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體操選手時煙
第29章體操選手時煙
時煙愣了一下。
她和南希對視一眼, 然後又看了看奧卡西。
時煙轉頭對唐寧說：“當然可以。”
唐寧這才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
荒山位處戰鬥系宿舍的外面，韓成讓他們在荒山腳下集合，然後對他們說：“按照自己的小隊站好吧。”
他滿意地發現沒有人落單, 而且每個隊伍裏都至少有一個其他專業的人，繼續說道：“你們的宿舍就在旁邊, 跑完了就可以回去休息。”
“教官！”
隊伍裏突然有人大聲問：“請問教官, 我們可以搶其他隊伍的旗子嗎？”
這句話一出口, 其他人紛紛将視線投向他, 順便離他們的隊伍遠了點。
韓成有點意外地看了看他，然後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當然……可以。”
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一下緊張了起來。
各個隊伍警惕地看向其他隊伍，瞬間拉開了距離。
“行了，廢話不多說。”韓成揮揮手，“現在開始計時, 跑吧。”
他的話音剛落, 就有一個由四個單兵專業加一個機甲專業的人組成的隊伍沖了出去。
那四個單兵專業的男生将機甲專業的男生扛在了肩膀上, 像扛麻袋一樣往前跑, 累了就換下一個人繼續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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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衆人：……
奧卡西走到時煙旁邊，唐寧對他點點頭：“殿下。”
時煙注意到奧卡西的神色有幾分不自然, 她來回看了兩人幾眼，然後說：“我們也走吧。”
他們已經熱過身了，紛紛背起負重包, 跑上了土路。
他們處在整個隊伍的中後段, 沿途的旗子已經被前面的人搶光了。
奧卡西的臉色有幾分凝重：“按照韓教官的說法，一個旗子的分數應該是二十分，所以就算我們按時到達了終點，也只有四十分。”
“啊？這怎麽辦？”南希邊跑邊問，“我們要去搶他們其他隊伍的旗子嗎？”
其實時煙并不在意這一次的成績, 四十分對于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但為了南希和奧卡西，時煙還是“努力”地跟上了他們的腳步，微微喘着氣說：“應該需要吧。”
唐寧也點點頭：“一定要的。”
“但是我們怎麽搶啊？”南希皺了皺眉，“等我們到終點，他們前面的人肯定早就到了，旗子也沒了，成績也定了。”
“不會的。”奧卡西的眼裏閃過一絲光亮。
南希疑惑道：“為什麽？”
“因為人性貪婪。”奧卡西頓了兩秒，委婉地說。
南希半懂不懂。
時煙笑了一下，然後解釋說：“這樣說吧，如果你在隊伍的中部，但是前面的旗子只剩了一面，你們的隊伍肯定不夠分，這個時候，你會不會想去搶前面隊伍的旗子？”
“至于在前面靠中部的隊伍，他們每個人肯定是想拿滿分的。”時煙緩了一口氣，“但問題是，旗子夠嗎？一旦旗子不夠了，他們肯定也會去搶更前面的隊伍。”
“所有的壓力都堆積在了頭部的隊伍上，但他們會任由其他人來搶嗎？他們肯定也能想到這種情況。”時煙頓了頓，“希望前面的人不是蠢貨……他們最好不要為了讓後面的人拿不到分，就把旗子全部拿走了。”
南希忍不住問：“那要是他們全都拿走了呢？”
時煙帶了一點幸災樂禍的笑容：“那他們就等着被群毆吧。”
奧卡西接過時煙的話頭：“所以，我們只需要撿漏就好了。”
唐寧看了看奧卡西，又看了看時煙，內心突然生出了一絲古怪的想法。
他們兩個，或許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麽沒能力，那麽好拿捏？
這個想法和她一直所受的教育相悖，唐寧只是猶豫了一瞬，就将這個念頭抛之腦後，穩穩跑在三人的旁邊，時不時扶一把“柔弱”的時煙，防止她摔倒。
他們的越野路線并不是一條直線，時煙借口要休息，挑了一個路邊的高地爬上去，坐在石頭上托着臉看遠處。
“前面已經打起來了。”時煙對着下面的三人說，“哇，是誰的牙都飛出來了。”
奧卡西聞言也爬上了坡地，他看着遠處激烈的戰況，皺起了眉。
唐寧随後爬了上來，後面跟着探頭探腦的南希。
唐寧冷靜道：“我認識那個大塊頭，他是我們專業的人。他在保護盧卡斯……他們的身上已經遠遠超過三面旗幟了。”
後面的人趕到，也加入了混戰。但這完全沒有影響盧卡斯的隊伍前行，因為那個高個子男生力大無比，他只要輕輕一擡手，擋在他們面前的人就飛了出去。
那個門牙沒了的倒黴蛋從地上爬起來，用盡全力撲倒了盧卡斯的跟班，去扒拉他褲腰上的旗子。
跟班死命掙紮，但還是沒能敵過倒黴蛋失去了門牙的憤怒，被硬生生扒了褲子，搶走了所有的旗子。
倒黴蛋還沒來得及高興，後面的人就一擁而上，不顧他撕心裂肺的叫聲，又搶走了他手裏的紅旗，一面也沒給他剩下。
時煙：……
她默默轉頭，不去看這有傷風化的一幕。
“我們來商量一下吧。”奧卡西說，“如果再等下去，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就真的一面旗子都搶不到了。”
時煙摸了摸口袋裏的管家的圓球身體，對着奧卡西說：“我可以這樣……”
奧卡西聽着，眼睛一亮：“兵分兩路的話，的确會輕松很多，但是時煙，你确定你能突出重圍嗎？”
時煙點點頭：“沒問題。我雖然體力和格鬥不行，但是論閃避，沒人能抓住我。”
唐寧也點點頭：“我覺得可行。”
南希放空大腦，默默退出群聊。
“好，那我們也只能這樣了。我們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能去和他們混戰，引他們中計的人。”奧卡西思索着說道。
時煙三人齊齊看向隊伍裏唯一的戰鬥力，唐寧同學。
唐寧：……
唐寧點點頭：“那好，我去。”
她看了看奧卡西，猶豫道：“殿……”
“我和你一起去吧！”南希突然說。
唐寧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和南希往前跑去。
南希中途回頭看了時煙和奧卡西一眼，時煙對她豎起拇指，示意她做的好。
就在剛才，唐寧的神色表明了她想要讓奧卡西和她一起去，時煙察覺到後，立刻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南希。
南希雖然不太明白情況，但還是默契地拉走了唐寧。
南希和唐寧跑遠了，時煙和奧卡西也繼續往更高處走去。
“唐寧對你是怎麽回事？”時煙邊走邊問。
“你看出來了啊。”奧卡西笑了笑，但是那笑容帶着幾分苦澀，“唐寧背後站着霍恩家族，霍恩家族是堅定的保皇黨，他們應該是把賭注壓在了我身上。”
“我聽說霍恩家族這一代的繼承人多半是唐寧，而且他們的家族以嚴苛出名，唐寧從小就受他們嚴格的教育，應該是按照他們家族的意志，過來保護我的吧。”奧卡西垂下眼睛。
他的內心一片荒涼，甚至有幾分嘲諷。保護？不，那是在監視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如傳言一樣廢物，一樣好拿捏，方便霍恩家族控制他，幫助他繼位，然後通過他控制皇室。
奧卡西呼出一口氣，挽了挽自己的袖子。
時煙的視線落在他有一大片淤青的手臂上。
奧卡西察覺到時煙的視線，縮了縮手臂，正準備放下袖子，但是被時煙搶先按住了。
“你回皇宮，被誰打了？”時煙皺起眉。
“我習慣了……”奧卡西勉強笑了笑，想敷衍過去，但是對上時煙嚴肅又關切的眼神，他鼻子一酸，沒忍住說了出來，“是盧卡斯讓傭人打的。”
他低下頭，用力将眼淚憋了回去。
時煙默了兩秒，然後問：“那你想繼位嗎？”
“我不想。”奧卡西搖頭，眼裏仿佛跳動着火焰，“我想要讓皇權倒塌，我希望能徹底摧毀皇室。”
它肮髒，醜陋，腐朽，是弄權者的歡愉地，是走狗們的美夢鄉。
是他的噩夢，是他痛苦的源泉，是他閉上眼就會感受到疼痛的罪魁禍首。
時煙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一頭受傷的幼獸，在向一頭比他巨大百倍的惡獸發出挑戰。
她沉默兩秒，然後點點頭，低聲道：“我明白了。”
時煙朝奧卡西笑了笑：“你會成功的。”
奧卡西呆呆地看着時煙溫柔的笑，忽然就有了無限勇氣。
他們已經到達了頂點，荒山上的樹木稀疏，但是碎石随處可見，特別是在山頂上，大石塊和沙礫滿地都是。
下面，唐寧已經帶着南希沖進了混戰的人群中。
唐寧不愧是霍恩家族的人，格鬥的動作挑不出來一絲差錯，她像嚴密的一臺機器一樣，精準地重擊每一個人的要害。
不一會兒，她的周圍就空了。
南希跟在她後面，見誰還沒完全倒地就過去補一掌，手刀砍在對方的後脖子上，讓對方暈過去的同時順便摸走了他的旗子，成功撿漏。
這些人原本都把旗子放在背包裏，但是被周圍的人扯爛了背包，負重沙袋裏的沙也撒了一地後，他們就紛紛将旗子放在了口袋或者褲腰邊。
畢竟沙袋沒了，韓成教官一分都不會給，但旗子沒搶到，好歹還有四十分保底。
時煙見她們攪渾水攪得差不多了，然後對奧卡西說：“準備好了嗎？”
奧卡西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問：“時煙，你真的沒關系嗎？”
“沒問題。”時煙朝他眨眨眼，“我的管家為了訓練我的形體，讓我學過體操的。”
管家：？我沒讓她學啊？
奧卡西雖然不明白學體操和他們即将要做的事情有什麽關系，但看着時煙自信的臉，他還是沒有說什麽。
時煙從口袋裏拿出圓球，在腦海裏對管家說：“變成和旗子一樣的紅色。”
管家立即将自己調成了紅色，時煙用精神力裹上Ｏ１，讓它變成了上半部分是數張薄薄的紅色金屬片，下半部分則是手柄一樣的東西。
乍一看和一把紅旗沒有任何區別。
奧卡西動了動嘴唇，有點想問時煙這個東西是不是Ｏ１，但他随即又想到私自買賣Ｏ１是犯法的，而且Ｏ１并不會變顏色。所以時煙的手上應該不會是那麽大一團Ｏ１……吧？
時煙察覺到他的視線，朝他偏偏頭：“這是變形球哦，我曾經的老師給我做的玩具。”
她站上石頭，對着下面的衆人揮手大喊：“唐寧——南希——快回來別搶了——我找到旗子了——”
下面的人打鬥的動作一頓。
盧卡斯擡起頭，看到了時煙手上晃動的紅色。
是旗子！
還不止一面！
上面揮着旗子的人看到他們露出猙獰的神色，吓得往後縮了縮，仿佛才明白過來自己做錯了。
上面還站着一個人，拿着旗子的那個人将一部分旗子塞進了這個人的背包裏，然後又讓對方把剩下的那一大部分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裏。
看着他們要往山下跑，衆人紛紛松開了和其他人纏鬥的手，準備去打劫這兩個看起來就很弱的人。
山上，時煙将已經變回黑色圓球的管家塞回兜裏。
奧卡西神色複雜。
時煙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奧卡西最後看她一眼，朝着下山的路跑去。
他走的是越野的原定路線，而時煙要走的，則是這條坡度不低的，能直接滑下山的近道。
山下的人見他們兩個分開，也自然而然地分成了兩隊，去堵他們兩個，搶他們的旗子。
反正他們也打不過那些人，特別是那個大塊頭，與其和這些人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拼一拼運氣，從這兩個弱雞的手裏搶搶看。
時煙站在原地沒動，她看着同樣選擇了抄近道，準備直接從山下沿着土坡沖上來的衆人，微微勾了勾唇。
管家在心裏默默為這些人哀悼一秒。
山下，盧卡斯認出了奧卡西和時煙，他看着時煙好像被這麽多人吓傻了一樣，站在山頂不敢動，冷哼一聲，對着旁邊的大塊頭男生說：“去，搶她的旗子。”
男生皺了皺眉：“但是我們的旗子已經夠了……”
“讓你去你就去！”盧卡斯不耐煩地打斷他，“給你的錢不會少的。”
大塊頭男生沉默兩秒，然後将自己的旗子塞進腰帶，跟着沖了上去。
時煙看到大塊頭男生也跑上來了，沒忍住挑了下眉毛。
她看了看衆人的位置，然後又看了看腳邊的小石頭和沙礫，擡起腳，将它們踢下了山坡。
石頭在凹凸的山坡上滾動着，有幾個甚至因為不平的地形彈了起來，向着往上爬山的衆人砸去。
沙礫揚起大量的塵土，衆人的動作慢了一些，他們眯着眼睛躲避飛來的石子，繼續往前爬，卻發現時煙的位置變了。
下一秒，時煙沖了出去。
跑在最前面的男生見時煙向自己沖來，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他伸出手，準備去抓時煙的手臂——
落空了。
時煙像一條魚，滑過了他的手側，悠然自得地在衆人的追擊中穿梭，他們連她的頭發絲都沒有碰到，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她快速從自己旁邊溜走了。
另一邊。
奧卡西氣喘籲籲地跑下山，很快就和上山的人對上了。
衆人虎視眈眈，将他團團圍住，伸手去搶他的背包。
奧卡西并沒有時煙那樣靈活的動作，很快就被人緊緊扯住了手，奪過了他的背包，一把拉開。
那個人将背包裏的東西倒出來，發現除了負重沙袋，水和營養液外，根本沒有他們看見的旗子！
“我們被騙了！”拿着背包的人大喊出來。
有一部分人的眼神變了。
他們看向掉落在地上的負重沙包，準備狠狠地撕扯開它，讓沙全都漏出來，讓這個敢騙他們的人只能得到零分！
“讓開。”
唐寧從後面趕上來，她冷冷地環視一圈：“誰敢動他？”
南希連忙将奧卡西從地上扶起來，把負重沙包塞回背包裏，讓奧卡西背好。
這些人剛才已經被唐寧打過一次了，現在也不想再和她糾纏，紛紛後退，放他們離開。
奧卡西低聲對唐寧說：“謝謝。”
唐寧原本冷峻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她聽到奧卡西繼續說：“我有點擔心時煙……我們先過去接應她吧？”
這邊。
衆人已經意識到單憑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擋住時煙了。
兩邊的人逐漸向中間靠攏，縮小時煙能夠移動的範圍。
時煙依舊保持着原本的速度，即使是她的前方已經堵滿了人，那個盧卡斯身邊的大塊頭正對着她，朝她張開了手臂，攔住了她所有能逃的方向。
山下，盧卡斯露出輕蔑的笑容。
山上，時煙彎了彎唇角。
她跑步的動作逐漸慢下來，動作變成了半蹲，她的兩臂後舉，然後在向前擺動的同時兩腳用力蹬地，向着前上方躍起！
山坡上的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時煙從他們的頭頂飛過，慢慢張大了嘴，視線跟随着她的身體在空中劃過。
高個子男生皺了皺眉，準備伸手把馬上要到達他頭頂的時煙抓下來。
突然間，他感到自己的肩膀一沉，對上了時煙帶着笑意的眼睛。
時煙雙手撐上了他的肩膀，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時煙就猛地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力道之大，幾乎将他按跪在地上。
時煙借助高個子男生的肩膀，繼續她的動作，在騰空的時候含胸，曲臂，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完成了一個漂亮的空中翻轉。
高個子男生轉頭，眼睜睜地看着時煙繼續在空中滾翻，然後慢慢打開自己的身體，伸出了雙腿，端端正正地踏在了來不及躲閃的盧卡斯臉上。
盧卡斯被時煙一腳踹倒在地上，他氣得打着哆嗦，看着時煙用他的臉再次借力，做了一個緩沖，在空中斜立着向下倒，雙手穩穩地撐住了地面，做了一個前滾翻。
時煙張開手，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雙手高舉過頭頂，半點沒晃。
完美落地。
時煙轉身，對着還處在呆滞的衆人彎了彎腰，當做謝幕，然後一把扯過盧卡斯腰邊的紅旗，和趕來的奧卡西三人會合，繼續往前跑。
有人小聲喃喃，說出了衆人心中的震撼：“她剛才……是飛過去了對吧？絕對是吧？！”
前面，唐寧跑在最後斷後。她回頭看了看，發現後面的人因為來回跑了兩次，還被時煙騙着爬了一次山，現在明顯體力不支，遠遠落在了他們後面。
奧卡西跑在時煙旁邊，聽着她馬上就要斷氣一樣的呼吸聲，又看了看她疲憊的神色，剛才對時煙實力的懷疑減輕了幾分。
耗時一個小時二十五分鐘，他們四人終于到達了終點。
時煙一到達終點就癱倒在了地上，南希連忙把她扶到了樹蔭底下，開了一瓶水給她。
奧卡西看着時煙随時都要昏厥過去的樣子，心裏想，如果時煙真的在隐藏她的實力，那她裝的也太好了。
而且就算她是裝的，也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就像他一樣……
韓成坐在終點，邊嗑瓜子邊數他們的旗子：“一，二……十個，你們準備怎麽分？”
“他們每個人三面，我一面。”時煙睜開眼，對着韓成有氣無力地說。
韓成又嗑了一顆瓜子：“你确定？”
時煙趕在他們說話之前點頭：“我确定。”
她轉頭，對另外三人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們不要改變這個結果。
南希和唐寧只得把自己要說的話咽下。
“那行，你們三個滿分，時煙六十分及格。那個時煙，”韓成對時煙招招手，“你剛才在空中飛的時候不是挺活蹦亂跳的嗎，怎麽現在這麽弱。”
時煙靠在南希的肩膀上，勉強扭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對韓成說：“教官，我過不來。”
韓成無語地走過來，蹲在她面前，審視着她問：“你剛才那個動作……”
“空中魚躍前滾翻，”時煙回答，“體操裏面的動作，我練過。後來因為我體力不好，不能承受高強度的訓練，就沒有再學了。”
韓成點點頭，然後問：“你兜裏的東西拿出來。”
時煙擡起了眼睛。
“荒山既然是訓練場，那攝像頭可不會少。”韓成笑了笑，“一是為了防止你們受傷，我們沒有及時到達，二是為了……防止有人作弊。”
奧卡西猛地揪住了衣角。
他緊張地看着時煙，生怕她手裏疑似Ｏ１的東西被韓成發現。
時煙毫不露怯地直視韓成，眨了眨眼睛：“教官，你也沒說不能帶玩具進去啊？”
“真的只是玩具嗎？”韓成朝時煙伸出手：“拿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