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陌生的情愫

“公子,你是第一次參加吧,不過賞金說來确實不止那些,成功者将可以拿走莫老先生的那五幅畫作,對于小生來說,它可別那千兩白銀值錢多了。”說話的是一名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

聞言,離歌心中最大的疑惑也算是解了,秦心怡想必是沖着那五幅畫來的,至于理由,那就不得而知了。

離歌并不打算深究,她似笑非笑的看向那書生,看着他自命清高的傲嬌樣,不禁興起了逗他的心思:“那看來兄臺也是沖這那畫來的,不如我們合作,事成後,畫歸你,錢歸我怎麽樣?”

“庸俗!”但見那書生聽到了離歌的話,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很微妙的表情,他甩下了一句話便轉身走向了月臺,“道不同不相為謀!”

“公子,他分明是不舍得嘛。”候在離歌旁邊的青竹見此,都忍不住吐槽道。離歌笑着睨了她一眼。

“要我,我也舍不得。”離歌笑着好不開懷的說道。

青竹看着拾步向前的公主,還是有些不确定:“公子,你确定要參加嗎?”

要知道,公主向來只喜歡舞刀弄槍,看到文房四寶就頭疼。

“是呀,不是說來挫挫他們的風頭嗎?不參加怎麽挫!”離歌理所當然的說道,她指着青竹和一路沒有聲音的楚煜,“你們一人也去選一個,不要給我丢臉了,我可是沖着那獎金去的,都給我争氣了,努力給我奪冠,到時候重重有賞。”

說着,她率先了一個福字的彩燈簇,青竹聞言,幽幽嘆了口氣,無奈,就近選了一個彩燈簇。

“本賽沒有太多規定,大家可自由發揮,只要把自己的答案寫下,待判定便是,現在比賽開始。”

主持人話音一落,原本喧喧擾擾的月臺瞬間恢複了安靜,參賽者都手忙腳亂的開始答題。離歌擡手,取下了第一個彩燈中的謎語。

“寅吃卯糧,打一成語,”離歌看着手中的謎語,不由會心一笑,“弱肉強食。”

“曲阜;豐收歌,千歌萬曲唱不盡,”離歌沉吟了一下,然後提筆,“其樂無窮。”

“紙船明燭照天燒——出神入化。”

……

離歌對流傳下來的謎語可謂是倒背如流,而這都得得益于她在大學曾舉辦過的元旦猜謎主題活動,當時場上那一千個謎語,都是她收集出來的,所以這一關,離歌可謂是過關斬将,當周圍的人都還愁眉不展的時候,她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個彩燈了。

而這一切,無一不落入了衆人的眼裏,連帶着一旁的青竹都看得目瞪口呆。不過随着謎語難度的提高,離歌并未敢有所僥幸,她取下最後一個彩燈下紙條。

“斬連?”離歌蹙眉看着上面無比簡潔的兩個字,一時間也沒了答案。

就在這時,她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空靈的聲音:“這個謎底應是拍案叫絕。”

離歌下意識往聲音的來源看去,然後對上了秦心怡透着溫柔的眼睛。說實話,離歌在那一瞬間有片刻的失神。

秦心怡朝她福了福身,便轉身随着主持人走了,離歌看着她的纖影,然後在看向她的區域,不得不感嘆,不愧是女主,這氣度,這氣質,這實力。

把她告訴自己的答案寫上,離歌成為了第二個過關的人。看着同自己比鄰而坐的“女兒”,離歌忍不住想要去撩一撩。

她清了清喉嚨,壓着嗓子說道:“方才真是太感謝小姐了。”

“公子無需客氣,以公子的才情,就算沒有我的提示,也會解得出來的。”秦心怡估計沒有想到離歌竟然會同自己搭讪,她楞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她略有些羞澀的說道。

離歌看着她微紅的小臉,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她向來是大大咧咧的性子,突然面對那麽腼腆的女孩子,她自己也不由腼腆了起來。

她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正要再說什麽,洛子城的死人臉卻已經映入了她的眼簾。

“怡兒,可否乏了。這是我讓人從五芳齋拿來的小點心,都是你愛吃的,你午膳還沒吃,先吃點墊墊肚子,免得餓壞了。”洛子城清冽卻不失溫柔的聲音傳來,離歌不禁挑眉朝他看了過去。

但見男子仿佛神祇的臉上少了在宮裏面對她時的冷酷,冷冽的眼睛裏滿是秦心怡的影子,微微勾起的嘴角柔化了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淩然之氣。

離歌以前還想過,自己把男主刻寫成了冰塊,面對女主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有違和感。可是現如今親眼所見,根本沒有一絲不自然,剛與柔成為了劇烈的反襯,讓他看起來無比有味道,讓人看一眼,便要深陷在他那滿懷柔情的眼眸裏般。

四目相對,離歌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心跳亂了,而這樣的悸動,說不清是受這具軀體主人的影響,還是自己也有那麽一瞬間的意亂情迷。

她沒有去深究,也不願去深究,因為不管是那個原因,顯然都是個壞消息,她應該做的是斬斷着不該出現的悸動。

她匆匆收回視線,把注意力放到了場上的青竹和楚煜身上,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看似專注賽場上,可是心思早就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

直到青竹略顯落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這才幽幽回過神來:“公子,小的無能,沒能通關。”

“沒事,重在參與。”離歌心不在焉的安慰道。伴着一道敲鼓聲,比賽進入了最後的賽事。

離歌、秦心怡、楚煜和其他另外幾個人一起走下了月臺,身後是一團團緊簇的彩燈,離歌站在楚煜的身旁,她的心情已經恢複了平靜。

“恭喜各位,現在,有請大家看向這邊。”主持人語落,一把扯下垂挂在畫布上的紅繩,伴着“嘩~”的聲音,原本席卷的畫布一副緊接着一副以淩人之勢攤在了陽光之下。

離歌一眼望去,但見那五幅畫,前面四副分別以春、夏、秋、冬為題材,且描繪的都是山水美景。而相比前面的四副畫,最後一幅畫則顯得有些淩亂,筆墨間的神韻突變,不複前面的悠然,一勾一勒間,似乎毫無章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