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致富第29天

a市夏天的白天很長,現在已經下午五點多近六點了,天上的太陽似乎還沒有完全落下。

宴守帶着黑色的口罩,左手拎着一大麻袋,從海洋館的後門繞到了警局。

去看小崽子的路上,他可以順帶将這個小麻煩做預警。

差不多十分鐘的路程,宴守拎着麻袋像拎着空塑料袋一般,一點都沒有沉重的感覺,非常輕快。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拎的是一袋子的塑料。

等宴守走到警局裏的時候,裏面的警察似乎正将一個穿着整齊的老人送出來。

“韓老您放心,我們一定盡早将丢失的文物找到……”

宴守微微挑眉,這倒是來巧了。

看見宴守站在門口,送韓教授出來的警察微微皺眉,“這裏是警察局,你……”

宴守将手中的麻袋扔到地上,語氣淡淡:“我來送文物。”

他的一句話,讓原本滿臉憂色準備離開的韓教授腳步都停住了。

他目光銳利地看向宴守:“給我看看。”

韓教授其實不太相信,這個麻袋也太大了,而且這個年輕人那粗魯的動作,更是顯得這一袋東西一點都不貴重。

而且,雖然青年看上去很有貴氣,但不是誰都能認出文物的,哪怕是學習歷史的學生,學習考古的學生,也不能一眼鑒定真假。

但韓教授可以,作為a市博物館的館長,甚至在國家也小有名氣的人,經他鑒定的文物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謂目光毒辣。

警察有點擔心,他本來想阻止韓教授的,那雙手多尊貴啊,宴守的袋子太埋汰了,他舉起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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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韓教授看着老,動作比誰都塊,一不留神就已經打開了大口袋。

大口袋開了個口,裏面寂靜無聲的東西用自己的光彩說着話,原本不以為意的韓教授瞬間就愣住了。

恰在這時,宴守收攏口袋,提到肩膀上,慢悠悠地:“我想進去坐着看。”

那東西随着他提起乒乒乓乓的,聽得韓教授滿臉肉痛:“你輕點,輕點!”

他立刻轉頭看向送自己出來的局長:“宋局長,能借個地嗎?”

宋局長欣然答應:“當然可以!”

兩人連忙迎着宴守進去,其中一個小警察還很機警地湊到宴守面前:“兄弟,我幫你提吧。”

宴守默默将口袋遞過去,中途又是一陣乒乒乓乓,韓教授差點心跳驟停!

等進到警局後,宴守非常自來熟地找了個軟沙發窩着,而韓教授也忍不住地湊上前去鑒定。

“輕點,輕點!這可是文物!”

“哎喲你別動,讓我來!”

他呵住正準備将東西放桌上的人,先從口袋中掏出手套和一張桌布,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往口袋裏拎東西。

小警察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了,沒想到韓教授更小心,生怕這東西磕到碰着,被自己的汗水玷污。

他撈出來的第一個物件比較小,是一個很秀氣的碗,他周身帶着漂亮的花紋,看着華麗無比。

可韓教授卻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這,這難道是曜變天目茶碗?”

宋局長疑惑:“曜變天目茶碗是什麽?”

原本躺在沙發上的宴守淡淡開口:“曜變天目茶碗是以前黑釉的建盞,在漆黑中,可以看見一個個光圈閃耀的妖異光芒,光線角度不同,其顏色也變幻不定①。”

韓教心不在焉地點頭:“是,這個東西據說在日國裏,他們還說是他們國家……不對,你怎麽得來的?”

宴守慢吞吞地立起來:“這就要說我為什麽來了。”

宋局長一聽就知道這位小兄弟有所求。

沒有所求才麻煩,有所求就可以互利。

雖然花國明确表示了,文物歸國有,但真要挖到文物,賣給那些商人,豈不是比上交要賺得多?

而青年能拿出來,說明他還是有愛國心的,若是對方偶然得到的,幫忙也是結個善緣,若是對方有渠道,那他們也算是交好青年了。

宋局長很明智:“小夥子你說。”

宴守掏出一張欠條和打印出來的轉賬截圖過去,然後道:“我在三年前游手好閑又想出人頭地,和別人借了錢,不過對方是借高利貸的。”

話說到這,就連專注看文物的韓教授都側臉過來,宋局長更是面色一肅。

原身和那個賭場老板确實欠了債,也有還債的流水,因為這位老板是個謹慎的人,他不會給自己留下把柄,連偷稅漏稅都遮掩得很好。

所以,就連欠條,也是弄成正常欠款,可以說人家利息高,但你情我願的事,誰又能說什麽呢。

宴守将證據遞過去:“錢按照欠條還完了,還利用拆遷款開了海洋館,但最近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宋局長嚴肅起來:“你怎麽知道有人盯着你的?”

“我看見了,”宴守繼續胡編亂造,“盯着我的人叫丁哥,他警告我趕緊還錢,我錢沒還完,不然就把我的秘密透露出去。”

宋局長:“什麽秘密?欠債?”

宴守點點頭:“還有,他罵我是章魚,還說自己有證據。”

頓了頓,宴守故作疑惑:“我不像章魚啊。”

宋局長:“……那,他為什麽要說你像章魚?”

是的,就連原本不關己的韓教授也豎起了耳朵。

“因為我和海洋動物的關系好吧,”宴守不介意透露自己的特殊,“我還救過一只粉海豚,現在回歸海洋了,這些東西就是海豚給我的,以前我還債的時候就是拿這些還的,一個十萬,真的很劃算。”

宋局長:“……”

韓教授忍不住了:“十萬?那個龜孫子!我呸!這是無價之寶,是國家文化的象征,知道什麽叫國家文化的象征嗎?這,這混帳玩意兒!”

宋局長連忙将人拉住:“韓老你消消氣,消消氣,這樣的犯罪分子我們一定早日擒拿歸案!”

他的一番安撫讓韓教授總算舒緩了點,但還是很鬧心:“這是國寶!國寶!”

“我知道,所以我送來了,”宴守繼續瞎編,“因為我的原因,海洋館的動物比較親民,看着智商很高,他說這樣是異類,只要說出去,這些能變成人,就一定有人相信,還要搞我,我怕影響我生意。”

說了半天,就是怕影響他生意?!!

宋局長一時轉不過彎:“等等,影響生意?”

宴守皺眉:“他說我海洋館奇怪,我以後怎麽開館?我還欠兩千五百萬的貸款等着還呢。”

宋局長無語凝噎。

他努力和顏悅色,畢竟是送國寶的小兄弟:“好的,我讓他們巡邏的時候,多照顧你那邊,放心,這樣的犯罪分子我們一定不讓他胡作非為!”

宴守強調:“主要是網上輿論。”

宋局長給出承諾:“我們幫忙澄清。”

宴守:“好,繼續看吧。”

謠言确實會讓人相信,但一個作風不良的人傳出來的謠言,就不怎麽令人信服了,到時候真有不信的要來探究竟,他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

總體來說,用一批不能賣的文物,換警局局長的保證,還是很劃算的。

韓教授現在心情複雜,單現在看的,就已經有四五個國寶了,有的傳世稀有,有的比較珍稀,但都是好物!

他剛才還抽空看了,這青年欠的債少說有七百萬,一個十萬,那這放高利貸的人……

韓教授簡直要氣死!

恰在此時,宴守又補了一句:“我家裏還有些灰撲撲的,都海裏撈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

韓教授脫口而出:“我去看看!”

剛說完,宴守似乎輕笑了下,“我找人送過去,約時間也麻煩。”

韓教授心定下來,同意了,對宴守的故事無比信服。

他繼續專注地看着這口袋的東西,心底更是下定決心,要去打報告,讓國家追回文物。

韓教授再一次撈出來的東西有些沉,不過不算大,他将東西捧在手裏仔細觀察。

宴守見狀,直接告辭:“我侄子還在等我,能走了嗎?”

宋局長挽留:“要不,你等韓教授檢查了再走?萬一有不是的,你也可以帶走。”

“不是就扔了吧,”宴守淡淡道,“我趕時間。”

宋局長語塞,不過也沒說不能走。

等宴守走後,裏面突然傳出了一聲高呼:“是玉玺!”

之後宴守沒再去注意聽了,他忙着去找兩小只。

根據餘或給的消息,兩個小的剛剛進了劇組拍戲,齊淮去的是偶像劇,沒有什麽特別大的要求,只需要溫柔耍帥就行了。

而齊祺和齊伊兩個被選到了一個歷史劇劇組,《大禹》。

這是一部權謀劇,與其說有男主,不如說是群像,不管是丞相,将軍,還是每一個皇子都有自己的閃光點,也有相當的戲份。

若是真要細分,這劇裏的男主其實并不讨喜,反而是個攝像頭一般的角色。

餘或很看好兩小只,甚至天天來安撫,比去齊淮那還要殷勤,為什麽呢?

因為這部劇的男主是赫連奇:)

宴守查微博的時候才發現的,赫連奇是男主,齊祺是愛撒嬌的奶氣九皇子,而齊伊是容貌昳麗,心狠手辣的三皇子。

宴守總覺得這個大禹有些熟悉,但一時也想不到,幹脆沒在意,直接進去找兩個小的。

宴守黑色的口罩遮蓋了大半張臉,今天出門仍然是一身黑色休閑褲,褲腳收在馬丁靴裏,而上衣只是一件黑色帶字母的短袖,偏偏看着身高腿長,一走氣場一米八。

他什麽都沒帶的剛在劇組門口站定,保安就直接放他進去了,因為保安以為他是哪個大明星來探班的。

不過确實也是探班的,宴守收回準備打電話找餘或的手機,淡定如斯地走進劇場。

不知道是不是氣場太強,每一個路過的都下意識扭頭看他一眼,然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宴守過來的時候,還能聽見導演在撕心裂肺。

這個導演也姓陳,是有名的大嗓門,每一次拍戲都會把自己的主角罵哭,但幾乎每一個演員都削尖了腦袋想把自己塞進去。

陳導扯着嗓門罵人:“我說了,你現在是小兵,但是是一個有志氣的小兵!你因為不得昏庸帝王的重視,于是改投鎮北王,最後跟着鎮北王打天下,成了大禹國的開國功臣!你要我說多少遍!”

陳導氣道一扔大喇叭:“哪個未來大将軍是你這樣,畏畏縮縮行禮的?不行就滾!”

赫連奇只能低頭配不是,他哪怕現在當紅,也不是可以和陳導抗衡的。

他的紅太浮躁,在偶出的時候都掉了好多粉,這一次他背水一戰,只能忍住自己的脾氣。

但赫連奇心底倒是不忿起來,要不是這是個主角,他怎麽會來面試,讓經紀人找關系?

赫連奇演的角色叫羊扶燈,孤高自傲,也有本錢,他因為昏君的不重視,改投鎮北王,然後鼓動鎮北王謀反,成功在史書上記了一筆。

但同樣的,這個角色妻妾成群,在後來還沾染了和親公主,娶和親公主後他得寸進尺,還貪污,最後被禹王斬首示衆了。

說是主角,不過是因為他活得最久,戰線拉得最長,需要他當攝像頭罷了。不管是熱愛音樂的大将軍,還是大楚忠心耿耿的将領,又或者是昏君各個龍子,都能給觀衆一個深刻的印象。

而他呢?

赫連奇氣得不行,偏偏陳導還一直罵他,他不禁埋怨起了自己經紀人,為什麽給自己這麽個角色。

宴守靠近的腳步一頓,顯然記起了這個大禹。

他曾經造反的一個國家,三小只舞的《将獨行》的來源處。

心情複雜,沒想到這麽有緣。

陳導繼續扯着嗓子罵:“還有你,影帝影帝,拿了個獎就飄了?蔣齊修是一個熱愛樂器,有情有義的大将軍!他甚至還願意為敵國将領編曲《将獨行》,他灑脫大氣。你拘謹做什麽?”

那影帝連忙賠不是,他和陳導已經很熟了:“好好好,我去琢磨琢磨,最近狀态有些不好。”

宴守:“。”

他深吸一口氣,拉了一個路過的人問了句:“知道齊祺在哪嗎?”

“齊祺?”工作人員暈暈乎乎的問,“在化妝間準備,他們馬上要來拍戲了。”

基本每一個拍陳導戲的人都會空出時間,專注這個戲,不僅能學到很多,更多的是,陳導每次都會不滿意很多條,然後換別的組拍戲。

宴守點頭,問了方向後,随口道了聲謝就往化妝間走,這劇組的氛圍還是不适合他。

臨近化妝間,還能聽見齊祺緊張的聲音:“哥,我會不會哭出……來啊?”

齊伊也擔心:“你不帶感情不行嗎?”

“可不帶感情,導演嫌我僵。”

宴守微微挑眉,難不成這是哭出珍珠了?

他輕輕敲了敲門,裏面的兩小只識趣的閉嘴,乖乖地等着宴守過來。

因為這部戲裏的配角一個比一個大咖,齊祺和齊伊反而沾光,也拿了一個化妝間。

他們緊張地看着進來的人,特別擔心是那個兇巴巴的導演。

不過下一刻,帶着黑色口罩的宴守虛虛地将門關上,語氣散漫:“來看看你們。”

“王!”

兩聲不同音色的叫聲一個比一個驚喜,他們毫不猶豫地上前拽住宴守的一角,那濡慕的目光毫不遮掩。

宴守現在拍腦袋已經很擅長了:“餘或說你們哭了。”

齊伊有些不好意思:“沒有的,我是在,是在練戲,就是我不太會哭。”

他說着,有些苦惱:“我這個角色要經常哭,可我要是哭出珍珠怎麽辦?”

宴守找了個地方坐下,“兩個辦法。”

宴守的方法非常粗暴:“去學表演,控制住自己,這邊先不來了,或者我幫你拔苗助長一下,提前步入成年期。”

為了宴守,宴守肯定願意他們去學表演慢慢來,他要收割珍珠,但為了小崽子的未來,他也知道,這個戲很重要。

能夠給他帶來無窮的好處。

所以,宴守讓他自己選。

齊祺有些猶豫。

其實,他很喜歡拍戲,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旦步入成年期,就沒有珍珠了,可王需要珍珠,王很缺錢。

他對他們已經很好了,齊祺覺得自己不能任性。

他剛張嘴,那邊坐得随性的宴守提前開口:“等會兒給你拔,現在,教你演戲。”

齊祺一愣:“可是我……”

宴守擺擺手,随意翻開了劇本,看看齊祺的人設。

一個外表傻白甜其實是芝麻餡的九皇子。

這人設和他遇見的九皇子倒是差不離,就是他倆一起的時間沒這麽多,畢竟宴守高冷。

他随意翻了一頁:“不會哭就體會,劇本看熟了?”

齊祺紅着眼眶點頭:“背熟了,用,用聽書軟件背的。”

還挺認真。

宴守也認真起來,抽問:“鎮北王是九皇子什麽人?”

齊祺打起精神:“恩人。”

宴守:“。”

他無奈糾正:“是敵人,他們都要一起争皇位的。”

齊祺不解:“可他對鎮北王很好,還和鎮北王撒嬌呀。”

宴守眼睛眨也不眨:“這是笑裏藏刀,雖有濡慕但在心裏王位排第一,哥哥排第二,鎮北王第三,跟我試試。”

宴守看着這異常中二的臺詞,忍了忍,還是進入狀态:“孤問你,三皇子在哪?”

齊祺還在考慮宴守說的話,但在宴守慵懶瞥來的目光裏,他突然心頭一緊,憑本能的纏着聲道:“我,我不知道。”

宴守渾身氣勢驟然加重,話都沒多說,只是微微擡起手指,齊祺就紅着眼睛蹲下來:“嗚嗚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嗝……”

他可憐兮兮地,那紅腫的眼眶不停地往下掉珍珠,居然是黑色的。

看到珍珠,宴守忍不住破功了。

他勾起嘴角,渾身的氣勢都卸了,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這不就會了,把珍珠撿撿。”

齊祺還沒反應過來,抽噎着撿珠子,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淚,就是太害怕,還一直在打嗝。

宴守無奈扔了瓶水過去:“沒兇你,緩緩。”

齊祺緊緊抱住水,像是護住傳國玉玺一樣。

一旁站着的齊伊這才回過神,一臉驚嘆:“好厲害啊,您……”

不等他說完,門外,一個激動的胖子擠了進來:“不錯,你有興趣拍戲嗎?”

胖子陳導放下豪言:“只要你來,你就是我的主角!我給你加戲!對,你就是我唯一的主角。”

加戲?開什麽玩笑。

宴守冷言冷語:“我不拍。”

“為什麽?”陳導難遇知音,一點都不想放手,“你看你就是個天生的演員啊!你是我的鎮北王,我若是沒有你,這部戲還有什麽意思!”

他這部劇非常重要,只要拍出來,就能在國家臺播出,他必須盡力。

宴守扯扯嘴角:“我是天生的老板,不拍戲。”

陳導不放棄:“老板怎麽了?這叫兼職!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安排妥當,以你的時間為主!”

他毫不猶豫地加價:“我給你五百萬,做我的主角!”

宴守:“我開海洋館日入五十萬。”

陳導吹胡子:“一千萬!我自掏腰包出五百萬!”

“……”宴守還是不答應,“我忙。”

再高的,陳導也拿不出來了,他苦着臉,一點都不想放過這個好苗子。

他咬咬牙:“這樣,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你當我的鎮北王。”

宴守态度堅決,他并不想念那個越來越霸總的臺詞,正當宴守準備拒絕時,陳導幽幽補充:“我在娛樂圈人脈很廣,我可以!”

宴守心動了:“我準備投資一部綜藝,差一個導演。”

陳導大拍胸脯:“讓我來!我什麽風格都駕馭得了!我徒弟拍了三部爆火綜藝,我們一起,要是不紅你罵我!”

他知道,宴守松動了,他一定毫不猶豫答應任何問題!

宴守提出條件:“一百萬,減少我的鏡頭,拍戲時間早十一到晚六,當然,我可以當你們顧問。”

他的條件也讓陳導非常心動:“我對大禹和大楚很熟悉。”

可不是,他就是那個推翻規則制定規則的人,誰能有他熟悉?

陳導一拍即合:“成交!”

宴守難得盡職地給自己家海洋館拉生意:“裏面有海上的場景,可以去我那海洋館拍戲,他們都很配合,也更加真實,不用特效了。”

陳導原本有些猶豫,宴守又道:“你可以去看,報我名字免費。”

看在新苗子還沒簽合約,陳導還是答應了,連忙帶着合同找宴守。

宴守倒是沒有什麽不情願,他醒着也是醒着,找點能賺營業額和好處的事做也不是不行。正好引蛇出洞了。

反正也不累。

而且宴守記得,自己當鎮北王的時候,百分之八十都是坐着的,非常閑!

宴守看完條約,确定沒有坑後,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陳導還在感慨:“好字!”

宴守随口應了聲,轉身遞手到齊祺面前:“珍珠。”

齊祺連忙将珍珠遞了過去。

難以置信,他居然要和王一起拍戲了?

宴守接過兩小只的珍珠,一邊拔苗一邊叮囑道:“我去看齊淮,你們加油。”

依舊言簡意赅,說走就走,陳導差點都攔不住。

等順利拿到宴守電話後,陳導總算樂滋滋地笑了起來,和齊祺齊伊搭讪:“哎呀,這是你們哥哥?”

齊伊搖搖頭:“他是我們叔叔。”

“叔叔?!”陳導目瞪口呆,“他,他看着也就二十來歲,叔叔?”

齊祺乖巧回答:“對呀,他很年輕的,是我們小叔。”

他已經知道很多人類的東西啦!

陳導了然,不禁對自己的眼光沾沾自喜。

這個真是個大寶貝!還好被他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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