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預收文《暴君的人參小皇後》……

坐在馬車上,古月瑤嘴角翹着,掀開簾子向外看着。有家可回的感覺可真好。

住在百花樓雖說做事方便,可那裏人進人出亂糟糟的,就跟她以前上學的時候住集體大宿舍一樣,一點歸屬感都沒有。

雖然新宅子也只來過一回,看了幾圈匆匆忙忙就走了,可一想到是在她的名下,可以随着自己喜好來布置,心裏總覺得格外踏實。

古月瑤帶着面紗,半邊臉露在窗外,一邊曬着太陽,一邊看着街上的人來人往。

百花樓這份工作什麽都好,工作自由、工錢高,可就是工作時間有點不盡如人意。

整個大白天基本上都是閑着的,可一到晚上卻馬不停蹄忙成了狗,一直要到深夜才能收工。

如果一直在百花樓做事的話,這處宅子怕是要一直空着了。可在沒有更好的打算之前,她也不能就為了晚上回家來住,就放棄百花樓那麽高的分成。

算了,先不想那麽多吧,作為年輕人來說,賺銀子才是頭等大事。

看着外面不斷變化的街景,古月瑤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路怎麽這麽熟悉?

“飛燕,你覺不覺得這路我們走過?”古月瑤有些納悶地問。

“姑娘怕不是傻了,上次咱們來過一回啊。”飛燕大咧咧地笑着答。

古月瑤招呼飛燕:“不是,你來看看,這好像是去江東王府的路。”

“不能吧?”飛燕一愣,把手裏的糖炒栗子塞到柱子的懷裏,也趴到窗口看過去。

兩個人腦袋挨着腦袋看了好一會兒,對視一眼:“還真是。”

上次來的時候,古月瑤是坐着江東王府的馬車從官府那邊過來,路不大一樣。回去百花樓的時候,他們幾個又興致勃勃的在聊天,也沒怎麽往外看。

古月瑤示意柱子把門簾掀開,她問車夫:“王大哥,這條路是不是去江東王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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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瑤在百花樓進進出出,都是這個王車夫送的,江東王府他也去了許多次。

聽古月瑤問,車夫輕輕甩着馬鞭随口答道:“是啊,姑娘。這就是去江東王府的路。”

古月瑤不解:“回新宅子,咱們怎麽走這條路?”

車夫一聽,回頭看了一眼古月瑤,詫異地問道:“姑娘你新買的宅子就是和江東王府挨着,到新宅子門口直走,走到頭轉彎,再轉彎就是江東王府的大門了。姑娘不知道嗎?”

古月瑤傻眼了。這她還真的是不知道。為什麽江東王要把挨着王府的一處宅子賣給她?

古月瑤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太明白,也就不再費神。算了,就當他湊巧這處宅子要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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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林嬸,你們可還好?”古月瑤笑着問。

林伯和林嬸笑着答:“好着呢,好着呢。”

一陣寒暄過後,古月瑤把買給兩人的點心和布料遞過去:“這是我今天去集市上買的點心,拿去嘗嘗。還有這塊料子,林嬸拿去做兩件衣裳吧。”

“姑娘破費了。”林嬸伸手接過的點心和布料,笑得嘴都合不攏。

“姑娘怎麽這麽久才回來一趟,你嬸子天天念叨着,說怕不是姑娘把這家給忘了。”林伯笑着說。

一回家,兩個老人家熱情洋溢的笑,絮絮叨叨的話語,讓古月瑤感覺心裏很溫暖,笑着答:“這陣子忙,沒抽出空。家裏全靠林伯林嬸照看着,我以後一定多回來。”

說完,古月瑤又拿出一個荷包遞過去:“林伯林嬸,這是上個月的工錢。”

“哎,哎,多謝姑娘。”林嬸兩只手拿着東西,林伯忙上前接了。

林嬸又問:“姑娘還沒吃飯吧?”

古月瑤笑着答:“還沒吃,家裏可有什麽菜?”

林嬸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今兒姑娘回來,家裏也沒買什麽菜,要不中午吃面條?”

“成的,什麽方便做點就好。”古月瑤笑着答。

林伯和林嬸應了,轉身出去張羅午飯。

飛燕和柱子,還有百花樓的車夫,三個人一趟一趟的把半馬車的東西都抱了進來。因着下晌還要坐車回去,古月瑤就留了車夫在這裏,免得來回折騰了。

飛燕留在正屋拾掇東西,車夫就跟了柱子去西廂房歇腳。

“姑娘,床鋪好了,您躺躺看。”飛燕忙忙活活的,先把古月瑤的床鋪好,笑着說,“就是今兒還沒買帷幔。”

“下次再說,這麽多東西,一時半會兒地也置辦不齊,慢慢來吧。”古月瑤走到床邊,躺了上去。

古月瑤躺在床上來回滾了兩下,眯着眼睛笑着說:“還是新棉花好,又暖又軟,睡着舒服。”

飛燕笑着答:“那可不是。姑娘,您先躺會兒。我去外頭鋪我的床。”

飛燕手腳麻利,東西都被她歸置得差不多了,古月瑤見幫不上什麽忙,就脫了鞋子鑽到了被子裏。

逛了一上午的街,剛才還不覺得有多累。可這一躺下,倦意就襲來,加上新被子新褥子實在太過舒服,古月瑤連連打了兩個哈欠,沒一會兒閉上眼睛就睡着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飛燕輕輕搖着古月瑤的肩膀喊她起來吃飯:“姑娘,姑娘,起來吃面了,吃了您再睡。”

古月瑤伸了個懶腰,爬起來穿鞋跟着飛燕出了卧房,就見花廳桌上已經擺好了兩碗熱氣騰騰的手擀面,上面擺了一個荷包蛋。

“柱子和王大哥他們可吃了?”古月瑤端起碗問道。

飛燕也跟着拿起筷子:“都吃着呢,林嬸給他們端到西廂房去了。”

古月瑤點頭,夾了一筷子面條放進嘴裏。面條筋道,就是味道有些淡了,如果能放上一勺牛肉醬什麽的就好了。

牛肉醬。古月瑤腦中靈光一現。這是個好主意。

一開始她做的菜在百花樓賣的火爆,古月瑤的想法是教出幾個徒弟,以後開個連鎖飯館。

可後來發現不管她再怎麽用心教,別人也做不出來她做的那個味道後,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做生意講究誠信,既然是她名下開的,她就盡可能地要保證味道差不太多,不然也容易惹出麻煩來。

但是如果開個連鎖面館,她只負責做各種醬料,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如果口碑做開了,還可以把醬料做成一份一份往外賣,就像以前超市裏品種繁多的下飯醬一樣。

在百花樓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名聲倒是次要,她已經在那裏待了那麽久,該敗壞的早敗壞完了,她也不在乎。

主要是她不想總是晚上工作,每天熬到大半夜,長此以往,對身體不好。畢竟她現在才十六歲,還是長身體的時候。

現在她有了宅子,身邊還有飛燕和柱子,買宅子欠的錢也攢夠了,等什麽時候見到江東王還給他,還能剩下一千多兩。

還有二十多天過年,如果幹到過年,也能攢下差不多三千兩。也算不小的一筆積蓄了。

開飯館或者開酒樓的話,要應付的事情太多,涉及到方方面面的管理,且成本也高。

但如果先帶着飛燕和柱子開個小面館兒,銀子綽綽有餘,事情也簡單多了。

嗯,這事兒可以慢慢考慮起來。古月瑤一邊吃着面,一邊下了決定。

吃過晌午飯,古月瑤打發飛燕去歇個晌午覺,自己則坐到了卧房靠窗的軟榻上,拿出今天剛買的紙墨筆硯,鋪在榻上的小桌上,自己慢慢研了磨,拿了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

麻辣牛肉醬,香菇牛肉醬,蒜蓉辣椒醬,豆豉鹽菜……

沒一會兒,古月瑤就寫了一長溜她能想出來的醬料,足足有二三十種。

古月瑤嘴角高高翹着,這麽多醬料,要是都賣開了的話,進賬也不會少了。

古月瑤又在紙上列了個清單,把開面館所需要準備的東西,和要做的事情都寫在了上面。想着先開個頭,以後每次回來就接着補充完善,等到過完年,該想的事情也就都想齊全了。

等把能想到的都寫完,古月瑤小心地把紙收好,起身走回床邊,放到了架子床床頭的抽屜裏。

古月瑤披着披風走出房門。大家都在歇息,院子裏有些冷清。

新家要有人氣,以後沒事的時候她還是來回多跑幾趟。還有上次說到的喬遷宴,回頭找人算個好日子,也抓緊辦一下,畢竟生活總是需要一些儀式感。

古月瑤在院子裏溜達了幾圈,見太陽西斜天色不早,就去喊了飛燕和柱子起來。幾人和林柏林嬸告別,就坐車趕往百花樓。

“柱子,那套刀拿了嗎?”坐在馬車裏,古月瑤突然想起來問。

“姐姐,都在這呢。”柱子拍了拍身旁的包袱,又疑惑地問,“可是,我看這一套刀,怎麽有點像屠夫用的殺豬刀。”

古月瑤笑着點點頭:“對我們廚子來說,刀很重要。有一套好刀,幹起不同的活來才更順手,回頭你試試就知道了。”

正說着話,外頭突然傳來一聲悶響,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幾個人沒防備在車廂上撞了一下,飛燕忙扶住古月瑤出聲問:“怎麽了,王大哥?可是撞到東西了?”

外面半天沒有聲音,古月瑤蹙眉。

“我下去看看。”柱子起身就往外走。

“柱子別……”古月瑤忙出聲阻止,可話都沒來得及說完,柱子就掀開簾子鑽了出去,緊接着又是一聲悶響。

古月瑤和飛燕對視一眼,齊齊變了臉色。

不知道外面柱子和王車夫是什麽情況,古月瑤心急如焚,但是也不敢貿然下車。

古月瑤伸手輕輕地把裝刀的包袱拿起來,打開包袱,裏面露出七八把不同的刀。

“拿刀。”古月瑤用嘴型無聲地說,示意飛燕拿刀。

飛燕眼神慌張,哆嗦着手拿了兩把最大最長的刀,緊緊攥在手裏,擠着古月瑤坐着,渾身緊繃。

“別怕。”古月瑤用氣聲說,自己拿了兩把又窄又鋒利的剔骨刀,緊緊攥在手裏。剩下的刀就放在身旁。

馬車靜止不動,車外也沒人說話。只片刻功夫,古月瑤的額頭上就已經滿是冷汗。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猥瑣又油膩的聲音:“瑤兒妹妹,是你自己下來,還是哥哥上去抱你下來?”

這人認識她?古月瑤一愣,強裝鎮定:“不知外面是哪位?”

一只肥胖的手伸進來,掀開簾子。借着微弱的太陽餘晖,古月瑤看清了那張肥胖的臉。可她不認識。

崔根哲肥碩的身體在小厮全力地攙扶下費勁兒爬上了車轅,正想往裏走,就看見古月瑤和飛燕手裏攥着的四把刀。

見狀,崔根哲哈哈哈一笑,停住了腳步:“瑤兒妹妹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崔家哥哥呀。”

“崔家?”古月瑤想了想,把腦中唯一認識的姓崔的拎了出來,“可是崔楚凝的哥哥,崔家大公子?”

崔根哲一邊試探着往裏邁了半步,一邊說:“正是,瑤兒妹妹記性好。我聽凝兒說,你被古家賣到了青樓,哥哥一聽心疼死了。快把刀放下,哥哥是來救你的。”

還真是那個變态。崔家老爺雖然是江南首富,可子嗣緣薄,前面納了很多小妾姨娘的一直都沒能懷孕,直到四十歲夫人死了,又續了一房,才老來得子,得了崔根哲這麽一個男丁。從小溺愛過度,養成了他好吃懶做不求上進的性子。

最惡心的,他是個死變态,就喜歡在房中以折磨女子為樂。仗着家裏錢多,買來不知道多少姑娘,折磨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簡直是個令人發指的畜生。

“你先別過來,就站在那說話。”古月瑤舉着手裏的刀指着崔根哲,一邊跟他周旋,一邊飛快掀開窗簾向外看了一眼。

就見王車夫和柱子歪着腦袋靠着路邊的樹坐着,光線昏暗,看不清兩個人什麽情況,是死是活。

從江東王府回百花樓,如果抄近路,會路過一處偏僻狹窄的巷子。此刻正在這個巷子裏,估計王車夫為了快,走了小路。

古月瑤面上鎮靜,可心裏焦急萬分,這條巷子是兩個大戶人家宅院中間的一條胡同。白天還有人走,可是晚上就不見得了。

崔根哲似是嫌掀着簾子累胳膊,一擡手把簾子掀到了車廂頂上。

視線陡然開闊,古月瑤向前看去,就見前面停了一輛馬車,馬車邊站了一個高大魁梧的車夫,穿着一身短打手裏拎着根棍子,一看就是個武夫。而在她們的馬車旁,一個瘦削的小厮牽着馬,卻一直低着頭。

他們有三個人,而她只有飛燕。古月瑤掃了一眼飛燕,見她手抖個不停,連刀都快攥不住,知道硬拼不行。

這麽僵持下去,待會兒要是飛燕也被打暈,她還是要被劫走。不如就冒個險,先裝作情願,讓死變态放心,好讓飛燕走。

“你真的是來救我的?”古月瑤裝作天真無邪地問。

見古月瑤肯跟他好好說話,崔根哲眼中泛着淫光,哈哈笑着點頭:“崔哥哥怎麽可能騙你?”

古月瑤皺眉:“外面兩個人怎麽了?不是死了吧?”

“打暈了,免得麻煩。”崔根哲挪着肥胖的身體就想往車廂裏擠過來,可奈何太肥,卡在了門口。

只是暈了。古月瑤一直揪着的心微微松開。

見崔根哲左右側着肥如豬的身子還要往車廂裏鑽,古月瑤心中忍不住直犯惡心。

可她還是撲哧一聲笑了:“崔家大哥,還是我出來吧。”喊完這聲崔家大哥,古月瑤直想作嘔,還是極力忍住了。

被這一聲崔家大哥取悅,崔根哲哈哈哈笑了兩聲,退了回去,又在小厮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站在車轅邊上,沖古月瑤伸出一只肥手:“瑤兒妹妹下來。”

“等我一下。”飛燕給了崔根哲一個笑容,“我要跟這個小丫頭道個別,畢竟跟了我這麽多天。”

“行,快點兒,天也不早了。”崔根哲說道,胳膊伸累了,收了回去,靠着車轅直喘氣。

飛燕死命抓着古月瑤的胳膊拼命搖頭,眼淚都急得掉了出來。

古月瑤湊近飛燕的耳邊,用兩個人能聽見的氣聲說:“等一下我下車,你趕了馬車就快跑,這裏離江東王府近,你去那裏找人救我,他是崔家大公子崔根哲。”

“瑤兒妹妹,你把刀放下,趕緊下來啊。”崔根哲催促道。

“哎,來了。”古月瑤語氣輕快,把兩把刀放下,順手抄了一把細長鋒利的柳葉刺身刀,順着袖子藏了起來。

不顧飛燕流淚拼命搖頭阻攔,古月瑤起身出了車廂,躲開崔根哲的手,從另一側跳下了馬車。

古月瑤指了指路邊的王車夫和柱子,語氣溫溫柔柔:“崔家大哥,把他們擡到車上去吧,躺在這被人看到多不好。”

崔根哲看着古月瑤那張精致得像從畫裏走出來的臉,聽着那嬌嬌軟軟的崔家大哥,吞了吞口水,點了點頭:“好,好,快,擡上車。”他死死盯着古月瑤,一揮手。

拎着棍子的魁梧車夫把棍子随手往車上一丢,走過來一手拎了一個,把王車夫和柱子拎着塞到了車廂。

“飛燕,你走吧,別舍不得我,我跟着崔家大哥享福去了。”古月瑤沖滿臉是淚的飛燕使眼色。

飛燕咬牙,坐在車轅上,顫着手從小厮手裏接過缰繩和鞭子,看了一眼古月瑤:“姑娘我一定會來看你的。”

随即手一扯缰繩,猛地一鞭子抽在馬背上,馬嘶吼一聲沖了出去。

古月瑤走到路中間,踮着腳尖張望着,故作舍不得地嘆了口氣:“哎,是個好丫頭,就是太黑了點兒,不然我就讓崔家大哥幫我贖了出來。”

“走吧,瑤兒妹妹,咱們回家。”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崔根哲心情大好,上前來就想牽古月瑤的手。

古月瑤一扭身子躲開,瞪了崔根哲一眼,擡腳走向馬車:“有人呢。”

崔根哲哈哈哈笑着,扭着肥碩的身體跟在了古月瑤身後。

古月瑤踩着馬凳上了車坐到了最裏面角落。

崔根哲在小厮和車夫的攙扶下氣喘籲籲上了車,鑽進特意做寬的車門,進了車廂就想挨着古月瑤坐。

古月瑤躲到了另一側,強忍着惡心笑着說:“崔家大哥不要這麽着急,到家再說。”

車夫甩了一下馬鞭,馬車前行。

崔根哲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古月瑤對面。古月瑤松了一口氣,暗自祈禱飛燕要給力快點到江東王府。

崔根哲看着古月瑤的臉,兩眼直冒光,忍不住心癢癢,慢慢挪了一下豬一樣的身體,湊向古月瑤。

趁着古月瑤一愣神的功夫,崔根哲伸出一只肥手就在古月瑤臉上摸了一下,随即得逞地哈哈大笑,表情猥|瑣又下|流。

古月瑤臉色大變,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覺得惡心難耐,想也沒想,攥着刀柄把刀抽出來,順着本能就朝崔根哲剛才摸她的手狠狠紮了下去。

崔根哲下意識一躲,古月瑤手裏那柄尖細鋒利的柳葉刺身刀就紮在了崔跟着兩條又粗又肥的象腿|之間。

瞬間,車廂內響起了殺豬一般的凄厲嚎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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