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哥哥也寵你的~ ·
藍沐秋手忙腳亂起來, 連忙給雲念初系好了衣衫。
幸好,煜恣風總是習慣走在魏櫻的前面,所幸看到這一幕的是他, 而不是魏櫻。
只不過,魏櫻正要進去, 卻被出來的煜恣風撞了個滿懷, 疑惑地撫了撫自己的頭。
過了一會兒, 藍沐秋才打開了門,拱手賠禮道歉道:“老師、師傅請進!”
她是不敢再擡頭看了,而煜恣風則也漲紅了臉, 難得沒有跟她打趣。
進去,三人一陣沉默,這讓魏櫻有點兒疑惑了,連忙問發生了什麽。
當然,藍沐秋才不會傻到把實話說出來,她立刻掰扯着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以及表明要去京城,可能要好長時間沒法再拜訪了。
沒想到,魏櫻卻是急了, 直接攥緊了她的衣領,将她拎起了來, 道:“你和武家竟然有沾染?”
藍沐秋不曾想過老師竟然有這麽大的反應,結巴道:“也……也不算是。”
聽到此話,魏櫻什麽都明白了,不再說話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她的臉上,可她的臉色卻極度難看。
煜恣風立刻接茬道:“徒弟, 我家妻主是擔心你的安危啊,雖說大女子不可久居人下,但你可知,前朝腌臜事多了去了?一旦成為衆矢之的,麻煩吶。”
雲念初聽後,臉色一白,卻是立刻懂了。他原以為,墨丞相大抵是個棋子……這麽說,武家或許也是?
唯有藍沐秋還懵懵懂懂,道:“可武将軍,他、他人很好啊……”
煜恣風嘆道:“傻徒弟,他當然好了!武家世代忠心,可未必主子念她的恩。”
頓了頓,見魏櫻沒有阻止,他才繼續說了下去,道:“當初魏家與武家都是大家族,只不過一個忠心于太女殿下,一個忠心于三皇女殿下。世人都說,魏家站錯了隊,所以門楣衰敗,但我看未必。”
雲念初卻是知道魏家的,當初魏家長女魏櫻可是撼動京城響當當的人物。
魏家衰敗後,她沉寂了五六年左右,又迅速崛起于前朝,但功成名就後又迅速隐匿,沒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
世人還都傳言,她的夫郎是個不幹淨的,可是她封鎖的消息又很嚴密,沒人知道具體實情。
可……老師也叫魏櫻,而且還活得這樣恣意灑脫,不為名利所困。
雲念初的的眼眸猛地眦裂,又眯了起來,試探道:“老師,您是否就是當年的魏家長女魏櫻?”
魏櫻面露尴尬,道:“難得能隐姓埋名,落個清閑。陳年往事,休要再提了。”
藍沐秋聽此,也大抵能明白老師當然竟是個厲害角色了,于是立刻傾斜了身子,耳朵探了過去,像個好奇的小貓咪一樣抿起嘴,想要聽一聽當年的往事。
沒想到煜恣風大掌一揮,拍到了她的頭上,道:“想什麽呢!回歸正題,我是想說……待到功能名就之日,必然就是隐退之時,武家不懂得這個道理,看似風光無限,只會給自己招來禍害罷了。”
聽到這話,藍沐秋不由得擔心起了武澈白的安危,道:“那武澈白他……他也會被連累嗎?”
雲念初臉色一變,瞪了她一眼,她才突然反應過來不該在他面前說的,于是連忙閉上了嘴。
這還不算完,雲念初還狠狠地掐了她胳膊一下。
煜恣風也氣得直哼哼,直戳着她的腦門,道:“傻徒弟啊!你管好你自己再說吧!我家妻主常常跟我念叨,你是她幾十年來最喜歡最滿意的學生,她可是想把衣缽傳給你的,你要是被牽扯到了怎麽辦?”
“我……我……”藍沐秋有些懵,她根本不了解其中淵源,心中卻是打算好了主意。
走一步算一步吧,局勢不好,就帶着夫郎跑路,這是她一向的優良傳統。
“算了……傻死了!”煜恣風踢了她一下,轉頭對魏櫻道:“你不是和祝斂還有書信往來嗎?你給他寫封信,讓他好好關照關照咱倆這個傻徒弟。”
魏櫻卻是驚起了一身冷汗,道:“你別瞎說……我怎麽可能還和他有聯系?我……我的心裏早就只有你一人了。”
祝斂是誰啊?藍沐秋有些呆愣,雲念初就湊到她耳邊,小聲地告訴她。
哦~原來祝斂是魏櫻的青梅竹馬啊!
啧啧,想不到武家的夫郎祝斂竟然還和魏櫻從前有這麽一層聯系……
聽到這八卦,那她可就來勁了嗷~
藍沐秋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煜恣風再度戳着魏櫻腦門時的樣子了,畢竟師父和雲念初一樣,那麽能吃醋。
老師啊~別怪我不幫着你,誰叫我寫作業的時候你老打我手心呢?
天道好輪回啊~
沒等藍沐秋吃完瓜,這瓜很快就結束了。
只見窗外的陽光灑落在煜恣風的頭上,仿佛給他鍍了層金黃色柔光,他平靜地轉過頭,摸了摸魏櫻的頭,道:“我知道的,我從沒怪過你。”
魏櫻的手絞在了一起,眼角泛出了淚花,道:“哥哥~”
藍沐秋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兩人擁抱在了一起,明明兩人都已經是頭發花白的人,怎麽還能這麽……
該死,她竟然又被秀到了。
可下一秒,猝不及防的,她就跌入了一個暖洋洋的軟軟懷抱裏。
耳邊傳來雲念初哼唧哼唧又低沉的聲音,道:“別總想着別人了……哥哥也寵你的。”
藍沐秋的朱唇偷偷揚起,可嘴上還要讨讨便宜,道:“你是弟弟,我才是姐姐呢。”
四人說說笑笑,最後又囑托了許多,魏櫻還親自不知道跟藍沐秋說了什麽悄悄話,最後藍沐秋又将之前魏櫻給的一堆東西都塞給回去,這才算完。
待魏櫻老師走了,藍沐秋見頭發亂成鴕鳥窩一樣的雲念初,忍不住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讓他板正地坐到凳子前,藍沐秋将他的發簪褪下,執起了梳篦,撫着他柔順的發梢,輕柔地為他梳起了頭。
他的發質柔軟,可是因為營養不良,到了末梢處又有些粗糙發黃,使藍沐秋不免有些心疼。
撫了一遍又一遍,感受傳遞到指尖的硬挺質感,她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鬓角。
她剛想要離開,卻被雲念初拉住,他柔軟的唇覆蓋到了她的耳垂處,輕輕地舔舐着。
一聲聲細碎忍耐的低喃溢出她的口中,她不由得也抓緊了他的頭發,五指蜷起,緊繃繃的。
藍沐秋從來不知道,原來她的耳垂是這樣敏感。
在不自知間,她的頭不自覺地高高揚起,柔和的輪廓上卻是微微扭曲的,臉上漏出了克制忍耐又似歡愉的神情,一顆顆汗滴猶如珍珠般緩緩流下,這一畫面燒灼了雲念初的心尖。
好美......雲念初攬緊她的腰,看的呆了,只覺得是那樣賞心悅目,于是他忍不住想要繼續。
但他的願望沒有得逞,藍沐秋将他推開了,還臉紅着喘着粗氣,道:“念初勾引我……”
“妻主的聲音這樣好聽,又何嘗不是在勾引我?”他一歪頭,秀發随風飄逸,還輕輕舔了一下紅潤的嘴角,好像在嘗着什麽美味似的。
只不過,下一秒他意識到自己玩脫了,因為藍沐秋已經要去關門關窗了。
原本陽光充足的房間變得暗淡起來,似乎在預示着什麽事情的發生。
這讓他一個哆嗦,結結巴巴地道:“妻主……這是白天……”
藍沐秋心領神會,點頭如啄米的小雞,道:“我明白的。”
還沒等雲念初松口氣,只聽得一句話輕飄飄地傳入他的耳邊,激起他身體的一陣戰栗:
“那、就、更、刺、激、了。”
這句話好似在他耳邊不斷回響,讓倍感羞澀的他立刻起了反應。他甚至來不及拒絕,就已經被她連抱帶拖,抱到了床上了。
“妻主也不嫌羞?”
“念初不期待嗎?”
其實……他也不想拒絕,于是僅僅紅着臉偏過頭去,将腰帶褪下,又系到了她的眼上。
雖然心有不滿,但是念及他還是怯懦,無法完全袒露真心,藍沐秋也沒有拒絕。
浮雲悠悠,輕輕地随風而動,風吹動了這茅草屋,用布條系的并不緊的門在輕輕地吱呀作響。
當然,吱呀作響、響個不停的,也并非只有門而已。
清風拂過,原本來找藍沐秋的武澈白正欲敲門,卻突然聽到裏面的異樣響聲傳來。
那快觸碰到門的手又迅速握成拳,縮了回去,伶月過去不解地道:“公子,你怎麽了?”
“啊,沒事。”武澈白勉強一笑,不動聲色地将他推遠了些,使他沒有聽見屋內的響動,然後對着身後帶來的十幾個壯女人輕聲道:“有勞各位幫忙收割了。”
“不勞煩。”女人們連忙揮手,畢竟是給了銀子的,有什麽好勞煩的。
于是連帶着武澈白伶月以及十幾個女人,就開始走到藍沐秋家的田地上,幫忙收割其中的作物。
而對于此事毫無所知的藍沐秋,正大汗淋漓,待雲念初輕輕地為她摘下腰帶,她忍不住抱緊了雲念初。
情話一句接着一句,柔情蜜意是事後的溫存,她輕聲哄道:“念初身子弱,等出發前,得讓大夫給你全身檢查一遍。”
如果不是魏櫻悄聲提醒,她都忘記這個事情了,但仔細想來也是,傷痕那麽多,而且又弄不出來,是該早點去看看的。
能不能有孩子無所謂,可如果有了,雲念初這樣想東想西的人,不是可以更安心嘛?于是她打定了主意,想通過二人溫存時提出,以降低被拒絕的概率。
但雲念初卻嗚咽了一聲,躲進了被子裏,然後裹成了粽子形狀,被子随着他的身子一顫一顫的,很是可憐。
“我才不要呢,除非有男大夫。”雲念初連連搖頭,他可不想被別的任何女性看了肌膚,哪怕對方是大夫,可他只想給妻主一個人看。
藍沐秋就知道他會這樣說,雖然他血脈是男尊國人,可早已被女尊國同化了,于是趕緊想勸勸他。
結果,她卻突然聽到屋外的響動。二人皆是一驚:莫不是那些災民又來了?
于是藍沐秋與雲念初趕緊随便就套上了衣衫,也來不及修整的太好,打開了門。
一個個女人已然将割好的作物壘到了房屋的一邊,而武澈白也正好拿着作物走了過來,剛好與她倆對了視。
看她二人衣衫不整,渾身還散發着慵懶與滋養過後的暧昧氣息,武澈白連忙低下了頭,小聲道:“秋姐姐。”
藍沐秋:“……”論社死哪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