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聖誕節
周六的魁地奇比賽中，斯萊特林輸得相當不高興。
哈利·波特确實是天生的找球手，他在光輪2000上的姿态非常輕盈，也能準确地透過那副用膠帶綁起來的破眼鏡找到小小的金色飛賊。
看完比賽後的赫奇帕奇學生們垂頭喪氣，顯然都開始擔憂——聖誕節後就是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現在看起來波特确實是個強有力的對手。
加裏是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球隊隊長兼守門員：“我們得多加訓練了。我聽說伍德有空就拿着麥格教授的條子去申請場地。”
球隊的隊員們都沒有異議。但是12月的場地非常冷，球員們不得不依賴同學院學生帶來的熱南瓜汁來繼續他們的訓練。
加裏生怕球員們感冒，每次結束後都領着他們去醫療室找龐弗雷夫人開一些藥劑以防萬一。直到聖誕節前，他還在叮囑他們：“別去打雪仗，千萬別感冒！雖然龐弗雷夫人很快就能治好你，但是打球的時候萬一打個噴嚏手滑了就糟糕了。”
珀莉聖誕節照例不回去。畢竟她這輩子的父母今年聖誕節大概還在南美洲的某個熱帶雨林挑戰極限。她深刻地覺得如果他們是巫師，一定會被分入霍格沃茨的格蘭芬多或者伊法摩尼的雷鳥學院。
珀莉提早就把他們的聖誕禮物寄出去了，雖然他們要等到冒險結束才能拿到它們——新出品的比比多味豆：“每一口都是一次冒險的經歷！”
她也認真準備了其他人的聖誕禮物。給亞莉克希亞的是找格蘭芬多韋斯萊兄弟交換來的胖墩勃德曼的海報，伊芙琳會收到文人居剛出品的彩色羽毛筆套裝，瑪德琳的是一個貓爬架：她通過麻瓜這邊的渠道郵購了這個，然後給這個架子上挂着的星星都施加了長時效的漂浮咒。
塞德裏克那兒，她打算送最新刊的魁地奇球隊點評；斯特賓斯則是将會收到一罐保養掃帚的掃帚油；瑟琳娜和杜魯門這兒，她準備了一模一樣的：從弗立維教授那兒抄寫到的一些魔咒使用技巧。
格蘭芬多的四個一年級學生當然也在需要特別挑選聖誕禮物的範疇內。她給哈利整理了一本校內紀念手冊上能找到的所有關于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信息；羅恩會收到他還差的最後一張巧克力蛙畫片波托勒米（為了這張畫片，她拆了差不多有兩百個巧克力蛙）以及一盒赫敏提過的他特別感興趣的酸棒糖；赫敏那兒最簡單，她把自己一年級那些有價值的筆記全抄寫了一遍并裝訂成了冊子；納威會收到一個她自制的記憶鬧鐘：只要把重要的事情告訴鬧鐘，它就會定時提醒你需要做什麽。
還有學校的教授們。珀莉一向頗受教授們的喜愛，凱特爾伯恩教授不過是表現得特別明顯罷了。所以她向蜂蜜公爵定了絕對不會錯的巧克力禮盒，又給凱特爾伯恩教授的那份裏額外添上了麗痕書店郵購冊子裏新增添的《美國神奇生物概覽》，給鄧布利多教授那份裏增加了在霍格莫德購買的風雅牌羊毛襪（盒裝，“讓你走在潮流的最前端！”）。
她記得羅琳在後來提到過，鄧布利多當年在厄裏斯魔鏡中看到的其實不是羊毛襪，而是和家人和解的場面。但她一年級的聖誕節沒想太多寄了襪子之後，幹脆也就把這個習慣延續了下來。
剩下的同學們，她對着名單挨個預定了普通的蜂蜜公爵聖誕糖果套裝，也算是一份心意。
終于下完最後一份訂單的時候，霍格沃茨已經不剩什麽人了。大部分學生都選擇在聖誕節回家，赫奇帕奇只剩下她、七年級的克裏斯蒂安和五年級的貝萊娜。後兩者一個是剛和父母吵架，正在鬧別扭不想回家，另一個則是想要在學校裏專心為考試做準備。
教授們大多選擇留在學校，凱特爾伯恩教授倒是出乎意料地選擇回去陪伴家人（他沒有結婚，但是父親和母親依舊健在），臨走前神神秘秘地把自己的茶壺交給了珀莉，叮囑她“我就把她暫時托付給你了，一定要照顧好這個小家夥”。
看過埃迪·雷德梅恩主演的電影的珀莉哭笑不得：凱特爾伯恩教授甚至沒提到鳥蛇，萬一她打開蓋子，鳥蛇膨脹得能塞滿整個霍格沃茨的禮堂該怎麽辦？
但她還是收下了這只茶壺，并定時按照書上所寫的那樣投喂它。
她懷疑自己的鳥蛇卡熟練度能在聖誕節假期過後漲到3000。
不過這只鳥蛇頗為乖巧，只在她呼喚時才會鑽出茶壺，也不會随意膨脹，而是溫順地盤在她的手臂上，小小的翅膀收攏起來，時不時對她發出一兩聲鳴叫。
珀莉把鳥蛇留在寝室裏，要出門時就将茶壺塞在口袋裏。她懷疑鄧布利多注意到了她在早午晚餐時鼓鼓囊囊的口袋，但是鄧布利多并沒有說什麽。
另兩個赫奇帕奇的學生和她不算熟悉，因而珀莉的聖誕節假期差不多可以算是一個人度過的。
她倒是不覺得孤獨。大部分時間都被她用來研究高級變化咒了。少部分時間則是和鳥蛇待在一塊兒，這擁有漂亮藍紫色鱗片的小家夥頗為黏人，幾次享受過茶壺外珀莉給它變出來的麥草窩之後就不大樂意回去茶壺裏了。但珀莉堅決不肯讓它太長時間的留在外面——聖誕節之後她還得把鳥蛇還給凱特爾伯恩教授呢，決不能縱容它的壞習慣。
“所以，你們是我的卡牌嗎？還是只是察覺到了相同的氣息？我可沒抽到挪威棘背龍蛋，系統裏應該也沒有成年三頭犬才對……”
鳥蛇沖她發出一聲嘶叫。
“我可聽不懂。”珀莉避開鳥蛇的腦袋去撫摸它的身體，鳥蛇立刻順着她的手臂纏了上來。這實際上是一個相當危險的動作，畢竟成年的鳥蛇的力量足以輕易絞死一個巫師。但珀莉在這幾天的相處中已經發覺這些神奇生物都不會這麽對自己。
她拍了拍那條鳥蛇，它像是讀通了她的意思一樣滑下去，竄進了自己的茶壺，而珀莉丢了些面包蟲進去：“我會不會把你喂胖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陪我過聖誕節。”
在英國，過聖誕節就相當于過新年了。珀莉猜想這才是巫師們也過這個非常基督教的節日的原因——誰不喜歡放假呢？誰不喜歡收到禮物呢？
至少珀莉喜歡。
她在聖誕節當天早上起來時就看到了床腳邊的禮物。赫奇帕奇的大部分學生都給她送了東西，相當的數量都是書。亞莉克希亞和塞德裏克大約是注意到她最近都在研究變化咒，所以都送了這方面相關的書籍；瑟琳娜的禮物相當棒，是她爸爸以前的變形術筆記；羅恩送的是他問查理要的一些火龍的照片；赫敏這會兒大約還不太确定什麽魔法書籍作為聖誕禮物比較合适，于是挑選了一本麻瓜這邊新出版的生物百科全書，珀莉翻了兩頁，發現裏頭有不少卡通彩繪。她覺得可以把它們用在自己之後僞造的畫片裏。
凱特爾伯恩教授的聖誕禮物特別有趣。珀莉拆開盒子後，在裏頭看見一只刺猬……好吧，是一只刺佬兒。
那只盒子被施加了無痕擴展咒，裏頭實際上是個微縮的花園，這是相當适合刺佬兒生活的環境。它們在魔法部的魔法生物評級中被分為XXX，但是實際飼養并不需要證書。
珀莉看着那只蜷縮着睡着了的刺佬兒，笑了一會兒，把盒子放在了靠近自己的的窗臺上。
她收拾完自己打的禮物，把書籍分門別類地放在床頭的架子上，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出門去禮堂覓食。
聖誕節的早餐一如既往的精美。珀莉是第三年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節了，她很快找到了長桌上那些她最喜歡的越橘醬布丁，還有烤火雞和小香腸。雖然英國的食物就是這麽缺乏創意，但是巫師至少還是能把它們做出一些花樣來。珀莉掰開一個帶皮的煮土豆，然後在裏面發現了作為填充物的香軟的芝士。
格蘭芬多的韋斯萊們跟哈利一起從門口出現了。哈利和羅恩看到她的時候都打了招呼，前者有些愧疚：“抱歉，珀莉，我沒想到會有人給我送聖誕禮物……”
“沒關系。”珀莉笑眯眯地說，“你喜歡那冊子嗎？”
“非常喜歡！”哈利大聲說，翠綠的眼睛裏居然有些濕潤，“我沒想到……我沒想到還能在圖書館找到我爸爸媽媽的信息。我都沒有他們的照片……”
斯內普在主賓席上往這裏瞥了一眼，但是幾個學生都沒察覺到。
“我之前正巧對以前的學生記錄感興趣，翻了一下。”珀莉說，“好啦，坐下來吧。火雞可不會自己跳到你們的嘴裏。”
克裏斯蒂安和貝萊娜很快也到了，三個赫奇帕奇的學生抽了幾個彩包爆竹，珀莉獲得了一個相當精致的貓擺件和一雙繡了火灰蛇的羊毛襪。
珀莉端詳了一會兒那個貓擺件，試着對它揮動魔杖施加了一個變形咒。這只貓的絨毛随即變得真實了不少，摸着像是一只真正的貓一樣舒服。
誰不喜歡毛茸茸呢？
學生們快樂地在餐桌上交換爆竹裏抽到的禮物，嘗試各種口味的甜點。這一餐已經不能算早餐了，因為持續的時間相當長，它成為了早午餐，所有學生都吃到再也吃不下東西才終于離開餐桌，手裏還抱着各式各樣的禮物。
哈利把抽到的小白鼠送給了珀莉：“嗯……我聽說你特別擅長保護神奇生物課？”
珀莉哈哈地笑起來：“是啊，這份聖誕禮物補得不錯。不過凱特爾伯恩教授送了我一只刺佬兒，我覺得在寝室裏同時養它和小白鼠大概不是個好主意。”
哈利不清楚刺佬兒是什麽，韋斯萊的雙胞胎之一給他解釋：“一種和刺猬很像的東西，它們身上的毛刺蘊含着特別的魔力。”
另一個眉飛色舞：“珀莉，你介意把刺佬兒掉下來的毛刺賣給我們嗎？你也用不到那些——”
“前提是道恩會掉毛刺。”珀莉截斷了他們的話，她已經給那只刺佬兒起好了名字，“我不會讓他生病到掉毛刺的。”
“嘿，別這麽無情啊——”雙胞胎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我們可以交換嘛，比如刺佬兒喜歡吃老鼠——不如這樣，我們把斑斑給你——”
羅恩憤怒地大叫起來，珀莉瞪着他們，居然覺得自己有一絲心動。
但她很快克制住了自己亂轉的念頭：“你們在胡說什麽。刺佬兒不吃老鼠，我不想把它們放在一起養是因為這些小白鼠只是普通的老鼠，它們活不長的。”
她把小白鼠捧在手心：“我得另外找個籠子裝它們，然後之後去霍格莫德的時候放它們走。”
下午的時候，赫奇帕奇的休息室空無一人。壁爐裏的火焰熊熊燃燒着，珀莉穿着那雙新獲得的襪子坐在那旁邊讀塞德裏克送的那本書。
“……對物品施加長效的變化咒需要長期的練習。巫師必須在腦海中清晰地描繪出他想要達成的結果，細節越豐富越好……”
珀莉面對着攤在自己面前的羊皮紙。羊皮紙上攤着兩張照片：一張來自講述過去的書籍，那是彼得·佩迪魯的照片，另一張來自她先前拍攝的，是羅恩的老鼠斑斑。
她需要一個特殊的效果：将老鼠和人之間轉變的圖樣繪制在羊皮紙上。
這相當困難，珀莉試了好幾次都發現自己在羊皮紙上變幻出了奇怪的效果。她有些氣餒地打開系統，挑選了最簡單的往巨怪頭上扔石子兒的效果開始嘗試變幻。
她試了幾次才成功，這還是因為她有能借鑒的圖樣。
“也許我該換個思路。”珀莉站起身來，用魔杖敲打着自己的手心，“我得看着清晰的圖像來變幻出這樣的畫片……我該先通過麻瓜的方式做一套動态圖。”
1991年的麻瓜電腦還不能幫助她達成這個功能，但她可以換一個方法——把靜态變化的圖片一張張變化出來，制作一個類似翻頁動畫的玩意兒。她只需要把既定的圖畫拉伸或縮短一些就可以。
動态圖實際上也是這個原理，它們通過每一幀圖片的變化而達成一種動态的效果。
想到這個方法，珀莉一下子興奮起來。她數了數自己手頭比較緊急的需求：阿尼馬格斯（小矮星彼得版）、蛇怪（暫時還沒想好要怎麽制作這個畫片）以及魂器。
魂器的畫片制作起來是最容易的，她只要把魂器的卡通圖案放置在同一個畫面中，再給它們增添一些會動的特效就可以了，難度反而在文字描述上。
珀莉對伏地魔的魂器具體是哪些東西有印象，但是已經記不得《哈利·波特》中對魂器本身的描述是什麽了。她顯然也沒法偷偷溜進禁/書區去閱覽那些危險的黑魔法書籍。
但是無論如何，她犯愁的那些內容有了一些解決的辦法，這是好的進展。
作者有話要說：
凱特爾伯恩教授的鳥蛇：這個設定來自于手游《霍格沃茨之謎》。在游戲中，他擁有一只客邁拉獸、一只護樹羅鍋和一只鳥蛇。順帶一提，這個游戲沒有國服，也沒有漢化。
刺佬兒，一種和刺猬非常相似的神奇動物。哈利他們的O.W.L.s考試上被要求把刺佬兒從刺猬中分辨出來，訣竅是輪流給它們喂牛奶——因為刺佬兒讨厭被主動喂食，喜歡被無意中遺留下的食物。
弗雷德和喬治曾經向蒙頓格斯購買過刺佬兒的羽毛（原作寫的是羽毛，我感覺有點奇怪姑且改成羽刺了），蒙頓格斯給他們開價六西可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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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五抽又全圖鑒了，安詳，我還攢了50+的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