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是敵軍派來的吧?……

兩軍先行, 先亮其各家本領。

只見武忠蘭輕蔑一笑,随後臺下便有人給她扔上了酒壇。

一壺酒從上天劃過,她穩穩跳起接下, 然後揚起脖頸,将酒壺舉起, 酒如瀑布般噴湧而出。

她喝得盡興, 酣暢淋漓間,酒水劃過她的脖頸, 濡濕了她的衣衫,只消片刻, 一壺酒已然進了她的肚子。

她輕輕一笑,然後将酒壺舉起,右手緊握成拳,一聲大喝, 右手猛地出手, 乓的一聲,酒壺被砸的四分五裂。

許多碎片飛濺開來, 很是壯觀。看得出,那酒壺不是造假, 衆人無不感慨她的力氣之大。

然後,她一挑劍眉, 看向魏櫻。

而當事人魏櫻表示她很尴尬,她多年未打擂臺,都忘了還有這一回事了。

最終,她只得撓了撓頭,開口道:“呃——你們誰準備酒了?”

沉默了好久,會場寂靜了, 只有幾只烏鴉不合時宜地飛過,發出了冗長的“啊——啊——”聲。

魏櫻正考慮要不要直接耍一套劍法,卻聽見臺下一聲“別着急,我有辦法”劃破了寂靜。

又是熟悉的聲音,讓她心安,不免期盼地向煜恣風望去。

卻見臺下的煜恣風急的直跳,然後徑直向她的娘親走去。

魏櫻:“?”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後,只見煜恣風徑直走到她娘親面前,然後直接在衆人驚呆了的目光下,擰着眉頭将她娘親的杯子奪了過來。

煜恣風:“謝謝大人對比賽的厚愛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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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吧你!

他這樣做倒是也有理由的,他待魏櫻上場時,就一直看見魏玉臉色難看,但目光分明是一直在追尋着魏櫻的,卻像是不想被人發現一樣,一直在低着頭。

而且,通過這樣的方式,他可以間接告訴魏櫻,你不必畏懼她的目光。

沒想到魏玉像是怔住了一般,随後又面色冷峻地呵了一聲,卻也沒有拒絕。

然後,煜恣風就将那杯子朝她扔了過去。

衆人不得不感慨他手勁是真大,竟然能把杯子扔的那麽遠。

當然了,魏櫻也是那麽覺得的。

她此刻只感到頭皮發麻,心中響起了陣陣哀嚎。

大哥,你別手勁那麽大,扔準點好不好啊?!

深吸一口氣,她一個勁跑加俯沖,勢如閃電般飛奔出去,一個彈跳,終是穩穩地接住了杯子。

她得意地看向手中的杯子,這一刻萬籁寂靜,然後她只感到......

心如死灰。

有誰能夠告訴她,為何煜恣風要給她扔個茶杯啊?這氣勢已經輸了好不好?!

煜恣風的心虛內心:哎呀會場也沒人帶酒啊,我一着急也忘了,你湊合用一下吧。

忍着心裏狂跳的無語,她冷哼一聲,臉色卻是十分嚴肅,然後裝模作樣地将杯中茶水喝淨,看着這小杯子,犯了難。

這玩意怎麽用拳頭擊碎啊?

沉思片刻,她決定将它捏碎,于是手指合攏,暗自用力。

五指死死蜷縮起來,上面的筋骨狠狠繃起,還好她手勁甚大,武功高強。

所以,從此事中她知道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這杯子是他爹的質量真好啊!

額頭上青筋繃起,她算是服了輸,然後裝腔作勢地繼續冷哼一聲,看着面露疑惑的武忠蘭,然後拂袖一扇,将杯子狠狠摔到在地。

然後.....

杯子彈起來了???

那一刻,她仿佛感覺整個人都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煜恣風是敵方陣營派來的呢。

但好在她反應夠快,姿勢夠穩,拔劍一揮,三下五除二的,竟幾次都穩穩地揮過了杯子的中央,使其劈成了六瓣。

在場衆人無不驚呼,場子立刻沸騰起來。

場下的煜恣風更是秒變小迷弟,将雙手放在嘴邊,大喊道:“姐姐好美啊!”

一旁無語的煜葂:“裝什麽嫩?”

在眼前目睹了這一幕的武忠蘭也忍不住給她鼓了掌,只不過旁人是湊熱鬧,她這個懂劍法的人卻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她的鬓角冷汗疊起,心中不免升起一絲敬佩。

衆人都說魏櫻不求上進,可看她的表情,分明她本意并非如此,而是臨時起意才劈開的罷了。

可縱使如此,她出劍仍如此迅猛快捷,竟能将彈起來的小茶杯三次正正好好地劈到中央部分,分毫不差,并且六瓣完全均勻等分,真是離奇。

若不是湊巧,恐怕當世能找出比她劍法還高明的人,不會超過三人。

魏櫻深吸一口氣,執緊劍柄,登上腳蹬子,騎上馬背,偌大的臺上,此刻只有武忠蘭和她二人。

臺上地面采用堅實木板制成,中間有好幾層架構,其中镂空,因此馬或者人踩上去時,就會發出砰砰地有節奏響聲,很是好聽。

兩人彼此對視,兩只馬也在輕輕的移動吐氣,噔噔噔的聲音不止,彼此都在找合适的時機出手。

一聲駕從武忠蘭口中脫口而出,随後魏櫻也便喊了聲。

二人向對方飛奔而去,夾緊馬腹,在彼此擦肩而過時,刀劍相撞,火星四溢,臺下喝彩不止。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僅是第一回 合,魏櫻便汗流不止,對馬的控制也不如武忠蘭。

她的腿夾得太緊,馬有些不适地低低嘶鳴了起來,當她意識到然後放松時,馬沒了束縛,又因刀槍相撞而驚厥得狂奔起來,導致她差點沒折過去。

連武忠蘭自己也覺得納罕:這人多年前馬術和劍術就登峰造極,過了這麽多年她的劍術也還在進步,怎麽馬戰就退步成這樣?

只有魏櫻自己知道,她可是多年都沒碰過馬了,還是為了給煜恣風而刻意租馬學了學。

單人項目例如射箭之類的還好說,畢竟沒有對手,可是這種刀劍對打的,變數太大,她的馬術控制就自然暴露出很大的缺陷了。

兩人相交,一直是武忠蘭在進攻,魏櫻在防守。

武忠蘭挺身刺去,魏櫻便身子後搖來用劍格擋,武忠蘭側劈,魏櫻便身子一晃來躲開,武忠蘭用劍砍去,魏櫻便策馬後退。

百十招已過,硬是勝負難分。

臺下多半是為武忠蘭喝彩的,畢竟魏櫻一直節節敗退,為了躲避,動作姿态都滑稽至極,勉強才堪堪擋住,許多人忍不住都噗嗤笑出了聲。

而煜恣風則為這些人笑魏櫻而氣惱極了,堪比潑男罵街,指着那群人說她們沒眼光,魏櫻一定會贏的,世界上最棒的人非魏櫻莫屬。

聽到臺下亂糟糟成了一團,臺上的人也不好過。

武忠蘭汗滴得頻率越來越高,不斷砸墜到了地上,手上用了十二分的勁兒,劈砍砸甩都用上了。

武器每每一交接,噼裏啪啦響聲大作,震得她手臂發麻,但魏櫻總能接上。

時間拖得越久,她的心中愈發詫異。

臺下的人以為她風光無限,但她卻知道魏櫻的厲害之處。

她的劍招已經使了大半,可魏櫻卻總能穩穩接住,看似動作滑稽,那更像是魏櫻對馬的不熟悉而造成的,但劍招分眀和她不相上下。

最關鍵的是,魏櫻看似瘦弱,結果力氣不比她少上分毫,魏櫻的适應力似乎極好,能感覺出來,她對馬的掌控越來越穩當了。

見臺上膠着難分,煜恣風更是焦急,大喊道:“等你贏了,哥哥回去獎勵你!這次一定讓你爽!”

在場所有人:“???”這糟糕的臺詞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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