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威尼斯·7

蒼天吶,林姣現在真的挺想直接昏死在這裏。

可惜該暈的時候她暈不了,只能在這裏眼睜睜地看着氛圍越來越尴尬。她手都伸出來了,東西也是她的,她是該補一句“不是我的”或者“我不知道”嗎?

那真是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衣服她可以扔在這裏的,但是他手機還捏着幾張文件。很明顯,他沒打算輕易還給她。

見了鬼的進退兩難。

看來沒有早點拿刀砍死西蒙,将會成為她人生十大敗筆之一。

複古壁燈的暖光撒下來,勾勒着他英挺的鼻梁,清俊的下颌線,襯得他眉目間氣質都暖下來了。只是這揶揄的口吻和輕佻的視線,讓人頭皮發麻。

“和你無關。”林姣眉心微微一皺,她壓低了聲音,顯然是懶得跟他周旋,“文件還我。”

林姣伸手去奪,她這手剛剛伸出去,顧淮之捏着文件的手向斜後方一擡,輕輕松松避開了她。

“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種嗜好?”顧淮之站起身,他居高臨下地打量了她幾秒,長眉輕輕一挑,“還是說,這些年你‘長進’了?”

他今天似乎是鐵了心跟她過不去一樣,不依不饒,話說得刁鑽又刻薄。

“這也和你無關。”林姣同樣站起身,皮笑肉不笑。

沉寂不過兩秒,空氣中風聲微動,林姣驟然上前,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去搶。

林姣的手剛夠到他的手腕,突然覺察到一個力道傳來。他長臂一撈,因為慣性,她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裏。

“看來,你是真的挺喜歡對人投、懷、送、抱。”顧淮之上下唇一碰,将那幾個字咬得性感又惡劣。

似乎一直如此,他将她脾性摸得一清二楚,她做什麽他都是早有防備。偷襲成功,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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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髒字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林姣面上還算過得去,唇角微微翹了翹,她面不改色地站直了身體。

“想知道是吧?好奇是吧?”唇角漾起一個嬌俏的笑,林姣放軟了聲音。

顧淮之挑了下眉。

纖細的手指突然輕輕牽住了他的領帶,林姣扯着顧淮之的領帶,朝自己的方向不輕不重地一拽。

眼角勾着點風情,林姣的手指正和他的領帶纏繞。她拉着他,像是在一步一步引導一樣往後退去。煙視媚行,也不過如此。

當後背磕到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她才微微擡頭。一開口聲音綿軟又纏綿,簡直是酥到了骨子裏,“少爺。”

顧淮之驟然變了臉色,手中的文件落了地,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卡着她将她按在了牆壁上。

“你是想死。”他的聲音低沉,分明沾染了別的味道,他漆黑的眸底掩蓋着驚濤駭浪,些微變得急促的呼吸驗證了他在克制和隐忍。

她剛剛湊到他耳邊,微擡着下巴吐氣如蘭的模樣,有多勾人,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一個漂亮女人輕扯領帶已經是犯規了,偏偏林姣有能力讓這動作勾人勾到三魂七魄離了竅。

顧淮之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描摹着活色生香的畫面,她穿着那件衣服,帶着鐐铐,軟軟哭着求他的模樣。盡管這種想法陰暗又變态,但還真是她自己先挑起來的。

似乎是滿意顧淮之這副模樣,林姣笑得花枝亂顫,臨了不忘潑上一盆冷水,“反正,我又不是穿給你看的。”

“我看你是想長長記性。”顧淮之凝視着她的眸子深邃又晦暗,聽了她的話,刻意壓低的聲音有些嘶啞,含了三分戾氣。

他話裏的意味分明,手上的動作比話語更直白了幾分。她剛剛就是腦袋一熱,氣惱了才會刻意挑釁,但他分明是當真了。

要命。

林姣突然覺得玩笑開得有點過火了。

“咯吱——”一聲,斜前方的房間門被人推開了。一片明亮的燈光透出來,映出一段冷色。

林姣像是沾到了病毒一樣松了手,想推開他,他還是紋絲不動,絲毫避諱的自覺都沒有。

有人從房間裏不緊不慢地邁出來,柔若無骨地靠着門框,落在地上的影子都曼妙。

玲珑的腰身不盈一握,一雙玉腿從真皮睡裙下露出來,纖細修長,她整個人看上去柔若無骨,媚态橫生。

是今晚跟在顧淮之身邊的那個女伴。

“晚上玩情|趣我能理解,”那雙勾人的眸子往他們之間一掃,她像是了然,“不過你們喜歡選在這裏尋刺激嗎?”

顧淮之眉頭凝起,他還沒說什麽,林姣一把推開了他。

林姣迅速地撿起地上的文件,對着顧淮之虛假地笑了兩秒鐘,“這件衣服你喜歡你就留着吧,不用感激我助人為樂。”

說完她繞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一聲一聲地格外悅耳。她走得急促,那件女仆裝還躺在地上,倒像是心虛了一樣。

“整天教訓我做事沒分寸,我可沒跟別人制服|誘惑到走廊去。”那女人還紋絲不動地靠在哪兒,譏俏地笑了笑。

“我看你這兩天過得太愉快了。”顧淮之不鹹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面上并無不悅之色,“今晚我就讓人給你訂機票。”

話裏分明帶着警告,他這根本是威脅了。

威脅也就算了,顧淮之還真付諸行動了。他不像是開玩笑,當即打電話給秘書,讓她現在就訂機票。

女人怔了幾秒,反應過來他已經三兩句話交代好了。現在就算撲上去咬死他都回天乏術了。

“顧淮之你是不是喪心病狂!”她氣得尖叫。

“小聲點,這是別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死人了。”顧淮之微微笑了笑,眼眸亮得如同夜幕裏閃耀的星辰,“我可不謀財害命。”

他面目清俊得去月色姣姣,薄唇裏吐出來的話卻惡毒至極,“所以說,下次一定要記得,擾人好事真的會有報應的。”

合着是因為她打擾他們了,這兒等着報複她呢?又不是故意的,大半夜在她這裏犯渾呢?真是喪心病狂,令人發指啊。

被他氣得發笑,她冷哼了一聲,“你敢讓我回去我就敢告訴……”

“你敢威脅我你試試。”顧淮之眼風都沒給她,淡淡地撂下一句話,回了房間。

好半晌,她咬牙切齒地撂下一句,“神經病啊。”

林姣急匆匆地回了房間,将門狠狠地摔了上去。

一見到那女的她就隔應。

好像有人說過,女人之間交朋友很古怪,大約第一眼就成注定。兩個人的穿着、氣質、相貌、談吐,從初次見面就能知道是個什麽關系。朋友還是敵人,都在第一眼。

林姣也不是反感她。某種程度上,她樂于見到一個旗鼓相當甚至更勝一籌的女人。那個女人長相已然是令色少雙,但她的身材比她的長相讓人記憶深刻。

人都是視覺動物,不僅是男人,女人也一樣。

可莫名其妙的,她挺隔應她。

腦子裏轉過“吃醋”這個詞,林姣忍不住罵了一句,“有病。”

她這不僅僅是有病了,簡直是病得不輕。前任的現任女友或者暧昧對象,似乎都跟她八竿子打不着邊啊,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她這是瞎操什麽心?

林姣把高跟鞋踢到一邊,理了理文件的順序,将整個人摔到了身後的床上。

林姣翻了翻手機消息,看到唐暖那條,她才想起今晚的目的她忘記了。她還真是昏了頭了,答應唐暖的事被她忘到太平洋去了。

時間也不早了,這時候她能到哪裏堵人去?

簡單的沖了個澡,林姣披散着濕漉漉的長發,她穿着睡裙赤腳走在木地板上。房間裏播放着輕緩的鋼琴曲,音量并不高,林姣跟着哼了幾句曲調,吹着頭發。

陽臺那邊似乎傳來了很低的吉他聲。有人在唱情歌。男人的聲音醇厚又性感,同耗了多年才制好的真醇佳釀一般。

weslife的mylove。

聲音倒是挺耳熟,就是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是誰。

林姣端着骨瓷杯走了出去。

聽到有動靜,吉他聲一瞬間斷了,有餘音在空氣中輕顫。盧克半側過身看了她一眼。

兩個陽臺之間間隔只有一米,有點風吹草動就能聽到動靜。

林姣原本只想站在這聽幾句的,她沒有叫停的意思,現在有些尴尬了。她輕咳了一聲,“你擾民了。”

話倒說得合情合理。

盧克冷漠地掃了她一眼,竟然也沒反駁,起了身就要抱着吉他進房間。

“作為賠償——”林姣突然開了口。

盧克頓住了腳步,他似乎在等她把話說完。

“能給個簽名嗎?”

作者有話要說:那是很久很久以後,林姣發現顧淮之有個奇怪的嗜好。

他好像挺喜歡她在哭着求饒的時候,讓她一遍又一遍喊“少爺”。別人要求喊“老公”,他要求喊“少爺”。

變态啊。

不過事實證明,如他所願的結果是,他更不肯放過她了。

雖然寶貝們想要的目前不允許,給個短小的小劇場還是可以的。σ′▽‵′▽‵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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