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聖騎亡法對對碰（七）
陸迦有心想從教皇嘴裏再套點話出來, 但教皇已經發動了魔法，準備将陸迦徹底湮滅。
陸迦只好無奈地打了個響指。
随後他整個人的身影倏然扭曲，宛如鏡中幻影一般寸寸崩裂, 碎落一地。
教皇眼眸一凝。
他招招手, 那些碎片騰空落入他的手心。
“幻術？”
教皇疑惑地自言自語。
這世界上竟然有把他一起欺騙的幻術？
随後教皇忽然想到了什麽，意識迅速掃遍忏悔實——本該在那裏等候的加克亞已經消失不見，地上同樣只有神秘的碎片。
教皇閉上眼睛，意識牽入聖靈十字架, 借助聖靈十字架的力量在整座聖都及附近都掃了一遍，慢慢睜開眼睛。
不是沒有發現陸迦二人的蹤跡……而是蹤跡太多了。
足足有十幾個！
……
“狡兔三窟。”
陸迦舒舒服服地趴在加克亞後背上，笑眯眯地道, “教皇大概會猜測我們去了血族領地……但我們先去亡靈法師。”
加克亞全神貫注地背着陸迦奔跑, 過了一會忽然道：“教皇陛下不會輕易被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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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覺得教皇陛下會找到我們, 所以還得盡快走。”
“何以見得？”
加克亞也說不上來：“直覺。”
陸迦“唔”了一聲。
從秦非恕那時候起, 阿德爾的直覺都很靈驗。既然加克亞都這麽說, 那陸迦尊重他的意見：“那我們加速。”
他雖然用不出治愈系的魔法, 但強化速度、耐力這一類的沒什麽問題。
果然不出加克亞的預料, 教廷的聖殿騎士團真的追到了他們, 跟在他們後面緊咬不放。
陸迦有心一把黑焰把他們都燒了，奈何這些人都是加克亞的同僚, 加克亞肯定不會同意。
他們只好加速前進。
更麻煩的是，在北方的雷德郡的聖殿騎士團早早得到了消息, 提前攔截了所有前往亡靈法師領域的道路。
以他們兩人的機動性和速度, 不會被聖殿騎士團追上, 但也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
加克亞有阿德爾的強悍耐力和恢複力問題不大, 陸迦有點受不了。
雖然不用他走路, 但他會餓。
算算他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好好吸一頓加克亞的血了。
每天趴在加克亞後背上看着加克亞的後頸, 陸迦都很想一口咬上去。
但血族咬人時會注入毒液，不是麻痹就是催情，陸迦可不想做到一半的時候被聖殿騎士團包圍。
他只能和系統聊天分散不停湧上的食欲。
“我覺得我們拿到的原著有問題。”
這個世界的坐标和原著劇情都來自上一個世界蘭言晟的那個系統，是陸迦親自拆解出來的。
系統有些不懂：
【你的意思是那個系統隐藏了一部分劇情？】
“不，我懷疑是那個系統拿到的就有問題。”
過了這麽久，系統已經習慣了陸迦的思維模式：
【總系統不給它完整的劇情？為什麽？】
陸迦沉吟道：“我有一個猜想，但得回去和亞洛驗證一下。”
【……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
系統有些委屈。
【我都已經不怎麽反駁你了。】
“這次确定好了再告訴你，是怕你心裏不平衡。”
【？】
陸迦飽含深意地笑了笑：“畢竟人比人氣死人。”
……
和聖殿騎士團玩老鷹抓小雞接近一個月，他們才終于進入亡靈法師的領地。
一進入亡靈法師領地，陸迦神色就一振。
飽含着黑暗和死亡力量的土地，永遠看不到太陽的霧霾天，讓這具兼備亡靈法師和血族的軀體感覺無比舒暢。
加克亞顯然不怎麽适應，但依然老老實實地背着陸迦。
陸迦拍拍他的肩膀：“到這裏了，用亡靈擡着我就行。”
加克亞一聲不吭，背着陸迦的手臂緊了緊，表達了他的立場。
陸迦“噗嗤”一聲笑出來：“怎麽，已經對我這麽迷戀了？”
加克亞耳後染上一絲紅色，羞惱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恨恨地道：“也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麽魔法。”
“教皇說可以幫你清掉記憶，你要是後悔，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加克亞轉過頭不理他。
陸迦笑吟吟地伸手摸了摸加克亞的臉：“別生氣，今晚喂飽你。”
加克亞的耳朵的顏色又多了幾個鮮豔度，忍不住低聲道：“是喂飽你吧？”
陸迦笑眯眯地道：“一起吃飽。”
……
按照系統裏記載的地址，陸迦和加克亞找到亡靈法師協會的時候，意外地遇到了熟悉的人。
西恩看到他們也非常驚訝，目光在陸迦和加克亞之間轉了轉：“隊長，你們怎麽在這裏？”
這也是陸迦想問的：“你們怎麽在這裏？”
這個節點的劇情，應該是亞洛·德庫拉在反複折磨西恩吧？
雖然現在的亞洛·德庫拉已經換了個人，但也沒有出現在千裏迢迢的亡靈法師協會的理由。
而且亡靈法師和血族還是敵對關系，可想而知他們到這裏路上打了多少架。
至少西恩身上的衣服邊緣隐約有灼燒的痕跡，臉色也有些疲憊。
不過比起幾個月前，西恩整個人的氣場都發生了強烈的變化，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他變得強大了許多。
提到這一點，西恩的臉色變了變，忍不住吐了口氣：“我是奉命陪別人來的。”
加克亞和陸迦對視一眼。
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
一個漂亮的少年從西恩背後探出頭來，看了陸迦和加克亞一眼，認出他們，松了口氣：“原來是你們，我還以為又是屍體。”
這話經過系統的翻譯，聽起來是這樣的——
“原來是你們，真是無趣。”
少年眉眼精致，膚色白皙，頭發是柔軟的純金色，宛如一只可愛的瓷娃娃。
如果忽略他唇邊兩顆小小的犬齒和赤紅的眼眸的話。
亞洛·德庫拉。
這個世界的頂尖戰力之一，宛如受驚的鹌鹑一樣鎖在自己的後裔身後，毫無原著中那殘忍、冷酷、充滿惡趣味的形象。
這下連陸迦的系統都想吐槽：
【這OOC得有點嚴重了，他的系統不管管嗎？】
陸迦飽含深意地道：“你怎麽知道這不是他的系統想做的？”
【？】
陸迦不再理他，只看着亞洛道：“亞洛族長為什麽會到亡靈法師協會來？”
亞洛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支支吾吾地道：“來找些東西……你們呢？”
陸迦笑容可掬：“好巧，我們也是。既然如此，一起進去？”
西恩有些擔心地看了加克亞一眼，發現加克亞沒有反對，還是同意了。
只是他轉頭對亞洛道：“族長請跟在我的身後，不要添麻煩。”
亞洛幹笑了一聲：“好、好的。”
陸迦聽到亞洛的系統很無奈地道：
「你是他的親長，沒必要這麽低聲下氣。」
“呃，我确實給他添麻煩了嘛。”亞洛愧疚地道，“打架全靠他，我看到骷髅腿都吓軟了。”
「你可以用積分兌換一個視覺屏障，把骷髅置換成美少女。」
“……你要我親眼看殺人嗎啊啊啊！”
「……」
陸迦都能感受到這個系統內心的無語。
幸好他給西恩耳釘的時候，沒有加上讓西恩聽見亞洛內心的能力，否則西恩怕是整個都要三觀崩壞。
那邊的系統最後也放棄了：
「算了，反正劇情已經崩了，愛咋咋地吧！」
亞洛聽着更愧疚了：“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沒事，至少把死在西恩手裏的劇情走完，所以你還是得和西恩完全綁定在一起。」
“沒問題！難得有個不吸人血的血族！”
聽到這裏，陸迦的系統憤憤地道：
【這個系統也太不敬業了吧！劇情崩了怎麽都不救回來？】
陸迦對這個系統的目的大概有了猜測，慢悠悠地道：“你怎麽知道這不是系統的目的？”
【？】
陸迦忽然冷不丁道：“亞洛的脖子上有咬痕。”
系統一愣，這才注意到亞洛白瓷般纖細的脖頸上有兩個細微得幾乎看不出來的吸血痕跡。
但亞洛·德庫拉是吸血鬼族長，活了數千年，他擁有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血，平時賜予親王一滴都能讓對方欣喜若狂……誰敢、誰能在亞洛·德庫拉身上吸血？
——恐怕也沒有別的人選了。
系統很快反應過來，震驚地道：
【西恩吸了亞洛的血？！】
“西恩剛剛轉變成血族，還處于生長期，對鮮血的需求量很大。”陸迦掃了眼用強悍的血族魔法直接炸開亡靈法師協會大門的西恩，“他不能接受吸人類的血，恐怕也不怎麽願意吸他覺得肮髒的下等血族——剛巧這位亞洛還是這個性格……”
陸迦輕輕合掌。
順理成章。
恐怕西恩自己也想不到會有這種發展。
血對血族來說就是生命線，亞洛讓西恩吸血，幾乎等同于在強化西恩的同時削弱自己。
難怪西恩對亞洛的态度現在這麽古怪。
親近中透着生硬、敵意被更多複雜的情感沖刷。
【所以……你的意思是，亞洛的系統想要亞洛……攻略西恩？可是這跟原著不符啊？】
陸迦飽含深意地笑了笑：“誰說原著不能再有一本原著呢？”
【？】
系統呆了一會，随後反應過來。
原來他們不只是穿進了一本文的世界，而是穿進了一本“穿書文”的世界！
在上一個世界的系統中拿到的“原著劇情”，只是這個穿書世界原著的原著！
【但亞洛好像根本不知道他進了穿書文？】
“如果我是系統，我也會挑選和穿書文主角相似性格的穿越者，然後只讓穿越者看原著的原著，只在暗中引導，讓穿越者以為這個世界的變動都是基于他自己的決定。”陸迦道，“這樣穿越者最後哪怕毀滅了世界，也只會自責，而不是覺得是系統有問題。”
他頓了頓，似笑非笑地道，“如果你一開始就用這種方式，我恐怕很難識破。”
系統委委屈屈地道：
【但我沒有這種業務……】
這也太不公平了！為什麽它這裏唯一的業務就是強迫穿越者完美履行劇情發展？他也想像對面一樣劃水！
【可西恩被攻略的話，還怎麽毀滅世界？】
陸迦唇角泛起一絲略帶涼意的笑容。
雖然他沒看這個世界的穿書原著，但也可以推測一二。
等攻略完成之後，系統可以直接以任務完成為理由，把穿越者帶走，然後安排一個妥當的死法。
整個世界對西恩都充滿了敵意，唯一給他些許暖意的人又死了，或許還能找到一些他的愛人去了別的世界的線索。
那麽西恩能做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他會幹脆地毀掉這個毫無善意的世界，追随穿越者離開。
當然，離開之後的西恩沒有系統指引，恐怕會永遠迷失在虛無之海中，被虛無之海徹底吞噬。
陸迦最後道：“如果阿德爾遭遇了同樣的事情，我大概也會這麽做。”
系統默然。
陸迦看着西恩和亞洛，再度揚了揚眉。
如果是這樣，那聖靈十字架中的釘點就比較耐人尋味了。
而他因為一開始先入為主，反而推了劇情一把，讓亞洛和西恩綁到了一起。
不過眼下不是多想的時候。
西恩已經連續破開幾道亡靈法師協會的結界，無數強悍的亡靈已經将他們團團包圍。
加克亞已經拔出了聖光長劍，護在陸迦身前。
西恩的指甲和獠牙變長，也站在亞洛前面。
從亡靈群中傳來一個飄忽不定的森冷聲音：“亞洛，我應該說過，以後都不歡迎你來提納森林。”
亞洛一愣：“你認識我？”
那聲音冷笑一聲：“裝什麽傻？快滾，否則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亞洛撓了撓頭：“我這次來，是想借幾本亡靈魔法書。”
那聲音一頓，随後驟然暴怒：“很好！你又想來挑釁我！既然你找死，別怪我不顧師生之情！”
陸迦摸索着下巴，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切。
師生？
裏面那個亡靈法師，是亞洛的老師還是學生？
亞洛在這個世界上的力量僅次于教皇，還是因為聖光克制黑暗生物；雖然亡靈法師協會有在研究控制血族的魔法，但在原著的原著中，那魔法還是被西恩完善的。
這個亡靈法師哪來的信心讓亞洛有去無回？
他們腳下的泥土忽然開始蠕動。
加克亞目光一凝，一把抱住陸迦，迅速向一旁縱躍出去。
西恩反應慢了一點，如法炮制剛抱住亞洛，幾道灰色的光帶就從地下鑽出，結成一個囚籠，将他們兩人困在裏面。
西恩指甲掃過那些灰色光帶，宛如被烈火灼燒一半，迅速變得灰白。
他面色微變。
亞洛心疼地看着西恩受傷的手：“你沒事吧？要不要吸點血恢複一下？”
西恩氣勢一頓，生硬地道：“不需要。”
那個森冷聲音“嘎嘎”笑了兩聲：“亞洛，你也老了嗎？還是在我面前演戲？”
随後他聲音驟然陰狠，“不管怎麽樣，你去死吧！”
……
一陣風吹過。
……
亞洛紮了眨眼，小心翼翼地問：“那個……你發動魔法了嗎？”
西恩把亞洛護在懷裏，如臨大敵的眼眸中也閃過一絲茫然。
剛才那聲音放出狠話之後……什麽都沒有發生。
确确實實是字面上的意思。
場面一時變得有些尴尬。
陸迦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打破了沉默。
那聲音變得有些氣急敗壞：“怎麽可能！你的靈魂補全了？！居然對你無效！”
亞洛疑惑地問系統：“靈魂不完整？我？”
「應該指的是原來的亞洛·德庫拉吧……」
穿越者的靈魂不光完整，甚至還附帶了一個系統。
陸迦剛才确實感受到那個灰色的籠子裏發動了針對靈魂的攻擊，可惜連亞洛的靈魂都沒夠到，就被系統的自動防禦抹消了。
趁着這個機會，加克亞手中長劍忽然蕩起聖光，向着灰色囚籠狠狠一劍劈下，将亞洛和西恩救了出來。
亡靈法師惱羞成怒，發出一聲尖利的嘶鳴，周圍那些強大的高階亡靈頓時向他們湧了過來。
西恩臉色頓變，低聲喝道：“我們先退！”
一個輕松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不必。”
西恩轉頭，看到表情随意的陸迦。
陸迦唇角一勾：“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亡靈法師？”
西恩一愣：“但你……”
除了一些低級的亡靈召喚，好像從來沒有用過高級的亡靈魔法……
陸迦向着那些亡靈騎士、巫妖們伸出手，眼眸中快速掠過一絲黑焰。
受限于這具身體，他平時不太敢用高階的亡靈魔法召喚強大的亡靈，畢竟用一次就得吸一次西恩的血，哪怕西恩恢複能力強，也不能這麽浪。
但現在眼前就是現成的高階亡靈，他只需要用精神力把它們搶過來——
陸迦手掌一握。
強悍的魔王精神力直接将最先沖上來的亡靈吞沒，摧枯拉朽一般抹除了原主人的精神印記，換成了陸迦自己的。
亡靈們動作僵住，随後轉身，向着不久之前的同伴舉起了骨刀。
……
在陸迦精心挑選的高階亡靈開路下，他們輕輕松松進入了真正的亡靈法師協會。
亡靈法師協會在沼澤底部的地下洞中。
這裏一片昏暗，只有磷火的光照耀着腳下的路。
陸迦打了個響指，幾個巫妖直接噴出一團熾烈的火焰，将地方照得通透明亮。
亡靈法師協會的大部分亡靈法師都站在大廳裏，震驚驚恐地看着陸迦。
他們從未想到過，竟然有人擁有如此強悍的精神力，可以一個人奪走他們全部的亡靈還能操控得如此順手！
這真的是人可以辦到的嗎？
看着幾個外人堂而皇之地走進來，亡靈法師們有心反擊，可他們亡靈被陸迦奪走，精神力又受了重創，根本無能為力。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白發白須的老頭子，陰沉着臉盯着陸迦和亞洛，咬牙切齒：“好、很好！難怪你的靈魂能夠補全，原來是找了這麽一個幫手！”
他丢開手中的拐杖，閉着眼睛道，“你想報複就報複吧！但我有一個要求——這裏的亡靈法師大多數都只是專心鑽研的學究，從未對你造成什麽傷害，至少放過他們。”
其他亡靈法師臉色頓變，一陣悲苦痛哭聲傳來：“會長！”
“好了，哭哭啼啼幹什麽！”老頭子呵斥道，“讓人看笑話！”
等那邊哭鬧停下得差不多了，陸迦才道：“不知道你們有什麽誤解，但我确實只是來借書看的。”
老頭子眼一瞪，冷笑道：“都到這一步了，還有必要嗎？”
亞洛弱弱地道：“我也只是來借書看的……”
老頭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轉了轉，眼神從一開始的憤怒、驚詫最後變得震驚，再開口時胡須都在哆嗦：“你、你們只是來借書的？”
陸迦坦然點頭。
老頭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那不早說！”
害得他們亡靈法師協會儲藏培養了上千年的亡靈全都被這個神秘人搶走了！
亞洛嘀咕道：“我說了你也沒信啊。”
最開始喊打喊殺的不就是你。
老頭子翻了個白眼，後仰暈倒。
……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陸迦四人順利地進入了亡靈法師協會的珍藏圖書館。
陸迦之前來這裏是想看可以控制血族的亡靈魔法，現在反而不急，更關心老亡靈法師和亞洛·德庫拉之間的關系，以及那句“靈魂補全”。
他翻找靈魂相關的書籍時，偶然碰上了亞洛。
亞洛迅速把手裏的魔法書藏到身後，幹巴巴地打招呼：“你好，我的孩子。”
以血族族長的身份這麽招呼雖然沒錯，但是……
“嗚嗚嗚，我總覺得他會殺了我……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人，他是誰？”
「我也不清楚，原著裏根本沒有提過這號人。但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為什麽？”
「他是吸血鬼和亡靈法師的混合體，精神不穩定，很容易發瘋。」
亞洛臉色頓變，幹笑着道：“我還有事，先去找西恩。”
“不急。”陸迦手撐在書架上攔下亞洛，笑眯眯地道，“我們好像還沒好好聊過？”
“聊、聊什麽？”
陸迦目光在亞洛藏在身後的魔法書上轉了一圈：“比如……你手裏的魔法書是什麽方面的？”
“不能讓他看到會操控血族的魔法書，不然我肯定會變成他的實驗材料！”
「……你表現得太明顯了。」
陸迦和系統同感，稍微伸手繞了兩下，就從亞洛背後把那本魔法書搶了過來。
他打開随意掃了兩眼，又把書丢了回去：“沒意思。”
亞洛迷惑，但也松了口氣，趕緊把書收起來。
陸迦冷不丁問：“攻略完西恩之後，你打算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