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定情

“撒開!”奚鏡冷哼了一聲,韓子修立刻撒開了手,速度堪比光速。奚鏡轉向蘇半夏問道:“夏夏,你覺得應該怎麽處置他?”

蘇半夏憋着笑,托腮思考了好一會兒,道:“我覺得吧,還是送回去比較好。一來,他是寧國公唯一的小孫子,萬一在我們這出了差錯,我們難辭其咎啊;二來,他這副模樣,萬一吓壞了病人怎麽辦?”

奚鏡看着她兩面粉頰,寵溺地道:“夏夏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韓子修抽泣地望着蘇半夏,目光可憐,生生要逼出幾顆眼淚來,倒有幾分林妹妹的味道。這人設,也是絕了。

蘇半夏不過逗弄他,見他如此,越發覺得有意思,說道:“我可不敢收留你,萬一你又拿刀抵着我怎麽辦?”

“我的姑奶奶啊,我怎麽敢拿刀架着你呢,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真的不敢嗎?我怎麽記得那天不是這樣的呢?”蘇半夏撇着嘴說道,“京中盛傳,采花大盜江千面幾日前進了武威将軍的府邸,偷窺劉淩珂不成,被打成重傷,倉皇逃脫。想不到你的口味還挺重的嘛!”

“你,你怎麽知道?”誤入武威将軍府邸,被當成采花大盜。這種事情說出去,他韓小世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你除了這一句還有別的嗎?那天,我可以親眼看到你把我丢下,一個人義無反顧地進了武威将軍府的哦!”蘇半夏又朝他眨了眨眼。

韓子修猛然想起來,“哎呀,就是你啊!你就是那個,那個誰?”

他說着說着,站了起來,“哎呀,是你的話,事情就好辦了嘛,好歹我們也是同生死共患難過的好兄弟了嘛!”說着就要拿手過來攬蘇半夏的肩,只是那只鹹豬手還沒有靠近,就被奚鏡一掌打開了。

蘇半夏偷笑着道:“少套近乎,說,為什麽拿刀抵着我?”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當初不是不太熟嘛!你看我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斷沒有不照顧一家人的道理吧!”

蘇半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哪門子的一家人,這嘴巴,也太能說了!

看他們越扯越遠,奚鏡攬着蘇半夏的肩,冷聲道:“剛出浴,又站了這麽一會兒,該着涼了!”

他看蘇半夏的目光過分溫柔,那雙灼灼星子令蘇半夏心頭一顫,韓子修早已經會意道:“咳咳,想不到,大哥大嫂是這種關系。小弟打擾了,打擾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有什麽吩咐叫小弟一聲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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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亂攀什麽親戚呢?”蘇半夏正說着,韓子修慌忙對他們使眼色道:“我懂的,我懂的,大嫂這是害羞了嘛!”奚鏡二話不說地攬着蘇半夏往內殿走,韓子修在後頭喊道:“大哥大嫂慢走!”蘇半夏扭過頭去,大聲道:“留下可以,但沒有白吃白住的道理,以後你就是藥鋪的跑堂的了!”

韓子修的反應,蘇半夏已經聽不見了,只聽到彭地一聲,巨大的關門聲之後,外頭傳來了一陣慘叫。

奚鏡挽着蘇半夏,将她安置在床沿上,蘇半夏這才怒道:“你做什麽,我跟他還有話說呢?”

“有什麽話不能跟我說?”他冷聲道,話落,便伸手去拉蘇半夏的手。

“哎,大半夜的,拉拉扯扯地幹嘛,快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她急忙下逐客令,看着奚鏡臉色不是太好,恐怕再留下去有些不妙了。

奚鏡卻并不聽她的,強硬地扯出她的手臂,竟是探脈。“喂,你幹嘛,我可是大夫,我有病沒病,自己還不知道嗎,別看了,快走吧!”

只聽到頭頂的男人愠聲道:“你是大夫怎麽不知芙蓉玉芝水乃是天下奇毒,竟也敢這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你可知道你死了……”

原來竟是為了這樁,她自然知道芙蓉玉芝水的毒性,笑道:“你當我真的喝了啊!我又不是傻的。你看——”

說着,她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正是雲槐裝芙蓉玉芝水的小瓶子。“你看,我早就掉包了,這個才是真的奇毒,至于我喝的,不過是蓮心蜂蜜水罷了。”

話落,眼前突然放大一個黑色的身影,奚鏡竟然像只大熊猛地将她抱住。“喂,你幹什麽呢?又發什麽神經?”

“以後別這樣了,至少告訴我好不好,別讓我擔心!”他的聲音異常地輕,回旋在蘇半夏的耳邊,她心中的弦猛然間斷了一根,突然覺得空落緊張,卻怔怔道:“你,你這又是,做什麽呢?”

她沒有發現自己過分發紅的臉蛋,因為這一刻,因為奚鏡的話,竟生出一些旖旎的情絲來。

“奚鏡,你,你別這樣。我,我怕——唔”她正不知該說什麽,奚鏡的吻突如其來,遭遇了她的瑩潤芳唇,霎時如烈火燎原,席卷遍地,她的呼吸阻滞,與前兩次的懵懂不同,這一次的吻,她覺得心跳漏了半拍,目光前所未有的迷離。

她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孤獨與無助,如果有一個人值得信任,那麽,或許他們可以在一起呢?

至少有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來得容易。況且,這個人還是奚鏡呢?

或許,她應該抛棄那些所謂的束縛,大大方方地接受這一段感情呢?愛一個人有什麽難的,她可是來自于21世紀的新新人類,又不是古代那些保守的大家閨秀。

這樣想着,她似下定決心般伸出舌頭舔了舔奚鏡的唇角。甜甜的,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麽不可接受。

因為這一刻的主動,奚鏡渾身仿佛被瞬間引燃,更加強烈的欲火爆發出來,勢頭攜風雨而來,蘇半夏也就那一刻的大膽,因為他的反撲,早就被吻得暈頭轉向了。

她不由得深深鄙視了自己一番,看來,比流氓,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眼前這一位的。索性認了命,任憑奚鏡折騰去,她只象征性地回應一下。

許久許久,奚鏡放開了她,在她耳邊輕輕地叫着:“夏夏,夏夏……”

那聲音輕而緩,有些幹澀,“我真想現在就吃了你!”

他依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一陣熱浪撲過蘇半夏的耳際,她知道那是奚鏡急促的呼吸。

“你倒是有那個膽子啊!”蘇半夏此刻羞得無顏見人,正把整個臉都埋在奚鏡的胸膛裏,嘴上卻大膽調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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