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惡劣

作者有話要說:修一下後面,下一更過一會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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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你餘生》求預收

又名《緋聞是我男票傳的》《對,你們的老公歸我了》

宋清和是圈內出了名的有顏有才有人緣,最近卻陷入一場緋聞風波:

#驚!歌壇女神深夜私會情人!#

#流量小生餘晝和宋清和青梅竹馬,疑似癡戀多年。#

公關團隊還沒來得及辟謠,頭條被迅速搶占,這次更加勁爆——

一張清晰的私吻圖。

底下消息瞬間炸了!

[一寸灰]卧槽!跟女神接吻的是d.s傳媒的boss沈良州?

[軟軟要加油哦]我沒看錯吧?我失戀了,讓我去死……

【沈良州】:對,圖是我發的。

[尾注]

所有的晦暗都留給過往。

從遇見你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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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冬散盡,星河長明。

我只道,恰逢其時,幸甚遇你

林姣到的時候,包廂裏已經基本消停下來了,動靜大得鄰近幾處都過來湊熱鬧,看到裏面劍拔弩張,又都散了這好奇的心思。

這事一早就驚動了經理,就差沒把人都請出去了。打了個電話請示,上面沉默了幾秒,态度分明。

都是熟客,也都不好得罪,不出事的情況下,由着鬧騰,事後賠錢就行。

包間裏早就一片狼藉,地上七零八落地散着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家具四分五裂,點歌機和屏幕上全是裂痕,滿地的碎玻璃和碎酒瓶……

這架勢,就差沒拆房子了。

餘森打紅了眼,他已經挂了彩,左臉微腫,有些淤青,他袖子被挽到手肘,手臂上一道血痕。

之前給林姣打電話的陳遠正按着,阻止他起身,看樣子是根本不服氣,林姣進去的時候他還嚷着。

“孫賊,今天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你試試啊。”一聲冷笑輕飄飄地傳來。

剛剛應聲的是一個年輕人,他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側頸一道紅痕,唇角的血跡都凝固了。

從林姣進來他就毫不避諱地盯着她,用着一種不禮貌甚至冒犯的眼神。

他見到她将視線撇過來,唇角的笑意更甚,“呦,好久不見啊。”

傅裕。

林姣沉默地看了他幾秒鐘,沒接他的話,過了會兒,她終于問道,“有事?”

“沒事。”傅裕往身後的沙發裏一靠,一只小巧精致的打火機在手中翻轉了幾圈,他勾着唇,諷刺味兒極重,“沒事兒就不能找你嗎?我可記得我說過,碰着了我就讓你不痛快。”

餘森聞言直接炸了,掄起胳膊又要上去揍他,“你他媽nb啊,你以為你誰啊?”

林姣回頭對着餘森搖了搖頭,口吻強硬,示意他別插手,“你別管,不幹你的事。”

“怕他的嗎?他再嚣張一句,老子就讓他躺着出去。”

“你朋友夠拽啊。”傅裕手中的打火機蹭的竄起一團幽藍的火焰,照亮了他輪廓分明的五官和線條淩厲的下巴。

“你瞧瞧,我還真是佩服你,永遠都有人替你出頭。那些人知道你以前什麽樣嗎?”傅裕看着她,笑意不達眼底,眼底的恨意分明。

說着他朝林姣身後看了一眼,像是才看到顧淮之一樣,冷笑着補了一句,“呦,還不止一個。”

顧淮之進來的時候傅裕就注意到了。他進來就掃了一眼,然後失了興致一樣站在後面。就像是見得太多,或者瞧不上眼。

有些人一眼就能瞧出來是個什麽角色,他一進來,那幅不屑一顧的散漫嚣張樣,标準的二世祖。

顧淮之聽到他提到自己,這才擡頭掃了他一眼。

“你他媽什麽意思!”傅裕一觸到顧淮之的視線,心底的火蹭的被勾起來了。

林姣有點頭疼地皺了皺眉。

林姣扯了扯顧淮之的衣服,顯然她不太想顧淮之搭話。顧淮之按住了她的手,懶散地笑了笑。

“看不上眼的意思。”

“啪——”傅裕直接把手裏的打火機撂了,他站起身,冷冷地看着顧淮之,“你再說一遍。”

“傅裕!”

怕這兩人再打一架,林姣上前一步,打斷了他。

她站在包廂中心,那股兒火|藥味還沒淡去,兩邊呢目光都在她身上打轉,她還是很冷淡的,開了口。

“三年前,我就退出了。如果你不滿意,我也只有對不起。”

一句話,剛剛極力維持的平靜出現了裂痕。

傅裕的怒火像是被這句話點燃了,“退出?你憑什麽退出?你把人拽進來,死了人了,你說退出?”

“做夢吧你!”傅裕一腳踹在了面前的茶幾上,茶幾邊上的酒瓶又是一陣碰撞,稀裏嘩啦地摔了一地,酒液順着邊緣滴落。

氣氛一瞬間凝結。

“鬧完了?”顧淮之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将林姣拽到身後,“鬧完了現在走人。”

傅裕已經平複了一般,他眯了眯眼,舔了一下唇角的血跡,冷笑,“你有本事,就試試啊。”

“試試就試試,怕你威脅嗎?有種呆會就別跑。”餘森嘲了一句。

他這話剛剛說完,剛離開不久的經理又開始敲門。

傅裕有些暴躁,他不耐煩地瞥了經理一眼,“剛剛不是說了嗎?呆會兒東西我雙倍賠,不用你摻和。”

“抱歉,請您和您的朋友離開。”經理面無表情地做了個“請”的動作,語氣客氣而冰冷。

“你說什麽?”酒吧這邊的态度轉變,傅裕确實難以置信。剛剛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敢得罪自己,現在說翻臉就翻臉,背後沒點原因誰能信啊?

“請您和您的朋友離開。”經理照着他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餘森極其放肆的大笑,嘲諷道,“呦,傅少爺是要走啊,看來真是要當縮頭烏龜啊!”

“你閉嘴!”傅裕的怒火越發高漲。

然而經理自然知道這幾年都是些什麽角色,敢過來自然是防備着他來的。

他身後帶了一批人高馬大的保镖,這意思很明顯了,軟的不行,就要來硬的了。

傅裕從沒受過這樣的晦氣,怒火中燒,卻也知道自己嘗不到甜頭。但他反應地也快,冰冷的視線直直地落向顧淮之,“是你?”

“不算太蠢。”顧淮之眉目疏淡,聽他又提到自己,這才斂了斂那份慵倦感,唇角勾起一抹笑,惡劣又漂亮。

“成,我走。”傅裕點了點頭,算是認了栽。他俯身拎起外套,對着同行的人使了個眼色。

走到顧淮之旁邊,他略帶譏諷味兒地擡了眼,斜睨了一眼被顧淮之護在身後的林姣,“看樣子,都不知道你以前是個什麽貨色啊。記着林姣,再讓我見着你,我傅裕還真就跟你過不去。”

他這是死磕了。

“你也記着,”顧淮之不以為然地嗤笑,然後冷淡地開了口,将他那句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我見了你也一樣跟你過不去。”

傅裕眯了眯眼,眸底地戾氣極重,唇角卻勾了笑,“成啊,報個名頭?我以後繞着您走?”

這話帶着暗暗的嘲諷,說是恭維和認慫,不如說是威脅。

傅裕這是杠上了。

“顧淮之。”顧淮之微微笑了笑,打量了他一眼,這是真的在挑釁了,“你随意。”

傅裕将眼底地恨意壓了下來,憤憤離開。

一幹人走得差不多了,包廂裏徹底靜了下來。

“他叫什麽?”

顧淮之這意思,是真打算較真了。

林姣正想說算了吧,向來不怕事兒大的餘森在一旁冷笑着開了口,“傅裕。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我不想管他了。”林姣淡淡的開了口,“反正和他也沒什麽關系了。”

傅裕啊。

還有誰呢?還有好多人。

那時候他們也曾有過特別好的時候,他們信任她,雖然是一種幼稚的信任,旁人眼裏的惡劣小團體,可是再也沒有那麽好的時候了。

可林姣清楚,就算再來一次,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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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裕出了包間沒多遠,迎面撞上了個熟人。

他心情實在差的狠,從表情到眼神都能透出來。

“呦,誰惹您了?我這瞧着您面色不對啊。”對方也是在鬧騰的地兒剛剛抽身,懷裏還擁着個女人。

“剛打了一架。”

傅裕掃了他懷裏的女人一眼,他瞬間會意,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那女人知趣兒地離開了。

“跟誰?輸得這麽慘?”對方倒也不奇怪,這種表情,臉上還挂了彩,明顯是跟誰動了手了。

“餘森。老子本來要打贏了,來了個攪局的。”傅裕點了一支煙,煙霧缭繞,升騰着飄起,火星在黑暗裏忽明忽暗,“叫顧淮之。”

他這麽拐了彎兒地說,其實有點試探的意思了。

對方看着他,沉默了幾秒,似乎沒看出來他在試探,像是真的沒聽清,問了句,“誰?”

“你丫耳背吧?”傅裕有些不耐煩。

“你沒聽過他的事兒?”對方遲疑了片刻,表情怪異地看着傅裕,似乎并不太願意提。

“聽過,”傅裕冷笑,頗帶了點不屑一顧的味兒,“不就是拽嗎?不怕死的多了去了,不差他一個。”

“陸家那個你聽說過吧?”對方沒接他的話,突然換了個問題。

“嗯。有什麽關系?”傅裕眯了眯眼,吐出煙圈,指間敲了敲煙身,抖落煙蒂。

“一道人。”言簡意赅地三個字。

說完了,似乎覺得份量不夠,那人又伸手向上指了指,“這也有可能。”

傅裕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了句,“知道了。”

他錯過對方往前走去,那人在他身後叫住他,“你跟他結梁子了?”

傅裕擺擺手。

等走遠了,傅裕停下來,他手中的煙快要燃盡了。他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把它丢在了地上,狠狠踩滅。

“媽的。”

真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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