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2.鑽錯了狼窩(吃幹抹淨、簡介情節) (1)
淩琅淡涼的目光觑向依凝,絕色的俊顏笑意陰魅:“謝少身邊的男孩子看着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話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向了顧依凝,正打算躲到謝子晉身後的依凝不由有些慌亂。
再躲藏更容易引起懷疑,依凝只好硬着頭皮擡起臉,表情僵硬地對着淩琅勉強咧了咧嘴角。
千萬別說認識我!千萬別說認識我!依凝用目光暗示淩琅,相信他懂得。
淩琅薄唇抿得幾成一線,一雙燦閃的星眸劃過怒色,果然是她!
沉默片刻,異樣的氣氛引起大家的疑惑。這時,陳奕筠笑吟吟地開口:“謝少的新寵長得很不錯嘛!”
謝子晉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陳奕筠,并沒有說什麽。狐疑的目光卻在淩琅和依凝之間轉了幾圈,皮笑肉不笑地問:“難道你們倆認識?”
“我們怎麽可能認識呢!”依凝生怕淩琅壞了自己的獵狼計劃,搶先否認:“我從沒有見過他!”
“這位是琅少爺,你說話注意客氣些!”謝子晉喝斥着依凝,目光卻一直緊盯淩琅的反應。
淩琅不怒反笑,柔聲道:“沒錯,我不認識他,只不過看他長得挺不錯,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原來琅少也好這口兒!”謝子晉恍然大悟,哈哈笑道:“你要對他感興趣,今晚我讓他伺候你!”
“呵呵,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淩琅毫不客氣地收下了謝子晉送他的“見面禮”。
衆人俱是哈哈一笑,随後一起入座。謝子晉又讓人叫來了四位小姐陪在淩琅和陳奕筠的身邊,繼續喝酒取樂。
在座的六位男子都是千裏挑一的極品美男,小姐們大飽眼福的同時也大飽豔福,柔若無骨的身體争搶着往他們的懷裏硬塞(殷聖奕和謝子晉例外,前者愛妻,後者斷袖)。
男人們的酒桌上,女人和酒都是他們消遣娛樂的東西。而依凝作為男寵,被謝子晉一句話就送給了淩琅,不由心裏暗暗叫苦。
NND,把姐當免費的晚餐啊,随便送人!謝子晉,姐跟你的仇更深了十分!日後別落在姐的手裏,不然讓你的下場比鮑老大慘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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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麽呆,給爺倒酒!”淩琅冷幽幽的語氣,冷幽幽的表情,好像永遠都這麽淡漠篤定。
依凝現在的身份是男寵,而且還屬于贈品性質。違抗不得淩琅的命令,只好乖乖地聽話,把淩琅面前的杯子斟滿。
“剛才陪着謝少喝了幾杯,現在你就陪我喝幾杯!”淩琅略挑尖銳的眼尾,睨着她的目光裏隐藏着愠意和壓抑的怒火。
他發的哪門子火?呃,因為她這個結婚工具不聽話,坐在別的男人身邊丢了他的面子!男人都把面子看得很重要,哪怕不愛的女人也不允許她們爬牆,所以古代才有那麽多被賜死的妃嫔。
依凝毫無懼意地挑眉,回答道:“小弟剛才陪着謝少喝了一杯!”
說完,她舉起淩琅面前的酒杯仰首一飲而盡。
陳奕筠漫不經心地冷眼旁觀,似乎對于淩琅的反應饒有興趣般,微微勾起嘴角。
哪知道淩琅似乎興味索然了,轉首對正在看熱鬧的謝子晉說:“我對男人的興趣不是很大,今晚想玩雌兒!”
來者是客,作為東道主的謝子晉當然拒絕不得。當下,他便把依凝叫回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囑咐淩琅身邊的兩位小姐認真伺候。
重新回到謝子晉的身邊,依凝不禁揩了把額角的汗水,暗呼好險!
淩琅還算仗義,等任務完成了,改天請他吃頓好的謝謝他!
她哪裏知道,男子此裏心裏盤算的事情跟她想的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想吃的是她!
酒桌上的氛圍看似很融洽,其實暗藏玄機。淩琅跟謝子晉屬于典型的笑裏藏刀,都恨不得做掉對方,表面上卻笑得如沐春風。
弗朗跟謝子晉一路,冷波則唯弗朗馬首是瞻;殷聖奕跟淩琅之間看起來頗有淵源,陳奕筠則跟淩琅一個鼻孔出氣。
依凝将在座諸位的反應盡收眼底,并在心裏飛快地做了分析。其中最令她無法忽略的就是——淩琅果然是黑老大!
其實不用肖良亮提醒,她知道淩琅的身份絕不尋常,只是她不願去深思而已。
跟殷聖奕、謝子晉等人平起平坐,她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淩琅的身份絕不遜于此二人。
難道淩琅真是搞軍火交易的?依凝忍不住苦思亂想。
在座六位美男,随便拽出哪一位都是聲名顯赫獨霸一方的人物。假如此時警方出動,成功抓捕住他們,明天的新聞肯定能轟動整個東南亞。
不過依凝知道,如果警方有這個意圖,不等警車出動,這六人早就消聲匿跡了。假如他們那麽好捉捕也不會活到現在。
她兀自想着自己的事情,也沒注意在座的衆人在談些什麽。等到發現大家嘻嘻哈哈地站起身,她連忙擡起頭,見剛進來一位氣質不凡的美女。
美女清麗純美如盛開的百合花,嬌顏含笑,如沐春風,走到殷聖奕的身邊,輕輕地嗔怪道:“你不說很快回家的嗎?我一個人在賓館裏很無聊!”語氣雖然嬌嗔卻難掩對他深濃的愛意。
難道這就是殷聖奕的妻子淩楚妍?依凝頓時猜到了。
殷聖奕将嬌妻攬入懷裏,深情地觑着她,歉意地解釋道:“跟幾位朋友敘敘舊,覺得你不喜歡這種應酬場合,沒帶你過來。”
淩楚妍依在丈夫的懷裏,見在座的男子身邊都有美貌的小姐陪伴,唯獨丈夫身邊沒有莺莺燕燕。她對他很放心,從不懷疑丈夫掂花惹草或者逢場作戲。
她跟弗朗等人都認識,殷聖奕只對謝子晉做了簡介的介紹。寒喧過後入座,淩楚妍目光轉向淩琅,甜甜地笑問:“琅琅,你什麽時候來大陸的?”
淩琅擡眸淡笑道:“剛回來沒多久,我訂婚的時候正巧堂姐和姐夫到法國度假去了。等我結婚的時候,你們倆可不許臨陣脫逃!”
淩楚妍的爸爸淩宵是香港三合會的會長,後來三合會被殷聖奕統治,一度成為雄霸整個東南亞的黑道第一組織,無人敢拂其鋒。
淩家是黑道世家,經過這些年的分合,形成了數支近親支脈。其中淩宵和淩琅的兩脈在淩氏家族中屬于翹楚。
按照輩份,淩宵是淩琅的遠房堂叔,但早就出了五伏血親。淩琅喊淩楚妍堂姐,其實兩人并沒有多少血緣關系。
淩宵早逝,淩楚妍一介弱女,婚後三合會的勢力完全落到淩宵女婿殷聖奕的手裏。
殷聖奕把三合會發展到最鼎盛,卻在最成功的時候激流勇退。随着殷聖奕逐漸退出黑道,淩琅一脈的家族勢力取代三合會日漸擴張壯大。
淩琅跟遠房堂姐淩楚妍走得很近,他跟殷聖奕夫婦關系十分交好,有了殷聖奕的默許和支持,他後來者居上,很快就有取而代之的勢頭。
淩楚妍對這個溫文爾雅的遠房堂弟很有好感,每每在丈夫面前都幫他說話。此時聽說堂弟訂婚,她和丈夫沒有到場祝賀,有些愧疚,便笑着說:“你突然訂婚,都沒給我們準備的時間,等結婚的時候得提前通知哦!”
淩琅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依凝,微抿薄唇,道:“到時候讓你弟妹親自通知你!”
“好啊,好啊!”淩楚妍興味盎然地道:“真得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收伏了我們的琅琅!”
依凝心情有些複雜,第一次她感覺到自己以後的生命将跟淩琅息息相關,密不可分。婚姻像一條繩索,把原本素不相識的他們捆綁成一體,相互融入對方的生活圈子。
但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做他的妻子。對于未來絲毫沒有信心和憧憬,否則她也不會貿然接下如此危險的任務。
殷聖奕見愛妻對淩琅的婚事感興趣,就攬着妻子的纖腰,提議道:“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了,改天有時間帶我們見見你的準新娘!”
依凝聽得心頭一跳,不由把腦袋埋得更低,生怕到時間被他們認出來,自己這張臉沒處擱。當然,前提是她能活着完成任務并且全身而退。
見淩琅跟殷聖奕夫妻聊得這麽熱絡,謝子晉心裏很吃味,覺得再這麽聊下去,只會給淩琅和殷聖奕提供聯絡感情的機會。
于是,他便笑眯眯地提議道:“哥幾個投緣,聊着聊着就忘了時間,讓嫂子一個人獨守空房了實在罪過!我們不敢再浪費你們倆的**,都散了吧!”
謝子晉是今晚的東道主,他可謂給足了殷聖奕夫妻面子,其中讨好的用意十分明顯。
弗朗跟殷聖奕不打不相識,現在也算舊交,當下爽朗地笑道:“子晉說得對,不能冷落了弟妹,我們散吧,改天再聚!”
就這樣,每人懷裏摟着美女,殷聖奕攬着妻子,謝子晉握着依凝的細腰,都準備回去溫存纏綿。
男人,尤其是精力旺盛的男人,夜夜**是他們取樂享受的方式。但是,依凝就是看不慣淩琅摟着美貌小姐的樣子,他憑什麽……難道他忘了他是訂了婚的人!忘了他們之間的約法三章?
該死的淩琅,她不會原諒他的!假如今晚他敢**出軌,日後她若活着回去一定休了他!約法三章裏面明确規定,**出軌的一方要任由對方懲罰,她對他的懲罰就是取消婚約!
一只白皙的大手扳回她的臉蛋,強迫她對上他愠然的鳳眼,男子語氣有着壓抑的怒火:“看不出你還挺多情的!先盯着殷聖奕發呆,又盯着淩琅發怔,難道他們倆比我帥嗎?”
呃,男人吃味了!依凝回過神,發現偌大的包廂已經走得幹幹淨淨,只剩下她跟謝子晉站在那裏。
心裏一驚,她臉上連忙堆起狗腿的微笑,吹捧道:“哪能呢!他們怎麽比得上您老的絕色神恣!”說完,她“含情脈脈”地注視着他,文绉绉地酸了一句:“千般燦爛不入眼,只因——你是焦點!”
可口可樂的廣告詞用在這厮的身上,不知道效果如何。
“哈,”謝子晉樂了,眯起狹長的眼眸,笑道:“你這張小嘴兒倒挺甜!”
“小弟說的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依凝面不改色地一拍大腿,認真地說:“您老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玉樹臨風風流倜傥,才比子健貌賽潘安,殷聖奕和淩琅加一起都比不上您老人家,更別提弗朗、冷波和陳奕筠這些庸脂俗粉,簡直給您提鞋都不配!”
這番吹捧沒白費,謝子晉果然笑了,看來自負的男人總喜歡聽誇贊的話,因為他們有自負的資本。
“別耍嘴皮子了!”謝子晉攤開手掌在依凝的俏臉上拍了拍,鳳目中湧起**之色,道:“今晚伺候我洗浴!”
依凝眼睛一亮,他要她陪着一起洗浴,機會來了!
男人在脫光光洗澡的時候危險性最小,因為要卸下所有武器,而她卻可以暗藏武器跟他進浴室。
“能伺候謝先生是小弟的榮幸,一定悉心盡力,伺候您老開心!”依凝樂得心裏開花,獵狼計劃太順利了,每一步都按照安排的進行,毫無偏差。
“去吧!我還要處理一點兒私事!”謝子晉盯着她的目光裏毫不掩飾**,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吃幹抹淨。“把浴缸裏放滿水,倒一瓶紫色魅惑,給哥好好按一按!”
說着話,他突然一把她摟進懷裏,大手貪婪地在她的豐臀上擰了一把。
“呃,”NND,這個變态!依凝疼得呲牙咧嘴,心裏把謝子晉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伺候過男人嗎?”謝子晉的體溫逐漸灼燙,啃咬着她粉嫩的耳垂,嗓音因**而沙啞。
“呃,沒、沒有!”依凝抓住他不老實的大手,提議道:“我去給您老放熱水,洗幹淨了吃起來更香!”
“呵呵!”謝子晉被她的話逗樂了,戀戀不舍地在她粉頰上咬了口,“去吧,先準備着,我随後馬上到!”
今晚屁股遭了秧,被謝子晉連摸帶擰,她驚吓兼惡心,出了一身的冷汗。
渾身粘膩膩的,特別想洗個澡。
寬闊的豪華浴室,面積比她整個家都大。依凝把進口原木浴缸裏倒了整杯的紫色魅惑,薰衣草的濃郁香氣彌漫了整個空間。香如其名,浪漫又充滿了**的誘惑。
她脫下男裝,解開束胸,在花灑下沖洗。
洗清爽後,精神一振,她感覺自己可以應付那個狡猾如狐的陰險男人。
獵狼計劃A從開始施使,每個步驟都進行得很順利。今晚浴室一戰是整個計劃的關鍵部分,一鼓作氣制住謝子晉,便大功告成。
擦頭發的時候,有些不習慣這麽短的頭發,不禁黯然傷感。都說女人突然剪短頭發是為了斷一段情緣,她的毅然斷發可否也存在這樣的因素?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麽她的發究竟是為誰而斷?
突然間就這麽悲春傷秋起來,依凝回過神覺得自己太可笑。她搖搖腦袋,想把這些傷感的情緒統統甩出去。
重新束胸,她穿上衣服重扮男兒身。但是浴室一直很安靜,沒有聽到謝子晉進來的動靜。
滿滿一浴缸的熱水,讓整個浴室都有些氤氲濕熱,她便走出了浴室,到外面透透氣。
一位傭人端着茶水早就站在過道裏等着,見依凝走出來,便恭敬地奉上茶水:“先生,請喝茶!”
洗完澡,嘴裏有些幹渴,依凝本能地接過,見茶水澄綠,低頭喝了個口。
茶水有股奇特的異香,喝下後怪怪的。依凝警惕起來,便放下茶杯。
“先生把茶水喝了吧!”傭人眼神似乎有些躲閃,但還是催促道。
心裏更加起疑,依凝表面不動聲色地說:“有點兒燙,涼一涼再喝,你先下去吧!”
傭人囑咐她待會兒一定把茶水全部喝完,便轉身走了。
等傭人離開,依凝趕緊沖回到浴室,以手指摳喉嚨,把喝下去的茶水又吐了出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吐出茶水她反而覺得頭暈腦脹,身體搖搖晃晃好像喝醉酒般失去平衡。
這茶水絕對有問題!依凝用手扶着牆壁,心裏很着急。
傭人為什麽給她端來下了藥的茶水?是謝子晉對她起疑還是這個變态過度小心想迷暈了她再做?
無論哪種假設,後果都同樣的嚴重。
如果是前者等待她的将是直接被滅口;後者更嚴重,謝子晉迷(蟹)奸她時發現她是女兒身,會感覺被騙。敢欺騙謝子晉的人好像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不行,得撐住,不能倒下!
依凝用手扶着牆壁,慢慢挪移着腳步,一點點地離開浴室,來到過道裏。
深呼吸幾口氣,她想讓自己的神智清明起來,但身不由己,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好霸道的迷藥,她僅喝了一口及時吐了出來竟還這麽大的反應,如果那碗茶水全部喝下去……估計現在早已人事不省了吧!
倚着牆壁,她大口地喘息,勉強撐着沉重的眼皮,不讓自己睡過去。
獵狼計劃失敗,等待她的唯有一死!
她死了,除了父母和妹妹,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為她難過憂傷吧!
淩琅很快就能找到新的結婚工具,而且比她聽話懂事!
嘴角綻開苦澀的弧度,分不清那究竟是笑還是哭!
“嗒!”似乎保險絲融斷的輕響,眼前頓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電線短路跳閘了?這麽高檔的夜店會所怎麽可能突然停電!依凝覺得事情更加詭異,她想離開,可手腳不聽使喚。
渾身軟綿綿地,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眼花耳鳴,竟然開始幻視幻聽。
果然中的是迷藥,依凝暗暗叫苦!腳下一軟,她再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順着牆壁慢慢地滑落倒地。
綿軟如春水的身體突然像着火般熱起來,燒得她痛苦申吟。
好熱!她伸手撕扯自己的衣服,讓滾燙的身體貼在冰涼光滑的柚木地板上,汲取涼意。
這遠遠不夠,她的身體越來越燙,她需要的不僅僅是冰涼的地板,她需要……
眼前一片漆黑,竟分明出現男人**的軀體,她渴望地想靠近。幻視之後就是幻聽,她聽到男人性感的嗓音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寶貝,過來!”
“呃,唔……”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她自己扯盡,她痛苦地申吟着,抵抗身體強烈的渴望。挺住,這些都是幻影,不能迷亂。
黑暗的過道響起腳步聲,男子步履優雅緩慢,不疾不徐地邁向他的獵物。
從容篤定,他像一頭準備享受美餐的掠食動物,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充滿了危險。
依凝渾身赤熱,抱住胸懷,咬牙不讓細碎的吟哦溢出唇瓣。
黑暗中,那雙淡漠的眸子森寒而嗜血,冰冷地鎖定着黑暗中的獵物,不帶絲毫感情。
“顧依凝,你的任性惹怒了我!”語氣冷如玄冰,在暗沉的夜裏,令人聞之毛發悚然。“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偏偏這個小女人絲毫沒把他的警告放在眼裏,或者說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警告。
“我熱……好熱……唔,抱我……”她正跟**做抗争,倍受煎熬,聽到男子的聲音,更加不可控制,本能地想撲過去。
男子的神情隐藏在漆黑的夜色裏,但他俯身的動作很緩慢,撫上她身體的大手也很溫柔。
冰涼的大手貼上她滾燙的肌膚,絲絲涼意對于欲火中燒的她來說就像沙漠中的清泉,那種誘惑無法抵禦。哪怕明知道泉水有毒,她也甘之如饴。
“唔,”她緊緊貼上他,就算未經人事也本能地知道撕扯他的衣服。“我熱,你抱緊我!”
這個男人是謝子晉嗎?四周一片漆黑,依凝的嗅覺和聽力被迷藥嚴重侵襲,無法像平時那樣做出準确判斷。
大手揉捏着她,極盡挑豆,她難耐地張嘴咬上他的肩頭。
“……”男子料不到她竟然如此反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但能看得出他身影一僵。
“抱着我,我熱!”肌膚相貼的感覺太好了,她感覺自己像一片幹渴的沙漠,太需要雨水澆灌,而這個男人就是她迫切需要的水源。
“你饑渴時的樣子真可愛!”男子輕咬着她滾燙的耳廓,吮着她玉珠般的耳垂。“說吧,想讓我在這裏愛你還是去卧室?”
“嗯,噢……”她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小手笨拙地撫摸他光滑緊繃的肌膚,然後把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貼上他。“你身上涼涼的,好舒服!”
他将她壓在冰涼的地板上,想将她就地正法,但卻又想起什麽,略微猶豫。最後,終于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聲,把她攔腰抱起,大步向着卧室方向走去。
卧室裏仍然一片漆黑,依凝被狠狠地摔上大床。
NND,這麽粗魯!
依凝直呲牙,經過這一摔,腦子倒清醒了不少。
“別碰我!”這是她能說出的唯一完整的話,黑暗中她大張着眼睛想看清這個男人的樣子,但頭暈目眩,無論無何也看不清。
男子欺身過來,狠狠地吻住她,盡情汲取她的芬芳。大手在她身上粗暴地揉着。
“嗯,疼!”她推拒着身上山一般沉重的男人,力道羸弱像蝼蟻撼樹,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下一秒鐘,身體深處像被一把尖銳的利劍劈開,她高聲尖叫:“媽呀,好疼!嗚嗚……疼!嗚嗚……疼疼……”
男子好像被她的激烈反應弄得有些無措,放柔了語氣哄道:“乖乖,你別亂動,亂動你會更疼!”
“嗚嗚……”依凝淚奔,忿然怒聲道:“是你在亂動好不好!”
“我動你別動!”
“你別動!……我太陽你全家!快停下來,……嗚,要疼死了!”
……
這個野獸般的男人無休無止地折騰她,似乎沒有餍足的時候。可憐的她,被他剝皮拆骨啃得連渣都不剩。
聽說過有被做死在床上的女人嗎?她估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嗚嗚……她寶貴的貞操!
嗚嗚……她寶貴的生命!
嗚嗚……她美好的人生!
她自不量力地惹上這個煞星,最後面對的只有絕望!
風停雨歇後,卧室漆黑如舊。只是淩亂的大床像狼籍的戰場,空氣中彌漫着暧昧的氣息。依凝癱軟成了一堆泥,躺在床上只有喘息的力氣。
男子猶有不足地撫摸着她的香肩,細碎的吻溫柔地布滿她的全身。
所有怒火和怨氣都随着**得到充分的渲洩,現在,他對她充滿了柔憐。可憐的小東西,初經人事就遭這番折騰,實在累壞了她!
滿足了**,他心氣順了,而她則揣着滿肚子的怨意和恨意!
激烈的歡愛化解了她體內的大部分迷藥,聽力視力嗅覺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不過她的神智清明了大半。
該死的謝豺狼!他不是GAY嗎?為什麽發現她是女人還不肯放過她!他那麽濃烈火熱的**,比正常的男人都要過甚,怎麽可能是GAY!
被騙了!原來他根本就是假扮GAY,在掩人耳目罷了!
依凝痛心疾首,悲忿欲絕。
她怒不可遏地瞪着黑暗中的男人,嘶聲咬牙道:“該死的!你毀了我的清白,讓我怎麽嫁人!”
男子精壯的健軀随即覆上來,捏起她秀美的下颌,在她耳邊涼涼地吐氣:“除了我,你嫁給誰都是一樣的結果!”
“什麽結果?”為什麽她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呢?待要仔細判斷,又變得飄忽不可捉摸。
“除了我,你嫁給任何人都要做寡婦!”扔下這句話,他毫不留戀地推開她,悉悉索索地穿衣服。
依凝暗暗積攢着力氣,準備拼死一搏。
滿足了**的男人,下一步想做什麽,她用腳趾都能想得出來。
他想殺人滅口,她不能束手待縛。
“拳頭攥那麽緊幹嘛,難道還有力氣跟我打架?”男子回首,戲谑地彈了彈她的臉頰。
好疼,依凝松開拳頭摸着自己被彈疼的臉頰,心裏一陣沮喪。這麽暗的夜,她什麽都看不清,他怎麽就能看見她攥起拳頭呢!
“看在你伺候得我很爽的份上,對你的懲罰到此為止!等明天天亮,你能爬動的時候趕緊給我滾,別再來招惹我,否則……下次我會讓你慘痛十倍!”
不等依凝做出反應,男子已經下床揚長而去。
“砰!”卧室的房門摔上,室內寂靜如初。
依凝獨自蜷縮在床角,瞪着漆黑的暗夜,欲哭無淚。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依凝睜開眼睛,見窗口染白,天剛朦朦亮。
稍微一動,渾身四肢百骸如同被幾輛卡車碾壓過一般,疼得她哎喲一聲又重新躺回去。
喘息許久,她積攢力氣,好不容易爬下床,步履蹒跚地掙紮進了浴室。
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柱沖刷着受傷的身體,水柱沖刷去她臉上的淚水,她假裝自己沒有落淚。
嗚咽破碎不成聲調,她傷心到無以複加。
為什麽她這麽倒黴!該死的謝子晉,玷污了她竟然不殺她,讓她怎麽回去面對警局裏的同事,怎麽面對……她的未婚夫!
不對,她的未婚夫昨晚當着她的面摟着一個美貌的小姐去尋歡作樂去了!她對他沒什麽可愧疚的!
再說了,只允許他身體出軌嗎?姐也要婚前開開葷嘗嘗其他男人的味道。
昨晚,雖然被謝子晉那只禽獸折騰得求生不得求死無門,不過好歹姐也算經歷過了男人!不然處子身白白給了淩琅,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喜歡掂花惹草的王八蛋!
這樣想着,心裏稍稍好受些。
沖洗幹淨身體,她扯了條浴巾裹住自己。
昨晚的衣服不知道丢在了何處,因為昨晚洗浴的浴室跟今天早晨洗浴的不在一個地方。仔細回想,她好像在廊道裏脫掉衣服,然後被謝子晉那個混蛋輕薄後抱回卧室的。
打開衣櫥,裏面居然有女人的衣裙,而且全部簇新帶着吊牌。
謝子晉這個王八蛋,果然挂着羊頭賣狗肉!他號稱GAY,卧室裏卻為女人準備衣服!發現她是女人,他照吃不誤!
銀牙咬得咯咯響,她恨不得謝子晉就在跟前,撲上去跟他拼命。
可是卧室裏一直靜悄悄地,沒有任何人進來打擾。記得昨晚謝子晉糟踏夠了她,臨走的時候告訴她,這次算對她的薄懲,讓她能爬動的時候趕緊滾蛋,以後再敢招惹他,将會讓她慘痛十倍。
絕望的感覺體會過一次,她終生不再想第二次!這輩子,她都不想再看到這個毀去她清白的煞星!
出了會所大廈,依凝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己該去向何方。
身體深處的傷口仍然疼痛,走路的時候輕微地一瘸一拐,每一步都令她心灰意冷。
獵狼計劃A功虧一篑,任務失敗,她被謝子晉吃幹抹淨後就這麽趕了出來,實在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對,應該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越想越氣,越想越難過,她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路邊,放聲大哭起來。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女人也有權利流淚!軟弱傷心不丢人,哪怕被人取笑也要痛痛快快哭一回!
獨坐陌生城市一隅,她大放悲聲,哭得一塌糊塗。
早晨,路人行色匆匆,都為一天的生計奔波。瞧見路邊掩面悲泣的女子,頂多停一停腳步,張望幾眼,又走遠了。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冷漠,你得意的時候不乏錦上添花之人,你失意的時候卻不會有人雪中送碳安慰你兩句。
當然,依凝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只想把心裏的憋屈忿懑統統哭出來。
正哭得盡興,卻來了打擾的人。
一雙修長筆直的健腿,低調的高檔休閑西褲,皮鞋是某世界奢侈品牌,價格昂貴到讓平民百姓只能仰望。
男子站在她的跟前,不言不語,專注地凝視她哭泣。
依凝性格要強,不想讓人參觀自己哭泣的模樣,便收了淚,抽哽着擡起頭。
透過朦胧淚眼,她看到眼前站立的男人竟然是淩琅!
以為淚眼昏花看錯了,她連忙擦了擦眼睛,再瞧,沒錯,是淩琅!
四目相對,依凝有些緊張,像個出軌被丈夫當場抓奸的淫婦,氣勢無端矮了半截。
男子深邃的眸子猶如蒼穹,裏面蘊藏的東西複雜難懂。他注視着她的淚眼,好像在打量什麽有趣的東西。良久,嘴角掠起難懂的淺痕,淡然問道:“哭什麽?”
她連忙再用手揩揩眼睛,倔犟地糾正:“你眼神不好!我哪有哭?”
他揚揚眉毛,瞧着她淚痕未退的紅腫眼睛,好像難以理解。
依凝要強地扭過頭,悻悻地道:“姐在洗滌眼球!少見多怪!”
淩琅沒跟她繼續争執,而是直言了當:“昨晚被男人糟踏了!”
陳述句,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依凝像被人針戳到疼處,頓時彈跳起來,用手指着淩琅英挺的鼻子,語無倫次地喊道:“姐沒有被男人糟踏!昨晚……姐玩了只免費的鴨子,長相優身材佳技術好,那叫一個爽!”
誰知淩琅仍然很淡定,半分都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動怒。只是微微揚起嘴角,深邃的墨眸裏多了絲玩味,“唔,他……真得讓你那麽享受?”
“咳咳……咳……”依凝咳嗽得喘不過氣,嗆到了。
“別激動!”男子慢條斯理,調侃道:“說說詳細戰況如何,讓爺開開眼!”
“……”這個男人!依凝心裏的酸楚多過憤怒,他怎麽可以……如此蠻不在乎!就算不愛,至少她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他怎麽可以這樣事不關己,好像瞧熱鬧的路人甲!
“嗯?不好意思說?”淩琅緩緩俯下英挺颀長的健軀,蹲在她的面前,睨着她羞忿的嬌顏,嘴角噙着一抹暗晦不明的淺笑。
“王八蛋!”依凝積攢的怒火像被點燃的炸藥包,終于暴跳如雷地發作。“你還好意思幸災樂禍!昨晚你明明可以從謝子晉的手裏要下我,可你兩只色迷迷的眼睛只會盯着你懷裏那個千嬌百媚的小姐,你要她不要我!……好,姐不在乎!不這昨晚你玩小姐,**出軌了,姐要懲罰你!從現在開始,你被我休棄了,滾吧,這輩子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嚯,火氣不小!”淩琅微眯星眸,不愠不怒地調侃道:“昨晚的男人沒喂飽你,欲求不滿火氣這麽大。”
“放屁!”依凝氣得兩邊太陽穴暴跳,渾身直哆嗦。“昨晚姐很爽,爽呆了!”
“噢,怎麽個爽法?”男人的語氣變得無比輕柔,眸子裏燃起危險的火焰。
每當他這種語氣這副表情,都表明他面前的人處境堪憂。
依凝吃過他的苦頭,立刻就敲起警鐘。咽回了逞強的話,她準備打退堂鼓了:“為什麽要跟你彙報?你算什麽東西?好吧,就算以前是我的未婚夫,不過昨晚你**出軌,已經被我休了,現在你只是個與我毫不相幹的路人甲!”
想逃的時候已經晚了,她被淩琅拎起來,硬抱在懷裏向停靠在路邊的保時捷走去。
“放開我,大白天的你敢強搶女警,活膩歪了是吧!”依凝在他的懷裏又踢又打又掐又咬,使出渾身的力氣和解數,誓不順從。
“老實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