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場惡鬥

門在顫動中吱吱作響,在冷寂的房間中很輕聲,卻也很明顯。

藍沐秋和雲念初屏氣凝神,然後悄無聲息地下了地,口中還似唠家常話一般地說着,試圖迷惑外面的人,但她們動作卻一點沒停下,而是悄無聲息地拿起了武器。

她拿起了菜刀,而斧頭一類的則放在了外面,所以他只好拿起了拐棍。

來者不善啊,如果是熟人,大半夜的為何不能正兒八經地叫起她們,讓她們給開門。

她們看着那門口開了個極度小的小縫,動作極度輕柔,一把小刀伸了進來,試圖割斷那系住的布條。

夜色幽幽深沉,一陣微風拂過,她倆只覺得毛骨悚然,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此刻,她們無比希望對方只是貪財的小偷,而不是謀財害命的那種。

一根根汗毛真的在她們身上豎起來了,涔涔汗流過了脖頸,她們守在門口,大氣也不敢出,只看着那小刀一點點割斷了繩子,然後門猝不及防地被推開了。

吱!

一把弓箭赫然架在來者身上,只見來者身着黑衣蒙着面,突然進來了,手緊緊地崩起,快準狠地擡弓、拉弦、對準了床上。

沒等他産生她們怎麽沒在床上的疑問,他只見一把菜刀朝他劈了過來。

那刀刃磨得又快又光,他連忙偏了下身子。

可一個躲避不及時,他的肩膀上就硬生生地挨了一刀,疼得他悶聲哼了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雲念初趁他一個不注意,一拐杖砸了過去,又順手抄起放在桌子上碗筷,不顧三七二十一,一股腦地朝他傾倒了過去。

嘩啦一聲,東西盡數分散傾倒,他自然更是無暇顧及,只勉強用手臂擋住了頭部傷害,但還是受到了擊打。

藍沐秋雖然從沒見過這副陣仗,但看這刺客原本的舉動,也知道對方下了死手,所以手下也不再留情,只用盡了全部力氣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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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客猛地大喝一聲,道:“妻主!我在這!”

雲念初渾身顫抖,猛地向那床上看去。

光顧着集中精力打鬥,碗筷聲更是摔的震天響,她們竟然沒有發現,床上已經赫然有了一只弓箭,筆直地射入了床上,挺立了在那。

原來來者不止一個人!

他還疑惑為什麽這個刺客不從窗外偷襲,而從門外進,因為他們是兩個人!

那方才這個男人的叫喊,就是要在黑暗中提醒他的同伴,他在這!

那麽,與他離的極近,又發出聲音了的是……

身子早已比他的思緒更快,幾乎是下意識地,他跨步猛地向藍沐秋撲去,猛地把她推開。

聞聲而射,那箭一觸即發,竟直接射入了他的肩膀!

好疼!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而第二反應是:還好,疼的不是她。

“妻主!”那刺客叫喊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雲念初跟着大喊着,生生地忍着劇痛,想要混淆窗外人的注意力。

幽深天色之中,他賭外面的人難以看清,只能根據裏面的刺客聲音判斷方位。

藍沐秋見他受傷,只覺得自己的心弦被狠狠地拉扯了,只以為他是在發洩情緒,于是也跟着大喊起來。

她心下更是起了殺心,手上就動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力氣,不顧死活地就往那周邊刺客的身上沖,菜刀甩得飛起。

那刺客本就是擅長弓箭,他從沒設想過自己竟然會栽了跟頭,所以近身武器只帶了個小刀,根本沒什麽用。

情急之下,他只能用弓來虛虛地擋住和躲閃。

但武器是一寸長一寸強,他又身為男子,力氣不算大,當然更是不敵藍沐秋。

而屋外的人更是急了,直接把住窗沿,跳了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雲念初忍着劇痛和腦袋昏厥的感受,一下子猛地拔出了身子裏的箭,也不顧會不會流血過多,只朝着臨近屋內的刺客刺去。

刺客應接不暇,被刺中了。

他一把把住了屋內刺客的胳膊,一個轉身,将他抓在了前面,用一邊胳膊緊緊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見藍沐秋還要劈那男刺客,他連忙大喊不要,然後對着刺客說道:“如果你不想讓他死,就別動了!”

那一刻,那刺客勉強在月光模糊的照耀下找準了她們移動的方位,正要朝藍沐秋那個方向射去。聽聞了這句話,她生生地頓住了手臂。

雲念初忍着暈乎乎的感受,一把奪過了藍沐秋的菜刀,然後架在了門邊的刺客的脖頸,低低地對藍沐秋說道:“你到我身後去,靠着門,小心點。”

他離的藍沐秋很近,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用別的語氣示意道。藍沐秋眼眸沉了沉,心下卻是明白的,于是照做了。

接着,雲念初和那個女刺客展開了談判。

“解藥給我!”

“不給!”

“不給也行,反正這箭上有毒,這男的也被我刺傷了。”

“那你先把他還我,我就給你解藥。”

“休想……”

女刺客看雲念初滿頭是汗,心知藥效已到,他已然撐不了多久了,所以微微地前進了一點點,手中不自主地按壓住了弓箭的弦……

但她正準備抓緊雲念初雲念初暈乎乎的時刻,瞄準一射,卻不曾想雲念初是裝的,趁着這個空當,身子猛地撇到了旁邊,狠狠地将菜刀當做飛镖,飛射了出去。

女刺客懵了一下,飛身躲閃,但已是慢了一點,菜刀已經劃過她的胳膊了。

她想趁着對方沒有武器的空當,趕緊射箭,卻沒注意到藍沐秋已經沖了出來,俯身大喝一聲,像頭牛一樣沖到了她的面前,莽撞地将她推倒了。

她身子一歪,手也就歪了,箭射在了別處。而藍沐秋還沒有受傷,力氣還比她大,一下子把她按在了地上,腳一蹬把弓箭踹飛了,讓她摸不着,然後一拳一拳地向她的臉上砸去。

這兩人都是耍弓箭的一把好手,但是近戰幾乎沒有任何經驗,而且還都被雲念初和藍沐秋無間的配合而挂了彩,受了重的外傷,根本就不敵她倆。

藍沐秋解決了女刺客,雲念初則解決了男刺客,她倆分別把這倆刺客打的渾身挂彩,最後稀軟稀軟的,連閃避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後,藍沐秋就連忙脫下衣服,将女刺客的手腕背到身後系住,然後發狠地拿起凳子砸到她的腿上。她劇烈的哀嚎着,想必是腿被砸斷了。

保證她跑不了了之後,藍沐秋連忙上前去幫雲念初,然後一拳一拳地砸到了那男刺客身上,連藍沐秋自己的手骨節上都泛起了紅。

見藍沐秋來了,強撐着的雲念初終究是跪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氣。平日裏他幹農活幹的多,身體素質會好些,要不然他早就撐不住了。

藍沐秋見他已是難以忍受,也顧不上什麽男女有別,急得一拳打上了男刺客的眼睛,讓他睜不開眼了,然後趕緊脫下了心衣,撕碎成條,把那男刺客的手臂背過去,也捆綁了起來。

她甚至來不及後悔睡覺就穿了一件衣衫,導致她現在只能裸着上身,她連忙沖到那女刺客面前,讓她交出解藥。

女刺客頓時蔫了,道:“在我衣衫的胸口裏……給他也吃一粒……”

聽到回答,她連忙去搜她的身,結果的确只有一個瓶子。她拿出兩粒,然後匆忙地給那男刺客先吃了一枚。

她怕此刻故意出奸計想要害雲念初,于是又搜了男刺客的身,發現的确只有女刺客有這一小瓶,而男刺客似乎吃了也沒什麽事情,這才沖到了雲念初面前,喂給了他。

雲念初雖然劇痛,甚至汗滴的都迷住了他的眼睛,可是他卻鬼迷心竅地自打她脫了心衣,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的上身,不肯移開。

他此刻,只恨視線模糊,頭又暈暈的,要不然他的目光肯定會更放肆。

妻主第一次當着他的面脫衣服呢……

好……好美……

不……不行了……

好想……好想……

該死,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不過這倒是緩解了點他的疼痛,待藍沐秋沖到他的面前,他才如夢初醒一般,連忙閉上了眼睛。

“媽的,你給的他什麽藥?為什麽他臉那麽紅!”她嘶吼着,看雲念初面色潮紅,以為是藥不起作用,揪起那刺客的衣領,乓的一聲,打拳一揮,就要落下。

那此刻連忙應聲解釋道:“我、我絕對給的解藥,畢竟那位被綁的是我的夫郎,我沒理由為了害你而害他。”

聽她這麽說,她以為是雲念初流血過多,犯了迷糊,于是她趕緊扶着他躺在她的胸膛上,一只手捂住他泛着殷紅血沫的傷口,另一只手不住地拍打着他蒼白的臉龐。

眸中沁滿了累滴,如珠子般滾滾下落,她近乎是帶着哀求地吼道:“念初,別睡,你千萬不能睡啊……睜開眼看看我……我這就帶着你去醫館……”

雲念初枕在那柔軟的胸膛前,只覺得心裏美滋滋的,像吃了蜜餞,甜得不行,還枕在了一片雲彩上一樣。

他還想再裝睡一會兒,但他的臉被打得生疼,那巴掌是扇得越來越快,使他無法再裝下去。

可是畢竟男女有別………睜開眼……是不是多少有點……

有點……不守男德?

雖然,他也不怎麽注重男德……

這……這可是你說的讓我看的!

他如此想着,一咬牙,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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