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蹤跡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是不是有什麽內幕。”
旁邊的人,見這個人好像知道很多,非常八卦的靠了過去。
“知道啊!我弟弟的姐姐的嫂子可是在離家當差使的,能不知道嗎!聽說家主都受了重傷,現在處于療養階段。”
“那夜璃現在和二少爺一個宗門,都是天辰宗,再過不久離木奏少爺就會歸來,然後帶着離家衆人去讨要說法了。”
這可怎麽得了,也不知道到時候月宗主會偏向哪方。
畢竟都是天辰宗的人,而且兩人的地位都不低。
這流冷寒和夜璃确實都是和離家有些恩怨的,怪不得會聯合起來對付離家。
“哎!這也說不上是怎麽回事了,反正現在離家所有的長老都出來了,到處追殺流冷寒和夜璃了,聽說這裏面還有離暝睿的手筆。”
那人像是怕什麽人知道一樣,悄悄的扶耳給旁邊的人說。
“這離暝睿不是消失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還有那流冷寒早就死了,那屍體還是我看着給扔掉的,不可能還活着,也不知道這離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幾人中間年歲稍微大一點的人說道,這個态度該是不怎麽信任的才對。
“那我就不知道了,興許是那夜璃使用了什麽妖法,把流冷寒給複活了,要知道那攝政王府是怎麽被滅的你們該是知道的。”
被他這麽一說事情好像真就是那麽回事一樣。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都是別人叫他這麽說的。
後面的複活是自己加上去的,不過還真叫他給說對了。
說了這麽多也就這一句是真的,信則有不信則無。
夜璃和流冷寒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成了整個修真界的通緝對象,到處都是人在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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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但是殺人這個罪名怕是重了一些。
這邊四人飛快的向着極流之地趕去,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人魚島。
蔚藍色的天空非常透徹,海中不時游過幾條小魚。甲板上站着長發飄飄的男子。
一襲青色的衣裳,長發垂到腳踝。迎面而來的風吹拂着他的面頰。
雙手微微握緊,看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夜璃和冥樊琉看着甲板上的流冷寒,在看看旁邊一臉不知所措的離暝睿,微微嘆氣道:
“你還是去和他說清楚,你現在杵在這裏什麽事情也不能解決好嗎?”
真是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阿璃別管他們了,來看看地圖。下面的路好像有些不對。”
冥樊琉拉了拉夜璃的手,示意他進房間裏去看。
船都是靠着晶石獲得能量的,所以不需要花費特別多的精力,只需要設定好時間就可以了。
這船會向着他們設定的方向而去,只要不遇到危險這段時間還是可以做些其他事情,不用一直看着。
“好,那我不管他們了。”
夜璃看了看手上的東西,在看看冥樊琉認真的模樣。好像确實不能因為他們兩個的事情,把重要的事情給耽擱了。
去人魚島可沒有知道路的人給他們指路,都要靠自己。
兩人相攜着離開,離暝睿抿着自己的唇瓣,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那天阻止阿冷過後,兩人間的關系就變的非常僵硬。
“阿冷,對不起。”
站在少年身後,雙手握着拳頭,猶豫了很久才說出來。
鹹鹹的海風吹起了兩人的長發,空中幾只飛鳥朝着船只相反的方向飛去。
“你沒有錯。”
流冷寒淡淡的說道,眼睛眯着低頭看着水裏不停追逐的海獸,不算特別兇猛的海獸,但是也不小。
“你別這樣,我不知道怎麽就出手了。”他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等反應過來以後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說你沒有錯。”流冷寒猛的轉頭對上離暝睿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挑略帶諷刺。
“你們都沒有錯,錯的該是我們才對,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死了就死了也不該被人救活,妖又怎樣,人又怎樣反正都是要死的,所以又何必糾結其他的事情了,你說的對不對。”
上前一步,一張臉差點貼上離暝睿的臉,那摸樣諷刺極了。
看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微微側過頭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你們都是一群高貴到極致的人,我們嘛不過是些臭水溝裏躲躲藏藏見不得人的東西罷了!”
“所以你還是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好意吧,我可受不起。”
流冷寒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微妙微翹的表演給他看。那翻自嘲的摸樣刺痛了他的眼。
“啪!”
離暝睿狠狠的扇了流冷寒一巴掌,他不想聽見這人這麽說。
不過這一巴掌并沒能阻止他的話。
“呵!怎麽着生氣了,難道我不該這麽說嘛!你爺爺是人,我爺爺就不是了?你們離家團結一致為民除害,我們流家的就該死了。這是什麽破道理。”
“你特麽別在我面前裝什麽為難,回你的離家!當你的大少爺去吧!”
那眼神像是在看什麽惡心的東西一樣,被打得左臉立馬腫了起來。
離暝睿看着面前的人,墨色的眼睛幽幽的盯着他。
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的,不停的冒出各種狠心的詞語。
“喂!我叫你滾你怎麽還在這。”看着他惡狠狠的樣子,微微眯眼。
“你幹嘛!”
流冷寒驚恐的喊道,一把扯過流冷寒,拖着他就往屋子裏走。
“你幹什麽!放開我。”
用力扯自己的手,不過他的力氣怎麽可能大的過離暝睿。
“碰!”
門被重重的關上,“啪!”他也被甩在了軟榻上。
“你有病啊!”流冷寒爬了起來,甩了甩被扯痛的手。
本來還是一片平靜的臉,見到離暝睿接下來的動作,頓時慌了。手腳并用的向着軟榻下爬去。
“你幹什麽,你有病啊!”
離暝睿怎麽可能讓他如願,見那人要爬下來,立馬又拖了回來。
冷冷的看着他,一只手把他按倒在軟榻上,一只手去扯他的腰帶。
“你猜我幹什麽!反正你都這麽讨厭我了,我不介意在多點。”
冷冷的語氣聽起來非常冷漠,然後接着手上的動作。
“滾!”
那一幕又再次浮上眼簾,血腥味,鞭笞,被弄斷的手,被擰斷的腳,感覺都在隐隐作痛。
身體蜷縮成一團,好像這樣別人就傷害不了他一樣。
離暝睿看着他緊緊閉着的眼睛微微一愣,像是想起了什麽手上的動作頓時一松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離暝睿一把抱住流冷寒,嘴裏不停的念叨着這三個字,試圖想讓他冷靜下來。
不過陷入回憶的流冷寒并沒有如他所願,閉着眼睛嘴裏念念有詞。
夜璃和冥樊琉站在外面看着屋內的情形一臉蒙圈。
“我說他們這是在吵架嘛?怎麽和一般人的進展不一樣了。”
冥樊琉聽着這話,眉頭一皺。
“沒事!我們還是繼續去研究一樣這個線路問題,他們這樣也挺好的。”
流冷寒需要的是一個發洩的借口,而離暝睿想的是二人坦誠相待。把事情攤開來說,這樣就可以避免後面的麻煩事情。
但是目前是不可能的,不知道這個突破口會在什麽地方出現。
船在航行了五天時間過後依舊沒有找到人魚島的任何蹤跡,海面完全一副風平浪靜,安全到不行的摸樣。
夜璃端着一個小凳子和冥樊琉一起坐着發呆,流冷寒站在不遠處的船沿上,離暝睿就在他旁邊。
“右邊。”淡淡的聲音傳入三人的耳朵。
“什麽!”夜璃擡頭看着流冷寒,這是他那天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了。
“我說右邊,人魚島在右邊,在哪!”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什麽都沒有了,除了幾只悠閑的小魚以外什麽都沒有。
“看。”
手上握着那只人魚眼睛幻化而來的晶石,現在那兩顆珠子正發出藍色的微光。
說着又把手往右邊移了移,珠子的顏色變得更亮。
離暝睿會意,調整船移動的方向。
“咔嚓!”
一聲破碎的聲音驚醒了,昏昏欲睡的夜璃。
從凳子上起身,看着面前的景色不可置信的看了一樣流冷寒。
他手上的那顆珠子發出耀人眼的光芒,一直衍生到島上。空間有一瞬間的扭曲,折疊的空間鏡像讓幾人暈了眼。
遠處的孤島呈現出一片蕭條的景象,荒草叢生,碎石瓦礫呈現出一幅不規則的圖案,一個又一個的圓圈有規則的排列着。
船停靠在岸邊,不知名的岩石鋪成了一個小小的停靠港,看樣子應該是在非常着急的情況下鋪成的。
“走,我們下去。”
冥樊琉抿着唇,這裏面有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那感覺他太熟悉了,不知道又是那個倒黴蛋來了,只要是不夜瑤那個該死的家夥其他人他都不會放在眼裏。
“大家小心一點,這上面好像有其他人。”
冥樊琉對着旁邊的流冷寒和離暝睿說道,然後把夜璃給護在身後。
幾個剛一登上人魚島就聽見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乒乒乓乓的還夾雜了一些弦音,聽起來非常詭異。
“這個聲音聽着有點熟悉!”
離暝睿看了看夜璃,他大概是知道這個玩意是個什麽東西了。
不就是在流城中那個幹屍一樣的人,弄得曲子嘛,為何會出現在這裏荒蕪的島上。
人魚島已經在人間消失上百年的時間,這個時候不可能有人可以進來。
所以島上的東西勢必不是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夜璃也非常好奇,一把推開前面的冥樊琉架起自己的青淵劍,飛快的朝着打鬥的方向飛去。
身後三人連忙更上,沒過多久便看見了打鬥的雙方。
女子一襲白色的衣裳手上抱着一把琴,而她操控的是百十餘具骨架,看那形态大概是人魚族的族人。
都是人身魚尾,還有些其他的屍體,都是些海中生物的。
女子對面是一堆黑色的甲蟲獸,一個個長的恐怖猙獰,嘴上長了一對非常鋒利的獠牙。每個體形大概有兩米高,三米寬,八根腿特別長,而且非常多只。密密麻麻的看着着實恐怖。
“這是什麽東西。”
流冷寒微微後退幾步,面前的東西是他沒有見過的生物,看着像魔獸又像是從什麽地方跑來的妖獸。
“這是甲蟲獸,是一種魔界才有的魔獸,速度非常快而且這種東西是成群結隊出現的,攻擊力非常強。”
冥樊琉一邊解釋一邊試圖把夜璃給扯回來,不過正當他要去扯的時候。夜璃一個縱身飛快的躍入了甲蟲獸群,
“阿璃!你幹什麽。”
有些憤怒的看着一意孤行的人,這是鬧着玩的時候嗎!
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女子,什麽地方不行非要在這裏地方來弄真是麻煩死了。
就算要撕裂空間也找個安靜的地方不行嗎!這裏可是人界這些魔物來了可不的把人界給弄得天翻地覆。
沒辦法只有抽身上去,阿璃不能受傷。
流冷寒和離暝睿看着加入戰局的兩人,對視一眼跟着提劍上去了。
因為四人的加入,甲蟲獸和女子的局勢發生了變化。那會兒是甲蟲獸占上風,這會變成了夜璃一行人站上風。
青淵劍的正氣,剛好能克制這些邪物。
甲殼獸綠顏色的血從傷口一條一條的漏了出來,粘稠的像一團漿。還帶着惡臭,綠色粘稠的血滴在地上把土地都腐蝕出了一個大坑。
“碰!”
一只巨大的爪子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夜璃反身跳着躲過,順便拿着劍刺穿了甲殼獸的腦袋。
解決完面前的一只,有朝着旁邊的一只而去。
五個人配合的非常好,密密麻麻的甲蟲獸只三刻鐘時間便被屠殺了個幹淨。
“叮!”
最後一根琴弦被收回,女子扶着自己的琴,從高處越躍下。
這邊冥樊琉一臉嚴肅的看着夜璃,抿着自己的唇臉色非常難看。
“怎麽辦!”流冷寒望了一眼夜璃被劃傷的手臂,紅色的血已經變成了綠色,皮膚被灼傷了一大塊。
“沒事!死不了的。”夜璃無所謂的揮了揮自己的手,像是要把上面的血給去除。
“別動!”冥樊琉拉着他的手吼道。
然後運氣妖力把毒血給逼了出來,綠色的液體順着夜璃的手指緩緩的落了下來。直到最後留下的是紅色的他才停手。
劃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到傷口上,青色的妖力以人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他傷口,這段時間時間持續的并不長,約莫一刻鐘夜璃的手臂就恢複了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