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居安思危

洛子城仿佛意會了什麽,他收回目光,冷凝的看了離歌一眼。對于他的冷眼,離歌報以最甜美的笑容,實力演繹氣死人不償命的無賴之徒。

與此同時,伴着公公很有穿透力的聲音,祭月宴正式開始了。但見遠處的回廊徐徐走三兩排宮女,個個容貌絕佳,但見她們手捧金盞,裏面盛放着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或色澤光鮮的水果,或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或精美香甜的糕點……

不稍片刻,她們前面原本只有茶水的矮桌便擺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離歌雖然很想控制自己的眼睛,但是作為一名貨真價實的吃貨,她實在挪不開眼。

她匆匆掃了一眼洛子城已經無限失意的模樣,決定美食在前,今日就不落井下石了。

然而,正當離歌在想要一會兒要從哪裏下手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驟然放大的俊臉。

“呵呵~安陽,你是餓死鬼投胎呢?”邬容璟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傳來,被吓了一跳的離歌翻了一個白眼,氣惱的推開他的腦袋。

“邬容璟,不知道人吓人是會吓死人的嗎?你好好的位置不坐着,跑來我這邊幹什麽?”

離歌生前其實很愛美男的,尤其是邬容璟這樣的“嬌貴”的小受模樣。但是,此時她卻表示,他太聒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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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思都在了桌上的美食,以及邬容璟的挑釁中,導致離歌都忘了旁邊還坐着一個洛子城,她張牙舞爪的看着邬容璟。

不過所幸洛子城什麽心思都沒有了,雖然看着離歌的模樣和性格和以往大相徑庭,可是不再纏着自己了,他才懶得管她變成了什麽樣,反正不關他的事情,一點也不影響他對她的厭惡。

“嗤嗤~你這丫頭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以前雖然臉臭了一點,但是至少還是個假淑女。”邬容璟撇了撇嘴,然後示意離歌看向舞臺上翩翩起舞的舞伶,“你看看人家,在看看你自己,一點女孩子的嬌媚都沒有。”

“呵~”離歌送了他一記冷笑,“那也得看人才是,對你,哼哼~”她送了邬容璟兩聲“哼哼”。

正當兩人嬉鬧的時候,臺上突然傳來一道放蕩不羁的聲音:“父皇,你前些日子不是說想要看看孩兒的武藝是否真的有所長進嗎?這些節目無趣的很,何不今日讓孩兒同宮裏的高手過過招,助助興。”

說話的是一個大約19歲的少年,錦衣華服,長得挺漂亮的,就是行為太過羁蕩。

淩湛,俞貴人之子,同離歌一樣,少年喪母,行為乖張,不過卻很聰明,所以皇上對其是又愛又恨。按着她寫的,其實在大衆皇子之中,淩湛是最深的皇上心的,因為不論是聰明才識還是武藝造詣,他的悟性都比其他皇子高出一籌。

大皇子淩琰雖然也不差,但是性子太過內向;二皇子淩珏則是太過陰冷了;四皇子則太過溫順……這般看來,反倒是淩湛更适合儲君之位,加上皇後膝下無子,淩湛又是她撫養長大,有了這層關系的加持,淩湛在宮中的呼聲更高。

不過,對于淩湛的提議,皇上顯然不是很贊同,畢竟現在可是祭月,刀戎相見顯然不是很吉利。

皇後是多麽玲珑的人,她敢讓淩湛站出來,自然也有自己的對策,她不着痕跡的朝下面使了一個眼色。一名女子便站了起來,離歌看去,但見女子面容清麗,眉眼竟同自己又三分相似。

想必那人就是皇後安插在皇上身邊的祁貴人了,離歌心想。

“皇上,國強則民樂,民強則國強,兩者相依相偎。祭月旨在讓我們珍惜現在的所擁有的安寧,而其中的深意,不正是居安思危?臣妾覺得,三皇子的提議很好,讓皇子們以及宮裏的那些個高手們切磋切磋武藝,既可以讓他們看到自己的不足之處,又可以讓他們之間能相輔相成,百利而無一害。”

皇後的人自然并非等閑之輩,這一番說辭,饒是臺下的百官都無不點頭認同,而皇上,此番看着祁貴人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激賞。離歌看着臺上皇後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不由心中嘆了嘆息,有些慶幸自己只是“到此一游”,要不然就這明争暗鬥的模樣,她看着都覺得累,何況是去經歷一番。

“皇上,祁貴人言之有理呀。”第一個站出來的是衛國公,他亦是擁護淩湛的,所以此時自然是樂見其成。

“也好,這些個節目确實少了些新意。”皇上同意了。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離歌在那一瞬間,卻下意識朝楚煜看了過去,不由有些擔心。

皇上說了一下比武的規定後,比賽便開始了。因為是淩湛起帶頭,第一場便由他打頭。

“嗤嗤~就知道淩湛消停不了,”這邊挨着離歌鬥嘴的容璟挑眉看着那邊的淩湛。

離歌側首看着他這模樣,知道他不喜歡淩湛,只因兩人性格類似,都是乖張的很,所以自小便是相看兩相厭的。

“嗤嗤什麽?你看不慣人家,幹嘛不上去比試一番,在背後說人家,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死丫頭,你言外之意是我怕?”

“不是言外之意,是言內之意說的。”離歌沒好氣的看着突然黏上自己的邬容璟。她可不記得邬容璟這麽喜歡自己,兩人雖然年紀相仿,小時候他也挺疼自己的,但是随着彼此的年長,加之淩安陽日月漸長的暴躁脾氣,和經常肆虐別人,他們之間早不似年少時那般兩小無猜了。

不過,離歌哪裏知道,邬容璟之所以今天這般待見她,是因為方才誤會她了,本來是想過來道歉的,但是沒給人道歉的他不知道怎麽開口。加上她不似以前,性格變得開朗了很多,居然同他鬥嘴了,所以他對她的印象才緩和了很多。

“哇,陽丫頭,你現在嘴邊真的是越來越毒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誰打不過我,跑到皇上面前告我狀,害得我在家面壁思過一個月,今天才重見天明。”

“自大狂,”離歌明明記得,那日是淩安陽說了他女神幾句不好,他氣惱不過跟淩安陽打了起來,最後兩人沒讨個好,被皇上撞見了,這才被罰的,“也不知道是誰捂着自己的臉像個猴子在哪裏跳來跳去。”

“哼,那日若不是我讓你,你能這麽活奔亂跳的?”被戳中小心窩的容璟不幹了,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離歌,拍了拍胸脯說道,“今日,我就讓你見見我的實力。”語畢,他便轉身飛身躍到了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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