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27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個人會用各種理由來掩蓋他真實的想法,那麽我們就一定要把這個人的名字叫做傲嬌。
“小真你也真是的！想要簽名就直說嘛,何必還說什麽‘只是剛好需要’前輩一定會認為你是個大大的傲嬌啦！”高尾興奮的把簽有‘公儀優’三個字的筆記本包在懷中,嘿嘿嘿,他一定要裱起來挂在牆頭每天晚上睡覺都要摸一摸,然後當做傳家寶留下來！
“愚蠢,只是剛好需要罷了！盡人事待天命,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這個簽名不過是附贈的禮物罷了！”綠間推推眼鏡,看着手中的東西,眼神中明明有那麽幾分驚喜，卻死撐着面子這樣說道。
“對了對了,前輩好像把奇跡的時代都挨個揍了一遍哎,你們那個時候發生什麽了？”高尾一遍在心裏說道，在心裏忍不住對前輩大吼一聲太贊了，那些天才就是欠揍啊！
“無所謂，只不過是ｏｎｅ ｏｎ ｏｎｅ輸掉了而已，不過沒有想到他就是那個公儀優，這樣一想我們帝光輸的也不算冤。”高尾的話讓綠間想起了初三左右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們的才能開始不斷的發光，一個人的能力完全可以抵上一個球隊的實力，導致無論什麽比賽都能夠輕易獲勝，在同齡人中已經全無敵手，甚至要比一般的高中生強上許多。
大家都是這麽想，比賽非常無聊，注定會獲勝的比賽簡直無聊，在比賽中各式各樣的花樣都玩過了，等到某一天，已經坐了許久冷板凳的黑子突然帶着一個男人走到了帝光的籃球部。
“你們幾個就是帝光的正選？那些外面的人所說的［奇跡的世代］？”他那個時候因為怒氣而完全沒有露出像今天一樣的笑容，他一一掃過衆人，冷冷道：“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完全只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頭而已，被別人稱作天才稱作奇跡昏了頭腦而完全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誰罷了。”
性子有些急躁的紫原手拿籃球咬着零食走到了他身邊，紫原是奇跡裏最高的一位，比起來人，看山去救很有壓迫感。
“哎，你在說什麽啊超級不爽的，碾爆你哦……是小黑仔帶來的人嗎，真的很讨厭啊在這裏說什麽大話，你想怎麽樣啊——”
紫原沒有聲音了。
只有他身後的籃球穿過球網然後落在地上發出的響聲，這個響聲就像是在場所有人的心髒跳動的聲音，也像是在這些籃球驕子的臉色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的聲音。
紫原瞪大了雙眼轉過頭去，他只看見了籃球在角落裏停止了滾動，根本就沒有看到在短短的幾秒時間內堆放到底是怎麽樣投籃的，或者說從一開始被自己抱在手裏的籃球被截，這個人到底是以什麽樣的反應速度來搶到球後就投籃的啊！
綠間最先平靜下來，“全場投籃。”
紫原瞳孔放大，竟然是全場投籃？！這可是現在的綠仔都做不到的事情，對方幾乎就在一瞬間完成了這種事情？！
綠間真太郎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比起紫原他更加清楚自己的情況，自己的投籃要保證成功率，一定要在投籃之前做好固定的準備‘姿勢’越遠的距離這個準備的時間就會越長，何況是全場投籃。而這個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男人，只是從紫原那裏拿到了球，然後想也不想的就投了籃。
“是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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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赤司動了動嘴唇，吐出三個字來。
球感，綠間對這個詞語并不陌生，事實上他投籃的成功率也是有長期觸摸籃球而鍛煉出來的一種感覺。球感因人而異，就像他們的另外一個人黑子哲也，他對投籃的球感為零，卻對傳球的球感敏銳到可怕的地步。綠間自己能夠根據投籃的位置來感覺到底該投向那個方向才會讓籃球落網，而黑子哲也則是看一眼對方的位置和身體的姿勢，就明白傳球應該要從上方過去還是直線劃過。
這個男人的球感已經不是敏銳那麽簡單了。
大自然的野獸本能的明白撕咬獵物的喉嚨會使對方最快的致死，就像這些猛獸一樣，那個男人，他根本就不需要去思考，因為打籃球過長的年數，投籃已經進化為了本能，該投向哪個方向，該用多大的力氣，這些都不是自我思考，而是下意識的本能！
這是個非常可怕的男人。
綠間真太郎在心裏說道。
“來吧，小鬼們——我今天要讓你們知道，什麽是自己該了解的東西！籃球這種東西可不是被人稱作‘天才’就會勇往不敗的運動。”
他擡起手臂，指了一下紫原：“來吧，我和你們來進行一場ｏｎｅ ｏｎ ｏｎｅ的比賽吧。規則很簡單，十分鐘內只要你們投籃成功就算你們勝利，我從你們這裏投入五球就算我勝利……”他勾起嘴角，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只是簡單的在用這個方式嘲諷了衆人：“所以到時候，可別說我以大欺小啊。”
紫原是脾氣最暴的，他當下兩三口吞下了自己的零食，“沒有必要一個接着一個的，因為我現在就會碾爆你！”
“是嗎。”他率先站在了籃球場上，從籃筐那裏拿出了一個籃球，扔給紫原：“我拭目以待。”
“沒關系嗎？”綠間真太郎向身邊的赤司詢問着：“我有不好的預感，你不去阻止一下嗎，赤司？”
赤司搖搖頭：“沒有必要，因為我不可能輸。”
“……”綠間知道赤司的實力，可是心頭總有種揮之不去的不祥預感包圍着他。而這個不祥的預感，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的确被變作了現實。
紫原在十分鐘內沒能拿到一次籃球，即使他在身高上占據了太多的優勢，也沒能從對方的手中奪下一球，對方的反應速度是在太快，只要籃球在他手上，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投入籃筐。
灌籃，勾手，三分球……
雖然這種被強大的生物鎖定的難以呼吸感是在太過難受，但是綠間感受自己的确興奮起來了，不由自主的開始期待過會的一對一，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把因為顫栗和興奮而造成的呼吸節奏調整過來，手裏拿着青蛙玩偶頭也不會的向更衣間走去。
“真太郎，你去哪裏？”
“換衣服。”
今天沒有比賽，所以穿着普通的Ｔ恤的綠間說道。
等到綠間真太郎從更衣間裏出來，場上的比賽已經結束，紫原失敗的非常徹底，即使對方看去要比他們大不少，但也不應該一分都拿不到，可偏偏這個男人讓這種事情成為了現實。
“下一個，那個黃頭發的吧。”
是黃濑涼太。
黃濑涼太幾乎能夠模仿任何一種打法，在看到的一瞬間變轉化為自己的東西并且加以改變讓其變得更加具有威力。
所以黃濑用着幾乎和對方一模一樣的轉身方式截過了籃球，将籃球投入籃筐時，綠間并不感到奇怪，只是奇怪的是，那個男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走到堆放籃球的籃筐旁，從裏面拿起一顆籃球。
黃濑投出的籃球撞在了邊框上，沒有進入。
“怎麽……”黃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轉身不甘的牢牢盯住了男人的動作。黃濑并不是沒有模仿到位，他沒有投入的原因只有一個。
“對了，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我是早苗優，請多多指教。”
這個男人已經強大到別人無法模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