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歐尊把自己和她铐在一副手铐上

時雲音腦袋「嗡」地一聲,剎那間在渾身僵硬。

他的吻一如他的人,嚣張至極,帶着極強的侵略占有意味,連她的呼吸都要吞并,讓她只能依靠他渡氣來呼吸。

時雲音從未和男人接過吻,連擁抱都沒有過——自從小時候在時家經歷過虐待後,她便深知自己是異族,普通人類男女之間的事,對她來說是不可能存在的。

最初震驚的僵硬過後,時雲音立即反應過來,拼命地開始掙紮。

可她越反抗,歐尊吻得越狠。

她氣得咬他,他以為這是回應,他就也咬她。

他一邊咬她一邊吻她,吻過她的傷口,嘗她的血的味道,似乎是覺得甜,所以吻得更兇。

時雲音不知道自己被歐尊吻了多久,等男人終于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氣喘籲籲了。

原本推拒捶打他的手,變為死死攥住他胸口的襯衫。

他的襯衫已經被她攥出一道道皺褶,看起來淩亂而暧昧。

歐尊沁滿汗水的額頭抵住她的,他微眯着眼,分不清此時是不是清醒的,喉結滾動,低啞地給出評價,“你很甜……”

“呃……”時雲音滿嘴都是他的血味,被吻得嘴唇發麻,想罵他都罵不出來。

是她大意了。

是她太善良了。

剛剛就應該趁他中毒虛弱,把他殺了,直接埋在這裏,一了百了。

頂多給他墳頭插一朵狗尾巴花,算是她最後的仁慈了!

時雲音越想越氣,可又不敢再動,生怕她一亂動,引得他又發什麽瘋,又往死裏吻她一通……

結果她不動,歐尊又捏着她的下巴,沙啞地笑說,“這麽乖。看來很喜歡我吻你。”

然後又狠狠地吻了下來。

時雲音,“……”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歐尊吻到窒息而亡時,男人卻忽然停了下來,貼着她的唇,忽然詭異地笑了,“我是在森林裏長大的,我讨厭這裏。”

時雲音一怔。

什麽?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歐尊又沙啞地說,“為什麽我的血會腐蝕,因為小時候為了活下來,誤食了很多帶毒性的草和果子。”

小時候……

時雲音忍不住問:“多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高燒不太清醒的緣故,她問,歐尊竟然也回答她了:“八歲……”

八歲?

八歲還只是個孩子啊,八歲的孩子能會什麽?

在原始森林裏怎麽可能活下來?

時雲音極其震驚,原來,外面那些傳言是真的……他真的是在森林裏長大的。

“怎麽不問我為什麽八歲?”歐尊似乎很不滿意她的沉默,在她鼻子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為什麽?”

“我二哥七歲就被丢進森林,但我七歲的時候調皮摔斷了腿,帶我長大的乳母用自殺為我求情,所以我延遲一年才被丢進森林。”他說,“正好八歲。”

“那你二哥現在……”

“我被丢進來的第二個月,和二哥在森林裏遇見了,我們互相依偎活了兩年,我十歲那年,我們遇險,命懸一線,二哥把受重傷的我藏在岩石後面,然後他被兩只獵豹分食了。”

“呃……”時雲音眼眸睜大,不是因為這場面有多血腥,而是,那他就眼睜睜的看着?

“你……”

“我看見獵豹嚼碎他的骨頭,連殘渣都沒有剩。”歐尊眼底是濃烈的猩紅,語氣卻極其淡漠,“我記住了那兩只獵豹皮上的花紋,等我長大後會去森林找到它們,把它們殺了燒成灰燼,當做我二哥的骨灰。”

說着,歐尊忽然握住她的手,摸上他右手小拇指上帶着的銀色尾戒。

尾戒做的極其精致,外圈是銀色的,但仔細看會發現中心是镂空的,還鍍了一層薄薄的玉,隐約可以看見裏面有灰白色的骨灰。

他竟然把他二哥的骨灰裝在戒指裏,戴在手上……

“我二哥就這裏面。”歐尊握着她的手指,帶着她撫摸過這枚尾戒,他低低地笑着說,“我二哥時刻在提醒我,不要做一個像他一樣的蠢貨,想要活下來,就要成為食人肉喝人血的獵豹。”

“呃……”時雲音本來以為自己小時候已經夠慘了。沒想到……他竟然比她還慘。

而且歐家不是夏國第一大家族麽,為什麽要把孩子丢進森林裏?這是什麽奇葩的行為?

“你要是不聽話,敢像我二哥和棉花糖一樣離開我……”歐尊忽然低下頭,咬住她的耳垂,悶聲道,“我就會成為那只獵豹,想試試被我撕碎吃下去的感覺麽,嗯?”

時雲音耳垂一陣癢意,渾身跟着一個激靈。

他又不是她造成的,他撕她吃她幹什麽?!

他的二哥和棉花糖,跟她怎麽能一樣呢。

她和他只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不過歐尊肯定是因為發高燒,神智不清,才會跟她說這些話,否則他怎麽會把這些家族的變态秘辛告訴她?

果然,歐尊咬着她的耳垂,慢慢地就埋首在她的頸窩裏,沒有再說話。

時雲音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燙。

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後頸,燙得她縮回了手。

再燙一些估計都能熟了……

剛才游艇上打鬥又落水,手機掉了,她現在也沒辦法聯系外面。

正當時雲音快速想辦法的時候,頭頂傳來直升機盤旋的聲音,緊接着有安全繩放下來,一隊隊人滑落下來。

“七爺!”

是葉楓的聲音。

時雲音從一旁的樹幹上扯了一片樹葉下來,卷成圓形,放在嘴邊一吹,瞬間吹出了極其清亮的聲音,穿透了整片森林——

葉楓很快帶着人聞聲趕過來。

然後就看見自家主人抱着人家姑娘抵在樹幹上,看起來就像是在做什麽……壞事……

他們還從未見過歐尊這般黏着一個女人的模樣,頓時都看呆了。

時雲音看着他們恨不得拿相機拍下來的表情,猛地将手裏的樹葉飛射了過去。

她冷冷說,“你再不過來,他就要在我身上熟到可以吃了。”

葉楓額頭被樹葉刮中,立即反應過來,忙垂首恭敬地道,“對不起魚兒小姐,我們這就過來扶七爺和您。”

說完,他又覺得奇怪,魚兒小姐又不是他的主子,他為什麽要用這種對待主子的态度?!

葉楓和保镖将歐尊扶上直升機,因為不确定附近是否還有敵人埋伏,所以時雲音也跟着上了直升機。

歐尊就坐在她身邊,靠在座椅上,雙眼微閉,俊美的臉上是不正常的紅。

“子彈上有毒。”時雲音對随行醫生道,“我給他用草藥消了炎,簡單包紮過,但還是需要抗毒素和抗生素。”

她省去了用她的唾液給他傷口治療的事。

随行醫生點點頭,“好的,謝謝小姐。”

直升機上的藥物有限,随行醫生只給歐尊暫時挂上點滴,降落後才可以具體治療。

時雲音坐在靠近機艙門的那邊,側過頭往艙門外看了一眼,現在飛的不算特別高,下面就是海。

她視線又往後面瞥去,看到了放在艙門後側的降落傘。

她心裏迅速盤算着逃跑策略:

現在歐尊高燒昏迷,葉楓這些人很好對付,她只需要拿到降落傘跳下飛機就可以……

一邊想着,時雲音的腳尖一邊朝降落傘的方向移動。

她的身體也跟着轉動。

幾乎是在她身體動的一瞬間,手腕上忽然傳來冰涼的感覺,而後只聽「咔嚓」一聲——

時雲音低頭一看,她的左手手腕被铐上了一只手铐,而手铐的另一只,是铐在歐尊的右手手腕上的!

歐尊把自己和她铐在一副手铐上了。

“你……”

時雲音一時說不出話來,擡起頭,對上男人剛睜開的、猩紅嗜血的眸,歐尊就這麽定定地看着她,就像是剛剛蘇醒的野獸,正盯着自己到手的獵物。

該死,他什麽時候醒的?!

忽然,歐尊不顧另一只手上正在打的點滴,撐起身體靠近她——

他那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嗓音極其的沙啞,帶着玩味,以及一抹勢在必得,“這回,我看你往哪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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