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兩方距離越拉越近,蘇家一行人都看出來者不善,渾身的煞氣,與往常的刺客額絕對不同,于是都拔劍沖了上去。
李管事留在蘇善鏡馬車旁沒有動,他要保護好十五公子。
果不其然,那群刺客身手不凡,一個來回兩方就已經出現了傷亡,蘇善鏡聽見明清悲切地喊了聲明林,然後大喊道:“快保護公子離開!我們斷後!!”
蘇善鏡看見李管事揚鞭用力抽在馬兒身上,馬兒吃痛嘶鳴一聲就拔蹄狂奔了起來,他扶着馬車壁皺忍着這一陣的狂颠,擺放在案桌上的茶杯猛地摔到了桌下,滾燙的茶水燙得他一抽氣。
李管事耳力不錯,揚聲喊道:“還請公子小心護好自己!老奴一定護公子周全!!”
馬車疾馳在官道上,突地馬車一震,門簾晃動間他瞧見蘇偲樊的馬車碎成了一塊塊,蘇偲樊也整個人給摔了出去,所幸他功夫不錯穩住了身形,蘇善鏡見他想倒回去幫忙便喊道:“快上來!”
蘇偲樊猶豫了下,還是飛身而上,落在了馬車上,也只是半刻的功夫,馬車在李管事的驅趕下很快就将那批刺客甩在了後面,也要幸虧有蘇家下人攔着,才能這麽順利拜托那些追來的刺客。
可蘇善鏡不這麽想,他把蘇偲樊喊道自己馬車上就是為了能來兩個人在一起,沒一會兒,他突然開口道:“停下。”
馬車停了下來,李管事臉色凝重,向兩人行了一禮,說道:“老奴就護送兩位公子到此了,請兩位公子保重!!”說完一躍而起上了樹,往刺客的方向飛去。
蘇善鏡知道他一定是知道沒辦法逃了,自己先去做誘餌,如此忠心,他嘴角微挑,眼角瞥見蘇偲樊眼紅都紅了,暗地裏撇了撇,将馬車和馬兒連上的鞍具繩索都用內裏切斷,利落地飛身上馬,居高臨下俯視着一臉怔怔的蘇偲樊,說道:“傻愣着作甚?還等着刺客來了把你紅燒了嗎?還不快上來!”
蘇偲樊反應過來立刻上了馬落在蘇善鏡身後,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拉過缰繩,嘴裏喊了聲:“駕!”
駿馬撒開蹄子飛快沖了出去!
很快,兩人還沒有跑多遠就被刺客追上了,蘇善鏡也不管其他人下場如何,揚手在急速而過的樹枝上揪了幾片樹葉子,手腕一擰就朝着追來的刺客撒過去,樹葉被內裏一松化成了利刃,不少都深深插/進了刺客身體,但卻阻止不了他們的馬兒,于是一路上他們靠着一些小手段将刺客攔了一段路,直到蘇善鏡胸口一窒,內力在手掌裏消散,猛地栽下了馬。
蘇偲樊原本專心趕馬,卻見蘇善鏡突然栽了下去駭了一跳,連缰繩都不握了一把抄起栽下去蘇善鏡抱在懷裏翻了幾個身落在了地上,他的身體結實,但是懷裏的人身體不結實,爬起來一看就看見懷裏的人一臉慘白,嘴角也吐出一絲猩紅,不由得心裏罵道真是嬌氣!
他哪裏知道蘇善鏡也是身不由己,這個身體只要一動內力就會反噬,五髒內腑都像是被火灼一般疼痛,痛入心扉哪還有其他力氣?
于是蘇偲樊只好拖着蘇善鏡四處閃躲着刺客招招致命的攻擊,開始還能應對得當,時間久了也略顯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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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善鏡睜開眼提醒道:“刺客增援快到了,別要戀戰!”
蘇偲樊咬牙飛身而起,在樹林間幾個跳躍就消失在裏面了,卻沒看見刺客們眼裏的喜色,互相點了點頭,追了上去。最終蘇偲樊與蘇善鏡被追上,他們被逼退到了山崖邊緣,就在走投無路之際一道黑影沖了過來,擋在了二人面前。
蘇偲樊定眼一看,立刻大喜,也不管站不穩趴在地上的蘇善鏡了,上前喜道:“是你?!”
來者正是蘇偲樊昨日救起的男人,他面無表情地點頭,“我來救你。”
蘇善鏡被地上的雪冷得全身都在發抖,見那兩個人沒有絲毫幫忙的意思,就咬牙自己站起來,說道:“別敘舊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逃離這裏。”雖然他知道主角摔下去一定不會死,但他蘇善鏡可不是主角,萬一摔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那男子身上還帶着傷,甚至傷口都裂開滲出血來。他卻面不改色說道:“二位莫急,”他眼神一凝:“來了!”
蘇善鏡眯眼細看,只見空氣中一道道黑影破空而來,快而狠地朝着蒙面人們飛去,慘叫一聲接着一聲,沒幾刻那些人竟都全死光了,他心裏猜測來人會是誰。
蘇偲樊看着殺死蒙面人的物件,竟是只看到一灘水跡,不由得心裏驚駭,居然是遇到了能化水成器的高手了!
而蘇善鏡則沒心思想其他的了,他身上的鬥篷在半路上就已經落下了,原本身體就不好,剛又被內裏反噬,喉頭瘙/癢難/耐,摸了摸沒找到手帕,便直接用袖口捂住嘴咳了起來,咳得頭昏腦漲,胸口也一陣疼痛,五髒六腑就和被滾燙的岩漿灼燒一般難受得很,他一手抓住一旁的蘇偲樊,艱難地說道:“快……”
蘇偲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邊說一邊吐血,吓得臉都青了,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簡直是豬隊友!
蘇善鏡眼前發黑了也要瞪他一眼,直接往他身上倒,結果還沒倒上去就看見蘇偲樊竟然像是什麽見到窮兇惡極的怪物一般躲開了,他心頭一堵,又是一口血被氣得吐了出來,一頭往雪地上栽了。
他自然沒栽下去,一雙結實的胳膊把他抱住了,然後一件鬥篷罩在了他的身上,他頓時覺得身上一暖,擡眼就看見一個男子眯眼瞧着蘇偲樊。
而男子低頭一看就瞧見他一張臉雪白,嘴角猩紅一片,身體也冰涼,張口說了句什麽蘇善鏡并沒聽見,因為他又昏倒了,昏倒時莫名的想,這不是女主才有的待遇嗎?
十五公子
蘇善鏡是被熱醒的,他迷迷糊糊睜眼,眼前一抹黑色影子不停晃來晃去,晃得他難受,想擡起手拍過去,但是渾身軟弱無力,絲毫提不起勁了,只好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過來,他精神了一些,身上的力氣也恢複了一點,所以當再次看見眼前有黑影晃動之後,使了全部力氣一指頭戳了過去,他的确不能用內力,別看他蘇善鏡常年病怏怏,風一吹就會倒的一把瘦骨頭,但是他的手勁兒可是不小的,于是兩根手指戳過去,一聲慘叫就響了起來,震得他原本就不清醒的腦子更是糊成了一團,擰眉說道:“閉嘴。”
“好你個蘇十五!”被戳的人氣沖沖地指着他罵道:“你知不知都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蘇善鏡一聽是蘇偲樊的聲音,氣急敗壞連平常的裝模作樣的不作了,看來是氣到了極點,但是這和他蘇善鏡有什麽關系?于是瞟了他一眼,繼續閉上眼打算睡覺。
“……你!”蘇偲樊正要說什麽,視線在他身上繞了一圈,削瘦的身形被厚實的被褥蓋在下面,漆黑的長發在鋪上了柔軟暖和的狐貍毛上卷成各種形狀,潔白的狐貍毛,漆黑的長發襯着一張白淨的連,生生給不出衆的五官加了不少分,這一看哪裏是平時裏喜歡欺負人為樂的蘇十五?根本就是一風姿迷人的病弱小公子!
蘇偲樊也不氣了,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托着臉盯着榻上閉目養神的蘇善鏡,突然開口說道:“蘇十五,你是基佬嗎?”
蘇善鏡不想理會他的,但不想他再吵,就随口問道:“那是何意?”
“就是拿什麽……”蘇偲樊糾結的說道:“短袖分桃之類的。”
“哈,”蘇善鏡睜眼細細瞧了他一會兒,直瞧得人渾身不自在了才又閉眼說道:“我無心與你分桃。”
“我也不想好嗎?!”蘇偲樊已經被他氣得連嚼文咬字都不了,“我要不是不是看在你是我蘇家人的份子上,誰願意管你如何如何的!”
但是蘇善鏡卻說道:“你總算露出你的本來面貌了,我早早便說過了,書生禮儀與你不合适。”
蘇偲樊瞪着他,似乎想把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大公子,”蘇善鏡也不戲弄他了,自己撐着半坐了起來,拉住狐貍做的披子往肩上一蓋,瞧了眼屋內那些擺設的玩意兒都是上等的,問道:“這是何處?”
蘇偲樊不想和他說話。
蘇善鏡也不再問,過了半刻門外響起了叩門聲,小丫頭嬌滴滴的聲音說道:“蘇公子可還安好?婢子送來了吃食。”
蘇偲樊道了聲進來。
身姿如柳的小丫頭關上門轉身就見到一只昏迷不醒的小公子正靠在榻上,臉上立刻露出歡顏:“公子您可醒了!!”她幾步上來将手裏的吃食放下,向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