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兩個頻道楊瑛:劉輩小三,我跟你沒完……
“可是你兄長又犯病了?”
楊瑛連忙道:“我陪你回去看看。”
說罷也不等衛俊回應,拱手道:“伯符,你先回去,我去看看衛俊兄長,他那病容易發,可不能耽擱了。”
“玉貞請便,救人要緊。”
兩人告別,曹順給了衛俊一個“把握機會”的眼色後,便與曹真護送着孫冊,率先回府了。
“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麽總是讓五谷随身捧着我的醫療箱了吧?遇上這樣的事,也好有個應對。不然耽擱了時間,那可是會出人命的。走走走,你兄長得的可是消渴症,要是吃藥也不行,就得打胰島素了。”
“其,其實兄長沒事。”
衛俊漲紅了臉。曹順是好心,他不可能去揭發他。而他也的确是撒謊了,故而這會兒十分不好意思。
“沒事?”
楊瑛一臉疑惑,“那曹順……”
“我,我騙他的。”
一米九幾的大男人,此刻俊朗的臉上布滿紅雲,窘迫極了。
楊瑛凝視着衛俊那張俊臉,沉默了。
衛俊被她看得心裏發慌,正盤算着要怎麽解釋,卻聽對方忽然道:“不是你兄長,難道是你?天啊,你臉怎麽這麽紅?難道是生病了?快,進食堂去,我給你看看。”
“不,不是的。”
衛*俊搖着頭。在戰場上,敵人聽到其名都會吓得腿軟,如戰神一般的男人這會兒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童一般,不安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弱弱道:“其實,其實是我有話想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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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了望紅綠豆,忍着心中的慌張與害臊,道:“有人在,不方便說。”
紅綠豆秒懂。
心裏開心死了!
這榆木疙瘩總算開竅了嗎?
當下紅豆便道:“姑娘,這兒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若還是去雅座,您跟俊哥慢慢說。”
楊瑛見衛俊這樣,神情凝重了起來。
難道……
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衛俊跟劉輩悄悄勾搭上了?這是想棄我而去?
不,這怎麽可以?!
她不敢耽擱,立刻進了食堂,“對,對,對,有話去雅座說。”
衛俊見楊瑛着急,心裏忽然一動。難道,其實她真知道自己的心意,一直在等自己開口?想到這裏,心跳便快了起來。
竊喜的感覺湧上心頭。
玉貞原來也會害羞啊。
他立刻跟着楊瑛進了屋,尋了個雅座坐了下來。
楊瑛将人遣散,問道:“俊哥,有什麽話你直說,不要支支吾吾的,這可不像個男人。”
她言辭急切的樣子在衛俊看來是一種鼓勵。
真……對我也有那個意思?
這是在暗示我?
衛俊臉更紅了。
楊瑛見他臉更紅了,那個急啊!
該死的劉輩!果是半點都不能疏忽啊!不用說了,劉輩一定是趁她不注意時,将衛俊勾搭上了。衛俊為人忠厚,想要跟自己辭別,自是會不好意思……
好哇!
該死的劉大耳!你居然敢挖我牆角!
楊瑛心裏不是滋味極了。
甚至有種劉輩是小三的感覺,把自己的寶貝搶走了。
衛俊仔細觀察着楊瑛,見她神情多有變化,聯想起自己患得患失的模樣,忽然來了信心。
對了,就是這表情。自己幾次想開口表達時,也都是如楊瑛這般,欲言又止,猶猶豫豫,患得患失。
果然,還是成過親的人有經驗。這種事,的确要直接說才是。
想到這裏,他便不再猶豫,“玉貞……你我相識也許久了……”
完了……
楊瑛臉都灰了。
标準的分手開場詞啊!
下來就該發好人卡了吧?
“你是我遇見過最特別、最好的女子……”
果然……
楊瑛都要哭了。
這麽久了,還是搶不過劉大耳嗎?
原著的CP果然不好拆啊。
見楊瑛眼角泛着紅,衛俊竊喜。
自己真太傻了,一直忍着不說,讓玉貞等自己這麽久,太不應該了。
勇氣在心間回蕩着,楊瑛那難過的模樣讓他的心軟成一片一片的,“玉貞……你覺得我怎麽樣?”
“你自然很好。”
楊瑛有些幽怨地道:“就是太好了,所以這麽多人惦記你。”
這幽怨的表情!
衛俊又喜又納悶。
“惦記我?誰?”
“你找我到底做什麽?”
楊瑛不想自己說出來,便直接道:“有什麽話直說,都可以商量的。”
“就是想問問你……”
雖然知道了*她的心意,但真要這麽問出口,衛俊還是感到了一陣艱難。
見鬼了!
封冼夠難對付了,可面對着他時,自己從來不覺害怕,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可怎麽面對着楊瑛,自己就變慫了呢?
不過玉貞都等自己開口這麽久了,自己若再怯懦,那也太不像個男人了。
他鼓起勇氣,剛要開口,卻聽楊瑛道:“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他愣了下,擡頭去看她。
只見她一臉失意地道:“換作是我,這話也不好意思說的,我都明白。不要說了,還是相互留幾分體面。”
她望着衛俊,看着他宛若雕刻一般的俊臉,想起他在書裏的一輩子,眼裏湧起憐惜,“俊哥,你雖說是我護衛,可我從來未将你當成下屬。
在我心裏,你是一個可以商量事,訴說心事的人,就跟朋友一樣。作為朋友,我自然要尊重你的選擇。但是作為友人,我也必須要告訴你,你選的人未必适合你,他可能有很多缺點,是你無法接受的。你若尋了他,沒準後半生都會因他而痛苦。”
“玉貞……”
衛俊輕輕喚着她的名字,臉上閃過一絲難過。
這是變相的拒絕嗎?
要給他留幾分體面?
果然是癡心妄想吧?
“她仁義無雙,心懷天下蒼生,衛某自信不會看錯人。”
楊瑛被這話紮得心裏難過的。
你跟劉輩到底什麽時候勾搭上的?難道有書信往來?不然就見過一次怎就這麽向着他?
“有些人是裝出來的。”
楊瑛道:“人還是要相處,日久才能見人心。”
“我與她相處時日不短,多有言語交流,她的确表裏如一,不是沽名釣譽之輩。”
衛俊知道楊瑛這是給他體面,不想兩人關系太尴尬。但是這樣的拒絕,他很難接受。不喜便不喜,何故要貶低自己來拒絕自己?這是将他看成什麽人了?
想到這裏,他便起身,道:“玉貞,抱歉,讓你困擾了。你若不願,那我也不會勉強。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
楊瑛無言以對。
她實在想不通那劉輩是有什麽魅力?不過一面之緣便這麽向着他?自己與他相處多少個日夜?有什麽好吃的都惦記着他,別人一份,他總是雙份。
會對他如此另眼相待不就是因為書裏的他為人忠義,将百姓的疾苦看心裏,是書裏的第一完人嗎?
而相處下來,衛俊果然也不負書中的盛名。簡樸、好學、仁義,這樣的人跟自己做朋友,那是忍不住會對他好的。
總想着人都是将心比心的,自己以誠待他,他總也會以誠待自己。他對自己的确是不錯,但現在因劉輩要棄自己而去,怎麽想都有些心酸和委屈。
責問的話說不出口,沉默久久後,便嘆氣道:“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下,他真不是那麽好的人。沒有羞辱你的意思,但是俊哥,看人真不能看表面。”
她說罷便是起身,踱步出雅座,也*不再理衛俊。
衛俊能明顯感到她情緒的低落,心裏一慌,連忙喊道:“我不介意,真不介意!無論是什麽樣的人,我選擇了便不會後悔,定會一生忠于此情!”
楊瑛停下腳步,沉默良久後,才道:“我知道了……”
說罷便是快步下了樓,急急朝着家而去。
她走得很快,心裏滿是迷茫。
章懋經自己提醒還是死了;董谏最比書裏多活了點時間,但最後還是死在了封冼方天畫戟下。現在連衛俊也要離自己而去,書中的一切當真是不可改變的嗎?
當真劉輩一句話抵得上自己與衛俊幾年的相處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做這些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她步履匆匆,當路過集市時,聽到喧鬧聲入耳,有民衆上前來行禮,感恩她為陳留百姓做的一切。
她又停下了腳步,望着這些民衆質樸的模樣,心裏的迷茫又散了。不是沒有意義的,起碼這些民衆現在不用那麽辛苦了。
是了,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
衛俊這樣好的人不該因出身而埋沒才能。以前接觸衛俊是因他的武力,但在救曹肅那回後,他們早就是朋友了。阻止朋友做錯誤的決定不正是朋友存在的意義嘛!
想到這裏,她立刻轉身,回望着跟在自己身後的衛俊。
雨過天晴,太陽又熾烈了起來。
他今日穿着印有墨竹的交領長袍,外面套着一件薄紗褙子。這身漢服是系統獎勵,自己贈予他的。
雖是武将,五官也偏硬朗,但這身略顯秀氣的廣袖齊腰長衫穿在他身上亦顯得體。腰封将他的身材勾勒出來,寬肩細腰漸隐在寬大的褙子裏,勇猛張揚間自帶秀麗的華彩。
楊瑛凝視他久久,忽然覺得衛俊這個人就跟他的外表一樣矛盾。
如雕刻般的輪廓、高大壯實的身材,這外貌看着給人的感覺便是冷酷又冷漠的。但事實上,他的內心柔軟,有着文人一般的細膩。在這亂世中,武将大多出自平民,但出自平民的人未必會體諒平民,甚至,最喜淩虐平民正是平民出身的武将!
但是衛俊跟他們不同。他體恤百姓,能打卻不好殺。手中銀槍無情,可持器之心卻滿是大愛。每每行賞,他總要拒絕或将賞賜去接濟平民。
這樣的人太美好了。
自己有什麽理由要放手?
曹肅家裏有錢,但門第低,所以他不重門第;劉輩無錢但出身好,故而即便在創業初期能做到不拘一格降人才,但後期時卻極重門第。
衛俊跟随了他一輩子,前期陪他颠沛流離,吃盡苦頭,可等到享富貴時,只給予了名譽上的優待,甚至一些重大的事都未允衛俊參與。
衛俊一身才華便被自身出身所絆,埋沒在劉氏集團裏,郁郁不得志。
放任他去劉輩那兒,自己才是真正的對不起朋友。
想到這裏,她大步向前,走到他跟前道:“你要我答應你也成。”
衛俊正因楊瑛的拒絕而心緒*難平,現在聽到她說這樣的話,立刻擡頭望着她,道:“你要我做什麽?”
“昔年我将人工孵蛋技術給了公孫昝才将你換來。若你能造一個這世上還沒有的東西,且能與那孵蛋技術相比,我便答應你。”
楊瑛笑眯眯地道:“怎麽樣?”
衛俊想了想,便點頭,“好,一言為定。”
楊瑛轉身,笑着道:“一言為定,絕不反悔。”
說罷便是腳步輕快地朝着曹家而去。
嘿……
發明創作豈是那麽容易的?即便能想出點什麽來,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趁着還有時間,我得加倍對衛俊好。她還不信了,這世上還有拆不了的CP,捂不暖的心!
饒是你衛俊郎心似鐵,今日我楊瑛也要化作繞指柔,把你給融化了!
衛俊雖答應了楊瑛,可到底從何處下手卻還是要琢磨的。幸好他平日都去聽楊瑛上的數學、自然課。對于科學的事現在倒也不是兩眼一抹黑。但是發明創造哪是那麽容易的?所以,還得想想到底要從哪個方面下手。
一連幾日,非輪值的時候,他都呆在屋裏,翻看着楊瑛編纂的那些課本。曹順見他這樣,不由搖頭,“這事晚點琢磨不行嗎?這幾日小妹天天帶孫冊那小子出去溜達,再這樣下去,等你琢磨出來了,小妹就該被勾搭走了。”
衛俊搖頭,“玉貞從來不會食言。這是她對我的考驗,我不能輕易退縮。”
頓了下又道:“玉貞說得對。我是她花了極大代價才換來的,若想娶她,必也得拿出相等的誠意來。”
說罷又低頭繼續翻書,一邊翻一邊道:“我先将書裏的東西背熟理解透了,晚些時候再出去走訪。多觀察,多思考,一定會發現契機的……”
曹順翻了個白眼,心裏暗道:“兩人真是絕配,一個比一個犟!這發明東西要這麽容易,小妹又怎會成為百姓口中的神人?不就別人做不到,她能做到嗎?”
只是衛俊一心要求娶楊瑛,自己身為兄弟也不能打消了他的積極性,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麽發明東西,大兄或有些心得,你可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