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真是個好人
這個問題……格雷森愣了一下, 注視着卡洛斯棕色的眼睛，斟酌了一下，“呃，你現在有四個哥哥, 一個姐姐……”按年齡算, 達米安也比卡洛斯大幾個月。
“……就, 沒有弟弟妹妹嗎？”小卡似乎有點失落，問出了這個問題。
“嗯？”迪克有點疑惑卡洛斯的反應，“目前來說, 你是最小的弟弟，放心吧，哥哥姐姐們都很友好的, 現在只有提姆和達米安在家裏住, 我在布魯德海文, 目前是一名警察, 傑森的話在哥譚，現在，大概是一個行為藝術家吧。”反正小傑的紅頭罩是真的醜，說一聲行為藝術家不過分吧？
“不過，達米安和你差不多大, 希望你會喜歡他們。說起來, 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回韋恩莊園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布魯斯說你遭遇了一夥歹徒, 所以受到了這麽嚴重的傷害？”
“呃……嗯，是的, 超兇的歹徒！”小卡眨眨眼, 覺得這個哥哥有點天真可愛, 要是讓他知道了詛咒的存在，肯定會吓到的，“不過我的身體沒事哦。”
“韋恩先生會歡迎我嗎？”我可以去韋恩家蹭住嗎？他現在這樣子，要是離開醫院，一定會被送到兒童保護中心的！也不能回到林恩先生家，林恩夫人一定會很難過的，還會被愛麗絲嘲笑！長子絕對不會在妹妹面前丢人，被詛咒打成這個樣子的黑歷史絕對不能被愛麗絲看到！
他才不要一直住在醫院呢，醫院和學校，這兩個地方的詛咒濃度簡直超标，雖然不強，都是像是三級四級蠅頭之類的小詛咒，他身為咒術師，自身含有咒力，會吸引這些東西的，要趕緊離開醫院才行，如果韋恩先生不歡迎他蹭住的話，他就要想個辦法……
“當然歡迎，你是他的孩子。”迪克不明白卡洛斯為什麽會這麽想，大概是布魯斯沒有露面的緣故吧，這樣的确會讓孩子忐忑不安，覺得自己被排斥了，尤其是像這樣被收養了多次的小朋友。
“所以我可以今天出院嗎？”小卡眼神錯開迪克，盯着玻璃窗外面的某處，那裏一只四級的詛咒趴在窗戶上，對着他留下了垂涎的口水，有點點惡心。
知道詛咒存在但完全看不到詛咒·天真可愛·迪克：“……”不、不是吧？那裏有什麽他看不到的東西嗎？詛咒那種東西在直播間才能看到，但直播間被那個白發老師摸了一把之後，就徹底斷開了，也就是說，這會只有小卡才能看到詛咒，現在小卡受了傷，醫院如果有詛咒，對他來說有點危險啊！
“當然可以！”他果斷的答應了，“我已經聯系了阿爾弗雷德，就是韋恩莊園的管家先生，你等會就可以離開醫院了。”
“不可以……等等、哦哦，謝謝迪克哥哥。”小卡原本以為對方不會答應，已經做好自己偷偷溜走的打算了，結果這個哥哥直接同意了！小卡頓時眼睛亮了起來，“你真是個好人。”
被弟弟發了好人卡，迪克覺得這個弟弟真的是個小天使。太乖了，蝙蝠家就沒有這麽乖的天使。
走的時候，小卡坐在輪椅上，經過玻璃窗的時候，狀似不經意的摸了一把窗框，但後面推着輪椅的迪克·格雷森，還是發現了，卡洛斯的手根本沒有摸到窗框，做完這個動作，他發現，卡洛斯的精神萎靡了一瞬。
“怎麽了？累了嗎？”
“嗯？”卡洛斯擡頭，那只手很正常的收回來，摸到了腦袋，把自己的頭發揉的有點亂，“沒有啊哈哈哈，我的背包——”咒力暴走帶來的後遺症好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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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了。”背包裏裹的嚴嚴實實的那振刀也帶着呢，這個據小卡說，可是他的十五歲生日禮物。
想一想如果他把達米安的刀弄壞了……
“哇，迪克哥哥你真是個好人。”好人卡2
……
好人迪克哥哥把卡洛斯帶了回來，布魯斯·韋恩：“……”
好突然啊，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去面對卡洛斯這個小朋友，昨天晚上，五條悟把孩子塞到他懷裏，不僅是孩子傻眼了，他也傻眼了。
現在迪克說小卡在醫院可能遇到了詛咒，想要回家住，這當然是可以的，韋恩莊園不缺一個房間，可是，他不确定他要怎麽面對卡洛斯，甚至在直播間剛剛看到他的蝙蝠镖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做這種準備（？）但一直都沒有準備好。
他還沒有查到那個直播間到底怎麽回事，還不确定卡洛斯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直播間的存在，唯一确定的是，對方找爸爸是有某種目的的。這更讓他心情複雜。
還沒有等他想明白，管家先生已經打開了大門。
“布魯斯老爺，卡洛斯少爺已經到門口了，我覺得你應該出去表示一下你的歡迎，看在他剛剛死裏逃生的份上？”管家俠滿臉欣慰，韋恩家又有了新的成員，這的确是讓人高興的事情。
布魯斯：“……”
“我知道了。”
小卡被迪克推着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給迪克發了好多好人卡了，迪克從剛開始的高興已經變成了憂愁，這個小朋友，是不是有點好哄？幫他拿個水，買個蛋糕就是好人了？！這個好人是不是有點不值錢？
而且，小卡很講究禮節……明明已經受傷了，坐在輪椅上，還要給家裏的哥哥爸爸姐姐們帶禮物，雖然被他拒絕了，但小朋友也因此變得有點擔憂。
家裏人不會因為他回家不帶禮物就不歡迎他的！
這樣想着，他推着小卡的輪椅下了車。
“謝謝迪克哥哥，你真是個好人。”
“布魯斯，這就是卡洛斯，”迪克哥哥開始給爸爸介紹兒子，給兒子介紹爸爸，“小卡，這是布魯斯·韋恩，你父親。”
卡洛斯一擡頭，就看到了布魯斯臉上挂着甜美的笑，眼睛亮晶晶的超好看……哥哥和爸爸都是這種類型嗎？亮晶晶在發光的那種？
“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他微微彎了彎腰，在輪椅上問候了韋恩爸爸，完全沒有發現這個爸爸他見過的，“我是緒方奈，你可以稱呼我奈奈子或者卡洛斯，這是我的英文名。”
“我是布魯斯·韋恩，我做了dna鑒定，你的确是我的孩子……”他頓了一下，彎下腰，抱了抱小卡，“歡迎你來到韋恩莊園。”
他發現，擁抱和摸摸頭大概是卡洛斯那邊長輩經常做的動作，會很好的安撫卡洛斯的情緒，在直播間，小卡被擁抱和摸摸頭的時候，會很有安全感，像只警惕的貓咪，被安撫了一樣。
果然，被擁抱之後，卡洛斯迅速放松了下來，原本緊緊繃着的背也松了下去，這樣不會扯到傷口，增加他的痛苦。
“謝謝韋恩先生，你真是個好人。”
迪克：“……”這個話是不是有點耳熟。
“嗯哼。我不這樣覺得，阿弗給你準備了房間，你可以去看看。”
其實是阿弗知道直播間的小孩可能是蝙蝠俠的孩子之後，這個房間就在準備了，從直播間裏觀察到卡洛斯的喜好之後，布置房間相當認真呢。
“卡洛斯少爺，我是阿爾弗雷德，是韋恩莊園的管家，在這裏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我，希望你在家裏過的愉快。”
“阿爾弗雷德先生，謝謝你，”卡洛斯乖乖道謝，有點遺憾沒有給大家帶禮物，“讓你費心了。”
“這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先養好身體。”
哇，這就是成熟老爺爺的氣度嗎？織田爸爸将來也會這麽棒的嗎？立志要給織田爸爸養老的小卡這樣想着。
成熟的老爺爺·`管家先生，用一句話和一個房間就征服了小卡，小卡懷裏被迪克塞了一個電氣老鼠玩偶，金黃色的玩偶軟軟的觸感摸起來十分舒服，哇，管家先生也太好了吧！
房間整體顏色是那種亮堂的金色，床單上窗簾上都是金色的電氣老鼠，鋪着軟軟的地毯，和他在織田爸爸家的房間布置差不多……角落裏還有一個刀架，以及全套的刀劍保養工具，小卡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說實話，想要捕獲一只奈奈子，比捕獲一只蝙蝠俠容易多了。只需要給他一只電氣老鼠的玩偶。
“喜歡？”
“喜歡！”
……
下午的時候，卡洛斯見過了家裏的另外兩個哥哥，唯獨傳說在哥譚搞行為藝術的二哥沒有出現，大家都很友好的！在這方面心思從來不敏感的卡洛斯根本沒有在意哥哥和爸爸之間的眼神交流，他在日本的時候，織田爸爸是一個熱衷于養孩子的超級奶爸，但奈何工作超級忙，所以撿的孩子都是他幫忙看管的，長子在和小朋友的相處中，絕對不會認輸！
晚上，躺在床上的卡洛斯望着窗外的月亮，又想到了遠在橫濱的織田爸爸。
“宿主你好。江直播系統為您服務。”一道聲音突然從他的腦子裏響起，怕鬼的卡洛斯猛然坐起來，牽扯到傷口讓他臉色一陣發白，他四處看了看，摸到了立在床頭的日輪刀，抱在懷裏，縮在床角。又慫又可憐。
有、有鬼啊！救命啊迪恩！救命啊薩姆！這個鬼他還知道我的名字qaq
蝙蝠洞，今天在飯桌上被弟弟發了好人卡的哥哥提姆突然注意到蝙蝠在小卡房間裏裝的小小的監聽設備，裏面傳來小卡拿刀的聲音——主要是為了注意小卡的傷勢，對方不是那種會主動尋求幫助的人。但在小朋友的房間裝監控攝像頭顯然不太好，所以就裝了一個竊聽器。
“bat，有情況了。”穿着蝙蝠俠制服的布魯斯目光凝重的看着卡洛斯，十分肯定他遇到的絕對不是詛咒，面對特級都敢直接剛的小卡，是不會害怕詛咒的，但鬼怪就不一定了。
“江直播系統綁定宿主，直播權轉移，綁定人員：緒方奈卡洛斯，是否接受？默認接受。已接受。”
“……”小卡捂住耳朵，騙人，看不到的幽靈肯定不是詛咒啊，都會說話了肯定是鬼！超害怕鬼的卡洛斯根本沒有聽對方說了些什麽。
不得不說，卡洛斯真的重新定義了鬼這個概念，只要是他看不到的存在，都是鬼！
“請宿主選擇直播時間和地點。”
“不要！”小卡拒絕出聲，門外面，是阿弗敲門的聲音——
“宿主不選擇直播，直播時間累積。”周身綠色的光點亮了亮，又隐蔽了下去，不過，光芒沒有之前那麽亮了，昨天給卡洛斯的身體輸送了不少能量，系統家也沒有餘糧了（不是）。
“卡洛斯少爺，發生什麽事情了？”收到消息的阿爾弗雷德推門進來，打開燈，看着新回來的小朋友慫慫縮在角落裏，聽到開門聲探出頭來，不由得猜測，是詛咒來了嗎？摸了摸身上的槍，他警惕極了。他也在直播間見過那些生物，長相醜陋，攻擊力很強，小卡受傷了，很危險。
“哇！！”小卡聽不到那個聲音了，把刀往身後藏了藏，拍拍胸口，滿眼感激的看着阿弗，“唔……沒事沒事，我做噩夢了！”
不能讓慈祥的老爺爺看到他的刀。小卡決定在韋恩家，做一個乖乖崽，不能被發現他的不同之處！
韋恩·蝙蝠俠本俠：“真巧，我也這樣想的！”
騙子，你根本沒睡着！聽到聲音的紅羅賓提姆搖搖頭，覺得這個弟弟可能不适合騙人。
“沒事就好，”阿爾弗雷德笑了笑，沒有拆穿他的謊言，小朋友能有什麽壞心思呢？“要喝點熱牛奶嗎？”
“可以嗎？”小卡甜甜一笑，有點不好意思，“我想加點巧克力……”
“當然沒有問題，”要是家裏的其他小朋友也像這只一樣，好好喝牛奶，好好睡覺就好了，老管家沉沉嘆氣，“你可以多加一點糖，小孩子喜歡吃甜的，是小朋友的特權哦。”
“哇，阿爾弗雷德先生，你真是個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