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統系統:你猜對了,你穿書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麽?!”
曹肅拔出刀,“即便你有些神通,但我曹某人也不是可欺辱的!”
電助力車騎起來不費勁,被系統改造後,防震效果也超出了楊瑛的認知。明明是荒原,但騎起來一點也不費勁,沒幾下就把曹肅追上了。
“誤會,誤會。”
楊瑛道:“我觀壯士相貌不凡,氣質絕佳,想來非常人。故而想問問,壯士能否收留小女子?賞小女子一口飯吃?”
曹肅又驚呆了。
能将乞讨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也是活久見啊!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渾身的血跡,滿身的風塵狼狽,就這還氣質絕佳?心口不一,小人也!
果是妖孽!
他握住佩刀,想着這妖人頗有神通,想跑定是跑不了的。不若殊死一搏,若能将妖孽誅之,即便死也值了!
正欲動手,卻見那妖人将背上的大包袱拿了下來,也不知使了什麽法子,只聽“刺啦”一聲,包袱便打開了。
她伸手進去掏弄了一番,扔了一個東西過來,“壯士餓了吧?在下過來時正好要去鄉裏做公益,帶了些吃食,咱們先吃點東西可好?”
她說着便是撕開外面透明的紙,咬了一口,道:“可以吃的,沒有毒。”
曹肅不敢彎腰撿。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只覺眼前的妖人十分詭異,威脅性*很大。
楊瑛見曹肅不動也有些急了。心說,錯過了這個諸侯,還不知去哪再找一個呢。雖然有地圖,可系統又沒給她什麽超能力,就憑着一人一車她能活多久啊?
想到這裏,便是心一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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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導師在上,原諒我這不孝子弟,今天少不得要做一回神棍了!
“呔!”
她大喝一聲,指着曹肅道:“曹阿順!曹吉祥!曹肅!你別不知好歹!本仙人乃是種花家的醫仙,特意下凡輔助你,你居一而再,再而三地懷疑本尊乃是妖孽下凡……呵呵,看來本尊不拿出點真本事,你便要将本尊當妖孽殺了!看招!”
此人竟知道自己的小名!曹肅當即後退幾步,将身子前傾放低,如臨大敵。
楊瑛拿出手機,找出自己儲存的歌,點了一支《蘭陵王入陣曲》後,道:“你且聽聽,這便是天上之樂!若是妖孽,豈能作出此等壯懷激烈,正氣浩然之曲?!”
她将手機扔了過去,富有韻律的鼓聲伴随着琵琶的清脆傳入曹肅耳裏。
“這……”
曹肅望着地上的東西,那玩意在發光。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只是這曲……
還真是激昂!
漸漸的,曹肅的腦子回來了。
他冷靜地思索了下,覺着這事雖然超出了理解,對方明顯也未說實話,但不管她是什麽來頭,眼下定是有求于自己的。而且能認出自己,還能喊出自己的小名,許真是有什麽來頭?
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神仙、鬼怪的傳說在大昭朝就未停歇過。曹肅雖不是很信這些,但卻也有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投機心态。
見對方願分享食物,便上前将面包撿起,觀察了後,收起心中的疑問,學着楊瑛的樣子把外包裝撕開,咬了一口後,便是驚異道:“這是何物?!為何如此香甜松軟?!”
楊瑛下得車來,上前兩步道:“這是面包,用麥粉發酵後做的。”
“你說這是麥粉?怎,怎可能如此松軟?”
“說來複雜。”
楊瑛将自己的保溫壺拿了下來,用可充作茶杯的蓋子倒了一杯水遞給曹肅後道:“先吃些東西,晚些時候再跟你解釋吧。”
曹肅也知這一時半會兒問不出什麽,便接過杯子,見有水汽冒出,心裏的疑惑更多了。
到底是妖人還是仙人?
将面包吃下,喝了水,肚裏暖和了,思維也越發活躍起來。他拱手作揖,“多謝姑娘贈食之恩。來日若有機會,肅必當報答。”
“不用來日,不用來日。”
楊瑛揮着手,“只要讓我跟着你就好了。”
曹肅噎了下,心說,我就是不想帶着你啊!你這古裏古怪的,誰知是福還是禍?
見曹肅還有疑慮,楊瑛便道:“我知你還有諸多疑慮,但我可以發誓。”
她四指朝天,“我楊瑛誠心誠意跟随曹肅,絕無謀害之心。若有半點異心,便叫我天打五雷轟,萬箭穿心,吃飯噎死,洗澡淹死,一輩子嫁*不出去,總之各種不得好死,不得好過!”
果然……
之前醫仙的說辭也是假的。
曹肅有點想笑。這姑娘看着機靈,其實無甚城府。觀容貌應也有十□□了,怎還天真至此?不過既敢發毒誓,想來應也有幾分真心的。
一諾千金,發毒誓在古代可是很慎重的事,可信度極高。因此搭着曹肅奮力往陳留而去的楊瑛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機智如此,不愧是我!
他們離着陳留約五十裏地,聽聞時有董谏追兵,楊瑛也不敢逗留,踏起車來十分賣力。
她是胸外科醫生,雖然是剛進醫院的菜鳥,但為了當一名出色的胸外科醫生,在一水兒男醫生打天下的地盤裏找到自己的位置,她可是一直在健身的。
沒有體力,當不了外科醫生。沒有耐力,當不了胸外科醫生!因此她一口氣騎出十五公裏路也就花了一小時,而此刻的曹肅已驚呆到麻木了。
這玩意速度不如馬,但也不慢。且看她的樣子也不是很吃力。帶着這多東西,還捎帶着自己,也就半個時辰,居然都快到家了。而且明明都是走的小路,可這車居然一點都不颠簸,如履平地,坐着還挺舒服。
更令他詫異的是,這車還有燈。沒見燈油,亦非蠟,可卻比他見過的牛油大燭還明亮。只是他一個大男人坐在後面讓一個女子出力,哪怕知道這個女子不凡,可這心裏總也是過意不去的。
躊躇再三,他便道:“楊姑娘,肅看此物類馬,你騎行甚是辛苦,不若讓肅來試試?”
“不可,不可。”
楊瑛道:“此物學來不難,但也需費些功夫。如今追兵在後,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免得夜長夢多。”
“可你一介弱女子如此長途奔襲未免也……”
“沒事沒事。你別看我這樣,我大學時還參加過馬拉松跑,全程40多公裏……額,就是八十來裏這樣,全程都靠兩條腿,我還拿了個亞軍呢!”
“大學?”
雖然一堆曹肅聽不懂的詞,但他還是嘗試着捕捉有效信息。
“是書?還是讀書的地方。”
“讀書的地方,應該跟你們的太學差不多吧。”
“你?!太學?!”
曹肅震驚了,“女子如何上太學?”
“哎呀,我們種花家跟你們這裏有些不一樣。女子能當官,能讀書,婦女能頂半邊天呢!”
“那,那種花家在哪啊?”
“遠,可遠了,在大海的盡頭。”
“……”
“那馬拉什麽的,又是什麽意思?”
“就是一種比賽,大家一起跑步。”
“要跑八十多裏?你一口氣能跑那麽多路?”
“嘿,你可別小瞧我。為了當醫生,我從初中起就是每天五公……哦,不,每天跑十裏,還要做一百個俯卧撐,一百個引體向上。你別看我這樣,我手上的勁可不小呢!”
得了!
又來一堆新詞,又是他聽不懂的。沒法,接着問吧!
于是乎,一個套話,一個半真半假地回着,*如此又過了四十來分鐘,兩人終于是看到了陳留的城牆輪廓。
“曹老板,咱們要怎麽進去?”
曹肅也懶得去糾正楊瑛的稱呼了。自己之前就說過,自己非商賈,可對方當沒聽見,也只能由着她去了。誰讓自己吃人東西,還讓她一介弱女子将自己馱回來了?這點小事也不用計較了。
不過從這個稱呼倒是可以推測下她的來處。自己在京師時也聽過一些異聞,說是在那南方之地,多稱掌櫃為老板。這女子愛稱他為老板,許是那種花家在南方?
“怎麽進去?當然是走着進去。”
曹肅壓下心中的疑問,大笑了起來,再也不複之前的狼狽,“楊小妹,你助肅一程,肅定要厚報于你!走,随我進城享樂去!”
“好好好!”
楊瑛連連點頭,腳下蹬得飛快,“我就想洗個澡。額,就是沐浴。”
“哈哈,回了家盡管洗!”
果然,如曹肅所言,他們進城未受任何阻撓。曹肅在報出家門後,城門口的士兵立刻将他們領了進去。沒一會兒,便有一人帶着幾個侍衛策馬而來。
“子慎(曹肅表字),你總算回來了。”
來者抱着曹肅一頓哭,“這些日子我四下派人外出打探,可都沒打探到你的消息。如今你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
“讓卓遠兄擔憂了。董賊把持朝政,□□後宮,滿朝諸臣皆是敢怒不敢言。肅不欲與其同流合污,易名改姓出城激怒董賊,一路追兵不斷,莫說是官道,便是羊腸小道也不敢走。”
“原是如此。難怪我的人怎麽也找不到你。”
楊瑛聽着這對話,心裏一動。
卓遠?這是陳留太守章懋的表字。說起來,她看的這本演義非古人所寫,而是論壇上一個現代人仿演義寫的一本架空争霸小說。
而眼前出現的這個章懋便是這本演義小說裏一個比較重要的人物。
董谏将大昭三百年的江山皇權踐踏在腳底,這引起了許多諸侯不滿。為了應對這情況,章懋便出面號召天下諸侯共同起兵反董谏。
此舉激怒了董谏。董谏此人魯莽又無胸懷,對于出面號召的章懋十分痛恨。于是,便在其謀士的建議下,收買了章懋的下屬,将其毒害。
章懋死得冤,但卻死得很有價值。本還在猶豫中的各路諸侯這下徹底驚慌了,紛紛響應曹肅號召,打着為忠臣報仇,清君側的名號,集體反了。
現在這個英雄炮灰就站在眼前,為了表達對英雄的敬佩,楊瑛也抹了抹眼角,拱手鞠躬,“這位定是章太守了。太守高義,瑛佩服。”
“這位是?”
章懋這才注意到楊瑛。這一瞧,便有些懵。
頭發的顏色跟樹皮似的,眼睛看着是灰綠色的,說她是胡人吧,偏偏臉看着又像中原人。
難道是哪個貴家子弟胡搞出來的雜毛種?
“啊,這位是楊姑娘,是她救了我。”
曹肅立刻介紹道:“楊姑娘乃世外高人子弟*。下山時見肅狼狽,便将其師門特制的麥餅給肅吃。還用這輛神車将肅帶了回來,是肅的恩人。”
聽說是高人子弟,且還是曹肅的救命恩人,章懋變得親切了起來。
“姑娘大義,請受懋一拜。”
說罷便是拱手,可直到他作揖完了,那姑娘也沒有半點謙讓的意思。
這讓章懋郁悶了。
他乃一郡太守,給一個不知名的山外野民作揖已是極高的禮節。不說側開半個身子吧,起碼嘴上也謙虛兩句啊。
但是對方沒有,就直愣愣地受了他這一禮,那模樣好像這是應該的一般。
“您太客氣了。”
楊瑛覺得自己受這一禮沒什麽問題,因為自己打算救他一救。
她裝模作樣地掐了掐指,道:“我觀你印堂發黑,顯是有血光之災。其災自內部而來,小心禍從口入吧。”
“???”
章懋莫名其妙。他望向了曹肅。講真,若不是看在曹肅面上,他保準會立刻将人拉去宰了。
妖言惑衆,跟前兩年鬧事的白教頭目閻良有得一拼。
而一邊的曹肅聽了這話卻是心裏一動。難道她真有什麽神通?畢竟自己看得真真的,她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只是這等事也不能宣諸于口,如果真是來輔佐他曹肅的神人,那麽神人的神異之處也不用給旁人知道。将人養在自己身邊,當個背後謀士,豈不是更好?
想到這裏,他便是哈哈一笑,道:“楊姑娘心直口快,當真是實誠之人。”
頓了下,也不給其他二人開口的機會,便拱手道:“卓遠兄,待肅回家洗漱休息過後再去拜訪吧。”
章懋雖有些不爽,不過他也不至于去跟一個小女子計較些微小事。如今最大的事便是反董,其他都是小事。
想到這裏,他便道:“行,待休息好,再過府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