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心動不已 ·

藍沐秋舔了舔幹巴的嘴唇, 使它看上去更紅潤了,像是在等待雲念初的品嘗似的。

“秋姐姐......”他感到口中幹澀,不知該怎麽應答。

“念初好好看”她輕輕地低喃着, 水眸泛起癡纏漣漪,道:“念初親我一口好不好?”

望着迷迷糊糊的她, 他只感到全身燥熱, 呼吸不暢, 像是被一個飓風黑洞吸引了一樣,使他忘乎所以,心中只剩下了缱绻溫存。

他要克制......在對方醉酒時還親她, 簡直是不守男德。

可是,妻主真的好美啊

不,不行了

好……好喜歡……

“妻主您先去洗個澡吧,要是您回來時清醒了還想,我就給你。”

他說得很小聲,但藍沐秋還是聽見了,她興沖沖表示同意,然後慵懶地翻了個身,等雲念初給她打理好一切。

雲念初去叫了店小二燒了兩桶洗澡水, 又去付了賬,卻被告知煜恣風已經替他倆付過了。

店小二說魏櫻妻夫是店裏的常客, 早就在店裏預付了下次連帶下下下下下下次的錢。

店小二聊天時還說,魏櫻妻夫雖然教書一流,但一向玩得很兇,別人一般只點一根香就夠了, 他倆每每來,必定要點兩根。

而單純的雲念初還沒覺察出任何問題, 以為“玩”指的是兩人吵吵的意思,還心想:煜師傅的脾氣那麽暴躁,是得點兩根香才能達到鎮定安神的效果。

但轉念一想,妻主手傷到了,近些日子又遭遇變故,感情上又因為他而壓抑了那麽久,恐怕心神也是不定的。

此次,倒不如真的讓她放松一下,好好緩緩心神,天天疲于奔命,真是叫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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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問店小二道:“那香多少銀兩一根,再來兩根吧。”

店小二以為自己聽錯了,結巴道:“再來、再來兩......兩根?”

雲念初以為是那香點多了不好,于是撓了撓頭,道:“點多了有害身體嗎?”

那店小二結巴道:“倒、倒也是沒有,怪不得魏櫻老師常說您的妻主是她最得意的學生,果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小人這就給您安排,這香不要錢的。”

雲念初不明白為何她的态度那麽奇怪,只當是麻煩了她,于是微微點頭,友好地一笑,從懷裏拿了些銅板遞給了她做打賞。

店小二接過,連連道謝。

等一切準備妥當,雲念初去找藍沐秋時,卻發現她已經睡了,于是便點燃了香。

看着如小野貓一樣團在一起的她,雲念初哭笑不得,只得小幅度地推推她,哄道:“妻主,起來洗澡啦。”

藍沐秋慵懶地翻了個身,屈起了雙腿,含糊不清地道:“念初抱我去洗澡,我不想動嘛。”

雲念初有理由懷疑她是故意的,于是又推了推她,可她紋絲不動,嘴裏還咕嚕咕嚕的,道:“我們是夫妻嘛,沒關系的。”

沒有辦法,雲念初只得照做。

其實,他不能明白,為何每每妻主說的都是“夫妻倆”而不是“妻夫”。

也不知道是那香傳來的原因,還是他本身就天生容易體熱的原因,他只感覺全身都熱起來了。

因為激動,他哆哆嗦嗦了好久,他才完成了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

撩起脖頸間的衣衫,她的白皙肌膚再一次暴露在他的面前,使他能夠有機會好好地觀察。

冰肌玉骨的肌膚,卻有着那樣蜿蜒難看的疤痕。

他不免有些心疼,他不敢問起她的過往,只用手輕輕地觸摸了上去,像是在安撫那些錯過了的年輪一樣。

這疤痕是她去參軍時留下的嗎,她從沒提過,是因為這傷是為了武澈白而有的嗎?她失了憶,所以才會忘記曾經的諾言期許嗎?

那有一天,妻主會像忘記武澈白一樣忘記他嗎?

他想到這,不免有些難過,他何嘗又不是滿身的傷疤呢?

更何況那些傷疤還是客人和老鸨打的,恐怕妻主見了他的傷,也會像他一樣難過吧。

心思飄逸了去,手上就不知何時竟用了力,捏得藍沐秋輕哼了一聲,也醒了些,迷惘地睜開眼看向他。

入目的,就是他那雙清澈見底的含情眼,更令她害怕的是,雲念初手上還撚着她的嫩肉。

藍沐秋想批評他不正經,可仔細一想,這是她主動提的,怎麽想也是她更不正經,于是就沒有說話,只是連忙攏好了衣衫。

見到她的臉驟然紅了起來,他立刻也撤回了手,連忙将眼睛撇開,尴尬到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好久,雲念初才像是為了緩解尴尬,開口道:“妻主,武将軍怎麽辦?”

藍沐秋卻是懂了,立馬開口道:“我喜歡的是你,就算曾經有舊恩,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失去了記憶的我,就不是從前的我了。”

頓了頓,她道:“我喜歡一個人,就不在乎他從哪來,我只在乎他到哪去。換言之就是,逝去的已不可追憶,你的過去也已随風而逝,你不必太介懷。關于會不會有一個孩子的問題,我可以随緣,但未來的日子,我只看得上你。”

雲念初還有些猶豫不決,道:“可妻主,如果有一天,您因為意外,忘記了念初怎麽辦?我總覺得,這對武将軍不大公平,如果我是他,我也會很傷心的。”

藍沐秋拍拍他的小腦袋瓜,心疼地道:“念初,別胡思亂想了,無數人愛武澈白,可有多少人真心愛你呢?難不成你真的舍得将我拱手讓人?”

雲念初一聽,果然心中有些委屈,忍不住貼緊了藍沐秋,躲在了她的懷裏。

在對方沒亮明身份之前,他總心裏恨不得撕碎了對方,讓那人滾出妻主的身邊,憑什麽來搶上天賜給他的良緣呢?

可對方一說出那些與妻主的情分後,他反倒覺得理虧了。

于是他輕聲道:“妻主,您避重就輕,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永遠不會忘了你的,如果你不相信,那就盡早與我成親吧,入了洞房,就沒辦法後悔了。之前遇到武澈白将軍的時候,我沒有成家,到底是天意弄人,因此我可以原諒我自己。和你既然成了家,即便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再喜歡別人的。”

她湊近了點,想把他抱住,卻被他推了一下,紅着臉別開了頭,道:“妻主,您去洗澡吧,水該涼了。”

她聽話照辦,但分明是想和他親吻的,于是過了不久又跑了回來,鄭重地道:“念初,你我算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了吧?”

聽到這話,雲念初猛地坐起來,喃喃道:“朋友?”

藍沐秋這才想到,古代是沒有“男女朋友”這個詞的,于是連忙改口道:“念初,我的意思是,我們真正在一起了,相當于定了親,對嗎?”

“嗯。”雲念初撥弄着手指,垂着頭不敢看她。她見狀,眼中蕩漾不已,于是走過去捧起他的頭,輕輕地烙印下了一個吻,道:“那如此,這就算聘禮了吧。"

僅是一個吻而已。

可那唇是那樣的柔軟,她還想再吻得深入一步,可又聞到了酒的氣息,只得作罷。

此刻,她只感好似在雲上飄,感受得十分不真切,恨不得圍繞着這間樓房跑上兩圈,以示她有多快樂。

從此以後,她不在是孤家寡人了,會有人真正在乎她的生死,會有人愛她,同她的心糾纏在一塊。她一生都疲于奔跑,為改變命運而努力,從此之後,會有人關懷她是否跑的累了。

倘若世界上有什麽美好的事情,那麽恐怕沒有任何事情比這更美好了。

她一步三回頭地去了屏風後面,跳入浴桶,上面飄着些許花瓣,傳出陣陣的香味。

撥弄着水紋,開始戲水,她只覺得自己和那戲水的小鴨子一樣快樂。

這種快樂,使她不由得輕哼起了歌。自己的身軀,雖然上面有些許的疤痕,可她相信雲念初不會嫌棄的。

反而這些疤痕是個很好的存在,這樣也好能讓他不那麽自卑。

而在外面聽着那嘩啦啦的水聲,以及那輕哼的歌聲,這就像一根羽毛似的在輕輕地撓着他的癢癢,讓他心底裏一陣顫栗。

再加上屋內的香起了作用,他能很明顯地感受到身子在發燙,就像一朵嬌嫩欲滴的紅花兒,得不到水滴滋潤而在微顫一般。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碰,快碰到時,又像反應了過來似的,縮回了手。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難捱,他不由得嗚咽了一聲,縮進了被子裏,将自己裹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感覺難受得要命,他比任何時候,都能感到這種奇怪的感受。

他絲毫不知道是香的問題,還很責怪自己,明明點了三根安神的香,他都能如此,他怎麽能這樣呢?

當藍沐秋擦着身子穿好衣服出來時,就看到了床上被子纏繞,他裹成了粽子,而且那一團還一顫一顫的,似乎裏面的人沒幹什麽好事似的。

此情此景,她差點沒笑出聲來,只一本正經地催促:“念初也去洗澡吧,洗好了之後我們來交流一下。”

這個詞,被她那調情意味明顯的語調下,說得莫名不像好詞。

雲念初卻也只得鑽了出來,磨磨蹭蹭地去了,硬是沒敢看藍沐秋一眼。

雖然藍沐秋此刻在嘲笑雲念初,但很快她就體會到了他的感受,那香開始起了作用,她只感覺全身一片燥熱,熱的她像幹死的魚,急切地想喝水。

不喝,就會渴死的那種。

而且,她只感覺一陣濡濕,心中更是波濤洶湧一樣。她好想親近雲念初啊,好想依賴他,然後抱緊他,希望他能和她快樂。

她只感到此刻的自己,比任何一天都想要依賴雲念初。

“念初,你洗好了嗎,我肚子不大舒服,想讓你給我揉揉。”她只當是自己喝酒喝的,身體難受,神經錯亂了,所以才那麽離不開對方,于是催促道。

一聽此,雲念初惦念着她的身體,果然不敢耽擱,随便擦了擦披了件衣服就出來了,連忙跑過去爬上床去看她怎麽了。

四目交接,他身上好聞的香氣傳來,藍沐秋只感到自己異樣的感覺更明顯了,甚至波濤洶湧之下,她忍不住癡癡了起來。

似懂非懂地,她好像猜到了......于是眼皮不由得一跳。

自己這是,心動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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