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吻
姜煜在安荻被人拉走後,就立馬把手從人懷裏抽了出來。
“我以為上次說得很清楚了。”姜煜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很抱歉。”
女生的臉立馬帶了點愠怒,長得漂亮的人怎麽可能忍受三番兩次被人拒絕:“不會真是下面不行吧。”
姜煜淡漠地移開了視線,不在意這個人如何編排,他此時心思完全不在這:“你說是就是呗。”
要是姜煜立馬跳腳,女生或許會覺得自己贏了,但是她這些話仿佛對他不痛不癢的,看着姜煜一臉無所謂甚至有些游離在外的樣子,她有些咬牙切齒:“那就去治治。”
随後人就踩着高跟鞋憤憤地離開了。
姜煜完全不在意人的離開,視線只放在陽臺上,從他這邊看過去那個男人正把着Andy的肩,偶爾會拍一拍他的肩膀,距離隔得很近,像是在談情說愛。
姜煜覺得有些刺眼,但又知道沒有立場,他倒了一杯酒,很快就一口悶了下去,他現在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
“少喝點吧。”Caleb看到安荻這兩瓶下去沒忍住勸,雖然這個酒度數不算很高。
“沒,我又喝不醉。”安荻知道自己的度在哪,他就是覺得憋屈,單純想發洩一下,也許第二天醒了自己又是一條舔狗,“我的酒量你放心,總監。”
Caleb的确知道安荻的酒量不錯:“也行,借酒消愁。”
“本來還想找個借口過二人世界呢我。”安荻看着路燈下有些波光粼粼的江面,“哎,就知道招蜂引蝶的帥哥在沒馴服前不能帶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Caleb很喜歡安荻的形容,那可不嘛,要讓一個人愛上自己就跟馴服獵物一樣。
安荻在這發呆,Caleb瞟了一眼露臺背後,姜煜靠在吧臺那雖然在和人聊天,但是視線會時不時向他們這邊看,那道視線太過陰鸷狠戾,也是安荻現在思緒放空在神游,不然讓人想不發現都難。
“我說世界上最慘的事莫過于愛上直男,”安荻把頭發散開撩在了耳後,喃喃道。
“贊同。”Caleb對這點舉雙手支持,餘光裏的姜煜有些蠢蠢欲動,Caleb幹脆手向下移了一點,從其他角度看起來像是摟住了安荻的腰,他勾起嘴角靠近了安荻,“Andy,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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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荻有些疑惑地轉過頭,映入眼簾的就是Caleb近在咫尺的俊臉,他一張臉喝得通紅,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總監怎麽突然湊這麽近就突然覺得有人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接着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拽了過去。
他喝的有點多,腦子有些遲鈍,回過頭看到姜煜的臉時還沒反應過來。
“我和他說兩句話。”姜煜垂着眼,說話時沒什麽感情,也不等Caleb回應,徑直把人拽了出去。
姜煜幾乎是有些暴力地把人推了進去,安全通道的應急燈應聲而亮。他能看到安荻因為酒精而染得有些潮紅的眼尾,頭發在剛剛那會兒也被弄得有些淩亂,不過在姜煜眼裏可沒什麽楚楚動人的可憐,有的只是讓人上頭的淩虐欲。
“我是不是壞你們好事了?”姜煜壓着聲音,看似隐忍但是語氣裏裹挾的是止不住的憤怒。
安荻皺了皺眉,沒懂他在說什麽:“什麽?”
“他不是你上司嗎?你和上司都可以?”
姜煜一張臉像結了冰,高大的身軀像是把自己困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連空氣都靜止流動了。
安荻在這種壓迫感下除了困惑就是委屈,姜煜在這鬧一通,自己現在腦子遲鈍卻根本順不過邏輯來。他怎麽又有好事了?怎麽就叫上司也可以?而且姜煜在這發什麽脾氣?
“哥哥,你..........”
安荻擡起手試圖想理清其中的關系,就被姜煜有些暴躁地打斷了:“你他媽就這麽缺男人?”
姜煜說完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酒精上頭才讓頭腦像被什麽東西沖昏了一樣,掐着人的下颌就有些兇狠地直接吻了上去。
安荻瞪大了眼睛,只覺得世界一陣天旋地轉,安全通道的燈已經熄滅,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唇上的溫度和面前這個男人的氣息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他整個人被姜煜按在了樓道的牆壁上,下巴被掐着向上揚,因為過于用力,手指按壓的地方還有些疼痛。姜煜仿佛有些急躁,開始只是不斷在他唇上輾轉,但這個人好像始終不會張嘴,不像是不願意,更像是不會。
不過安荻怎麽可能不會,他和別人接的能少?
姜煜捏住他的下巴,在黑暗中有些發狠地盯着安荻的眼睛,聲音暗啞:“和他行,和你追的人不行?”
安荻哪接過吻,他本來就不會,再加上在姜煜壓上來那一瞬間自己大腦就已經徹底宕機了,怎麽可能有心思想怎麽和人接吻。
姜煜像是不解氣一般咬了下他的下唇,等人吃痛地張開嘴後,舌頭就跟着探了進去,柔軟濕潤的觸感讓他有些流連忘返,酒精刺激着連血液都像在沸騰。
“唔.........”
安荻哪受得了這種刺激,昏暗中只覺得有一種毀天滅的失控和眩暈,他的身體都開始變得酸軟,唇舌交纏的過程中除了上頭的欲望以外就只剩下幾乎快喘不過氣的呼吸,他伸出手試圖脫離姜煜的桎梏。
像是感受到身下人的掙紮和抗拒,姜煜的腦子一下清醒了過來,眸裏的狠戾也逐漸消散,他松開了掐住安荻下颌的手,朝後退了兩步。
“對不起,我喝多了。”姜煜閉上眼有些頭痛地掐住自己的太陽穴,他也不知道剛剛怎麽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行為。
安荻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地在喘息,剛剛那一吻幾乎快讓他快溺斃在其中。
說完這句話後姜煜像逃也似地推開門離開了,他現在大腦亂作一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由本能還是酒精在控制,但是他知道自己無法站在那繼續面對安荻。
安荻像是對他的離開渾然不覺,等人一走,他才貼着牆壁緩緩向下直到蹲坐在地上,在黑暗的樓道裏他擡起手輕輕捂住臉,感覺全身皮膚都變得滾燙了起來。
“他剛剛是不是親了我...........”他自言自語道,甚至有一瞬還覺得自己恍若夢裏,但是唇上的溫度和下颌的疼痛卻又那麽真實。
姜煜到學校的時候剛好快門禁了,宿舍也已經熄了燈,他把門推開時大家床上手機光都還亮着,一看就沒人睡。
“姜哥回來了?”楊樂聽到聲音從床上探出腦袋,“我還以為你和學長通宵嗨呢。”
姜煜沒做回應,也沒理會宿舍裏接下來七嘴八舌地讨論,徑直去洗了漱。冷水捧上臉的時候迎着冬季有些凜冽的晚風,他好像覺得腦子清醒了很多,剛剛那一切或許真的只是酒精作祟。
只是在躺上床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安荻給他的感覺仿佛不會接吻,連最基本的換氣都不會,自己在他口腔裏肆虐的時候甚至能感受到他緊促的呼吸,不是抗拒也沒有主動的回應,更像是不知所措的承受。
“姜哥,你給嫂子回個消息呗,說給你發消息你沒回。”室友看他回來了提了一句。
姜煜這才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林璐遙給自己發了好幾條微信,都在問自己回學校了沒有,還說如果喝多了自己可以給他送蜂蜜水過來。
他從床上撐了起來,感覺此時毫無睡意,随後走到宿舍的陽臺上點了根煙,才回了一句已經回學校了。
冬天的寒風有些刺骨,他只穿了件單衣站在外面,但仿佛感受不到寒冷一樣。過了一會兒姜煜才從嘴裏緩緩把煙混着寒氣吐了出來,他思緒很亂,緊崩得就像踩在一根鋼線上,稍不注意就會墜落至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