀子過不去嘛。”

一口正宗陝西油潑面香味,阮沁溪猜測最近她應該在看《武林外傳》。

阮沁溪猶豫:“可是……”

鈕钴祿繼續發來語音:“額知道你不愛他,那就以身相許嘛,多大點事呢?”

阮沁溪打不出字了,以前她還可以明目張膽利用溫笠歸。可是自從溫笠歸吻了她兩次後,她越發覺得以前的做法有點出格。

阮沁溪自己也覺得奇怪,她居然還存在有良知這種東西。

她怎麽會忽然如此善良?難道是被人奪舍了?阮沁溪沒辦法跟閨蜜解釋,只能按下不表。

既然公事上有了牽扯,阮沁溪和溫笠歸不可避免地還是得見面。這天,阮沁溪便來到了近杉資本的總裁辦公室,和溫笠歸商讨一些具體事項。

這還是阮沁溪第一次來到溫笠歸的辦公室裏,只見裏面是黑白灰的裝修,呈現着一種性冷淡的禁欲高冷氣息。

阮沁溪進去時,發現溫笠歸坐在辦公桌前,修長潔淨的雙手搭成三角形,正撐着額角,似乎在閉目養神。

阮沁溪在辦公桌前輕輕喚了他一聲,但溫笠歸卻沒有反應。

阮沁溪頓時心頭一緊。

該不會出什麽身體狀況猝死了吧,不要啊,長這麽好看,真出什麽事怪可惜的!

想到這,阮沁溪忙走到溫笠歸身邊,伸手推了下他的肩膀。然而就在她的手碰觸到溫笠歸肩膀的同時,阮沁溪纖細的手腕便被握住。

随即,她被溫笠歸拉到了懷裏,坐在了他腿上。

阮沁溪頓時高興得眉飛色舞,哦,不,是吓得心驚肉跳。

怎麽着? 他們總裁屆是不是都喜歡玩辦公室play啊?

就在阮沁溪準備掙紮時,溫笠歸雙手環住她纖細無骨的腰肢,随即将下颚放置于她纖薄的肩膀上。

“乖,別動,我就抱一下。”

他呼吸噴在她頸脖上,鼻音裏有絲倦意。

溫笠歸前幾天在國外出差,今早才返回南城,時差令他疲倦。他抱着細軟纖柔的阮沁溪,嗅着她身上的甜靜香氣,這才覺得逐漸活了過來。

溫笠歸的鼻梁高挺,鼻尖輕易便碰觸到了阮沁溪的後頸,引發了莫名的癢意。

阮沁溪忽然覺得,此時的溫笠歸像一只大狗勾。

這段時間,溫笠歸每天都會給她發短信道晚安,而她卻出于逃避雖可恥但有用的心理,每次只是回複一個字。

“哦”“嗯”“好”。

如今,說兩個字就得判死刑的規則落她頭上了。

但溫笠歸也沒見生氣,照常每天都發,俨然就是一只等待渣女主人回家的大狗勾。

不過,大狗勾要是生氣起來也是可怕的。

“如果以後我們分,不……吵架了,木南鄉和近衫資本之間的合作關系不會受到影響吧?”阮沁溪試探詢問。

溫笠歸閉着眼,他的眼眸,內勾外翹,睫毛長直,眼睑淡薄,非常漂亮。他用清潤的聲音,緩聲道:“是近衫資本決定投資木南鄉,跟你和我之間的感情沒有關系。而且,我不會跟你吵架。”

原生家庭原因,溫笠歸知道,不要和女人吵架。

只要認錯快,架是吵不起來的。

不吵架,只分手嗎?阮沁溪正在心裏默默想着,溫笠歸睜開了眼睛:“你最近怎麽這麽安靜?”

阮沁溪懂溫笠歸的意思,他是在好奇,為什麽她最近沒有表現出作精,綠茶,白蓮花,彩虹屁精等特性了。

“是不好嗎?”阮沁溪問。

雖然聲音鎮定,但是內心有些忐忑。

溫笠歸正要說話,但這時,江宜書忽然彈來了視頻,溫笠歸只得接起。

“笠歸,我和你妹妹在逛街,剛好就在你們公司附近,一起吃飯……呀,沁溪也在啊,太好了,一起吧!”

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江宜書,一小時後,一群人便坐在了天竹日料店包廂裏。

天竹日料店是會員制,環境清幽雅致,隐蔽性極好,客人都是南城的富商政界以及明星。

用餐途中,江宜書看着阮沁溪,是越看越喜歡,一直給她布菜,絮絮道:“你們那個節目我一直追,那個妝奁太漂亮了,我回來就在罵笠歸,怎麽女孩子都這樣主動了,他還沒表示?”

阮沁溪正要開口解釋,說那是節目效果,結果溫喬茵立即也幫腔:“沒錯,我也覺得大哥太害羞了,當場就該跪下求婚的。”

然後,母女倆開始一唱一和,讨論起來。

“還是我女兒懂事,就應該求婚!不過當時我們的祖傳婚戒在調整指環,沒來得及給他,不然節目上求婚多熱鬧。”

“媽,那婚戒你上午不是去取了嗎?正好,快拿給嫂子啊。”

"沒錯,沁溪,這就是緣分,今天先給婚戒,算是訂婚,別擔心,訂婚宴我之後好好準備,絕對辦個全城最盛大的。"

江宜書母女異常熱情,直接就把祖傳的紅寶石婚戒套在了阮沁溪手上。婚戒的指環顯然是根據阮沁溪的手指調整的,非常合适。畢竟當時在巴黎時,江宜書就一直留心她的無名指尺寸,在做打算。

阮沁溪就這麽被稀裏糊塗地套上了戒指,一時有些頭暈腦脹,可求生欲讓她沒辦法對江宜書說不,于是便轉向了溫笠歸,低聲求救:“這個,太誇張了……”

暖色燈光下,溫笠歸的下颚線完美而流暢,他略挑眉,安慰道:“不喜歡這種款式的話,之後給你買其他的。”

等下,她說的誇張,不是戒指款式,而是他們就這麽訂婚這件事啊!

阮沁溪決定鼓起勇氣,想要取下戒指,還給江宜書,誰知此時,正在撥雪蟹腿的溫喬茵忽然大喊一聲:“我的手!我的手!”

聲音裏透着絕望的顫抖。

阮沁溪定睛一看,發現溫喬茵的手指被雪蟹腿劃了小傷痕,血都沒流。

但此時,江宜書忽然站起身來,聲音裏透着更深層次的絕望:“救命啊,來人啊,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溫喬茵被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也就是阮沁溪舅舅所在的醫院。

阮冬寧照舊被院長派來處理這位被雪蟹腿劃傷的尊貴病人。

這次,阮沁溪沒能逃走了,就這麽被阮冬寧給堵住。

江宜書在得知女兒的手安然無恙之後,放下心來,此時知道了阮冬寧和阮沁溪的關系,忙笑着道:“原來是沁溪的舅舅啊,那我們是親家啊,對了,他們倆剛訂婚了。”

阮冬寧擡起頭,看着阮沁溪,緩慢微笑:“是嗎?”

白色冷光從他金屬鏡框上掠過,差點把阮沁溪吓尿。

完了,腳好軟。

江宜書得知阮沁溪的外公在VIP病房裏,便帶着一雙兒女前去探望。

阮沁溪腳底抹油,也準備跟着溫笠歸他們一起走,但此時,阮冬寧卻将她攔住。

“江夫人,你們先過去吧。我有些重要的事想跟沁溪商量下,馬上就過來。”

江宜書自然是答應了,而溫笠歸思慮片刻,也應了。

不過臨走時,他用幽深眼眸看了眼阮冬寧和阮沁溪。

待溫家三母子離開後,阮沁溪被阮冬寧揪住後領,拉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阮沁溪像小時候犯錯那樣,乖乖靠牆站立。

阮冬寧看着阮沁溪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眼神冷得像冰錐:“你當自己的婚姻是游戲是吧?好玩嗎?”

阮沁溪忙搖頭。

阮冬寧深吸口氣,壓制住自己的怒意,低聲問道:“阮沁溪,你又不愛他,你答應跟他訂婚幹嘛?”

“我不是故意的。”阮沁溪絞着手指,輕聲辯解。

講道理,這場訂婚她也很懵,好嗎?

阮冬寧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趁這場訂婚還沒有公布,趕緊去取消,不要讓事情變得不可挽回,明白嗎?”

阮沁溪咬着唇,不做聲。

阮冬寧挑眉,一字一句,重複問道:“明白了嗎?”

再不答應,估計是手術刀伺候了。

感受到來自舅舅的壓迫,阮沁溪忙點了頭:“明白了。”

阮冬寧勉強滿意,這才同意阮沁溪離開。

阮沁溪感覺自己總算是活了過來,忙打開了門,想要逃離此地,然而在開門的瞬間,她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

因為,門外站着一個人。

是她新鮮出爐的未婚夫。

溫笠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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