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阿尋是個小傻子?
大宋國,皇城,三皇子府。
富麗堂皇的宮殿,裏面傳來一陣嬉笑聲。
男人一身藍色長袍,上面繡的點點花紋,靠在柔軟的椅子上,左右美女環繞,俊美的臉上帶着邪笑。
下方跪着一個男人,手裏拿着拂塵,态度恭敬,“殿下,攝政王突然不知所蹤,二殿下已經找了一天,依舊沒有半分消息。”
“攝政王走了……走的好呀,他終于走了,最好別回來。”
君傾宇只要不回來,他二哥一定鬥不過他。
“不過聽說元啓國的太子已經到了我們境內,陛下讓您前去迎接,以彰顯我們大國風範。”
宋瑾軒停下手上的動作,推開旁邊的女人,站起身。
“迎接?好呀,本殿下派人去迎接他們。不過,這人是死是活,就不在本殿下管轄的範圍之內了。”
敵國太子?
他可沒有那麽大的心胸。
死了正好,少了一個對手。
不過,元啓國在九州大陸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國家,殺了他們的太子殿下,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宋瑾軒嘴角帶着邪笑,“走,随本皇子一起去迎接太子殿下。”
青磚砌成的城牆上,寫着幾個大字,飛龍城。
慕承言一身白衣,站在城門口,拉着手裏的少年,生怕他走丢了。
月影撇看了一眼君尋,洗完臉竟然是這麽一副樣貌,比好看那麽一點點,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小乞丐。
可是殿下似乎被他迷了心智,自己說什麽殿下都不相信,非要帶着他。
“哥哥……這裏是哪裏?”
“飛龍城,難道阿尋不認識字?”
少年無辜的搖搖頭。
也對,一個小乞丐,怎麽會認識字?
慕承言溫柔的揉着他的頭,“以後我教你識字。”
“好……”
繁榮的大街,人來人往,各種叫賣聲混作一團。
旁邊自然是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吃食,一陣香氣撲鼻而來,讓人胃口大好。
“阿尋,有什麽想吃的?我給你買。”
君尋搖了搖頭,他對旁邊的一切,好像都不感興趣,只是雙手緊緊的抓着慕承言。
嘈亂的聲音,接踵而至的人群,想起了一幕幕血腥的畫面……
哥哥!
“阿尋,怎麽了?”
一只大手覆上君尋的額頭,把他心底所有的恐懼趕走。
君尋緊緊抓着慕承言,像是抓住了他唯一的一道光。
“哥哥……”
“阿尋,給你買糖葫蘆。”
慕承言手裏拿着幾串糖葫蘆,每個果實都很飽滿,塞到少年手裏一個。
君尋手裏拿着紅紅的糖葫蘆,不知道要怎麽吃。
這麽好看的東西,為什麽要吃了?
“月影,給你。”
月影輕哼一聲,“殿下,我不吃那東西,這種小孩子吃的東西。”
“吃一個吧,買多了。”
月影轉過頭,別扭的接了一個糖葫蘆。
孤塵手裏也被塞了一個,不知所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都吃,我請客。”
君尋放在嘴邊,試探性的咬了一口,一陣酸甜的感覺,席卷了他的整個味蕾。
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阿尋,好吃嗎?”
君尋點了點頭,似乎在自言自語,“哥哥給的,都好吃。”
“嗯?”
慕承言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
“好吃……”
慕承言把手裏剩下的一個也給了君尋,“這個也給你。”
君尋手裏拿着兩串糖葫蘆,猶如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跟在慕承言身後。
“殿下都來這麽久了,竟然沒一個人來迎接,大宋的待客之道也不過如此。”
月影對這裏很不滿意,剛來,就有人偷東西。現在,連接他們的人都沒有。
慕承言無奈的搖頭,他一個病弱太子,哪裏會有人來迎接。
“月影,先找一間客棧,坐下來吃頓飯,你們兩個人還沒吃飯。”
“是,殿下。”
月影拿着劍,走在最前面。
只有最上好的客棧,才能配得上他們殿下。不過,這裏的客棧看起來都太低級。
慕承言突然被少年拉住了胳膊,“哥哥……要……”
慕承言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個木頭雕刻的小人,原來阿尋喜歡這種小玩意。
慕承言帶着少年走過去。
賣木雕的是一位老爺爺,手上遍布着裂紋,一看就是常年做手工的人。
見到來人,笑眯眯的擡起頭。
“阿尋想要哪個,我給你買。”
慕承言笑着沖着老人點了點頭。
君尋看了半天,拿了一個旁邊的空木頭,并沒有任何雕刻。
“阿尋,這個是空的。”
老人家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君尋,這是他還沒有雕的木頭,不過這些木頭也不是尋常物,用最上好的紫檀木,才能雕出來最好看的人。
君尋抱着木頭,像是拿到了什麽珍寶一般。
慕承言也不忍心給他奪回來,算了,可能這少年的腦子有點問題,抱着個木頭當寶貝。
“殿下,找到客棧了,這條街最豪華的客棧。”
月影在前面揮了揮手,慕承言付了銀子,拉着少年的胳膊趕上去。
“殿下,他抱個木頭做什麽?”
月影嫌棄的看着君尋,果然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殿下帶着這個累贅,還不知道會遇到些什麽事情。
慕承言寵溺的笑了笑,“可能是他喜歡。”
“月影,你說的客棧在哪裏?”
“就在這裏,這個客棧是這裏唯一能看的。”
諾大的客棧,上面寫着四個大字,同來客棧。
慕承言知道君尋腦子有點問題後,決定要對他更加好。
“阿尋,我們進去吧,先去吃點東西。”
“好,哥哥喜歡雕像嗎?”
君尋擡頭望着眼前的人,一束溫暖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整個人更加的柔和,透着光暈。
少年情不自禁的伸出手,還未碰到慕承言絕美的臉龐,驀然停了下來……
他……不配……不配碰哥哥……
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不配碰神明……
慕承言似乎想起來很久以前,他似乎也有一個自己的雕像,不過被他送人了,送給誰了?
記憶太過模糊,他有些記不清,隐約是一個小少年,穿的一身黑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