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拉着兩人叽叽喳喳了半天。

最後,席散,孟筠依依不舍地随家眷要回府,卻見“蕭肅”邊咳邊朝她走,還說:“孟小姐若是還想看書,靜王府随時歡迎。”

她為這聲疏離的“孟小姐”心傷,又因讓她入府的話而喜上眉梢。】

這場戲拍完剛好22點,一結束,蘇影就迎上來,而鐘邢一看到她,就抛去“蕭肅”的身份,笑着也朝她走。

“手痛嗎?”蘇影拿起他的手看,藥還是被拍攝道具蹭掉了一點,“晚點再給你塗一層。”

鐘邢乖巧地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困不困?”蘇影和他并排走。

鐘邢眨眨眼睛,回她:“今天還不困!”

……

卸完妝回到酒店,已經快23點,史文鴻又和司機大叔撸串喝啤酒去了。

蘇影将兩小包每天都帶在身邊的裝有紙巾、濕巾、折疊傘等等鐘邢有可能需要用到的物品放回房間,随後拿着藥去找他。

知道她要來,鐘邢沒有關門。

蘇影進門就看到他在看手機,打趣他:“又看粉絲給你的評論嗎?”

“沒有,我在看網劇新發的微博。”鐘邢放下手機,看她走近又坐到身邊。

“發什麽了?我等你卸妝的時候都還沒發呢。”蘇影拆開藥,拿出棉簽蘸。

鐘邢手心朝上懸在半空,“感謝觀衆喜歡這部劇,還說最近在聯系平臺播放日每天多放一集,說下周開始每周會播6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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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蘇影拿着他的手,又給他上藥,“這樣熱度應該可以維持得更好一些。”

“嗯,我也希望。”他看着蘇影認真為自己上藥。

“好了,”蘇影将藥和棉簽裝回袋子,“裏面還有治跌打損傷的,你自己能塗到的地方可以先自己塗一塗,膏藥也貼一貼,弄不到的地方,就讓文鴻哥給你弄。”

“好,還不知道文鴻哥什麽時候回來呢。”鐘邢接過袋子,無意說道。

蘇影敏銳地捕捉到話裏的一層意思,那就是塗不到的地方今晚可能不會塗藥。

那怎麽行,撞的最重的就是後背,今晚不趁早塗上,明天起來不得疼得厲害?

“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蘇影說着就拿出手機,接通後,那邊一片嘈雜,兩個人說話都要靠吼,她好不容易給史文鴻交代清楚,聽他不怎麽放在心上的“嗯嗯”、“哦哦”和“好的”,莫名不太放心。

她放下手機,有點生氣,看向鐘邢,一臉嚴肅地說:“我覺得你需要換個更專業一點的經紀人。”

本就沒簽公司,身邊再沒個靠譜的經紀人,光憑他埋頭努力拍戲,要火得猴年馬月呀?

“文鴻哥其實挺好的,”鐘邢替他說話,“只是你來了之後,把他的活都做了,所以才顯得閑了。”

蘇影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哪裏是顯得閑了,就是真挺閑,她說:“可我做的是屬于助理需要做的呀,我以為經紀人大部分時間應該是要幫你找資源,給你接劇本和拉廣告代言這些的吧?”

“可是……因為我在圈內算籍籍無名之輩,資源這些其實不好拿的,一開始文鴻哥其實有試過,但如果我本身不被人知曉,別人是不敢信任我的。”

蘇影覺得他說的有一定道理,但也覺得可以更好,“你有沒有想過與專業的經紀人團隊合作?就是不用簽經紀公司,只是合作,我覺得這樣可能機會更多,而且因為是合作關系,你也有選擇空間。”

鐘邢畢竟只是演員,憑着一腔熱血拍戲,注意力也多集中在作品上,對經營、包裝這類不太關注,難免想不到。

他認真想想她的話,覺得是有道理的。

當初他只一心拍戲,以為有個經紀人負責和自己讨論劇本,有個助理照顧下偶爾不方便的自己,有個司機帶着他們到處跑,就足夠了。

而至于被人知曉,他以為只要自己努力,只要作品被人看到,只是早晚的事,但到底有點理想主義了。

“嗯,我會想想的。”他認真地說。

“好,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建議一下。”蘇影環抱雙手站着,在想是不是不該說。

客廳靜了幾秒,鐘邢起身,說:“……我先去洗澡,然後自己塗藥。”

“去吧,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嗯!晚安。”

“晚安。”

鐘邢進去之後,蘇影本來想走的,但實在不放心,怕他塗不到的地方今天不會塗,于是一時就沒走。

塗不到的地方也就是後背,21世紀了,幫忙給後背塗下藥,貼個膏藥,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她還在糾結着,鐘邢就洗好出來。

他哼着歌,擦着濕濕的頭發,以為蘇影已經走了,只給下身圍了一條浴巾就出來。

兩人看到對方,都有所一愣,蘇影看到他扶着門框趔趄了下,面容驚恐。

蘇影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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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放飛自我,下章就能寫兩人“坦chi誠luo相待”(不是

塗藥

“我怕文鴻哥回來太晚,忘記要給你塗藥的事,所以就想今天還是我來吧……”蘇影鎮靜地站起來。

鐘邢呆呆地點點頭,“……我以為你已經走了,你等下,我先穿上衣服褲子。”

然後飛快地返身關門,穿戴整齊才又出來。

再次碰面的兩人面面相觑幾秒,幾乎同時出口。

蘇影:“你過來我給你……”

鐘邢:“在哪兒塗?”

“……就沙發上吧。”她指指沙發。

鐘邢走過去坐下,雙腿張開,雙手分開放置在大腿上,坐得筆直。

見他這麽拘謹,蘇影忽然就不覺得尴尬了,只覺得他可愛……她清清嗓子,說:“你藥沒拿出來。”

鐘邢“咻”地擡頭看她,僵硬地起身,手指着房間,微微發抖,說:“我去拿……”

他拎着一袋子藥回來,蘇影接過,坐到沙發上,還拍了拍旁邊,示意他坐下。

鐘邢像只聽話的大狗狗,果真就坐到那兒。

蘇影拿出藥辨別,确定用哪些後,就拆開放到彼此中間的沙發上備用,等準備完畢,她看向盯着自己弄這些的鐘邢,說:“emmm……你可能要把上衣脫了。”

鐘邢臉上閃過一絲恐慌,下意識拽了下衣服下擺。

蘇影終于忍不住笑起來,她環抱雙手,正回身體,仰靠在沙發上,臉朝向另一邊,忍着沒笑出聲,好不容易才問出:“你當我是色狼嗎?”

說話的時候,已經逐漸重新面對他,笑着留意他臉上的表情,等他回答自己。

鐘邢雙耳通紅,梗着脖子一動不動。

“好啦,”蘇影放過他,動手将他轉個身,“你背對我脫,我只給你塗後背。”

“……好。”鐘邢難得說點話。

等他一脫掉上衣,後背上的青一塊紫一塊就呈現出來,蘇影驚得倒吸一口氣。

“這藥要揉一揉,可能有點痛,你忍着點。”

“嗯!”

她拿起小瓶醫用酒精噴了噴手消毒,又徒手給他抹上藥膏,再用手心覆上去輕柔開。她明顯感到他縮了下,以為是下手重了,于是又減輕點力度。

卻不知他不是因為痛。

鐘邢接觸最多的女性是媽媽邢月和姐姐鐘慕月。媽媽是大學老師,性情溫和,幾乎不發脾氣,頂多小時候輔導他作業時,氣得直捂胸口,然後爸爸就會來收拾他。

姐姐比他大5歲,脾氣得到父親真傳,相當火爆,堅信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于是逮到機會就一頓胖揍,也怪他小時候太皮了。

在學校,他基本也是和一群男孩子玩,要麽就和唯一的好朋友祝辭形影不離,幾乎不接觸女生。

他不懂事的時候,以為女生要麽和媽媽一樣,雖然看起來溫溫柔柔,但背後都有個彪悍的男人撐腰,所以不敢惹,要麽就像姐姐一樣,獨個就能把他打倒,更不敢惹。

等知事後,沒有偏見了,卻也不習慣和女生玩了,總覺得不自在。

一般大家在初中就懵懵懂懂知道些男女之情,心生向往,他卻是高二時才後知後覺,而由于家裏不準早戀,他不敢有什麽想法,完全不敢。

導致他在高三收到這輩子唯一一封情書時,給對方的回信上也直接寫了“不要早戀”這四個字,完全憑本事單身。

同齡女生多慕男神,而他上大學前都是個調皮搗蛋的毛頭小子,愛慕者少之又少,唯一的獨苗,就這麽被他親手折斷。

上大學後,他則突然轉了性,一心學習,人也長開了,但仍然是個直男。可謂是男神的外表,男神經的內在,對他感興趣的女生和他說幾句話的功夫,就興致乏乏而歸。

開始演戲後,又一部戲接一部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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