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幸福的日子太短
顧靖堂大搖大擺地走進書房,一點都沒有任何愧色地坐在上位,斜躺在上頭懶懶地說:「為師到了,有事快說!」随手抓起放置在一旁的茶點,悠閑自得地吃了起來。
看到原本面嚴色厲的師父變得和藹可親,師兄弟三人頓時無法适應,面面相觑地看着對方,三人眼色在空中相會了好多次,到最後總算還是由不怕死的裴宸先開口說:「師父,那個小師妹……」看到師父殺人般的眼神,連忙改口說:「不對,是水晴姑娘,真是南海國歷代流傳下來的滅國之女嗎?」
聽到「滅國之女」這四字,顧靖堂不自主地眯起眼來,原本閑散的模樣已不複見,嚴肅地對徒弟三人交待,「這件事情誰都不準對晴兒提起,知道嗎?」銳利的眼神輕掃三人,見他們都點頭答應後,又松了身子,端起茶杯就口輕餟一口,說:「這些天,你們三人不會因這點事,才把為師從房裏喚出?」
這一次,裴宸用力地推着兩個師兄的後背,很孬地躲在後頭猛搖頭,打死他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雖然這些天并沒有什麽大事發生,只是師父與水晴姑娘春光鳥語太過,讓他們三人着實困擾了好些天,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想打擾師父的好事。
大師兄洛紹逸是一個沈默寡言的人,問他還不如對着一顆石頭,二師兄莫承瑜偏又愛沈浸於丹藥之中,雖然說過縱慾過度傷身的話,也不見他有任何的舉動去阻止師父的行為,反而煉制了各種強身健體的藥丸,喜孜孜地雙手奉上任師父享用。
今日稍早,有一位貴客來臨,遞交了一封密信,上頭的封泥是獨特的圖樣,是專屬於師父私人的信件,而且是極機密、極急迫的事件或請托,才會使用這種少見的印記。
這時候,兩位師兄興高采烈地跑到發出令人臉紅害羞的房間外頭,阻止了師父的好事之後,又一溜煙地就跑到書房避難,還沒一盞茶的時間,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師兄就推他再去催促師父。
可他卻沒想到自己比兩位師兄更不會算準時刻,反而在最重要的那一剎那硬生生地阻擋了師父的好事,反而掃到了師父最淩厲的話鋒,當他奔回到書房時,只見他們一點同門情誼都沒有,自顧自地坐着喝茶。
雖然他心有不甘,每次都見到這種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才會推他出去,偏發生重大的事又把他丢在一旁,無奈自己輩分最小,說狠話、抗議也沒有太大用處。
洛紹逸不管身後的人怎麽耍猴戲,他默默地從袖袋當中抽出信封,恭敬地遞給師父。
顧靖堂心不甘情不願地接下信,左翻右轉就是遲遲不肯打開,過了好一會兒,才抿着嘴無奈地剝去上頭的封泥,将裏頭的信抽出來仔細觀看。
沒想到才剛看沒幾眼,顧靖堂怒瞪着這張薄薄的紙,似乎這張紙是一名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一般,看到最後,将手中的紙揉成一團丢在地上,勃然大怒地吼道:「豈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到底把我顧靖堂視為何物?」
只見顧靖堂不停地在書房內來回走動,師兄弟三人不敢撿起地上的紙團,也不敢開口問信中所述何事,只能安靜地站在一旁,靜候着師父下一步指示。
許久,顧靖堂深吐一口氣,走到桌前,抽出一張紙,拿起筆在上頭揮毫,沒多久,兩張白紙上頭寫滿了文字,折好放入信封當中,從桌子右上角的一小方盒中拿出印章與點燃的蠟燭,在上頭特定位置滴上幾滴蠟油蓋印。
顧靖堂确認上頭封泥完整無誤,看着站在一旁的三個徒弟,開口對每個人說:「承瑜,你将這信交給那名貴客,這些天開始準備先前為師要你煉制之藥。紹逸,你跟在後頭,确認拆此信之人來歷。宸兒,幫承瑜的忙,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做出為師需要的數量。」說完,大手一揮,只見三人欠身離開,各自前去完成顧靖堂交待的事情。
顧靖堂此時癱坐在椅上,想到那張嬌俏的小臉,以及全心信賴的笑靥,心中百感交集,不确定自己這樣作,到底是對或錯,無言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随即用力一握,到底自己該怎麽做,才不會感到一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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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莫承瑜面露人畜無害的和藹笑容,将信交給送信者,寒暄了幾句,送了一點盤纏,恭恭敬敬地将人送出門。當送信人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只見一抹飄忽的身影跟随在後,他瞬間收起笑容,轉身進屋,現在還有更煩惱的事情要處理,幸好這些天沒有煉制太過費時的丹藥,不然,他就得煩惱該怎麽即時生出要給師父的那些物品。
完全不曉得這四個男人為了她而煩惱不已,水晴正舒舒服服地在溫泉池中,游過來,游過去,沒想到這處的溫泉與家鄉的溫泉相同,泉水清澈潔淨,沒有硫磺刺鼻的氣味,而且蘊含着豐富的礦物質,具有養顏美容的效果,洗後皮膚沒有黏膩的感覺,反而摸起來光滑如絲,十分清爽。
她正努力地将自己洗淨,摸着自己越來越細嫩的肌膚,想到顧靖堂也是這般輕柔地撫摸着,他的手在自己膜拜巡禮,他的唇火熱地在每一寸嬌軀上烙下印記,還有雲雨纏綿時情人間的低語呢喃,以及他的堅硬在體內進出的快樂,忍不住微紅了粉頰,小嘴也不自覺地上揚。
突然,一聲噗通的水聲将她從美夢當中拉回到現實,原本想要放聲尖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從身後纏上細腰,火熱的唇正饑渴地吸吮着細嫩的雪背,一股熟悉的氣息讓她緊張而繃直的身軀放軟許多,熟悉她身體的男人一下子就點燃體內的慾火,抵在粉臀間的火熱正順着股溝上下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