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丈夫的懷疑

沈星回到家連忙打開暖氣,造成她一直在家的跡象,然後去洗澡,下午被前夫碰過身體後,總覺得那是對赤尾的亵渎,剛脫淨衣服,門鈴驟響,知道他回來了,急忙披上浴袍就去開門。

赤尾進屋直搓手問:“怎麽家裏也這麽冷,沒開空調?”

沈星鎮靜地道:“剛開呢,一直在做家務不覺得冷,突然想起你要回來才開的,對不起啦。”說着蹲下幫他松鞋帶,換上拖鞋。

赤尾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她,脫了外套,各房間轉了圈後,疲倦的坐在沙發上。

沈星笑笑說:“看什麽啊,就我一人,你看我這樣裸着能有其他人嘛。正想洗澡呢,要不我們先去熱熱身?”

“不忙,你先去洗吧,我坐一會,2個小時的飛機累壞了。”

“那我給你泡杯熱茶。”沈星知趣,他不動自己哪敢先洗,倒了茶按照日本妻子服侍男人的禮儀,跪着恭恭敬敬地雙手端在他面前,這是赤尾教她的,說以後去了日本,赤尾家族的規矩很多的。

可是今天在赤尾看來,她這樣熱情分明是在掩飾內心的不安,他一進屋就感覺到家裏冷冷的,不像剛才她在家的樣子,但又沒有證據說明她一定不在家,于是他不動聲色繼續觀察着。

“噢,是渴了。”他接過茶,慢悠悠喝了幾口,突然說,“你既然不覺得冷,還穿着浴袍幹什麽?”

沈星心領神會連忙脫去,赤條條重新跪下,冷的渾身發抖。

赤尾接茶杯的工夫,敏銳的聞到了沈星身上依稀有些煙味,他又湊到她胸部聞聞,沈星緊張得一動不動。

赤尾還是不能确認是不是自己神經過敏,但他仍然很生氣,将杯子端到她的肩膀上微微一傾斜,滾燙的水一滴滴濺到她的肩膀上,沈星不知道做錯了什麽,沒敢躲閃,任憑灼熱的水如針刺般紮在她的皮膚上,肩膀條件反射地陣陣抖動,水沿着乳溝慢慢往下流淌。

“真美,像滴水觀音。”他靠在沙發背上啧啧不停的欣賞着,沈星垂着頭不敢看他,她心裏明白,丈夫是在找事,他或許知道了些什麽,心裏忐忑不安,随時聆聽他的詢問。

“喂,看着我!我不在時,你和你那個前夫是不是又見面了?”赤尾放下茶杯開始試探性審問。

“沒有沒有!”她哆嗦着回答,

“你慌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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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沒有?”赤尾是個多疑之人,凡是他懷疑的事情會越看越像,一把拖起她像狗一樣嗅來嗅去,突然問,“我怎麽聞見煙味了,你抽過煙?”

沈星擔心的事還是出現了,她哪敢承認,假裝聞了聞自己狡辯道:“沒有呀,對了,我回來時坐的那輛出租車煙霧騰騰的,可能是這裏熏的吧?”

“煙一直滲透到你皮膚上了嗎?”赤尾冷冷地問。

沈星啞口無言,淩亦飛是個煙鬼,手指上沾滿了煙味也不足為奇,而赤尾平時最讨厭煙味,所以特別的敏感。

其實赤尾也在懷疑自己的嗅覺是否受了心理暗示,他抱過沈星深吻了下她的嘴唇,沈星坦然的迎接他的檢查,慶幸下午淩亦飛并沒有要求接吻。

赤尾沒有發現疑點态度開始緩和,揀起地板上的浴袍給她披上道:“你是否覺得冷?要不你先去洗澡,然後穿暖點,現在可不是夏天。”

赤尾在夏季要求她在家裏盡量展示她的體态美,沈星便讨好他什麽也不穿了,此時雖然暖氣已經漸漸升溫,仍然覺得有些寒意。下午她為了穩住前夫,無奈的背叛了現在的丈夫,心裏很過意不去,決定自己懲罰自己,弱弱地說:“不,你有兩周多沒有欣賞我了……”說着身體貼了上去。

赤尾伸手指夾出她的舌頭玩弄着說:“剛才聞你時,你口腔中的哥斯達黎加氣味沒有了,我在日本也沒能喝到,好不習慣啊。”一松手放開了她。

沈星起身泡了杯,兩人輪流喝了起來,“我喜歡你的舌頭被這咖啡味道浸泡過的氣息。”

沈星妩媚地說:“你不在時我一直沒有喝,我覺得這咖啡只有在我們兩人在一起時,喝起來才有香味。”

赤尾聽了開心地笑了。

沈星乘機向他表白:“親愛的,我只愛你一個人,以後不用懷疑我,其實你也清楚,我不敢在背後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的,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其他男人能夠讓我背叛你……”

赤尾伸手堵住她的嘴笑道:“我剛才是跟你鬧着玩的,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吧,這是男人的普遍心态,也說明我在意你。”

沈星僥幸過關,懸着的心終于放下,後悔下午在淩亦飛那裏弄巧成拙,差點害了自己。“那你是在吓唬我啊?”她嗲嗲地道。

赤尾毫不示弱,得意地拍拍她的臉說:“不行嗎?”

“随你,你已經主宰了我,就像你主宰了自己一樣随心所欲。”沈星馴服地倒在他懷裏。

赤尾哈哈大笑,推開他說:“噢,我得先去洗下澡,今天跑了一天,關西機場那邊有個工地,都是灰塵,我感覺身上癢癢的,髒死了。”

沈星放了缸熱水一起浸泡,完了後上床休息,兩人小別如新婚。

一番巫山雲雨後,他們開始讨論婚禮的事宜,因為理論上日本的反簽證批下來了,很快就會返到日本駐滬領事館,沈星激動不已。

淩亦飛從茶室回到家,一臉的春風得意。

淩中興在家裏提心吊膽,生怕他們商談出新的矛盾,在大半年的時間裏,他只有到了沈星看望兒子時,他們在樓下匆匆見上一面,想說些什麽,又不是地方,他後悔自己那天在家裏對她的魯莽,才造成今天的樣子。

“談得怎麽樣,沒吵架吧?”見兒子回來他急忙詢問。

淩亦飛放下希希沖了父親一句道:“你怎麽老盼着我們吵架?”

“不是不是,你們倆脾氣都很倔,我是擔心……”

淩亦飛對下午和前妻的會面很滿意,有把握在不久的将來,讓她重新回到這個家,甚至睡在自己的床上,他得意地打斷父親的話安慰道:“放心,過些日子我讓她上來看希希,滿意了吧?呵呵。”

淩中興不知真假,兒子的話從來就是不可全信,但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波瀾,“她同意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明天她也是休息還來不來?”

淩亦飛倒在沙發上瞥了眼失态的父親,從鼻孔裏噴出一聲輕蔑的嘲笑:“你別指望她還會是你的兒媳婦了,我現在只能保證讓她到家裏來,以後的事情是急不來的。”

他心裏也很清楚,複婚是很遙遠的夢想,如果他們結了婚就會去日本,自己什麽也得不到,所以現在唯有先騙她到家裏來,再借機哄她上床,一旦他們這種暧昧關系暴露,赤尾就會抛棄她。淩亦飛認為,他們連提親還沒有開始,留給他的時間還是很寬餘的。

這晚,淩中興失眠了。

第二天早晨,沈星從赤尾溫暖的懷抱中掙脫,下床拉開卧室的落地窗簾,黑暗的房間頓時劃出一片燦爛的陽光。

她趴在窗戶玻璃上往下眺望,高樓下行人如蟻,她觸景生情對床上的赤尾道:“好辛苦,周日還有那麽多人上班,真不敢去想啊,一年多前,我還像下面的人一樣,每天早晨為了那麽點微薄的工資,奔波在上班路上。”

“其實,人的命運一半靠機遇,另一半靠自己去把握。”赤尾起床慢慢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感嘆道。

“你說的有點道理,如果當初沒有康凝的介紹,我們也許就不會認識,這是機遇,後來彼此走到一起是我們雙方共同的努力,但我還是比較相信宿命,像是冥冥之中必然會到來。”

“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終于要永遠在一起了。一旦你的簽證正式拿到,我們立刻就舉辦婚禮,這次我在家跟父親商量好了,分兩地辦,我們在上海婚禮結束後一周內就去日本,父親會替我們安排好那裏的一切。”赤尾說完在她身上雨點般的親吻起來。

“真好,嫁給你是我一生最正确的選擇。”沈星保存着原來的姿勢,在他貪婪的頻率下,誇張的發出醜陋的顫音。

“我也有同感,只是相見恨晚。”

“親愛的,現在還不晚。”沈星轉過身去激動地擁抱赤尾。

“不,在我看來,你天生就應該是我的,可惜了。”赤尾突然想起淩亦飛遺憾地道。

“對不起……”沈星怯怯地望着他,每次只要提到前夫,懲罰就會随之而來,這仿佛是她無法洗脫的原罪。

赤尾猛然放開她,遠遠的欣賞了會又道:“不過也沒什麽,現在你反倒像一尊維納斯塑像,那是殘缺美,你手臂放背後別動。”

在強烈的陽光下,沈星像一個沾滿灰塵的木偶,讓赤尾火辣辣的眼神清掃自己,她深感自卑,無論自己有多美,離婚後在丈夫眼裏都是一具破敗之身,對他有還不清的貞操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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