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當未染和他一起走進大殿後,她終于發現,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展現在她眼前的是兩張熟悉的面孔,愣了半晌後她突然撲到了男子的懷中,“師父,師父我可算找到了你。”

“你怎麽來了?”司徒陵末将她摟在懷裏,然後又突然明白似地了司徒陵绡一眼。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未染擡頭迷茫地注視着他,難道師父真的得老年癡呆症了?

“這是怎麽回事?”他将未染從懷中放開,看着司徒陵绡道。

“是我用你的印記騙她來的。”司徒陵绡正視着他,“我也是為了大家好。”

“你太過分了!”司徒陵末也不顧有沒有人在,突然就将桌上的杯子摔得粉碎。他怒瞪着司徒陵绡,“司徒家的恩怨與她無關,你要敢牽扯上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司徒陵末!”司徒陵绡也徹底火了,“我才是你親姐姐,別忘了她可是你徒弟,你們之間只可能有師徒情分,你以為你對她好她就會喜歡、、、、、、”

“閉嘴!”司徒陵末一聲怒吼,像一只被惹毛的獅子般看着司徒陵绡。他的事還輪不到她來管。

未染吓呆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師父。此刻,從他的眼中,她竟看到了一絲讓她覺得陌生的光芒,閃着妖異的怒火。

空氣瞬間凝固,時間也仿佛被凍結了一般停滞下來。

司徒瑾天看着争吵的大姑和二叔,也已經目瞪口呆了。雖然以前也有見他們吵過架,不過從來沒有一次像這麽厲害過。

而且他也不傻,現在這種情形,二叔發這麽大的火顯然是因為他帶回來的這個小女生。不過當時他并不知道她是二叔的徒弟。因為大姑給了他一塊玉,讓他去尋找能使玉發光的人。所以他才陰差陽錯将她帶了回來。

許久,司徒陵末才回頭看了看吓呆的未染,然後拉起她的手,“跟我回去。”

“休想。”司徒陵绡見勢立馬上前阻攔。她費這麽大周折将未染騙到王都,除了她能幫他們完成這件事,還因為她想将陵末留下。

雖然現在她是司徒家族的族長,可她知道,在衆兄弟姐妹中,沒人比陵末更适合坐在這個位置。就算是為了家族,她也一定要将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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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世上,能掣肘他的大概也只有這個小女生了吧!

“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嗎?”司徒陵末也一點不客氣。

“二叔、、、、、、”

“閉嘴!”司徒瑾天的話還未出口,便被司徒陵末喝斷。現在見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誰讓他沒事那麽聽司徒陵绡的話。

司徒瑾天立馬閉上了嘴。雖說他才是九五之尊的天子,但從小他最崇拜的就是二叔,再加上二叔桀骜不馴的性格,家族中更是沒有一個人敢惹他。

當然,除了大姑,大姑是二叔的長姐,而且性格也不是一般的古怪,也只有她才敢和二叔擡杠。

不過他們這一鬧,他夾在中間卻尴尬了。

未染本來還在猜測他們之間的關系,現在總算理出了點眉目。陵绡師伯是師父的親姐姐兼師姐。他們同拜在一位世外高人麾下,後來師父不肯回家接任族長之位,所以萬般無奈下就只好将位置傳于師伯。因為家裏能擔此重任的也只有他們兩個。

後來高人去世,師父就接替了他的衣缽,然後閑得無聊,便在靈虛山開了個學院。

這也恰好印證了師父和師伯為何會看起來這麽年輕,肯定是當年高人教了他們什麽秘術。

“陵末。”師伯此時已調整好了情緒,終于平心靜氣地對師父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動她,不過你也最好記清楚,你和她只能是師徒。”

未染明顯感覺到師父的身體一顫,然後他冷冷地看着師伯道:“我的事我自己清楚,還輪不到你來提醒我。”

“你、、、、、、”師伯想說什麽,終究是被自己強壓了下去。

然後師父就拉着未染走出了陵绡殿。

此時她終于明白,為何剛看到這個殿名時會覺得熟悉。

“師父、、、、、、”未染欲言又止,她覺得自己真實罪孽深重,一來就引起師父和師伯吵架。雖然很喜歡看他們打架,不過打架的原因可不能和她有關。

師父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繼續往前走。

“師父!”未染用力拉住了他,“師父,我覺得這件事是你不對。”首先,師伯似乎只是需要她幫個忙,雖然手段是不太雅,但師父根本沒問她願不願意,就和師伯大吵了起來;其次,師父師伯再怎麽說也是師父的姐姐,這樣和姐姐說話似乎太不禮貌。

司徒陵末沒說話,突然一把将未染攬入懷中。她說他不對,可她并不知道他有多想保護她,更不知道對他來說,她有多重要。

他知道,只要他不同意,陵绡也不敢做

傷害小染的事。可現在更讓他惱火的是她剛才的話。就像一個很注重自己相貌的人,就算你知道自己長相有缺陷,但你也會找種種借口安慰自己,其實那沒什麽大不了,每個人都不完美。但一旦別人當着你的面,毫不客氣地将你的缺陷指出來,你就會覺得那好像真的是一件很見不得人的事,當然你也會讨厭那個指出你缺陷的人。

而現在他就是這樣一種心情。雖然他一直知道,他們只能是師徒關系,但有時想想,能一直維持這種關系也不錯。可現在司徒陵绡卻這麽突兀、這麽明确地告訴他,他不能有別的想法,他只能是小染的師父。這讓他心裏莫名覺得堵得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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