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空曠的老式院子,院外咕咕聲鳴。

酷蓋蜷縮在自己粉嫩嫩的被窩裏,在手機回複框裏打字:

【你這不是廢話?我這麽直的人,喜歡的肯定也要是直男,所yi……】

消息是發給蘇言的,然而一句話還沒寫完,房間外傳來了敲門聲。

酷蓋一驚一乍地把自己裹得更緊,删掉後面沒寫完的話,最後只給蘇言發了句:【你這不是廢話?】;

“我能進來嗎?”南宮绛磁性的嗓音,宛如海灘上的金沙摩挲在唇上的觸感。

酷蓋聽得心頭蕩漾,明明緊張害羞得要命,面上卻依舊繃得緊緊。

為了掩蓋心底亂撞的小鹿,酷蓋的聲音比往常聽起來更欠揍:

“愛進不進。”

南宮绛附在門把手上的手掌微微一停,胸口微微發疼。

親弟之所以會突然變得這麽冷漠,是因為經歷了太多不美好麽?

之前他裝成流浪漢來找,結果好巧不巧,遇上親弟被一群地痞流氓調戲。

他放下用價值上萬的墨鏡換來的讨飯飯盆,上去幹翻了那幾個流氓。

後來,就陰差陽錯地跟着回到了這個院子。

雖然院子很大,但設施陳舊,屋子裏,還彌漫着淡淡的陰濕氣息。

“那我進來了。”南宮绛推開門。

然而進到房間後,男人看了一眼床上香噴噴的少年,目光卻在房間裏來回掃視,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恩?剛剛那位美麗的女孩呢?”南宮绛目光裏透着淡淡的迷茫。

“啥玩意兒?”酷蓋左眉飛起。

之前他出去買夜宵,但是女裝癖犯了,就穿了一身女裝出去,結果被過路的小流氓調戲。

然後,就是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救了「她」。

酷蓋撓了撓頭,意識到男人好像誤會了什麽。

“不是吧,老子那麽粗犷磁性的聲音,你覺得像女孩?”

“恩?”南宮绛陷入沉思。

酷蓋指着旁邊脫下來的小裙子:“大哥,我玩的異性cos诶。脫了女裝你就不認識我了?”

南宮绛沉思的面容逐漸展開。

“你是說……你沒變性?!”

南宮绛修長的手指微不可查地顫了一下。

“變性?”酷蓋掀開裹在身上的被子,“看好了,老子根正苗紅,雙蛋齊全。”

南宮绛深吸一口氣。

五分詫異,二分驚喜,二分動容,一分酸楚,一張扇形統計圖在男人臉上鋪展開。

太好了,他的brohter沒有被改造!

內心壓抑的情緒幾乎是在一瞬間噴發,南宮绛再也忍不住,沖上前,緊緊抱住了渾身打滿馬賽克的酷蓋。

他可憐的brother,本應該生活在養尊處優的皇宮裏,成為人人寵愛的小皇子。

可是卻陰差陽錯,在外過了這麽久的流浪生活。

所以,他一定要加倍加倍地疼愛這個失而複得的小家夥。

“蛤??”酷蓋一臉問號,打滿馬賽克的全身沒有一丁點綢布遮蓋,卻被男人就這麽抱了個滿懷。

“宮绛,你神經病啊喂!”之前這個男人救了他後,自稱自己叫宮绛。

“次奧……”

被救回的小鹦鹉歪歪腦袋,站在窗臺上:“嘎嘎,神經病啊,沒穿衣服,神經病啊,沒穿衣服,神……咕!”

南宮绛騰出一只手,頭也不回,将讨飯的飯盆往後一抛,準确地把鹦鹉倒扣在飯盆裏。

酷蓋好不容易将一只手伸出來,怼着南宮绛柔順及肩的長發,就是猛地一扯。

南宮绛感覺到痛楚,終于清醒。

頭發是他的禁忌和逆鱗,男人的眼底瞬間變得陰戾狠毒。

但看清是酷蓋後,眼底所有的威脅又轉瞬間煙消雲散。

這是他的親brohter,就算扯他最珍貴的頭發,也沒關系。

“抱歉,是我唐突了。”南宮绛依依不舍地松開雙臂。

“別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敢打你!”

酷蓋緊緊抿着唇,憋紅的小臉在暴怒的邊緣徘徊,擡腳就朝南宮绛踹。

然而目光中,酷蓋注意到南宮绛的大號恐龍蛋,潛意識裏覺得這可能關系到自己的下半身幸福,于是在最後關頭,腳往上擡了擡。

不輕不重地踹上了南宮绛的小腹。

少年的腳丫很軟,因為剛剛洗過澡的緣故,飽滿的腳丫被泡得像湯圓一樣軟糯香甜,踩在腹部,男人幾乎感覺不到痛意。

空氣間,彌漫着淡淡的香草味,南宮绛挺拔的鼻子微動,莫名覺得這味道很好聞。

“乖,穿好衣服,別着涼了。”南宮绛将被子重新裹在少年身上。

酷蓋臉色很臭:“你以為你誰啊,我不過是好心讓你留在我家過一夜而已,乖你弟噢乖!明天一早你就帶着你的飯盆和兩塊錢,圓潤地滾出我家。”

酷蓋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然而對上南宮绛那張妖孽俊帥的臉後,酷蓋的臉紅得更明顯了。

此時的南宮绛早已脫掉了一身的流浪裝,穿了一件酷蓋剛買的睡衣,栗色的及肩長發随意散落在耳後,優雅中又不失陽剛之氣。

半遮半露的V形睡衣領口,隐隐還能透出男人結實的胸膛肌肉。

媽的,這年頭……連個要飯的都長這麽帥了嗎?

面對滿身是刺的酷蓋,南宮绛苦笑一聲,沒說話,只是眼底飽含了濃而複雜的情愫。

酷蓋被這大膽而奔放的目光看得心悸,厚厚的臉皮猶如火燒,別開臉。

本來他是不信一見鐘情那種屁話的。

但是今晚……小心髒有點被刺激到。大概,這就是一見鐘情的感覺吧。

“等等。”忽地,南宮绛眉頭一蹙,抽了一張紙巾快步上前,揚起酷蓋的下巴。

“你又要幹嘛?”酷蓋剛要張嘴咬人,然而男人卻只是用紙巾堵住了他的鼻孔。

“你流鼻血了。”南宮绛一手用紙巾堵着酷蓋的鼻孔,另一只大手在酷蓋頭發上輕輕摸了摸。

好像在安撫一只受傷流血的小松鼠。

“咳……”酷蓋身體一抽。

“怎麽?是哪裏不舒服?”南宮绛緊張地看着酷蓋。

“沒事。”酷蓋自己用紙巾堵鼻孔。

總不能說,他是看帥哥看的。

“你流鼻血的症狀持續多久了?”南宮绛繼續問。

“恩?幾秒鐘吧,怎麽了?”

南宮绛的深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蹙得更緊。

“不行,為了以防萬一,明天我必須帶你去醫院做一次全身檢查。”

一邊說着,一邊還揉了揉酷蓋兇悍的臉頰。

眼底溢滿了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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