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小桌A137號客人請您用餐。”
等了一個多小時，炸雞和零食吃光了很久，秦維丘和方斯南才終于吃上了飯。
雖然這家店排的有點久，但也對得起漫長的等候時間，每道菜色香味絕佳，沒一個踩雷。
方斯南一邊吃一邊問秦維丘：“這家店不能預約嗎？”
“可以預約，不過他家比較火爆，今天的位置全訂出去了，只能現場排。”秦維丘給方斯南的碗裏夾了粒蝦仁。
對于秦維丘的照顧，方斯南起初敬謝不敏，就算提醒過秦維丘公共場合注意收斂下，好像也沒什麽用。方斯南更搞不懂，為什麽秦維丘不定包廂，秦維丘的回答讓方斯南無話可說：“包間多貴啊，我們倆個人吃不要太奢侈。”
YOWE的秦總居然嫌包間費貴，天理何在啊？方斯南嚼着蝦仁，看着優哉游哉喝茶的秦維丘，心裏直嘀咕。
“不過你放心，我剛訂了明天的位置，明天就不用排隊了。”秦維丘又說。
一口蝦仁差點沒噎住方斯南，他心道秦維丘是真打算追自己，明天還要約？
“心理學家說過，一個人要把一件事當做習慣就要連續做21天，我覺得讓你喜歡上我至少要一個月，所以我打算請你吃一個月的飯，讓你能夠習慣和我在一起。”秦維丘一邊喝茶一邊說，根本就沒打算給方斯南拒絕的機會。
方斯南好不容易将蝦仁吞了下去，他慌忙想拒絕，卻又被秦維丘打斷了：“你不是想對付丁放嗎，答應和我吃飯，我就幫你忙，怎麽樣？”
“秦維丘，你在耍無賴嗎？”
“你們不都稱呼我是商場上的‘悍匪’嗎？”秦維丘還有點嘚瑟地說，“你不喜歡？”
喜歡才怪！方斯南暗自嘆氣，他怎麽就招惹上了秦維丘這個不講理的人。
雖然方斯南不喜歡秦維丘，但這頓飯吃得倒是惬意自在。吃完飯近晚上十點，秦維丘送方斯南回公寓，方斯南沒拒絕，讓秦維丘狂喜。
方斯南瞥了眼身旁一邊咧嘴笑一邊開車的秦維丘，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看樣子秦維丘是真的在追自己，還追的這麽明目張膽，方斯南倒是不知所措。
“你和秦維丘在一起了？”微信提示音響起，打斷了方斯南的想入非非，方斯南看着寧翀發來的微信，一個頭兩個大。
“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方斯南快速地在聊天框打下一句話，臨到發送時又猶豫了，這句話發出去怎麽那麽像出軌被抓包一樣。無奈地嘆了口氣，方斯南把字删掉，又重新編：“他在追我。”
過了五分鐘，方斯南才再次收到寧翀的微信：“你怎麽想的？”
寧翀的問題也是現在方斯南苦惱的問題，他對秦維丘的感情連朋友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同一個公司的同事，可面對秦維丘一次又一次地直球攻擊，方斯南也硬不下心腸。向來不喜歡優柔寡斷的方斯南很讨厭現在自己的猶豫不決。
“不知道。”方斯南思索許久，說出了人生中第一次說出的三個字“不知道”。
“我以為你字典裏沒這三個字！”寧翀的微信很快回了過來，還帶着一個感嘆號，看得出來寧翀震驚不小。
方斯南很了解自己，從小他就不喜歡拖泥帶水、唯唯諾諾，就連他向父母表明性向的時候也是當機立斷，甚至連說服父母的一套說辭都準備好了。就像寧翀說的一樣，方斯南從來都是走一步算好幾百步，連從KULO被“趕走”都是方斯南自己算好的。如今，方斯南卻被秦維丘搞得懷疑人生，YOWE的秦總果然不可小觑。
“有時候你太冷靜太會算計，忽略了身體誠實和口頭誠實可以不一致。當你‘不知道’的時候，你的心其實已經做出選擇了吧。”寧翀的微信又發了過來。
方斯南看着文字發愣，他明白寧翀的意思。秦維丘不是不好，相反他很好，甚至是很多人的心心戀戀的那盤菜，如果方斯南心裏沒馮凱圭，他上次在京北的酒吧裏就會去接秦維丘抛來的球，可他心裏有人，又讓他放不下。于感情上來說，方斯南跟工作時的方斯南就是兩個人。
“秦維丘，你認真的嗎？”方斯南退出微信，問正在開車的秦維丘。
忽然聽見方斯南的話，秦維丘愣了下，而後他反應了過來，對方這是要給他答案了，秦維丘猛地點頭：“不然呢？我追人從來都認認真真的。”
看着秦維丘認真的樣子，方斯南也知道他是真的沒騙人：“那行，我和你約一個月的晚飯，一個月後給你答案。”
“一言為定啊！”秦維丘像在商場上談合作一樣，向方斯南伸出一只手來要握手。
方斯南笑着搖頭，握住了秦維丘的手：“秦總放心，毀約的後果我知道。”
把方斯南送到公寓門口，秦維丘在方斯南解開安全帶的瞬間拽住了方斯南的手腕。方斯南停下動作，轉頭一臉不解地看向秦維丘，結果對方将一張帥臉湊了過來，驚得方斯南下意識地要往後躲，下一秒又被秦維丘的另一只手勾住了脖子。
此刻方斯南與秦維丘的距離不過半厘米。方斯南想，如果從車外看的話，這半厘米的距離幾乎可以不計入，兩人應該算是鼻尖貼鼻尖了。
“那個……”方斯南緊張地不知道說什麽，甚至忘記自己還有一只沒有被秦維丘控制住的左手可以稍稍推開對方保持距離。
秦維丘深邃的眼眸盯着方斯南看，好像要把方斯南一絲一毫都放在眼裏，記在心裏。方斯南有點受不了秦維丘的眼神，可脖子又被人扣着，他只能讓眼珠子往下瞟，盯着秦維丘松開的領口發蒙。
“剛跟誰發微信？”秦維丘問。
方斯南心道自己與寧翀早半小時前就發完微信了，秦維丘現在才問？
“寧翀。”方斯南如實回答，現在的他可不敢騙秦維丘。
秦維丘挑了下眉，不是很滿意：“你跟KULO的人還有聯系？”
“是朋友。”
寧翀是方斯南在KULO唯一交心的朋友，就算自己離開了KULO，方斯南也沒與寧翀斷交，何況他現在手裏掌握的很多KULO的消息都是寧翀給的。
“哦。”秦維丘松開了手，讓方斯南重新恢複“自由”。
方斯南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怦怦直跳，都怪秦維丘靠那麽近，玩什麽霸總上身。
“秦總放心，我和他聊的都是日常的事，沒什麽商業機密。”畢竟寧翀的身份比較敏感，方斯南怕秦維丘瞎想，忙替自己和寧翀表清白。
然而，秦維丘的關注點卻在其他地方：“你們日常聊什麽？”
現在方斯南很後悔自己太着急解釋了，秦維丘下班後的腦子裏好像就沒工作一樣。
“就該聊什麽聊什麽。”
“例如你的感情問題？”秦維丘冷不丁地問，直擊方斯南的天靈蓋。
“啊？”方斯南一時沒明白過來秦維丘話裏的意思，等他明白過來後，方斯南慌忙擺手，“不是秦總，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維丘胳膊肘壓在方向盤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方斯南手舞足蹈地打出一套“組合拳”表示自己與寧翀沒關系。等方斯南揮舞完畢，秦維丘替方斯南打開了車門，笑得賊高興：“我知道你倆沒關系，我也知道他下月就要來YOWE了。”
“你知道了？”方斯南震驚，寧翀從KULO辭職要來YOWE的消息是他今天上午才和馮凱圭說的，秦維丘這麽快就知道了？
秦維丘玩味地說：“本來我還籌謀着要在寧翀來之前請你吃一個月的飯，把你追到手，看來是我多心了。”
“秦總後悔包我晚飯了？”剛還在盤算不用做一個月晚飯準備蹭吃蹭喝的人，腦子裏的報警器突然響了，方斯南現在特別擔心秦維丘撕毀“條約”，自己一個月的晚飯打水漂。
“我後悔只包你晚飯，沒包你早中晚三餐。”
那感情好啊！方斯南倒是挺贊同的，可他不敢說，怕一說秦維丘真這麽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