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59章

☆、59章

接下來幾天姚應森過得慘不忍睹,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麽總是跟着他,他起床她跟着起床,他要洗臉她就在一邊看着,他去廁所,她就在外面站着,他只要一大嗓門沖她說話,她就我見猶憐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好像受了極大委屈一樣,鬧得姚應森悄悄自我反省,他對人家态度是不是太差勁。

如果廖莫莫只是閉着嘴巴跟着自己也就算了,姚應森就不會這麽抓狂,這女人每隔幾分鐘就問一次,“你真的不認識我?”姚應森每次回答不認識,卻絲毫不能讓這個臉皮極厚的女人退縮,只會樂此不彼玩得更起勁,有時候姚應森會順口回答是,這個字眼就能讓廖莫莫樂上半天,鬧得姚應森更加确信,這女的有病。

更尴尬的是晚上倆人共睡一張床,廖莫莫沒有像第一個晚上那樣對他動手動腳,但是後來幾個晚上他也好受不到哪裏去,夏天天本來就熱,他又是個大男人,睡覺要穿的整整齊齊的也就算了,而身邊的女人偶爾會不經意觸碰到他的身體,姚應森覺得快感伴随着雞皮疙瘩在身上溜達一圈,還要裝作一張禁欲的臉,絲毫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只會讓廖莫莫一頓嘲笑。

韓涵哥哥結婚聘禮用掉二十萬,其餘錢她全部歸還給林覺,并承諾二十萬會盡快償還。廖莫莫此刻的關注點不在她身上,她已經接受姚應森失憶的事實,不再像第一天那樣亂了章法,而且她尋找到和姚應森新的相處法則。她追他躲,多麽有趣的逆轉,而且是全新的體驗,她掌握完全的主動權,與過去的被動完全不同的感覺。

今天韓涵帶着廖莫莫和姚應森去山裏面采蘑菇,廖莫莫第一次做這個,看到什麽都新奇,見到漂亮的蘑菇就想要伸手摸摸,還好被韓涵及時制止,說是越漂亮的蘑菇越危險。廖莫莫戀戀不色地收回手,突然笑嘻嘻地說,“這句話多像《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他娘對他的臨終遺言。”

韓涵想到那句話噗笑出聲,歡快的氣氛,卻被一道輕蔑的冷笑打破,廖莫莫氣鼓鼓看着那人,“你一失憶的人,能記得電視情節?”

“再說一次我真的不認識你,我只是失憶又不是腦殘,怎麽會不記得。”姚應森用‘你別忽悠’我的眼神蔑視廖莫莫,廖莫莫低頭含胸從他面前走過,趕上韓涵的步伐。

收獲還算不錯,在山上有野生果子,韓涵在大山內長大,自然能分辨出來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可以吃的,摘了些果子給廖莫莫和姚應森嘗鮮,廖莫莫捏起一枚用衣服擦拭之後就放進嘴巴裏,果子不太成熟,酸澀的很,廖莫莫擠着眼睛皺眉。

“蠢樣。”姚應森再次對廖莫莫的智商提出質疑,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紙巾,先擦拭一枚遞給韓涵,在廖莫莫以為他會把第二枚給自己的時候,姚應森竟然放進他的嘴巴內,氣得廖莫莫幹瞪眼。

下山時候,因為露水潮濕的原因,路面有些光滑難行,比上山更難。姚應森扶着韓涵走在前面,韓涵要讓姚應森攙扶着廖莫莫,被姚應森拒絕,他現在是能避着廖莫莫就閃躲着,拿她當瘟神一樣對待。

人活一口氣佛争一炷香,廖莫莫咬牙忍了,用火辣辣的小眼神鞭笞着姚應森的後背,讓你丫濫情。坡度稍微緩和的地方,廖莫莫能勉強直立行走,到險陡的地方,廖莫莫幾乎是蹲着往下禿嚕,像坐滑梯的小孩子。

在又一個坡度,廖莫莫故技重施蹲着身子,一點點往下挪移,但是沒留意到橫亘着的樹根,被絆倒從上面滾下去,突兀的尖叫吓壞了韓涵,她望向身邊,姚應森早已快步走過去把廖莫莫攙扶起來坐着。

廖莫莫一見到姚應森低頭認真看她的傷勢,頓時言情女主戲份上瘾,從最初咬着下唇忍着,到後來放聲嚎啕大哭,邊哭邊嚎叫,“疼疼,好疼。”姚應森小力地動動她的腿,惹得廖莫莫又是一陣殺豬一樣的哭喊。

“真有這麽疼?”姚應森對她誇張的鼻涕眼淚抱有懷疑态度,沒有流血,再說是摔在土地上,能有多疼。

廖莫莫一聽火大了,她都摔成這樣了,他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這人絕情起來果然可怕,好想念以前的姚應森,嗚嗚。廖莫莫捂着自己的腳踝,“這裏疼,要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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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涵看廖莫莫實在疼,對姚應森說,“應該是崴腳了,我們趕快下山吧。”

廖莫莫作為三人行中的病號,當然要由三人行中的男人背着下山,姚應森有些不甘願,遲遲不肯下蹲身子,廖莫莫心裏有氣,掙紮着扶着地站起來,“我自己能走,不用看人的臉色。”

眼前的高大男人不情不願地蹲着身子,廖莫莫見激将法有效,忙不疊爬上他的後背,她沖過來的力度有些大,撞得姚應森有些站不穩,“你是真的傷了嗎?”沒見過腳受傷還能跳着高的。

“當然,傷的不僅是腳,你沒有同情心,傷了我的心。”廖莫莫緊緊抱着他的脖頸趴在他後背上,無限滿足得意。下山路上下颠簸,廖莫莫的身子幾乎掉下去,她在後背吱吱哇哇,“我要掉了,你快提提我。”

“你當自己是褲子啊,你腳是不是不疼了。”姚應森有些嫌棄這個女人的大嗓門,被她抱怨,幹脆撒開手,讓她憑着臂力吊在他身上。

廖莫莫雙腿盤在他腰上,笑得心滿意足,“當然是真的受傷了,你趕快送我去醫院,否則留下後遺症,你要娶我。”

“我才不會娶你,你這麽醜。”姚應森被她一雙長腿磨蹭的難受,那□疊着盤繞在他兩腿之間,随着一步步走着,感覺磨蹭着起了反應,姚應森有些難堪地伸出手托着她,把她的身子往上提提。“村裏面有個王二傻,正缺媳婦,我看你們倆挺般配。”

“我覺得你和母豬也挺般配。”廖莫莫惡狠狠地接話。

姚應森輕松回擊,“我倒是聽韓涵媽說,和我般配的是你。”

好大一個坑,廖莫莫一頭栽進去半天出不來。韓涵聽着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鬥嘴,廖莫莫性格比以前開朗不少,不是以前那種故作樂觀的高興,是真的興奮,因為大山,因為失而複得的姚應森,因為他不記得倆人之前的尴尬和難題,因為這裏缺水少電沒網絡,因為在這裏,廖莫莫不用擔心姚應森對自己是什麽心思,在這裏能和姚應森般配的只有她,這裏沒有太多的選擇,問題反而變得簡單。

姚應森終于把廖莫莫送去小門診部,因為上次受傷,那位老醫生已經認識姚應森,見他進來以為是他頭疼痛,姚應森把廖莫莫甩在凳子上,氣喘籲籲地說,“給她瞧瞧,腳崴了。”

老醫生推推粗笨的黑框老花鏡,捏着廖莫莫細細的腳踝仔細看,被捏一下廖莫莫就叫一聲,老醫生力道重一下,廖莫莫叫聲就慘烈一分。凄厲的叫聲吓得姚應森十分懷疑地看着老醫生,“腳踝斷了?她怎麽疼得厲害。”

“是傷了,傷得挺重。”老醫生在兩個人疑惑的眼神中,把話說完整,“可惜傷得不是腳,是心。”

廖莫莫把腳從凳子上放下去,聽到醫生的話輕聲笑,“您家電視還能收到偶像劇電視臺?說話酸溜溜的,我的腳現在不疼了,您按摩的手法真好。”廖莫莫拉着一頭霧水的姚應森往外走,被當面拆穿真的好尴尬好嗎。

姚應森一直低頭看廖莫莫的腳,“你真不疼了?”廖莫莫在原地蹦跳幾下,“我沒斷你是不是很遺憾,不好意思,我要繼續纏着你了。”

姚應森遲緩地意識到這個女人是耍他的,他甩開步子走得極快,廖莫莫需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他,“你別走這麽快,我的腳又開始疼了,唉喲喲,疼的厲害,走不了路了。”姚應森沒有回頭,走路的速度卻慢了點,廖莫莫笑嘻嘻跟上去。

在回去的路上,姚應森遲疑地開口,“你真是我女朋友?”廖莫莫用你終于想明白的眼神看他,“那當然,不然誰會跟着你這個傻二缺。”

“那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姚應森繼續追問。

“韓涵怎麽告訴你的?”

姚應森用力回想,“她說我是她以前的朋友,來家裏面做客的,你是她家親戚。”

“她說的有對有錯,我的确是他們家親戚,不過你是跟着我一起來做客的。”廖莫莫不想告訴他那些事情,在姚應森問他為什麽會受傷的時候,廖莫莫只能胡謅着圓謊,“你不小心從山上滾下去,就像我今天一樣,不過你是頭着地,就撞傻了。”

對忘記過去的人就是有這點好處,能随意編造過去,因為他們不記得,就無從反駁。

姚應森看她幾眼,似乎在辨別話的真假,奈何沒有證據,只好暫且相信。“我們什麽時候走?”姚應森問她。

“你想回去嗎?”廖莫莫看着他問,他想回去嗎,回到那個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的現實中。

“我有家人為什麽不回去?”姚應森頓了頓問她,“你不想走?”

“不想,在這裏多好,有山有水人也純樸沒那麽多心眼,姚應森,我們不走好不好。”廖莫莫承認她異想天開了,怎麽可能呆在這裏,她和姚應森都有父母,有他們的責任和義務,但是她還是奢望能多停留。

“那我們就再呆段時間就走吧。”姚應森手伸到背後要撓癢,奈何手臂太短,廖莫莫有眼力見地幫忙,“看吧,你離不了我的。”如果是在S市,她就不再有被他請求着幫忙撓癢的機會,有得有失說的就是這樣吧,失去花花世界,卻得兩人的相互扶持。

走了很久倆人沒話找話,姚應森問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廖莫莫忍痛把他們倆第一次見面的光輝場景重現一邊,聽得姚應森瞪大眼,“就這樣?”

廖莫莫爽快地點點頭,“就這樣,後來你就住進我家,就那啥了,別不承認。”廖莫莫伸着手指警告他不準否認,她只有他一個男人,如果被這個男人否認,她多有失顏面。

“原來我口味這麽重。”良久之後姚應森吐出這麽一句話,廖莫莫長長吐一口氣,她口味也蠻重的,不然怎麽能和姚應森湊一對。

“你愛我嗎?”姚應森又問她,她對自己是愛嗎,這麽纏着自己,是因為在這裏他和她才是同類人,還是因為她是愛自己的。

如果在之前,廖莫莫恐怕會期期艾艾說不出口,經過這麽多,經歷過生死離別,還有什麽可扭捏的,她大聲說,“愛,很愛很愛,愛到就算你不記得我,我也不放棄你。”

韓涵說過幾天鎮上有集會,到時候大家可以一起去,買些物品他們到時候能帶走。廖莫莫沒趕過集會,期盼着日子快點到來。姚應森對廖莫莫的态度沒有之前那麽排斥,他似乎已經認命,有這麽個女朋友,雖然他依舊沒什麽印象。

集會那天,廖莫莫看中一套當地少數民族服裝,要姚應森穿,姚應森并不喜歡,廖莫莫拿起另一件,“這兩件是相配的,像情侶裝一樣。”姚應森勉為其難地收下。

一同趕集會的還有韓涵的父母弟弟妹妹,買些日常需要物品,給小孩子買些新衣裳。集會上人極多,吵吵嚷嚷的,說着廖莫莫聽不懂的叫賣聲,姚應森把她護在身前,以防她被人群擠走,廖莫莫安然享受,拿起一頂帽子戴在姚應森頭上,遮住那土的無極限的發型,“這樣還不錯,雖然沒有以前帥。”

廖莫莫買了很多東西,盤算着給親屬朋友帶什麽小禮物,姚應森不僅擔任保镖,順帶當了購物車的功能,一行人滿載而歸。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廖莫莫白天和姚應森在山間穿梭,他們又找到車子,但是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韓爸爸說可以找人送他們出大山,到縣城有去市裏面的車,到市裏面就好走了。

晚上,廖莫莫和姚應森坐在屋檐下看星星,天南海北地亂說,大多數是廖莫莫說,姚應森聽着。山上的天空距離得格外近,沒有工廠污染,星星顯得漂亮極了。這裏的一切都讓廖莫莫舍不得,她喜歡這裏,卻不得不離開,因為她不屬于這裏。姚應森看出來她的不舍,安慰她道,“等想念的時候再回來就是了。”

姚應森不明白廖莫莫的糾結,離開這裏回到S市,她怎麽對別人解釋這段時間的消失,怎麽解釋姚應森的失憶,單是謝芳菲那關就鐵定過不去。謝芳菲本就看廖莫莫不順眼,這下更有話題發揮,不知道會有怎樣的艱難等着她,不過這次她不允許自己退縮,人活着,就拼一次。

想想即将面對的困擾難題,這裏無憂無慮吃飽就睡,睡好就撒丫子亂跑的日子簡直是天堂。

在廖莫莫和姚應森走的那天,韓涵一家都來送行,韓涵的媽媽把家裏面曬得幹菜打包好送給他們。人的感情十分複雜,廖莫莫對這家人有恨,有感動,現在剩下濃濃的不舍。韓涵說會再出去打工,幹幹淨淨掙錢還債。

提前廖莫莫已經用公用電話給林子聰打電話請他來接他們,在市裏面見到林子聰的時候,林子聰的下巴都要掉下來,指着姚應森半天說不出話來,“這發型哪裏理的?夠潮流的。”

姚應森跟在廖莫莫身後不怎麽說話,林子聰看姚應森終于發現不對勁,把廖莫莫悄悄拉到一邊,“怎麽了這是,傻了?”廖莫莫摸摸腦門上的汗,這人說話夠狠的,“他失憶了,不記得很多人。”

“連我都不記得!”林子聰不能相信這個事實,急不可耐要向姚應森認證,姚應森被惹得不耐煩,說了句,“把你的爪子拿下來。”

林子聰呵呵傻笑,“喲呵呵,這語氣怎麽那麽像我一哥們,沒傻啊。”又故意問廖莫莫,“他認識你不?”廖莫莫不回答,林子聰笑得更得意,“那句話怎麽說來着,這小子別是裝的吧,怎麽能連自己女人都不認識。”又說,“不認識你他怎麽跟着你走?”

廖莫莫無語的直翻白眼,心想,相比較你,他和我更熟好嗎。

好在謝芳菲并不知情,只以為姚應森是鬧別扭才這麽久沒聯系,姚應森對家人有印象的,不願多說話,匆匆挂了電話。莫采青和廖建賢繞着姚應森唏噓咂舌,在女兒要翻臉之前說,“只是失憶總會記起來的,咱不急。”又有些擔憂地說,“就是這發型醜了點。”

在知道姚應森失憶之後,親朋好友一致要求前來圍觀,連林覺和程美琪也來了,程美琪挺着大肚子,據說再有半個月就要生産了,她戳着姚應森的頭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姚應森這些天被這個問題惹得厭煩,每個人都問他,如果他都記得,那還叫失憶嗎。

終于把這群人轟走,廖莫莫開始做牛做馬伺候大少爺沐浴更衣,在浴室被這人強硬從背後突襲,摁在牆上欲行逞兇之事,廖莫莫剛要反抗,姚應森就出聲控訴她,“你不是說我是你男朋友嗎?男朋友不能這樣?”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廖莫莫只能化抵抗為柔順地攀上他的肩膀,主動擡,腿盤上他精壯腰身,仰着頭急促地扇動鼻翼。

太久沒有做過,廖莫莫感覺到十分不适,被撐得難受,直踮着腳往上縮着身子。姚應森卻毫不憐惜,把她整個人翻過去貼在牆壁上,手臂穿過牆壁與她身體之間,擡高臀,部,狠狠沖刺。一下下力道過大,失了分寸,弄疼了她,他卻仍舊不肯罷休,嘴巴也不閑着,到處啃噬她的嬌嫩肌膚,留下痕跡才肯挪移,一雙大手恣意玩弄兩,團軟,柔,身下卻一點不含蓄。

廖莫莫漸漸發現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姚應森給的感覺太強烈,把她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思緒統統撞飛,單腳站立漸漸不能承載他的力道,廖莫莫要踮着腳迎合着他才能跟上他的頻率。姚應森單手托起她的白皙大腿,盤在腰,上,雙手托着她的臀部把她定在牆壁上。

“我們沒有在浴室做過。”姚應森似乎說了這麽一句話,廖莫莫聽得不太清楚,嬌喘着問他說什麽,姚應森卻不肯重複,把舌頭強硬塞進她口中,堵住她全部的話語。

廖莫莫覺得她被人耍了,具體來說,她被人将計就計地耍了。夜還太長,怎麽耐得住這樣蝕骨的歡,愉,罷了罷了,軟成一灘水,化為飛煙。

作者有話要說:基本上就完結了~啊啦拉

估計後面會有一兩個番外之類的,預計其中一個是有姚小寶的,親們随意購買吧

這篇文拖了很久,因為數據和榜單,被很多朋友勸說着棄坑,敏敏堅持下來了,不管是稱贊還是貶低唾棄,,我寫完了,剩下的就是親們的事兒了

叉腰狂笑,今晚上寫了将近一萬有木有,還米有吃飯,去做吃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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