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淡定哥秒變暴躁活閻王
尹雪沫不幹了,提着醫藥箱轉身。
人家都要和她算賬,她還吃力不讨好給他爺爺治什麽病。
她又不是聖母,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種,憑什麽要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犯賤哦!
戰瑾修見她鬧脾氣,內心的浮躁蹭蹭湧上腦門。
一碰上這女人他脾氣就收斂不住,若不是現在需要她,他必然直接将她丢下海裏喂鯊魚。
強忍下殺人的心,他捏了捏眉心,緩了語氣說道,“等幫我爺爺治病後,我帶你去找孩子。”
尹大小姐摸了摸鼻子,這還差不多!
于是,提着醫療箱靠近床邊,朝戰瑾修說道,“我幫人看病不喜歡有人在身邊,麻煩戰爺讓閑雜人退下。”
不愧是傅博士派來的人!
這屌炸天的語氣,絕了!
戰瑾修雖然不悅,卻還是讓一衆人退下,而他自己留在旁側等候。
尹雪沫指了指他,咧嘴勾笑,“你,也走!”
戰瑾修忍無可忍,重重拍了下桌子,沉喝道,“尹雪沫,你別太過分了。”
“噓!”尹雪沫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道,“老爺子患的是心髒病,你這一驚一乍的,萬一被他吓到了怎麽辦?”
戰瑾修腦門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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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有人能把他激怒成這般模樣,偏偏這個該死的女人,随口一句話都能讓他炸毛!
什麽狗屁命中注定,這尹家的女人,各個都是瘋子!
站在旁側的林炯,看着自家爺吃癟的樣子,忍着笑面目扭曲。
戰爺的情緒,甚少在外人面前顯露。
可偏偏在尹雪沫面前,淡定哥秒變暴躁活閻王。
看來爺這輩子,算是徹徹底底栽在這女人手上了!
“林炯,出去!”
耳畔傳來戰爺壓抑的聲音,等他擡頭一看,便見戰瑾修通身怒意的離開了。
林炯朝尹雪沫做了個抱拳的動作,咂舌道,“尹大小姐,老爺子交給你了,希望你的醫術如同你的嘴巴一樣厲害,若不然戰爺發起脾氣來,雲城的天就要大變了。”
尹雪沫聳了聳肩,她自然知道後果。
就戰瑾修剛才那吃人的表情,她今天要不讓老爺子脫離危險,怕是今晚別想踏出老宅半步!
等門掩上後,尹雪沫收好心神,開始為老爺子治病。
她和傅霆深雖然師出同門,但學的醫術卻不同。
傅霆深是西醫,可她學的是中醫,擅長針灸之術。
當然,也經手過幾場心髒修複手術,在心髒疾病上有足夠的臨床經驗。
因此,在為老爺子把脈時,她就發現了老爺子的心髒衰竭厲害。
若不及時控制的話,等到了整顆心髒敗壞後,就算華佗出世也無力回天!
從醫藥箱裏取出針包,尹雪沫開始為老爺子針灸。
...
門外。
戰瑾修倚靠在牆上抽煙。
煙霧缭繞遮住他大半張臉,雖然看不出他的情緒,但從抽煙的姿勢來看,他心情不太好。
林炯也不敢招惹他,遠遠的候在旁側。
畢竟這受了怨氣的公獅子,那可招惹不得。
這個時候不知好歹湊上去,絕對是在往槍口上撞。
“瑾修啊,聽說你爺爺病情又複發了,現在什麽情況?”
就在此時,一道着急的聲音傳來。
林炯上前小聲提醒道,“爺,戰熊軍和戰司爵過來了。”
戰瑾修這才摁熄了煙頭,冷冷的目光看向前方。
戰熊軍父子一前一後靠近,氣喘兮兮的樣子看似跑過來的,可這種天氣竟然臉上無汗,明白人都知道是在裝模做樣。
等兩人靠近時,不鹹不淡的說道,“不用擔心,爺爺福大命大,這回同樣能度過難關。”
戰熊軍放在腿側的手用力捏緊,從他給老爺子下藥至今也有五年了,老爺子雖然發病幾回,可每次都能安然無恙脫險。
這不應該啊!
給他藥的醫生說過,一旦心髒開始出現衰竭現象,必然熬不過三年。
如今五年已過,老不死的還活着,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碰上的是庸醫。
“我最近認識了一位醫生,也是心髒方面的權威,實在不行的話,我讓他過來幫老爺子看...”
不等他說完,戰瑾修冷冷打斷,“不勞二叔操心了,司爵既然婚期已定,也該去尹家當面下聘了,接下來也差不多可以操辦婚禮。
至于幫爺爺看病的醫生我已經找到了,對方是秦學淵名下的愛徒,有多場心髒修複手術的經驗,我相信她一定能醫好爺爺的病。”
戰熊軍聽言微怔,眼底卻劃過一道不甘心的鋒芒。
醫生找到了?
還是名醫秦學淵的愛徒?
秦學淵他自是聽說過,是醫學上的天才,不過多年前早就退隐醫學界。
加上他所知道的是,秦學淵只收過一名徒弟,那便是傅家大少爺傅霆深。
此人性子高冷甚少外出就診,近來又在研究抗癌藥物,根本無心出山。
可現在怎麽好端端的就跑來幫老爺子治病了?
戰熊軍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秦學淵的徒弟必然繼承了他的衣缽,醫術過人。
若是讓此人幫老爺子治病,怕是再過不了多久,老爺子就能清醒過來了。
不!
他費勁心思才把老爺子弄垮掉,若是他清醒過來,往後他在戰氏財閥更難立足。
因此,在沒奪回戰氏財閥之前,老不死的就得一直躺床上。
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他趕緊去死。
畢竟他也是戰家的子孫,老爺子一挂,就算得不到戰氏財閥,他也能分到一大部分財産。
那樣子的話,他完全可以拿這些錢幹其他事,不至于落到現在被戰瑾修踩在腳底下的地步。
他掩去眼底的心機,故作欣慰道,“既然是秦學淵的愛徒,那老爺子清醒過來,指日可待了。”
戰瑾修輕嗤一聲,目光深深凝睇在戰司爵身上,說道,“我會讓爺爺趕在司爵大婚之日清醒過來,讓他也能跟着沾沾喜氣,身體越發健康安平。”
本來戰司爵就不滿于這樁婚事,現在又聽他這麽說,滿是不甘心就要反駁。
可不等他開口,戰熊軍便抓住了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切莫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