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許然說,我只會心疼giegie
第36章許然說,我只會心疼giegie
好在劇組安排的房間是單人間,許然趴在床上,沒人看得到自己。
沈韞握着他手教他練字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當時離得那麽近,近到自己都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還是那股檀香木和玫瑰的混和,不同的是,這次好像檀香木味道更重一點。
他現在越來越好奇沈韞用的到底是哪種香水了,為什麽明明看起來毫不相幹的兩種味道能這樣子混合,關鍵是還互相不影響,只是有時候一種輕一些,一種重一些。
幸虧那場戲很快就過去了,否則自己可怎麽辦!
許然現在最慶幸的就是自己當時沒好奇去搜,要是搜了一定戲就拍不下去了,白堯可是閱男無數的綠茶,撬別人男朋友都一撬一個準,怎麽可能因為教他練字就紅了臉。
許然,你看看人家白堯,你看看你,怎麽這麽沒出息!
幸好自己和沈韞的對手戲不多,就那麽一段,算是平安度過了。
接下來的戲就幾乎都是和許君澤以及顧希言,許然心裏要說沒壓力那肯定不可能,一個是現任當紅影帝,另一個是自己知道的未來影帝,自己一個非科班百分之一百會被碾壓。
所以你還在想沈韞幹什麽?
趕緊看你的劇本啊!
許然揉了揉自己的臉,把劇本拿過來打算再讀一會兒。
男人只會影響我搞錢的速度。
有些演員靠的是沉浸式演技,就是把自己帶入角色裏,和角色共情,這樣演出來更真摯也更真實,如果運氣好撞上了角色和演員本人很相像的情況,那就算是本色出演。
許然之前也打過這樣的心思,結果真正拿到劇本才發現他和白堯一點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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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找出來什麽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兩個人第一性別都是男性,還有名字都是兩個字,都是人。
除此之外,從家世,到性格,以及個人對于人生的感悟,三觀,沒一處一樣的。
第二天要拍的,是白堯第一次見到路封,對他一見鐘情的戲。
許然越看劇本越覺得這個白堯真是大膽得夠可以,這種事情要是給到他,別說這輩子,下輩子他也做不出來,他不停地給自己做心裏建設,希望到時候能一遍過。
窗外是微涼的風,裏面燈亮着。
許然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鬧鐘響的時候他才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沖進去洗漱。
這場戲是男仆店初遇,因此許然得要扮成男仆的樣子,穿上執事服,臉上畫淡妝。
“小許這皮膚真好。”化妝師姐姐跟上次試戲給群演化妝的不一樣,特別溫柔。
一邊上妝一邊和他說到:“連我都羨慕呢。”
“謝謝張姐。”
許然笑起來特別可愛,說話也乖巧,特別讨張姐歡心。
“再稍微塗一點口紅……”張姐道:“張嘴。”
許然乖乖聽話張開,因為被粉撲撲過的緣故,唇色看起來很淡。
上一些淡色系的口紅之後,整個人的氣色立刻就提了上去。
張姐看得嘴角抑制不住上揚:“小許真的好可愛。”
軟乎乎的像一個小omega,但事實卻是個beta.
顧希言有自己的專用化妝師,等到兩邊都收拾好之後導演講了一遍戲,就開始拍。
顧希言飾演的角色是商界精英,和他本人的性格也大相徑庭,路封表面上是禁欲系斯文敗類,實際上又狠又邪,是圈子裏的風流top,私生活也比較混亂。
許然見到顧希言的時候,都差點沒認出來。
他穿着黑色襯衫,帶着一副銀絲邊框的眼鏡,眼尾一顆淚痣更讓他增添了幾分韻味。
理智與欲望的交接。
顧希言現在不做表情的時候,看上去就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是劇本中路封的樣子,而笑起來的時候又有一種別樣的風情,溫柔又缱绻,也難怪他能勾的住白堯。
這一場正式開拍。
日系風格的男仆店裏,新來了一位帥氣的客人。
一般這種店裏來的都是一些女孩子,很少會有男生點執事,但是今天這個,不光點了執事,還一下子點了三個。
最主要的是,據看到的同事說,這是他見過最帥的客人。
“那臉長得跟明星似的,個子還高,剛才進來的時候沖我笑了一下,”一個男仆說道:“媽呀,絕了,我一個Alpha都扛不住。”
“你別開玩笑了,真那麽帥?”
“絕對有!”那個Alpha說道:“我用我三個月的工資打賭。”
白堯聽着他們的談話,偷偷把一個同事的工牌換成了自己的。
如願以償的他走近房間,鏡頭随着去拍顧希言,他坐在桌前,聞聲掀了掀眼皮。
“怎麽,站在那裏幹什麽?”他似笑非笑:“我很可怕嗎?”
許然呆住了,他敢保證自己這一幕絕對本色出演,實在是太帥了,慵懶又随性的樣子讓他恨不得當場舔顏。
特別是眼鏡,斯文又禁欲。
一瞬間,許然腦子裏蹦出來一種奇怪的想法,他還從來沒看過沈韞戴眼鏡。
沈韞那張絕色的臉,加上本身的禁欲風格,要是再配上這樣一副眼鏡,絕對比顧希言更加帶勁!
但是腦補歸腦補,戲還得繼續走,不然就這麽不到一分鐘自己就不行了一定會被導演罵死的。
“當然不會,”許然說着自己羞恥的臺詞:“先生需要什麽服務?”
白堯設定就是見到路封第一眼就想辦法勾引,因此端着東西走過去,然後輕輕拿起了一個塑料包裝的糖果。
接下來可就是重頭戲了!
許然心裏已經羞恥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了,但是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他将糖果遞到顧希言的唇邊,誘導顧希言咬住。
顧希言不愧是未來影帝,坐懷不亂,手裏捏着那枚糖果,眼睛微微眯起:“連包裝都不拆,你就是這麽服務的?”
“當然不是,”許然道:“您咬住就知道了。”
顧希言輕笑一聲咬住了包裝紙,許然緊張得不行,桌下的手緊緊攥住自己的長袖子。
然後,他俯身過去,看向顧希言的眼睛,輕輕含住了包裝紙的另一側。
因為本身糖果就不算大,包裝紙自然也小,超近距離的暧昧仿佛接吻一般,但嘴唇又不會真的碰上,許然都快緊張死了。
然後他按照劇本上寫的,偏頭一撕,撕開了包裝紙。
可是因為是硬糖,裏面的糖果掉了出來,滾了幾圈掉在了地上。
“哎呀,不小心掉了,”許然舔舔自己的嘴唇:“要不先生,我們再試一次?”
我的媽呀這也太羞恥了!
表面上許然穩如老狗,內心早已慌的一批,尴尬到腳趾摳地。
顧希言拉開了一點自己的領子:“你是想試,還是想我?”
許然笑了笑,淺淺的梨渦看起來人畜無害:“先生心裏想什麽,我就想什麽。”
“好,卡!”
導演一聲令下,許然才立馬放松了緊繃的神經。
他不是一個好演員,壓根融不進去角色,感覺就像自己在服務顧希言,盡管知道是假的,可是羞恥感和罪惡感還是讓他立馬就尿遁。
直到進去洗手間許然鞠了兩捧冷水潑到自己臉上才勉強讓溫度降下來。
這個白堯也太太太會撩了吧?
就跟某個姓沈的狗一樣。
真的,如果他用的都是這種手段撩人,許然瞬間就可以理解萬人迷,別人不知道,自己反正遭不住。
他翻開手機殼,裏面是那張紙。
沈韞字跡很漂亮,帶着些淩厲的鋒芒,本以為是普通的句子結果卻是那樣炙熱撩人的情詩。
許然拿出來打算扔掉,手舉了舉,又卸了氣力松了下去。
算了,還讓自己漲知識了呢!
等哪天背下來,再扔也不遲。
于是若無其事地把紙條收好放進手機殼,才出去繼續接下來的拍攝。
第一男主是許君澤,電影的敘事手法又不可能把每一處情節都照顧到,因此接下來許然和顧希言的感情對手戲也不多,許然也少了些尴尬。
顧希言倒是很大方,中場休息的時候還會給他送水。
也幫他研讀劇本。
兩個人基本上沒出過什麽錯,除了許然表情僵硬重拍了兩條,進度很快。
原定今天一天拍完的戲,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收工了。
他們兩個戲完了,但是導演組還要跟進許君澤的夜戲,忙的馬不停蹄,許然自然也不能去找大哥。
就在他打算收拾下去外面吃點飯時,顧希言主動叫住了他:“許然--”
他笑得很溫柔,從眉眼到嘴角,然後問道:“今天晚上打算去哪兒吃飯?”
“去外面吧,”許然也沒隐瞞:“酸菜魚,麻辣燙,都可以。”
“你是吃不慣劇組的盒飯吧,”顧希言道:“中午的時候見你只吃了一點點,要拍戲我也沒顧得上回去幫你拿點零食。”
确實是吃不慣。
劇組今天所有菜都是偏甜,要不就是酸甜口,對于許然一個無辣不歡的人來說甜菜配米飯簡直是災難,他今晚上高低需要一碗熱辣的湯。
可是顧希言居然可以注意的到。
也難怪他這種細心的溫柔竹馬很受人喜歡,對于自己一個普通對戲的人都這麽細心,對待喜歡的沈韞,只能更好。
“你喜歡吃魚粉嗎?”
顧希言突然問到,“有朋友上次來探班我,給我帶了一些。”
“要是你不嫌棄的話,我會做。”顧希言道:“今天晚飯我們一起吃吧。”
什麽?
他會做飯,還是魚粉!
許然心情瞬間大好,小竹馬就是yyds!
他要是讀者他也要買股顧希言。
白天拍戲賺錢養家,晚上還能下廚房,這樣的男人哪裏找!
許然心花怒放,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經過這一天的折騰他都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了,現在顧希言主動要給自己做飯,免費不吃是傻子。
“那謝謝啦!”
許然跟在顧希言身後:“我快要餓死了。”
顧希言帶他上了自己的房車,廚房就在裏面,他系上圍裙,暖黃的燈光照下來,增添了幾分溫柔。
因為空間相對狹小,反倒是像一個家的樣子。
顧希言不愧是溫柔系竹馬代表,切菜的刀工也不含糊,整整齊齊一排放到案板上。
鍋開下粉,煮熟之後再下配菜放調料,許然都已經能聞得到魚粉的香味了。
“好啦。”
顧希言端着兩碗放過來,坐到了他的對面:“記得你喜歡酸菜,就選了這個味道。”
“微辣的,晚飯稍微清淡一點好。”
許然看着那碗熱氣騰騰的魚粉就感激涕零,更別說人家還記得自己喜歡的口味,順便為自己身體着想。
一切性感在溫柔面前不值一提!
他喝了一口湯,好不容易咽下去被燙的直吐舌頭。
顧希言忍不住笑了笑:“慢點,不夠還有。”
“嘿嘿,失态了失态了,”許然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顧希言,你手藝真好!”
“我以前在家裏就挺喜歡做飯的,只不過後來進了娛樂圈,要嚴格控制身材,做了也不能吃沒人吃,就做的少了。”
“我可以試吃!”許然的心早就被魚粉俘獲了,他還想得寸進尺:“你以後有什麽新菜品都可以叫我!”
“反正我這段時間都在組裏。”
顧希言笑了笑,眉眼彎彎:“要是你喜歡的話,當然可以。”
突然,顧希言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看清來人之後,也沒避諱,直接接了起來。
“沈韞?”
“今天已經收工了,”顧希言道:“嗯,我們合作很愉快,許然他挺棒的,一遍就過了。”
沈韞的聲音傳了出來:“他和你在一起?”
“嗯,在吃晚飯。”顧希言道:“上次宋哲送的魚粉,許然還挺喜歡。”
“這樣,知道了。”
然後就挂斷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然總覺得沈韞聲音冷冰冰涼飕飕的。
為什麽明明只是吃了個魚粉,他就生出來一種被捉奸的錯覺。
沈韞,這麽溫柔的小竹馬你不珍惜,還挂人家電話。
許然腹诽,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希言giegie
當然還有他做的飯。
結果剛舀起來一勺湯,許然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
不會又有什麽事情吧!
許然心裏疑惑,但是還是決定接起來: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一下電話。”
“你好,請問是許然先生嗎?”
“我是,怎麽了?”
這麽晚了,會是誰呢?
“你的外賣到了,能出來拿一下嗎?”對面小哥說道:“我已經在影視城門口了。”
??
可是我沒點外賣啊。
許然還想确認一下:“是不是弄錯了,我沒點外賣。”
“訂單上顯示的是這樣。”對面道:“是酸菜魚,會不會是您朋友幫您點的?下單時間在下午六點零七分。”
六點零七。
六點鐘自己結束了任務,卸妝前肚子餓發了一條朋友圈說想吃酸菜魚。
不會是.....
他隐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許然連忙點開手機,果然,之前原主的分組模式沒改過來。
僅對沈韞可見。
完蛋。
我好像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