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要不要摸一摸?

被明戀對象看見自己對着人家的色氣向照片舔顏還被問候怎麽不看本人怎麽辦?

随便抓出來幾個重點放到論壇,許然都覺得這是會社死的程度。

這下好了,不光坐實了舔狗形象,還平白無故暴露了老色批屬性。

許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他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現在算是理解了為什麽地遁術一直以來都在世界各地廣受歡迎。

如果可以,我想換本書繼續生活,真的。

許然啪地摁掉了手機,腦子裏一團亂麻,想着怎麽編一些瞎話好讓沈韞信服。

“那個,其實……”許然痛苦面具:“我是幫忙給別人發的!”

“你說你沒事長這麽帥幹什麽,搞得大家都問我要你照片。”許然看着沈韞的神色似乎是有點感興趣,連忙繼續往下編:“男神愛慕者太多也是一種煩惱。”

果然所有人都喜歡聽好聽話!

“這樣啊,”沈韞似乎接受了這個設定,打量着看了他一眼。

但是許然一口氣還沒松下去,就聽沈韞繼續問道:“那你是什麽時候偷拍的我?”

許然:“……”

我這破腦子,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層!

這下可好,從犯變成主謀了。

為什麽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和時間倒流大法,如果可以,傾家蕩産我也要買爆,總好過現在社死成這樣。

“我……”許然不停地撓腿,褲子都要抓破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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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韞偏偏不肯放過他,湊的更近了一些:“嗯?什麽時候?”

沈韞聲音本來就好聽,壓低一點時候從內而外發散着一股子性感的勁兒,讓本來就羞憤交加的許然臉更紅了,脖子也折成了九十度,兩只手局促地絞在一起。

我不是我沒有,然然什麽都不知道。

突然,社長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家收拾下咱們準備要出發了!”

畢竟考慮到大家的體力問題和時間問題,晚上看完流星雨指定是沒有大巴車了,如果地形合适,最起碼要紮一個帳篷供休息。

沈韞見他羞成這樣也沒繼續問下去,輕輕拍了下許然的腦袋:“起來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照片的事,許然很感動,沈韞還是有點眼色的,不過,他平常也這麽喜歡逗別人玩嗎?

社長看起來斯文高冷,在路上倒是很健談,跟社員們科普一些天文學知識,還說到這次的流星雨為什麽形成,大概持續多長時間之類。

“社長,一顆流星許一個願望,那流星雨我是不是能許好多願?”

“你這可問錯人了,誰不知道社長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咱們說流星他非說彗星碎片和大氣摩擦。”

“浪漫與唯物并不沖突好嗎?”

“誰都不要攔我,今天我就許願暴富!”

“我再為大家都許願暴富,咱們一起做A大寡頭!”

“還A大寡頭,我看你是A大寡王!”

“你不是?我要有沈哥的先天條件”

……

一行人吵鬧着到了半山腰目的地,這裏地勢相對而言比較空曠,适合紮帳篷。

其實社長原本想的是大家通個宵,但是沈韞說不是所有人體力都能跟得上,要照顧一些Omega。

“你也是Omega,”社長扶了扶眼鏡:“我怎麽覺得你能通兩個宵?”

但是沈韞的意見他一般都會聽,上了山之後就開始招呼大家準備搭一個大點的棚子。

這樣大家都在一起也能有個照應。

流星雨要來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十二點一點左右,時間很充足。

搭棚子的事情幾個Alpha主動去做了,許然幫不上什麽忙,坐在旁邊看着他們,結果張文娜就擠了過來。

許然現在看見這個罪魁禍首就害怕,她可千萬別又給自己發什麽神顏圖,我不想再社死第三次!

“許然,許然!”張文娜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朝着他招招手:“你快看。”

許然四下張望,發現沈韞在和社長說話,心才放下去點:“看什麽?”

張文娜打開手機,翻開相冊:“這是剛才我在後面拍的,你一定喜歡!”

我一定喜歡?

許然眼皮跳了跳,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測。

他總覺得在張文娜的認知裏,自己的“一定喜歡”就是和沈韞有關。

果不其然,照片上的人他再熟悉不過,左邊是自己,右邊是沈韞,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自己不知道正在看什麽,頭靠向沈韞的肩膀,看上去兩個人特別親密。

這是什麽?

我怎麽不記得我跟他貼得這麽近過,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正主看了都要懷疑自己拍沒拍過?

張文娜見許然沒什麽表示還以為他是高興傻了,扛了扛他的肩膀:“等下我發給你嗷。”

許然:“!!!”

這人怎麽這麽自來熟啊,你生怕沈韞不知道我對他的圖謀不軌!

不對,我沒有對他圖謀不軌!你是生怕誤會還不深!

但是如果現在自己跳出來大肆宣揚說不喜歡沈韞了,多半大家會覺得自己是欲拒還迎,想耍小手段引起注意。

只好硬着頭皮跟張文娜說了謝謝。

“不用謝!”張文娜倒是很爽快:“一會兒再幫我們拍幾張照片吧。”

許然:“……”

好吧,果然女孩子喜歡拍照是在哪個世界都既定的事實。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因為在山上為了安全着想,社長不允許大家生火,提議大家用手機燈照明圍坐在一起玩擊鼓傳花。

副社長十分喜歡熱鬧,當場把自己頭上的大腸發圈摘下來作“花”,社長作擊鼓人,随機說一個數字開始倒數。

輪到誰就表演節目。

本質上都是二十出頭喜歡玩的年輕人,一聽說這個都興奮了起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許然在原來的世界沒怎麽玩過這種團體游戲,不過沒吃過豬肉也該見過豬跑,擊鼓傳花他還是會的,這麽多人,傳的速度又極快,“花”在自己手裏停留的時間幾乎不到一秒鐘,被選中的概率是很少的。

果然,第一輪下來,被選中的是一個女Omega.

她長得很漂亮,披肩的頭發,額前是幾縷空氣劉海,皮膚白皙,似乎是因為害羞,站起來的時候兩只手還緊緊抓着衣服。

聲音也小小甜甜的:“我給大家跳支舞吧。”

“好!”

人群中有人帶頭鼓掌,掌聲瞬間淹沒了女生的聲音,等到平息下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到了人群中間。

微微點頭示意之後,就開始跳起了一段古風舞蹈。

女生身姿柔美,柔若無骨,跳起舞來一改之前的羞澀姿态,媚眼如絲,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許然都有些看呆了,結果他旁邊的兩個女生比他一個大老爺們還激動,眼看都要抱在一起了。

“姐妹我好興奮!”

“我也是,姐姐看我!”

“你看她的腰那麽細,抱起來一定很舒服~”

“滾吶!姐姐是我的!”

“視頻錄下來了嗎?”

“錄了錄了,嗚嗚我要好好收藏,萬一哪天姐姐看上我了呢?”

許然聽着她們兩個不加掩飾的虎狼之詞,心說這ABO世界都這麽開放的嗎?

很快到了第二輪。

社長從來不參與這種游戲,還是他擊鼓,伴随着倒計時,人群中傳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第二個是一個Alpha男生。

話不多,上來就說給大家表演一個後空翻。

只見他助跑了一段,腳尖用力騰空而起,用力翻轉而後穩穩當當落了地。

“牛啊!”

這銀河聚集地還真是卧虎藏龍。

接下來又連續玩了幾輪,許然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偷偷看了一眼沈韞,對方安靜地坐在那裏,旁邊有人的手機燈照着他的側臉。

就像是勾勒出的一幅油彩畫。

作為一個顏狗,許然呼吸都有點亂。

他不知道原主許然是怎麽想的,反正自己這個換了芯的都覺得沈韞這長相是完全按照自己審美來長的。

哪怕不是那種對待愛人的喜歡,也屬于看一眼就不舍得移開視線。

許然沒忍住,拿起手機拍了一張。

反正現在大家都舉着手機,應該沒人會注意到自己吧!

他對着沈韞調整好角度,調節聚焦,就是現在!

“咔嚓”一聲相當明顯的相機聲音加上黑夜裏閃光燈一閃爍。

那一瞬間,許然覺得他一直吐槽的手機燈光的威力不亞于撕破黑夜的第一道閃電。

沈韞突然被閃了一下眼睛,偏着頭往旁邊躲了一下。

幾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許然。

張文娜還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通過她的口型,許然看出來是:“牛啊!”

許然:“……”

他瞬間從這裏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哪有偷拍還開着聲音開着閃光燈的!

許然,你個□□熏心的蠢貨!

完蛋了,這下坐實自己偷拍人家沈韞了,頭一次作奸犯科就被逮了個正着,還是被這麽多同學看着。

接下來中間的同學表演了些什麽許然壓跟沒注意,他偷偷嫖了兩眼沈韞,發現對方剛好也在看他。

眼神倒是算不上生氣,但是卻帶着幾分輕佻和玩味。

似乎在說着:“原來是無時無刻。”

我太難了。

許然心不在焉,想着一會兒可再編一個什麽理由搪塞過去,結果一個發圈就傳到了手裏。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哪兒會表演什麽節目啊,但是傳到的大家都大大方方地上去,哪怕是笑話也講了一個,許然當然也不能臨陣脫逃。

他硬着頭皮走上去,緊張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那個,我給大家唱首歌吧。”

同學們也很配合地鼓起了掌。

許然搜羅着自己的曲庫,咳了兩聲開了嗓:“給我一片藍天一輪初升的太陽……給我一個眼神,啊,熱辣滾燙....”

原本他開始唱的時候同學們都還心懷期待,可是唱了幾句就有點不對勁了。

A戳了戳B的胳膊,小聲:“不是我說,我沒聽過這首歌,可是直覺告訴我,它的調不是這個。”

B滿臉痛苦:“我也裂開了,這是什麽意思?”

A咽了口唾沫:“很像草原民族風,就……蠻原野的。”

而這時候,許然剛剛好唱到了高潮:“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好巧不巧高音上不去,十分愉快地破了音。

許然:“……”

衆人:“……”

一直憋着的C都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什麽套馬的漢子,這唱的簡直像是漢子套的馬。”

沈韞看着站在中間局促的某人,發表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還好吧。”

耳朵也紅紅的,多可愛。

本來也就是娛樂活躍氣氛,又不是參加比賽,衆人還是給許然鼓了掌。

偏偏他下去屁股還沒坐熱,這一輪又傳到了他。

許然:“……”

我這要穿到了一本古代文裏,這不得當場黃袍加身?

你懂什麽是天選之子?

“啊這,又是我,”許然尴尬地走上去:“我再給大家唱一首送別。”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許然第二次覺得自己放松多了,左右不過就是跑掉和破音,送別調又沒有那麽高,還能比上次尴尬不成?

反正他已經社死好幾次了,也不差這一回。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同學們也被帶的活躍了起來:“這真的是送別嗎?”

“這是給我送終。”

“自己人別開腔!”

“然哥住口吧,求你了!”

他們說話的聲音都不算大,僅僅是小聲吐槽的程度,最起碼的尊重還是有的。

許然唱了幾句停下來,人群裏立馬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帶頭大聲吆喝:“大家給咱們小百靈鳥鼓勵鼓勵!”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以前的許然最愛面子,更怕在沈韞面前出醜,把臉面看得比什麽都重要,當時傳到他的時候他們都毫不懷疑許然接下來會唱兩句酸溜溜的情歌趁機給沈韞表白,但是現在看起來,他們格局小了。

你然哥還是你然哥,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快看,流星!”

副社長指着天空大聲喊了一句,同學們的視線立馬被吸引,只見黑色的天幕上,一顆星星拖着長長的尾巴劃出一道銀色的軌跡飛過。

“流星來了!”

“快快快,開設備!”

“啊啊啊啊我要許願!”

這時候大家也顧不上玩,都起身換了位置,不再是一個圈。

難得一遇的流星雨,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許然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坐回去,身後的衣服就被拽住了,沈韞輕輕一用力就把他帶到了離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

沈韞一個Omega身高足足一米八六,而許然撐死一米八一,雖然不算矮,但是這五厘米的身高差湊到一起就顯得格外明顯。

他低垂着頭,許然都能感受道沈韞鼻尖呼出的溫熱氣體,讓他的睫毛上都沾了一層霧氣。

兩個人還貼的這麽近,許然覺得暧昧。

最起碼,他沒見過沈韞對任何一個Beta這樣,別說Beta,他沒見過沈韞對任何一個人這樣。

難不成,他是看出來自己不喜歡他了,開始籠絡備胎了?

還是說沈韞就喜歡這種所有人都圍着他轉的情節和拿捏感?

這可不行!

這太危險了!

雖然自己定力好,但是其他幾個Alpha難保不會惱羞成怒成為瘋批,把自己視為公敵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于是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腰:“幹嘛呀。”

而沈韞的手指偏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順着他的脊背滑下來,在腰側按了兩下,許然癢得受不了,當場呼吸就亂了。

“帶你找個好地方看流星。”

沈韞說完松了手,似乎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順手引起注意的動作。

自己錯怪人家了?

沈韞在前面走着一直沒有回頭,許然在後面譴責自己肮髒的內心,人家好心帶自己找個好地方看流星,自己居然大言不慚覺得人家沈韞在釣自己。

簡直是普信到了巅峰。

人家放着那麽多優質Alpha理都不理,釣自己幹什麽!

于是心安理得地追着沈韞去看流星:“等等我!”

要是可以的話,他還想給許禾拍個視頻。

沈韞帶着他到了一處地勢相對而言更高的石頭上,這裏相對而言隐蔽一點,但是看起來流星雨卻角度更好,一顆接一顆的流星劃破天際,在夜幕上留下銀色的尾巴。

就像是夏夜漫天的螢火,又像是佳節升起的萬盞明燈。

但是更明亮,更美麗,多了幾分來自宇宙的神秘色彩,帶着無限的遐想,浪漫至極。

許然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這麽漂亮的流星。

沒發覺沈韞已經站到了自己身邊。

他望向夜空,對着許然說話:“你還記得流星的含義嗎?”

“不是許願星嗎?”

因為是側臉,他看不清沈韞的眼神,只能聽到他溫柔的聲音:“我從黑暗中走來,重新歸于寂靜,但哪怕只有一瞬,也想讓你看到璀璨的希望。”

熟悉,但是許然想不起來在哪兒聽說過。

也許是他們課上上過吧,存在于原主許然的記憶裏。

“當一個人願意帶你看流星,不是帶你擁抱浪漫,”沈韞今晚似乎格外感慨:“而是告訴你,我願意做你的流星,哪怕燃燒自己,也一往無前。”

恍惚間,許然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模糊的片段,似乎是兩個人的背影,他們靠在一起,面前是一顆接一顆劃過的流星。

許然從來沒有看過流星,那這是什麽?

電影片段?

他也沒去細想,光看圖片有什麽用,沈韞說了一大堆,自己都沒有一句說得出口賣弄文化的句子。

算了,人比人氣死人,倒不如專心看流星雨。

許然還給許禾拍了視頻,順便發給了他們四人小群。

順便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多了,他也不指望這個點有人回複,關了手機專心仰頭看流星。

之後的流星就少了許多,許然坐在石頭上,開始有點犯困。

迷迷糊糊似乎拉了拉沈韞的衣服:“要不咱們回去吧?”

話音還沒落,他就一頭栽倒在了沈韞的肩膀上。

也不怪他,折騰了這麽長時間,犯困也很正常。

沈韞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騰出來,攬上了某人的肩。

真是不讓人省心。

許然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脖子怎麽這麽酸。

本能地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

咦?臉頰怎麽這麽濕?

許然好奇地伸手一摸,一片濕濕的布。

不對,自己不是在山上嗎?怎麽會有布?!

許然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沈韞精致的側顏。

而順着往下,沈韞肩膀上,濕乎乎的一大片。

淺色的衣服都被洇成了深色。

卧槽?

沈韞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睡醒了?”

“我我我……這這這,”許然話都說不利索:“這是我弄的?”

“你看到還有第三個人嗎?”

許然:“……”

沈韞也不廢話:“把你外套脫下來。”

許然:“?啊?!”

他穿的是外套夾克衫加上內裏衛衣。

“那不然一會兒回去別人問起來,我就說許然的口水?”

許然一聽就慌了:“別別別!”

“我脫!”

自己靠在人家肩膀上睡覺還給人家流了一肩膀哈喇子,沒把自己扔下去就算仁至義盡了,那兒還敢想別的。

許然把外套脫了下來,沈韞見狀也拓下了自己的衣服。

他就只穿了這一件,也沒避諱許然,露出結實勁瘦的身材,接過外套的時候還故意看了許然一眼:“這不比照片好看,你要不要摸一摸?”

許然:“……”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滴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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