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處理
剛剛挂斷卡洛斯的電話, 薩姆就接到了來自公共電話亭的電話，對面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過來，讓心急如焚的弟弟瞬間冷靜下來。
之前因為夢到哥哥有危險的事情, 讓他心緒不寧了好久, 在家裏他是最小的弟弟, 之前有父親的照顧, 父親失蹤之後是哥哥在照顧他, 他已經讓哥哥失望很多次了,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保護迪恩，但是這種事情該怎麽給迪恩說？
他沒有想到方案的時候，卻接到了這樣一通電話，電話對面的聲音十分耳熟, 正是他們找了好久, 卻怎麽也找不到的爸爸。
約翰·溫徹斯特。
一個成熟冷靜的獵魔人, 一路上追蹤獵殺的東西可能數都數不過來, 約翰是資深的獵魔人，他的經驗很強, 而且幾乎沒怎麽失手過。
兄弟兩人靠着父親留下的日記本，拯救了不少生命，但是唯獨找不見他們失蹤了的父親。
可是，現在父親卻打電話過來了。
薩米有點激動。
這意味着他們的行動有了主心骨。這次的事态有點嚴重，雖然他們也可以置身事外, 但這并不是好的解決辦法, 不過，爸爸回來了, 迪恩就沒有事了, 他其實超級信任他的父親, 雖然讨厭被約束，被控制的人生，但他很尊敬對方。
其實他挺怕承擔責任的，畢竟有些東西太過沉重，不是他能擔負得起的。
這邊薩姆和爸爸吵架，另一邊，卡洛斯回到了哥譚，因為他們并沒有找到神的祭壇。
反而事情越發嚴重了，的确尋找到了線索，甚至找到了為邪神設立祭壇獻祭祭品的組織，是一個很小的□□組織，從古書上看到了那些方法之後開始制作這一場陰謀，目的是獲取能讓人心想事成的力量——
就算現在事實是這樣，但請神容易送神難，對方顯然成了氣候，想要送走卻遭到了反噬，在蝙蝠俠面前一個個突然暴斃，場面駭人，但卡洛斯和爸爸不覺得可怕，只覺得詭異。
告訴了他們方向的獵魔人康斯坦丁現在還在地獄，可是就算有方向他們也沒有辦法去燒毀它了。
因為那個地方，被會走路的屍體層層圍困，可能是邪神已經察覺到人類要毀滅它的意圖，所以強行控制者還沒有到花期的屍體，把這裏包圍，正因為是屍體，所以根本不會死亡，反倒給自己這邊帶來了不少的損失。
不管是炮火轟炸，還是物理分解，就算只有一根骨頭，也能迅速的恢複，場面一度失控，連身體好了斯塔克先生都覺的自己可能反應堆疼。
政府已經發現了這種情況，派了軍隊來進行清掃，但是收效甚微。
沒想到一個在地下黑市販賣的神藥，居然給哥譚帶來了如此大的變異，沒有人發現這種東西是什麽時候流行起來的，除了一直冷靜的黑暗騎士。
或許有人注意到了，但其中的利益豐厚，不是所有人都有魄力，不做這些虧心的生意。
人類為了好好活着，做出什麽樣的努力都不意外，這種心思被人利用之後，造成了後果是極其嚴重的，買來治愈傷痕的藥，卻變成了催命的毒，抹殺掉人的神志，只留下會動的皮囊，或者幹脆直接把死人複活，人是活着的，卻沒有靈魂。
那這些人不是喪屍是什麽？
行屍走肉而已。
卡洛斯和蝙蝠俠站在韋恩塔上面，居高臨下，一眼就可以看到，哥譚地面上蠕動的黑暗。正如這座城市身上的瘡痂，雖然腐爛的時候慘烈痛苦，但愈合之後猶如勇士的勳章，和布魯斯爸爸身上的傷痕一樣，經歷了多少苦痛，就有多少份收獲。
誰願意二十年不間斷的守護一座城市？
因為它值得。
不遠的地方就是他們這次的目的地，祭壇的位置在碼頭懸崖上的山洞裏，很隐蔽，要不是一些科技探照，他們都不會發現這裏居然隐藏着這樣的地方，但最讓人覺得恐怖的，是祭壇上供奉的東西。
是一個黑色的鐵牌，上面印着一只通紅的眼睛。
花了好幾天才找到的！結果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對方就開始自我保護了，這東西誕生了自己的意識。很棘手。
“……事情發展的有點太快了。”卡洛斯覺得有問題，但是他那在這種問題上就不聰明的腦袋瓜，根本想不出來問題出在哪裏，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爸爸，但是穿上蝙蝠裝的布魯斯，整個人仿佛一座冰山，小卡縮了縮脖子，“我們只要燒掉祭壇就好了。”
“是這樣沒錯，但是要怎麽燒呢？”耳機裏傳來哥哥的疑問，“這兩天我們試了很多種方法，如果再想不出辦法的話，我覺得議會可能又要給哥譚扔核彈了。”
卡洛斯覺得哥哥說的有道理。
當初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時候，已經打完怪了，一會偏偏要丢過來一顆核彈。這樣一想的話，超人都被核彈炸過。
這些人的腦子好像就是用來裝飾的，動不動就要用核彈解決問題，完全不想一想，如果末日真的到來了，但不過是加速末日的催化劑而已。
況且這些人不過只是被邪神操縱了，并不是某種病毒的變異。
但是在相信科學的現在，除了病毒還有什麽更好的解釋嗎？沒有了，所以那些政客放肆的攻擊哥譚，想要把這些異常和哥譚一起埋葬。
“現在網絡上還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可能是上頭有人在壓，”達米安今天晚上沒有出來，被迫留守。“不能直接放火燒嗎？”
“好像有結界诶。”卡洛斯眨眼，“這個神明指不定就是詛咒哦，你看那邊降下來的結界像不像帳？”
蝙蝠俠看着紅外掃描儀裏面的場景，不由得皺眉。
“我并沒有看到。”
“那我們怎麽攻進去？”
“裏面沒有活人了吧？”卡羅斯躍躍欲試，那我可以直接把他們碾壓了嗎？
蝙蝠俠：“……”你幹嘛這麽興奮？
這樣一對比，到底誰才是反派？
來自爸爸的警惕眼神讓小卡頓了頓，笑嘻嘻的收回自己剛才的話，但其實他已經想好要怎麽做了，這裏的确很危險不解決的話後患無窮，但是他不能讓爸爸和哥哥去冒險。
作為成熟可靠有擔當的男人，卡洛斯決定自己解決這次的問題，但是在此之前……布魯斯爸爸的态度就特別重要，卡洛斯他總是肯聽家長的話。
“我去？”他轉身，對着哥譚的黑暗騎士，白色的發梢上明亮的月光溫潤，解除了詛咒之後的塔羅斯變得更加強大，那雙棕色的眼睛靜靜的看着他的父親，不緊不慢地等待着答案，他已經足夠獨當一面，但他希望他的父親同意。
布魯斯已經見識過他的實力。但是這樣的場景讓他獨自一人去過于危險，他沉思。
這一幕好像一場博弈，始于信任，也将終于信任。
終于，卡洛斯等到了爸爸的答案。
“要小心。”卡洛斯聽見對方聲音，一如即往的低沉沙啞，但卻帶了點點溫度，其實也不盡如那般，剛硬如鐵。他不過是想好好的保護他的孩子，“如果有問題，先撤退。”
不忍心讓他失望，也不忍心對着那般明亮的眼睛說出不認可的話。
“沒問題！”卡洛斯點頭，他不會和爸爸對着幹，但那是沒有傷害到爸爸之前，如果家裏有人受傷，他絕對不會坐着等。他會把這片地皮給平了。
“呵。”耳機裏傳來提姆哥哥輕輕的笑聲，讓用計策制服爸爸的小卡耳朵紅紅，對着家長用出這樣的小手段，但是布魯斯爸爸居然還吃這一套，就有點點離譜。
誰不知道蝙蝠誇張的控制欲，但他這次卻為一個小孩兒讓路了。
誰也不知道布魯斯是怎麽想的，就像誰也不知道，蝙蝠俠那天看到展開的領域，眼底的忌憚有多麽濃郁。
但是卡洛斯為什麽戰鬥，他對此一清二楚，所以才會試着放手，因為想要留住的東西，抓的越緊，走的越快。
所以他選擇了放手，為那天在異能力世界裏，他發現，有人的眼神真的可以一直幹淨，有人的心靈可以一直純潔。
當然，也有的人可能一直就是傻。
小傻子卡洛斯身形如電，迅速的接近那被團團圍困的祭壇所在地。
唇角溢出白霧，腳下踩着閃電，白發的少年手中持刀，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入了包圍圈中，對上四周望來的，沒有神采的死目，饒是冷靜自持也被吓了一跳，畢竟這種被屍體層層包圍的感覺也不是很爽，冷的氣息如附骨之蛆，黏膩惡心。
察覺到了生人的氣息，屍體們也很快的騷動了起來，這句話其實很有歧義，畢竟面前的這些東西誰知道他們到底是死是活？
“趕緊行動！”耳機裏是哥哥暴躁的聲音，好家夥把自己送到屍體堆裏還行？要是真的出不來，這波算什麽？千裏送人頭，禮輕情意重？
“好的，好的不要着急嘛，”卡洛斯微微一笑，收刀入鞘，眼底帶着躍躍欲試，“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诶！”
“那你就自己跑過去送死啊？！”
布魯斯爸爸站在韋恩塔上，藍色的眼睛在夜色下顯得更加深邃，黑漆漆的蝙蝠衣，披風緩緩張開，沉穩的注視着帶着調皮的小孩兒，心底已經列了計劃abcde，就等着卡洛斯回來的時候挑一種挨揍。
“我覺得後背有點涼。”
“那是你爸在盯着你！”哥哥冷冷的聲音傳出來，小卡後脖頸縮了一下，乖乖的收起自己皮的心思，雙手擺出了印。
第三次的領域展開，這種東西就是要熟能生巧，之前兩次放的時候都不是很熟練，第一次是誤打誤撞開了領域，第二次是被影響着開的，第三次就該自己收放自如的打開了，不然的話這個天賦實在有點差。
放棄所有的束縛。
在手印結成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咒力從小卡身上噴薄而出，迅速的敲定了範圍，然後——
有什麽東西輕輕的炸裂開來，一聲接着一聲，面前将他圍住的屍體們割韭菜一樣一茬一茬地倒下，徹底的失去了被控制的資格。
在他的領域裏，沒有能夠站着的人。沒有能夠活着的生物。
這樣的情形，覺得有點點不行，這個領域太過強橫，豈不是以後戰鬥都要慎用了，不然的話，以後就是一死死一片了。
老師曾經說過，生得領域是一個人內心的體現，但是如卡洛斯這般幹淨的小孩，為什麽能開發出如此強橫而極具毀滅性的領域呢？
五條悟本來以為卡洛斯的能力是淨化，但是沒有想到他的能力是毀滅，毀滅生得領域裏所有的一切，這樣的認知讓老師也有一點點摸不着頭腦，不過這樣的領域也很強大，以後就不用擔心小卡的實力跟不上。
至于還有什麽其他的問題……嘛嘛，等以後出了問題再說，反正他是最強的，不用擔心卡洛斯後邊會惹出什麽麻煩解決不了。
所以他就沒有再擔心這件事，小朋友開開心心的搞定了所有棘手的敵人，轉身進入山洞，直接一把火燒掉了祭臺，他從火裏出來的時候，之前還高高的站在韋恩塔上的爸爸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搞定了。”能力被認可，這的确很讓人高興，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和那些強大的，連五條老師都要忌憚的存在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勝利了的确可以開心，但是不能自滿。
“嗯。”蝙蝠俠目光掃過在卡洛斯領域作用下緩緩消失的屍體，目光落在了小朋友的身上，“幹的不錯。”
“是吧！我覺得還需要努力……”這麽直白的被長輩誇贊，小卡有點害羞，“這下爸爸就可以放心了。”
确實這樣沒錯。
今天晚上的這場戰役引動了四方的關注，不僅僅是哥譚的政界，那樣強大的力量，足以引發很多人的忌憚，但是在卡洛斯看來，這個功夫去排斥他，不如去找一找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畢竟區區一個沒有身體的邪神，哪裏來那麽大的本事給自己找這麽多“信徒”，還用的是那樣拙劣的借口，沒點錢能讓那種藥劑流通？不可能的。
這件事情連康斯坦丁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他的目的是什麽？最近天堂和地獄的确很混亂，但是天啓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通過一個邪神作開啓的。
畢竟這是基督教內部的事情，不管是上帝耶和華，大天使長，還是堕天使路西法，都不屑去和邪神合作。
所以有人在這個時候去搞事情，目的真的不是很明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