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同的靈魂
【10】
六神悟頭腦中模拟着：把五條悟叫（騙）來買單，到時候打着招呼沖出去來一句“嗨，悟”，在這個五條悟陷入“一眼三年”的狀态後，六神悟再嬉笑着“真遺憾，不是傑哦~”捉弄一把五條悟。
六神悟相信，自己都能認出當時傑的殼子裏不是傑，五條悟肯定能認出。
可就算靈魂不是本人，面對夏油傑本人的殼子——就算這個夏油傑ooc到說想吃可麗餅，五條悟都肯定會答應的……吧？
如是想着，六神悟直接按下了撥號鍵。
……
伊地知把夏油傑送到了任務地點，祓除對象是一級咒靈。
作為特級，就算有着最應該待在學生身邊的班主任的身份，五條悟的任務還是山一樣的多，國內的先不論——從日本各地的伴手禮就能看出來了——國外的出差頻率也從沒低過。
咒術師都有共通的地方，如咒力的運用。
夏油傑作為特級，就算沒了術式，只要咒力還在、能夠攻擊到咒靈，光靠體術祓除一級咒靈——
咔噠。
白發男子活動了一下手腕，掌心屬于咒靈的腦袋正被提溜着。
——輕而易舉。
因為術式和六眼而聞名于咒術界的特級咒術師，很多人下意識忽略了五條悟體術的實力。
卓越的身形，優異的身體素質。以前還在高專時，兩人就經常對練。夏油傑不知道他離開的十年間，五條悟會不會特意練習…嗯，從這具身體的肌肉記憶來看，看來悟從不曾落下過訓練。
——在夏油傑不知曉的涉谷站中，混入人群的1000名改造人，五條悟僅用299秒，就全數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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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車前的伊地知腿有點小抖。
作為輔助監督，他當然是看得見詛咒的。剛才的「帳」都是他放的。
年僅26歲外表就被折磨成46歲的後輩，望着夏油傑手上死不瞑目的一級咒靈腦袋，不敢怒也不敢言。
一級咒靈…已經是大多數咒術師無法解決的級別了。
但距離進入現場不過一分鐘，五條先生就成功祓除了它…而且……
伊地知擦了擦滲出的冷汗。
總覺得，今天的五條先生，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啊。
【11】
心情不好的“五條先生”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電話。
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夏油傑在無視和挂斷中抉擇了零點一秒，最後選擇了接通。
以前做教主的時候，夏油傑的衣食住行都争取不使用非咒術師生産的東西，但是手機這種…不能說絕對，但應該都是非咒術師生産的。
而且羂索僅僅奪取了夏油傑的身體，夏油傑的私人物品，它可拿不到。
所以這個手機號碼，是羂索用夏油傑的身份新辦的，簡而言之：夏油傑不認識這個號碼。
“喂。”
「請問是五條先生嗎，您在XX路XX號期待的可麗餅店開張了！期待您的光臨~」
上帝規定：別人聽到的自己的聲音是靠空氣傳播的；自己聽到的自己的聲音是通過頭部的骨骼和肌肉的固體傳播。
上帝說：別人聽到的你的聲音和你聽到的自己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所以夏油傑沒聽出來電話對面的聲音居然是自己的聲音。
「現在前來試吃，前200名還能獲得一次抽獎機會哦~」
手機那邊的男聲興致高揚，手機這邊的夏油傑沉默無語。
是了，悟确實經常預約那些還未開張的甜品店。
或許是咒術師的聽力比一般人好，或許是電話那邊的男聲聲音太大了，或許是這個手機質量太好了，總之駕駛座的伊地知也聽到了手機內的聲音。
不知道為何五條先生的心情不好，伊地知主動提出建議：“要送您過去嗎，五條先生？”
夏油傑：“……”
不，‘五條先生’現在不想吃可麗餅。
于是夏油傑說：“好的，我會來的。”
【12】
即便六眼看到的信息再多，大腦接受後，被當成重點處理的信息也是少數。
加上夏油傑雖然不排斥普通人了，但對普通人也沒多大的興趣，這便是六眼夏油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五條悟的原因。
就像在涉谷時，有着透視、咒力分析的六眼也沒有提前發現「夏油傑」一樣。
——因為在五條悟的認知裏，夏油傑已經死了。
——六眼是不會去尋找一個死人的身影的。
伊地知的車開到了距離街邊可麗餅店五十米、可以暫時停車的一個拐角。
“就在這裏，你回去吧。”
夏油傑不打算真的吃個可麗餅做伊地知看，于是他直接把伊地知打法走了。
伊地知也習慣了五條悟的甜品時間，點了個頭，等夏油傑下車後，輔助監督就踩下了油門、往高專方向駛去。
至于五條悟怎麽回高專……能瞬間移動的特級咒術師還需要別人操心嗎？
六神悟第一時間看到了伊地知的車。
從伊地知車上下來的白發男子也映入了六神悟的眼簾。
等到花都枯萎的六神悟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搓着手來到了五條悟的後方——
“嗨！SATO……SUGURU？”
聽到「SATO」這兩音就有了反應的夏油傑，在聽到之後的「SUGURU」這三個音後，更驚異了。他轉過頭，一下就看見了自己。
曾經的自己。
嗯……自己的殼子裏裝了五條悟靈魂。
哪有什麽認錯啊，靈魂直接看出來了。
【13】
用五條悟的錢包給六神悟買了兩個大號的可麗餅，兩人坐在樹蔭下的長凳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交換情報。
夏油傑：“你幹的？”
本來他的猜測是：悟用了降靈術把自己的靈魂召喚到了他的身體裏，但是悟的靈魂怎麽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而且自己都死透了啊，現在這個完好無損的身體…是悟用反轉術式治好的嗎？
…不愧是悟啊，屍體都能治好。
夏油傑撥了撥口袋，想找出根香煙。
當然是不可能有煙的，五條悟的口袋裏只有幾顆糖果。
五條悟：“上帝幹的。”
夏油傑：“……”
五條悟啊嗚啊嗚兩口吞掉了大份的可麗餅，夏油傑從沒發現自己的嘴可以張到那麽大。
确定自己的身體裏是傑後，從六神悟重新變回五條悟的某人把可麗餅的包裝紙一疊，塞進夏油傑的口袋。
接着他眨巴着眸子、用一如既往的撒嬌攻勢望向好久不見的男朋友。
伸手撫上男朋友的大腿，五條悟的腦袋湊近，鼻息噴灑在男朋友的脖頸上，頗有明示的意味：“傑，我們要不要——”
“你個小眼睛別瞪了，瞪不出花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輸入：xyjdwtw
輸出：小眼睛的五條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