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六十一聲愛慕 複習一下

“謝易臣, 你好無情。”

已經停止哭泣的慕霜眼尾還泛着紅,吸了吸鼻子,懷裏抱着個抱枕, 看向中島臺那邊在忙活的謝易臣,控訴着:“我都這麽難過了,你還要逼我喝中藥。”

這個男人的溫柔也太短暫了些。

他剛才好聲好氣地哄着自己,結果他哄完之後突然來了一句:“哭完的話我就去給你熬藥, 該喝藥了。”

慕霜:“……”

她瞬間什麽感動都沒了。

謝易臣把熬好的中藥倒入碗裏,端了過來放到沙發這邊的茶幾上, 白氣缭缭上升, 空氣裏都散發着一股清苦的藥材味。

他重新坐回到慕霜旁邊, 想要抱住她卻被慕霜躲開,“我不想抱你。”

謝易臣不管不顧地湊過去,“但我想抱你。”

有什麽區別嗎?

慕霜還在氣頭上, 伸手要去推他,但是她力氣小,怎麽推他還是紋絲不動。

他單手就控制住了她亂動的雙手,低頭去親她,“外公交代過的,要按時喝藥, 不然沒效果了。”

慕霜瞄了一眼茶幾上的那碗藥,黑乎乎的顏色,看着就很難喝。

她揪着他胸口的第二顆扣子在玩,撒着嬌,“那藥肯定很苦。”

謝易臣:“苦口良藥。”

“聽過什麽叫長痛不如短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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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霜掙紮了一會,而後擺出一臉大義赴死的表情,“拿來吧。”

藥碗剛遞到她面前, 做好的心理建設下一秒就崩塌,慕霜連忙伸手推開,“不行,這味道好難聞。”

謝易臣也聞到了這味道,确實挺難聞的,但是狠着心說道,“再不喝就涼了,涼了更難喝。”

“別一口一口喝,捏住鼻子,一口悶。”

慕霜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這一劫的了。

她聽話地按照他剛才說的,捏住自己的鼻子,直接一口悶——

喝的時候眉頭越皺越緊,喝到底部還有些殘渣沾在她唇邊,她又吐了點出來。

謝易臣抽出紙巾幫她擦了擦,另一只手順勢塞了點東西送進她嘴裏。

慕霜的味蕾本來苦得不行,舌尖嘗到別的味道,辨認了一下,“陳皮?”

謝易臣:“嗯,可以解苦。”

陳皮味辛,可以中和中藥的苦味。

慕霜很快想到另一個問題:“以後還會有嗎?”

謝易臣:“有。”

慕霜:“那就行,你怎麽不早說!”

謝易臣失笑,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兩人安靜地相擁了一會後,慕霜突然想要離開,“不行,還是有點苦,我想再吃一塊。”

她正要伸手去拿那個裝着陳皮的袋子,下巴卻被人捏着扳向一邊。

謝易臣的臉湊近着她,“其實還有另一種解苦的方法。”

“嗯?”

尾音消隐在他的吻裏,慕霜微微瞪大眼睛,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另一種解苦方法是什麽。

他含着她的唇,撬開牙關,舌尖很快探入,嘗到了那股中藥的味道。

呼吸交纏,充滿男性的氣息瞬間盈滿在她的嘴裏,似乎真的“解了一點苦”。

慕霜這幾天都是在喝中藥和做運動中度過的,好不凄慘。

謝易臣那家夥還給她加大了運動的強度,導致早上她都起不來床,跟助理說了聲自己要請一上午的假。

到了下午去上班的時候,她還是感覺渾身酸痛,所以走起路來雙腿都有些發軟。

她的走路姿勢引起了MuS工作室吹水群的再一次刷屏。

【老板娘好猛QvQ】

【這就是一米九大猛男的快樂嗎。】

【難怪老板一上午沒來上班,難道……】

【懂得都懂。】

【我還是純潔的花骨朵,你們再多說點,我不是很懂。】

【說實話,我怕這個群被人舉報。】

衆人插科打诨了一會,又變回正經,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臨近年關,大家的工作都比較多,抱着趕緊把工作做完就能過個好年的心态,他們的幹勁都很足。

工作室的群聊氛圍也變得跟平時有些不一樣,都是些“幫我點一下群裏那個搶高鐵票的小程序,我給你們發紅包”、“我什麽時候才能搶到高鐵票”、“今天又是沒搶到高鐵票的一天”這種之類的聊天記錄。

熬了幾個夜後,終于在年二十五的這一天迎來了一陣歡呼。

慕霜前一晚就發了放假通知,工作室從年二十六放到年初八,兩個星期的假期。

“解放啦!”

“回家了!我要去趕春運了!”

“最後一天了,我終于搶到高鐵票了!”

慕霜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在那裏群魔亂舞着,還有音響在放着歌,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開心的笑容。

他們見到慕霜出現後,還拉着她一起。

慕霜這個老板平時關系跟他們處的很好,大家既是上下級的關系也是朋友的關系。

慕霜也沒掃他們的興,陪着她們嗨了一小會後,提醒着:“好啦,注意時間,收拾一下自己的桌面,然後要回家的就趕緊回家吧。”

她自己也回辦公室收拾了一下。

其間謝易臣過來接她下班,碰到了工作室那群收拾完後要走的員工,大家揮手跟他和慕霜說着再見。

“老板老板娘明年見!”

“祝老板和老板娘新的一年依舊甜甜蜜蜜。”

“明年我再回來吃你們的狗糧。”

衆人慢慢走出工作室,走在最後面的是兩個男生,說話聲還聽到一些。

“我媽給我發了信息,說今天去高鐵站接我,受寵若驚!”

“兄弟,好好珍惜回家的第一天,第二天你媽就會把你趕出來了。”

“艹,好像真的是這樣。”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身影也消失不見。

慕霜關好門往外走,挽着謝易臣的手臂,歪着頭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走啦,我們也回家。”

……

回家之前他們先是去了一趟醫院看慕霖,他這次受傷有點重,需要在醫院靜養幾個星期。

好在他體質比較好,手術後的身體恢複得也很快,這幾天精氣神也足了些。

慕霜給他帶了些花和水果來看他,門虛掩着沒關,聽到裏面她嬸嬸說話的聲音:“霖霖,聽媽媽的話,過了年就去辭職,不要去當什麽警察了。”

“媽媽害怕了,你那天可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回。”

慕霖收起了平時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語氣正經:“媽,我不會辭職的。”

“我現在的工作很喜歡。”

“你喜歡什麽?中槍很帥是嗎?救人很帥是嗎?”

“是!”慕霖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起來,“救人真的很帥,我看到那些人販子被繩之以法我覺得很有意義,就算是一條命換他們值了。”

“媽,我救了很多人,你為什麽不誇我。”

為什麽自己的父母到現在還是不能理解自己,他當初選擇當警察這條路從來都不是玩玩的而已。

病房門被人從裏面打開,慕霖媽媽看到慕霜的身影後,勉強露出個笑來,“霜霜來了啊。”

“嬸嬸。”

“你們進去吧。”

她側身越過他們往外走,慕霜眼尖地看到她眼裏有淚水滑落,她隐忍的情緒沒在自己兒子面前釋放出來。

慕霖聽到聲音後這才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慕霜,喊了聲:“姐。”

謝易臣跟在慕霜身後,将手裏提的東西放到一邊,慕霖沖着他說了句:“謝謝姐夫。”

訂婚宴之後就他就改了口,一口一個姐夫的,喊得比誰都起勁。

謝易臣本來就是他選姐夫的标準,結果居然一語成真,他可高興了。

謝易臣拉過床邊的椅子讓慕霜坐,自己站在她旁邊,看着半躺在病床的慕霖,“精神恢複的不錯。”

慕霖:“我身體可好了,根本不用住院這麽久的,是我媽非要……”

他話說到一半又停了,嘆了一口氣,“唉,還是不要說她了,她根本就不理解我。”

慕霜這才開口:“不是不理解你,嬸嬸也是愛子心切,是擔心你。”

慕霖的父母只有他這麽一個兒子,從小捧在掌心長大,他做着這麽危險的工作,站在為人父母的角度上思考并沒有錯。

慕霜:“你做手術那天,叔叔嬸嬸是第一時間趕來的,外套都沒穿,拖鞋也沒來得及換。”

慕霖倒是不知道慕霜說的這些,印象中他父母都是很注意形象的人。

他聳拉着腦袋,開始反思着自己。

慕霜握住他的手,少年的手背上也有傷口,很淺的一道劃痕,她看着看着突然眼眶泛着淚。

以前那個總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弟弟好像真的長大了不少,學會保護人了。

“慕霖,你沒有做錯,你很厲害,你救了很多人,我們全家人都為你感到驕傲。”

“但是你下次救人的時候,也要想着我們,想着我們會為你擔心。”

“你可以去保護別人,但是也要保護好自己。”

站在她身後的謝易臣聽到她這番話,低頭看她,眼眸微動,有很複雜的情緒在他眼裏翻滾着。

慕霜:“找個時間跟叔叔嬸嬸好好聊聊,說話語氣不要這麽沖,知道嗎?”

慕霖向來很容易聽得進慕霜說的話,他垂着腦袋,點點頭,又飛快地擦了擦臉,掩蓋住自己哭過的痕跡。

……

從醫院出來後,車子安靜地往星瀾公館的方向開。

華燈初上,城市的霓虹燈亮起,到處都是生活的痕跡。

晚飯過後,又是到了喝中藥的環節,慕霜喝了一段時間後都變得自覺起來了。

說實話,喝中藥配上做運動,她現在入睡雖然還是比較難,但是至少沒像以前那樣半夜經常醒了,做夢的次數好像也少了些。

謝易臣趁她喝藥的空隙去洗了個澡,出來後見到碗已經空了,摸了下她的腦袋,“喝完了,這麽快,真乖。”

他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

但是慕霜卻很受用。

等她也洗完澡後,謝易臣将她抱到床上,“今天早點睡,嗯?”

慕霜:“好。”

卧室的落地燈被謝易臣伸手關上,房間陷入黑暗,他看着懷裏的慕霜,溫柔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腦海裏不自覺地又浮現她今天跟慕霖說的那番話。

與之沖撞的,是訂婚宴的那天慕伯山對他說的話:“慕霜從小錦衣玉食慣了,我不會同意她跟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男人在一起,她值得更好的。”

臨走前他還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以後什麽打算,但是警察這個職業太危險了,希望你能站在自己家人,還有慕霜的角度考慮。”

謝易臣借着窗外投射出來的昏暗燈光看着慕霜的那張臉,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吻得很重,仿佛着急要确認些什麽。

慕霜還沒真正入睡,被他這麽一親,就開始本能地回應他。

他親得有些很急,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慕霜洗了澡之後本來就沒穿內衣,方便了他的動作。

到了最後還有點一發不可收拾。

慕霜也不知道是怎麽到這一步的,記憶中停留在他說的那一句“我難受”。

男人的嗓音本就好聽,故意壓低後的聲線輕而沉,還有一點委屈的語氣。

慕霜的睡衣半解,脖子到臉頰都是粉色的,白裏透紅。

她整個人躺在床上,一只手無力地在半空中垂落着,另一只手被男人領着在他身下“胡作非為”,掌心發燙。

許久,謝易臣直起身來,抽出張紙巾幫她擦着手。

甚至還把手湊到慕霜的鼻尖,讓她聞聞味道。

慕霜偏過頭怒罵一聲:“謝易臣你變态啊!”

謝易臣低頭失笑,冷淡的眉眼比往日生動了些許,彎下腰又去親她。

怎麽親都覺得不夠。

慕霜覺得他真的挺能忍的,都這樣了還只是親她而已。

可她忍不住了,咬住他的下唇,發出模糊的聲音:

“謝易臣,你能不能給個痛快!”

“……”

謝易臣很快反應過來她這句話的意思,嗓音發出低低的笑,眉眼間的欲色仍在,吻她的動作很溫柔。

“抱歉,我的錯,忘記買了。”

慕霜:“……”

尴尬,十分尴尬。

難怪他弄了半天只是親她而已。

慕霜伸手推開他,扯過被子捂住自己的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樣子。

偏偏這男人還惡劣得很,在她耳邊說道:“你等不及的話,我現在去買?”

慕霜又扯開被子,露出一雙美眸來瞪他,“誰等不及了,我才沒有!”

謝易臣接過話,“嗯,是我等不及了。”

慕霜羞得只能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謝易臣趁機親着她的掌心,溫熱的唇貼着軟肉,慢慢往下壓。

慕霜的手背碰到自己的唇,又被他拉開,他的唇重新貼了上來。

而且慕霜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他怎麽又……

謝易臣拉着她的手伸進被子裏,嗓音性感地勾人,“複習一下,嗯?”

慕霜:“……”

她不是很想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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