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AB對對碰（五）
頂級Alpha和普通Beta的對決, 本該只是一件結果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小事。
尤其這個Beta手臂和腿還因為上一次戰鬥尚未休息而微微顫抖。
旁觀的所有人都覺得，這場戰鬥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輸掉的寧遠坐在休息席上，同伴正大肆嘲笑他：“寧遠, 你搞什麽, 被一個Beta打成這樣？”
寧遠脖子上搭着毛巾，惱羞成怒地道：“我是想看他被潛麟吊打才讓了他一手。”
“得了吧，讓一手需要躺地上爬不起來嗎哈哈！”
寧遠板着臉，只看着玻璃空間內對面站立的兩個人。
同伴們都在嘻嘻哈哈, 幸災樂禍地等着看陸迦被吊打的樣子；只有寧遠內心悄然飄起一絲無法抑制的懷疑：
——季潛麟真的能贏嗎？
旋即他驚覺自己到底在想什麽，晃晃頭“呸”了一聲。
……
季潛麟戴好控力環，淡淡地道：“我把力量上限調整到最低, 如果你承受不了, 及時呼救。”
老師就在外面, 随時準備進來。
陸迦聽出季潛麟的意思, 興趣盎然地揚了揚眉：“你的意思是, 你控制不住自己？”
季潛麟道：“這應該是常識。”
愈高級的Alpha, 戰鬥時的暴力沖動會愈發強烈, 更容易進入“戰鬥模式”。并非是化身成沒有大腦的野獸, 而是破壞欲占據他們的意識，讓他們充滿理性地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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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遠古狩獵時代的基因, 讓戰鬥模式下的Alpha精準地知曉如何攻擊才能讓敵人斃命。在控力環尚未發明的時代，兩個Alpha之間互相戰鬥, 極容易出現一起進入戰鬥模式最後一死一殘的狀态。
某種意義上, 比真的喪失理智更可怕。
陸迦唇角一勾：“那我等着。”
季潛麟沒再說話, 站在原地, 示意陸迦可以攻擊過來。
陸迦不客氣地一拳打了上去。
——好快。
季潛麟心中閃過了這個想法。
陸迦看上去十分疲憊, 爆發力卻非常強悍, 拳頭帶着勁風瞬間出現在他面前。
季潛麟眸光一沉，瞬間閃開，抓向陸迦的手腕。
然而卻抓了個空。
……
場外的圍觀群衆已經吃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季潛麟和陸迦兩個人好像被快進加速過的視頻，短短幾分鐘內已經互相攻擊、閃避、擒拿、掙脫了不知多少次，眼花缭亂根本看不清。
哪怕以Alpha的眼力，都沒法精準分辨兩個人的動作。
——這還是Beta能做到的事情嗎？
Beta的體質和體能應該根本做不到才對！
哪怕一時超出身體極限，耐力也遠遠跟不上……
“啪嗒！”
戰鬥場地中的兩個人忽然停了下來。
陸迦壓在季潛麟的背上，一只手環在季潛麟脖子上，手指掐在季潛麟喉嚨間；另一只手按在季潛麟的後頸；
季潛麟單膝點地，一只手撐着地面，另一只手握住了陸迦的腳踝。
滿座皆寂。
Alpha之間的切磋，以誰先攻擊到對方的要害為勝利條件，而不是真的把對方打趴下。
哪怕季潛麟下一秒就能将陸迦整個人橫甩出去，畢竟還是先被碰到了喉結。
季潛麟眼眸中快速閃過了一絲赤紅，瞳孔瞬間變得宛如野獸一般。
一直在緊張旁觀的老師頓呼不好——季潛麟要進入戰鬥模式了！
那個狀态的季潛麟，得幾個Alpha老師才能控制得住！
在其他人來之前，恐怕陸迦已經被季潛麟擰斷脖子了！
他慌忙沖過去，試圖将兩個人分開。
出乎意料的是，陸迦被老師扯開之後，季潛麟沒有追擊，只是慢慢地站了起來，揉了揉手腕，漠然地道：“是我輸了。”
老師茫然。
他仔細觀察季潛麟的瞳孔，發現裏面的赤色已經消失不見，重新回歸冷漠又平靜的深色。
陸迦站在老師身後，手指間的黑焰悄然消散。
剛才季潛麟體內驟然蕩漾起一股凜然的氣勢，宛如有一只野獸即将蘇醒。
陸迦停在季潛麟後頸的手指激發出黑焰，又迅速用精神力刺入季潛麟的靈魂，才讓季潛麟快速平靜下來。
他只是想撩季潛麟，沒打算跟季潛麟真的打死打活。
老師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看沒鬧出事來才松了口氣，轉頭看了眼陸迦：“你們跟我去檢查一下身體。”
陸迦站在原地沒動，擡頭看着季潛麟：“季同學，我們之前說好的還算數嗎？”
季潛麟知道陸迦說的是什麽——如果他能打贏他，就請他吃飯感謝救命之恩。
實際上季潛麟當時根本沒有同意和陸迦的打賭。
按照他的性格，懶得搭理Beta，完全可以随意拒絕。
但不知道為什麽，季潛麟看着陸迦的眸子，嘴唇動了動，說出來的卻是：“你定時間。”
陸迦燦爛一笑，忽然緊閉眼眸，身形晃了晃，向前撲倒。
剛才老師走開了兩步，陸迦撲倒剛好向着季潛麟的方向，卻隔了兩米的距離。
季潛麟下意識邁步上前，将陸迦接在懷裏。
……
“現階段動手術取出來合适麽？”
“可以倒是可以，但兩次在心髒上動手術，會對心髒能力産生不小的影響，他的耐力體能會進一步下降。”
陸迦醒來的時候，就聽到身邊兩個人在議論什麽。
系統緊張地問：
【你醒了？沒事吧！吓死我了！】
陸迦沒有睜開眼睛，在心裏和系統交流：“你害怕什麽？”
【我還以為你要死了。】
“我故意暈的。”
【……呃，為什麽？我還以為你打不過他。】
“情趣。”
【……】
系統不能理解。
【你都把他打趴下了，這是什麽情趣？】
“季潛麟這樣的人，如果我不能比他強，那他根本不會把我放在眼裏，用任何手段都不可能靠近他。”陸迦道，“所以想要攻陷他，第一步就是把他打到服氣。當然，不能一下子就徹底打垮他，要讓他以為自己只是條件受限、過于輕敵才輸掉，然後一點點反複□□，讓他一次次、各方面都輸給我，他眼裏才會只有我。”
這一次就是在季潛麟的控力環調到最低上限、陸迦表現出極限狀态才勉強占了一點上風，讓季潛麟驚訝的同時不過分誇張。
優越感這種東西，就是要一點點削掉才有意思。
系統聽完陸迦的解釋，再次無言以對。過了好一會才誠心誠意地道：
【阿德爾攤上你，真是倒大黴了。】
陸迦唇角輕輕勾了勾：“誰讓他穿到這種性格的人身上？”
比起他，阿德爾哪怕恢複記憶，依然會受一部分軀體的影響，陸迦可不想像原著樂秋一樣跟季潛麟因為大A主義産生矛盾。
還是提早□□一下最好。
【其實你為什麽不直接像對加克亞那樣強上？】
“上一個世界的阿德爾有點慘，這個世界讓他多享受一下男主的位置。”
陸迦沒說出口的原因，還有上個世界離開之前和銀王打得最後一炮。
大概是要離開世界了，銀王真是放開了做，好像一口氣要做三百年的份額！哪怕陸迦中途喊停、甚至最後無法控制地這樣那樣了，銀王還是繼續在他身上征讨。
陸迦硬生生被銀王做暈過去，直到在新的世界醒來。
陸迦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自己的屁股隐隐作痛。
這個世界的季潛麟是頂級Alpha……意味着他的性能力和性沖動也是世界一流。
陸迦下定決心，在他的心理陰影恢複之前，季潛麟甭想讨到半點好處！
而且這次戰勝之後直接暈倒，其實還是不想太過高調。
Beta能打贏Alpha還能用天賦異禀形容，毫發無傷地打贏Alpha，八成就得被拉去做各種檢測驗證。
陸迦不想讓這些瑣事影響他和季潛麟，幹脆趁機賣個虛弱，順便有正兒八經的理由賴着季潛麟。
感覺差不多時間了，陸迦睜開眼睛坐起身。
他躺在學校的醫務室內的身體修複倉內，身邊是醫生、老師、同宿舍的塗鴉，還有坐在椅子上的季潛麟。
陸迦看過去的時候，剛好和季潛麟的目光對上。
季潛麟迅速收回目光。
陸迦唇角再度彎了彎。
醫生問：“安祁同學，你知道你心髒附近被植入了一顆紐扣嗎？”
陸迦點點頭：“知道。”
醫生皺眉：“誰做的？以你現在表現出來的爆發力，如果不是手術的影響，你甚至能比一般的Alpha還要強悍。”
“我自己。”陸迦看了眼季潛麟，微笑道，“因為這是我喜歡的人身上的扣子。”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到季潛麟身上。
季潛麟表情紋絲未變。
醫生的表情已經說不上是震撼還是痛惜：“浪費啊！”
對于地球聯盟來說，這種級別的戰鬥力自然随便抓些Alpha軍人就能達成，但對于陸迦自己而言，可以說絕了大部分的發展之路。
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這麽瘋狂？
——不，甚至不是談戀愛，只是單純的暗戀！
“我建議你找機會把紐扣取出來。”醫生道，“這樣你的爆發力雖然會下降，但心髒耐力能恢複到以前的七八成水平。”
陸迦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樣挺好。”
他轉頭看向了季潛麟，眼神熱切真摯，“季同學，我昏過去之前是不是聽你說要我決定？”
季潛麟颔首：“是。”
陸迦擊掌：“那就交給我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
這個安祁……為了季潛麟還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啊。
……
季潛麟在Alpha搏擊課上略勝季潛麟一局的事很快傳遍了學校。
不少人初聽只覺得是個最低級的謠言：“一個Beta？怎麽可能？”
“聽說醫務室替安祁檢查過，他的體質堪比Alpha！”
“那之前怎麽沒見他這麽出風頭？”
“因為他在自己心髒附近植入了季潛麟的紐扣，導致心髒承受的壓力很大，所以……”
“操，這都能行？”
純粹的變态瘋子只會令人畏懼鄙夷，但一個強大的瘋子，會令人為之驚訝側目。
有好事的人拍下了陸迦和季潛麟搏擊的視頻，雖然有些模糊，依然能讓觀衆清晰地看……呃，看不清兩個人戰鬥的動作。
“有什麽好看的，季潛麟調了最低的控力環上限而已。”
樂秋關掉視頻，表情有些不悅，“這個安祁怎麽還沒死，白白敗壞劇情發展。”
他的系統道：
「安祁沒死是有點偏離，但對主線影響不大。季潛麟又不會喜歡一個Beta……倒是你一直都沒有遵循原著，拒絕季潛麟送來的東西，我覺得——」
“季潛麟身邊不知道圍着多少想上位的Omega，我還吊着他，是怕他不會三心二意？”樂秋說不上為什麽總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就算季潛麟會跟我結婚，搞出私生子什麽的也是麻煩事。”
「季潛麟不會……」
“哪有男人會拒絕送上來的野花？”樂秋冷笑了一聲，“你只是個系統，當然不懂這些。”
系統不說話了。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把季潛麟拿下，坐穩季家繼承者婚約者的位置。至于追妻火葬場之類的，等他愛我愛得要死要活再說不就行了？”樂秋最後一錘定音，“如果原著真的毫無問題，那也不需要我來修正劇情了不是？只要劇情最後結局沒問題就行了。”
系統被說服了，過了一會才道：
「但你的研究項目那條線還得繼續走。」
樂秋想起那些複雜麻煩的生物研究，頓時有點頭疼。
但那條是正兒八經的劇情線不能不走，樂秋只得憤憤抱怨：“原身真是有病！跑去搞什麽生物研究？季潛麟這樣的對象還有什麽不滿意的，Omega老老實實享福不就行了嗎？還有那群跟他一樣腦子有病的人，研究這些沒意義的東西！”
他站起身，想了想，翻了翻記錄，“季潛麟上次邀請我一起吃飯是什麽時候來着？”
……
“周日中午。”
陸迦打了個響指，将定好的餐廳位置和時間發給了季潛麟。
這家餐廳是陸迦考量過各種因素之後訂下的主題餐廳，可以根據客人們的喜好布置特殊的場景。
既然季潛麟體內是阿德爾的靈魂，陸迦便打算直接用過去一起游覽過的世界作為布景基礎親自設計。
雖然最近的那個世界阿德爾記憶應該最深刻，但末世世界畢竟不太美好，陸迦選擇了以前一個西幻世界為藍本，設計了吸血鬼和聖殿騎士的各種布景。
陸迦開了個頭，系統興致勃勃地提供各種參考意見，甚至拿出自己錄下的加克亞和教皇的各種錄像：
【要把這些都加進去嗎？】
陸迦有些無語：“你要我第一次和季潛麟吃飯就放違禁片？”
不說季潛麟會怎樣看他，光法律法規就夠讓他二進宮了。
系統很失望：
【真的不要嗎，我還有幾個好點子來着。】
“謝謝，免了。”
……
季潛麟看着光腦中的兩份邀約。
一份是他答應的那個Beta一起吃飯的邀請；
另一份是助理幫他邀請樂秋首次得到的回複。
邀請樂秋用餐是自從光腦匹配結果出來之後季潛麟安排給助理的每日任務。
已經确定樂秋必然要和他在一起，季潛麟便按照家裏要求，提前和樂秋相處感情。
盡管過去樂秋一直拒絕他的邀約、拒絕他的禮物，季潛麟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
說到底樂秋不過是個Omega。
最近不知怎的，樂秋開始接受他的禮物，這次竟然同意了助理發出去的邀請。
若換了以往，季潛麟自然會赴約，但偏偏和那個Beta的邀約撞了檔期。
季潛麟在兩份邀約之間來回翻了翻，幾乎沒怎麽猶豫，就選擇了陸迦那份。
季潛麟要助理給樂秋回信道個歉，剛準備出門，快要走到門口時，腳步忽然頓了頓。
他現在穿着的還是學校制服。既然要出去用餐，還是搭配合适的衣服好一些。
他還打算和陸迦問一點事。
季潛麟轉身返回卧室，在衣櫃中挑選起來。
……
進了餐廳包間，季潛麟忽然有點後悔。
或許他應該選擇去和樂秋一起吃飯。
餐廳地板和牆壁被投影成了一半陰森的古堡、一半宏大的教堂，蝙蝠在教堂的塔尖飛舞，聖光在古堡周圍盤旋，互不相容的兩個主題竟然奇藝地非常一致。
但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場景讓季潛麟潛意識中泛起一層極為不适的感覺。
嫉妒、憤怒、酸澀、喜悅、掙紮……
他停下腳步稍微品味了一下，那些感覺卻又消失不見。
季潛麟再度皺了皺眉，還是走到陸迦對面坐下。
陸迦微笑着舉杯：“我點了一些你可能愛吃的菜。”
季潛麟淡淡地道：“食物能入口就行。”
他平時乏味的營養液也沒有少吃。
陸迦挑了挑眉：“既然我請客，那季同學不妨嘗新口味。”
季潛麟還以為陸迦會啰嗦些別的，沒想到菜上來之後對方只是專心吃東西，他頓了頓，低頭吃了起來。
第一口食物入口，季潛麟眼眸便輕輕一亮。
陸迦看着季潛麟的表情，露出滿意的笑容：“怎麽樣，味道不錯吧？”
這些可都是他在娛樂圈那個世界最常給洛桑做的食物，可惜無論西幻還是末世，都不具備發揮廚藝的條件，就沒能讓阿德爾再次品嘗。
季潛麟動作優雅穩重，即便确實覺得非常美味，也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微微颔首，只是吃東西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陸迦笑眯眯地也一起加快了速度，就像曾經和洛桑一起搶食物一般。
盤子裏的菜分量不算很多，陸迦夾走一部分，季潛麟就少吃一部分。
季潛麟看着陸迦飛快的速度，本想在心裏評價一句“至于這麽餓嗎”，但不知道為什麽，他下意識再度加速——優雅的禮儀不能變，但為什麽要和美味的食物過不去？
……
季潛麟擦拭了一下唇角，喝了口紅酒，打量着對面的陸迦，眼神有些費解。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跟他搶吃的。
不，“搶食”這件事出現在他身上就很奇怪。
一起吃飯的家人都嚴格按照營養師的要求定量用餐，偶爾潇灑一次，有什麽喜歡的也是直接多來一份，誰會去跟別人搶？
而随着他年齡漸長、第二性征發育，頂級Alpha的氣場無時無刻都環繞在他身邊，哪怕注射抑制劑，依然能對周圍的Alpha和Omega産生影響。
至于Beta？Beta壓根不在季潛麟的視線範圍內。
陸迦還是頭一次讓他覺得有些奇特的Beta。
陸迦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嘆口氣：“看來還是做少了。”
低估了Alpha的飯量。
季潛麟淡淡地道：“讓廚師再做一份就好。”
陸迦指了指自己：“唔，我現在不想動。”
“叫廚師做又不是……”季潛麟忽然明悟，“你做的？”
陸迦眨眨眼：“對，看起來季同學很喜歡。”
季潛麟沉默了一下。
如果之前讓他知道他要吃陸迦自己做的菜，他肯定會選擇拒絕；但吃完之後再告訴他，季潛麟心中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被欺騙的不悅，而是一股淡淡的……失落。
或許是那些食物的味道真的很不錯，讓他油然而生一股“以後不能經常吃，有些可惜”的感覺。
陸迦又道：“這間餐廳是季家旗下的，也算是給季同學家增加一點日流水——當然，季同學事後查證我有沒有拿店裏的東西也輕松。”
季潛麟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陸迦是在回答之前他嘲諷的那句“然後買下用過的盤子”的質疑。
季潛麟沉默片刻，才道：“我有一件事想咨詢你。”
陸迦揚了揚眉：“什麽？”
“搏擊課上，你用什麽方法阻斷了我進入戰鬥模式？”季潛麟眸光擡起，倏然變得宛如雄獅一般鋒銳，直直地落在陸迦身上，“我感受到了你的精神力。”
盡管當時他的注意力都在抵抗戰鬥模式上，依然能夠察覺到後頸傳來一觸即別的灼熱，再就是快速掠過的精神力。
而那股精神力的來源……季潛麟沒有明确探知，但直覺告訴他，和陸迦脫不開幹系。
陸迦輕輕摸了一下唇角，兩只眼眸帶上了笑意：“你說的是這個？”
話音剛落，一股精神力就從陸迦身上騰起，沖入季潛麟的大腦。
霎時間，冰涼徹骨的感覺籠罩了季潛麟全身。
季潛麟感覺自己仿佛在沙漠中行走一整天之後一頭紮進涼爽的泉水中一般，從頭到腳激靈的感覺來回沖刷，讓他從大腦深處傳來強烈的渴意。
他的精神力不自覺地震蕩，一方面試圖将這股外來的精神力逐出去，另一方面又舍不得這帶來的刺激感。
季潛麟眸中神色不停變換，過了好一會，忽然神色一凜，猛然将陸迦的精神力趕了出去，随後按住了後頸的腺體，眼眸中閃過一絲古怪。
他竟然被這個Beta的精神力……激得提前進入了易感期。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預祝大家元旦快樂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