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陰霾漸襲
八月的第一個周末，霍格沃茨寄來了今年的書單。
萊姆斯沒選額外的課本，海格也還沒撈着當教授的機會（唉），所以她今年需要購買的新書只有《标準咒語，五級》。信封裏另外還倒出來了一個黃褐相間的級長徽章，珀莉把它拿在手裏端詳，發現它是一只獾的形狀，身上還鑲嵌了一個大大的“P”字。
“級長？”小天狼星咧開了嘴，“我一點都不意外，珀莉，兩年之後你可以等着拿到女學生會主席的徽章。”
“真棒。”哈利欽佩地說，“這是不是意味着你在走廊上抓到馬爾福之後可以給他扣分了？”
珀莉揚起眉毛：“哈利，這意味着你如果在走廊裏和馬爾福打起來被我看到，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都會被扣分。”
萊姆斯大笑：“我聽說了，去年赫奇帕奇拿了學院杯。看起來你們還想再拿一年？”
“相信我，”珀莉告訴他，“喬治和弗雷德——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就能扣足夠的分。不過哈利确實也是個威脅，他飛得太好了，而魁地奇比賽贏一場能加五十分呢。”
“這些分數你在課堂上就能賺回來。”哈利說，“赫敏就行，你也一定行。”
“當然。”珀莉說，“不過今年是五年級……唉，學校為什麽要讓O.W.L.s的考生來擔任級長呢？六年級學生比我們空多了，他們可以放棄一些課程，還不用考試。”
“別有太大壓力。”萊姆斯輕松地說，“當級長并不會耗費你的太多精力，除非你的朋友們熱衷于在你在場的每一刻都惹麻煩。”
這回小天狼星和哈利一起笑了，前者露出懷念的表情：“我和詹姆有時候是故意的，你知道嗎？因為你每次為難的樣子都很好笑。”
萊姆斯嘆了口氣。
他舉起魔杖，聲音溫和：“我一直都知道這個，但既然你說出來了嘛——”
一秒鐘後，哈利狂笑起來，珀莉則把臉埋在夏洛克的皮毛裏渾身發抖——小天狼星傻乎乎地坐在地上，脖子以上頂了個豬腦袋。
他可能也察覺到了不對，下意識地擡起手，摸到了一只巨大的豬鼻子，登時憤怒地張開嘴：“嗷嗷——”
兩個小巫師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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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姆斯收回了魔杖，居然還趁勢給他們上課：“這個算是局部的人體變形術，你們在麥格教授的提高班裏會學到一些。”
“萊姆斯，你能教我這個嗎？”哈利渴望地說，“如果下次馬爾福再罵赫敏，我就給他來一記。”
珀莉瞥了他一眼：“哈利，你就非得當着我的面說嗎？”
她晃了晃自己的級長徽章，然後嘆了口氣：“還好我剛剛什麽都沒聽到。”
哈利咧嘴一樂：他就知道珀莉會是這個反應。
他信誓旦旦地拍胸保證：“如果我要對付馬爾福，我一定先确定你不在場。”
珀莉确信當上級長之後會有許多愉快的事情，但也一定會有不那麽有意思的地方。
譬如說，接下來兩年（或者三年，如果她當上了學生會主席）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她都得去級長車廂，之後還得出去巡邏。
她把箱子什麽的都托付給自己的室友（“幫我看着點格爾曼，它前幾天飛出去玩的時候刮到了翅膀，所以就算它懇求也別放它出籠子，好嗎？”），往列車最前頭走去。
不出意外的，男學生會主席是珀西·韋斯萊，女學生會主席是他的女朋友佩內洛·克裏瓦特。珀莉一直覺得能和珀西談戀愛的佩內洛會是相當溫柔的性格，事實證明她沒猜錯。
珀西顯然急于表現自己作為學生會主席的權威。他先講了級長需要履行的職責，又嚴厲地要求他們必須“公平、公證，不可以對不同學院的學生另眼相看”，斯萊特林今年的級長分別是邁爾斯·布萊奇（他也是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守門員）和埃達·加西亞，後者對此露出了輕蔑的神情。佩內洛立刻打了個圓場：“當然啦，我們都重視自己的學院高過級長的職位（從珀西突然扭曲了的表情來看，她可能踩了他一腳讓他閉嘴），但我希望你們知道，濫用職權是會被取消級長的職位的。”
當他們拖着步子走出級長車廂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珀莉小跑着回到好友們所在的隔間，發現瑪德琳替她買了些坩埚蛋糕。
“謝了。”她在空位上坐下來，“我可真是餓壞了。”
亞莉克希亞丢過來一瓶南瓜汁：“今年的級長都是誰？你、塞德裏克，其他學院呢？”
“拉文克勞是提摩西·歐文和塞拉·柯克；格蘭芬多是艾麗娅·斯平內特和羅伯特·科茲莫；斯萊特林是邁爾斯·布萊奇和埃達·加西亞。”珀莉含糊不清地說。
“呃啊，煩人的柯克。”伊芙琳皺起鼻子，“她是不是老看不起赫奇帕奇來着？”
“是啊。”亞莉克希亞不高興地說，“還有斯萊特林的加西亞也是個喜歡用下巴看人的家夥。”
珀莉輕快地說：“她們是都有些傲氣，但也不會故意為難別的學院的學生。放心吧，今年珀西·韋斯萊當男學生會主席，他不太像是能容忍級長亂來的類型。”
“哦，韋斯萊。”瑪德琳打了個呵欠，“我來霍格沃茨以前就沒見過這樣從頭到腳寫滿了規矩的人。不過看來你和塞德裏克都可以輕松些，珀西·韋斯萊會把他可以管的東西都管好的。”
珀莉打開南瓜汁喝了一口：“确實，喬治和弗雷德有空就要抱怨他。”
她在級長車廂的時候和其他幾個學院的級長商量了下午巡邏的時間，赫奇帕奇排在第三班，這會兒還可以舒服地休息一會兒，于是她把早上收到的《預言家日報》從箱子裏翻了出來。
“我今早都沒來得急看。”
“哦，今天可有個大新聞呢。”伊芙琳說，“那個逃走的食死徒被抓到處死了！”
珀莉立刻翻到了報紙的第三頁去查看這條新聞，然後她睜大了眼睛。
這條新聞說，小巴蒂·克勞奇在八月中旬時就被傲羅們抓住了。此人窮兇極惡，被當場擊斃，執行人為傲羅約翰·德力士。新聞裏同時貼出了德力士的照片。
“我都不知道這個。”她難以掩飾自己的驚訝。
“今天才上報紙呢。”伊芙琳誤會了她的意思，解釋道，“可能中間還有些別的原因，所以今天才發布新聞吧。”
珀莉張了張嘴，然後又垂下頭去。
她的意思是她都沒從小天狼星和鄧布利多教授那兒得到什麽消息，但是仔細想想，他們也沒必要什麽事情都告訴她。
食死徒畢竟是相當危險的人物。既然魔法部已經抓住了小巴蒂·克勞奇，那麽她應該就不需要為此而擔憂——
“——他們就讓《預言家日報》這樣胡說八道？”小天狼星難以置信地看着金斯萊·沙克爾。
黑皮膚的男巫嘆息了一聲。
“部長不會承認事實的。”他說，“想想看吧，追捕食死徒半年多，最後是對方主動現身自盡，這對魔法部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他不可能承認這一點。”
“所以我們都不知道小克勞奇在阿爾巴尼亞都做了什麽。”小天狼星憤怒地說，“以及他劫持的麗塔·斯基特現在身在何方。”
“還有幾名傲羅留在阿爾巴尼亞負責搜尋斯基特的下落。”金斯萊說，“鄧布利多告知我們她能變成一只甲蟲，但阿爾巴尼亞四分之三都是山地和丘陵，她如果去了密林深處，誰都找不到她。”
“她在小克勞奇的控制下這麽久，誰知道他們都去做了什麽勾當。”小天狼星陰沉着臉，“我一向知道福吉是個草包，但我沒想到他長了個巨怪腦子。”
“這已經不重要了。”金斯萊嘆息了一聲，“鄧布利多去年向我預警神秘人的事情，所以我原本想跟着小克勞奇的蹤跡或許能發現什麽——現在可麻煩啦。阿爾巴尼亞的密林深處除了人頭獅身蠍尾獸還有八眼巨蛛，毫無目的地在那裏亂闖只是自尋死路。”
小天狼星在自己的客廳裏大步徘徊，神情急躁：“你也被調回來了？”
“為了這件事，鄧布利多和福吉鬧得很不愉快。”金斯萊說，“福吉大概覺得我在霍格沃茨待過半年，可以起到什麽作用。他真的有點昏了頭了。”
他們同時沉默了一會兒，屋內只有壁爐裏的柴火在噼啪作響。
金斯萊最後沖小天狼星點了點頭：“部裏還有許多事情，我得先走了。”
“好。”小天狼星簡潔地點了點頭。
“啪”的一聲，金斯萊幻影顯形離開了。小天狼星把自己摔進一張金紅色的扶手椅中，表情很糟糕。
“我要是你，我就乖乖待在這兒。”牆上的肖像畫裏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菲尼亞斯？”小天狼星冷淡地說，“這是鄧布利多的意思嗎？”
“他什麽都沒說。”肖像畫看起來還是一片空白，菲尼亞斯似乎躲在了某個看不見的角落裏，“但我一看你就猜到了。年輕人的心态，魯莽、沖動，要我說這會惹來大/麻煩的。況且你真跑去阿爾巴尼亞又有什麽用呢？”
小天狼星看起來有些想揍人，但聲音還是維持着勉強的平靜：“我不會做什麽的。”
“那就好。”菲尼亞斯警告他，“你是最後一個布萊克了。我可不希望我的玄孫像那姑娘的預言裏一樣不知怎麽地死掉了。”
小天狼星哽了一下。
換做以往，他可能會冷笑着表示自己一點都不在乎布萊克家。但現在——
他咕哝了一聲：“我知道了。”
珀莉對不實報道背後的真相一無所知。
她在開學後很快/感受到了什麽叫真正的忙碌。所有的教授幾乎都在課程上布置了翻倍的作業，連保護神奇生物課也不例外。學生們似乎突然意識到O.W.L.s年就是這麽來臨了，并開始為那些一英尺甚至兩英尺長要求的論文而驚慌失措起來。
塞德裏克在今年擔任級長的同時還接任了魁地奇球隊的隊長，珀莉為此把他身上的事情接過來了不少。
“你不需要這樣。”塞德裏克說，“你還要準備其他的選修課，還有弗立維教授的魔咒俱樂部。”
“但魁地奇比賽贏一場就是五十分學院分。”珀莉堅決地說，“別告訴我你不希望今年再看到黃褐色的禮堂。”
塞德裏克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承認：“上學期末真棒。我還是第一次發現禮堂可以這麽好看。”
“所以你得加油了。”珀莉說，“你知道小天狼星給哈利買了一把火弩/箭嗎？”
他們說話的時候，斯特賓斯也在旁邊，他僵住了：“你在開玩笑吧？火弩/箭？那掃帚十秒內加速可以達到每小時150英裏！”
“是真的。”珀莉嘆氣，“小天狼星帶着哈利去外頭試掃帚的時候我都看着呢。”
斯特賓斯悲觀地說：“那今年還有什麽盼頭？我聽福西特說韋斯萊雙胞胎也換了橫掃九星。他們現在有最好的——對不起——第二好的找球手和最厲害的掃帚了。”
“別灰心。”珀莉努力安慰他，“想想看去年，斯萊特林人手一把光輪2001，他們還是輸得落花流水。”
“珀莉，你一點都不懂魁地奇。”斯特賓斯沒精打采地說，“馬爾福能跟波特相提并論嗎？馬爾福加上光輪2001也夠不上塞德裏克，但波特配上火弩/箭——說真的，金色飛賊落在誰手裏真的毫無懸念。”
珀莉抱着手臂揚起眉毛。
“那就從別人身上找突破口。”她蠻不講理地說，“我會分擔塞德裏克的級長事務的，你們好好訓練。”
塞德裏克情不自禁地笑了。
“好吧，我們會加油的。”他掃了斯特賓斯一眼，後者憋屈地閉上了嘴，“謝謝，珀莉。”
作者有話要說：
标題名來自《伊麗莎白》，我最愛的音樂劇之一。
這一年的級長們都是我的私設，其中邁爾斯·布萊奇是原作出場過的斯萊特林守門員，艾麗娅·斯平內特是原作出場過的追球手。
約翰·德力士，一個福吉派的傲羅，《鳳凰社》中他還試圖攻擊鄧布利多呢。
人頭獅身蠍尾獸:XXXXX級神奇動物，常見于希臘，鑒于希臘和阿爾巴尼亞毗鄰，我私設阿爾巴尼亞也有它們。
橫掃九星：羅恩五年級當上級長後獲得了一把橫掃十一星作為禮物。考慮到哈利剛入學時伍德曾向麥格教授推薦橫掃七星或光輪2000，可以合理推斷橫掃公司一年推出一把新掃帚，輪到今年剛好是九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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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快寫完了，今天開始日更。別養肥我啦（雖然養肥的人可能也看不見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