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致富第49天
這一晚的熱搜像是被宴守他們承包了一樣。
#童話裏的夢幻服#沙可愛符鹿#宴叔叔說要遵紀守法#譚喏參與萌崽選秀#暖心萌崽綜藝送照片#
一排下去,幾乎都是這個萌崽101的排面,同時裏面宴守亂入的那一條熱搜像是他犯法了一樣。
奇奇怪怪,宴守決定不去搭理。
“老板,這是絕佳的熱度啊,您真的不打算讓五小只去組團嗎?”餘或又來了。
他又雙叒叕來了,帶着一顆老父親的心過來了。
宴守皺眉:“你怎麽又來了?”
他不知不覺間,都被這群沙雕員工給帶歪了,語氣都有些不一般。
餘或苦着臉:“老板,您的小侄女說啦,王說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我們聽王的!”
作為王的宴守非常寬容:“沒事,他們自己做主就行。”
問題就是缺在這了,對面死腦筋,一定要宴守說她們去,她們才去,哪怕餘或已經看見她們眼底的亮晶晶。
但是吧,宴守這邊又不想管事,把球踢過去了。
餘或差點雙膝跪地:“我求求你了老板,你行行好吧,我料也爆了三崽也安排好了接班人也物色好了就等老板你一聲令下去帶五崽了!”
他一邊說一邊碎碎念:“這一次的火災據說還是蓄意的,我們五崽這形象多麽的光明偉岸啊,連包裝都不用就可以直接出道,多好,老板老板你可憐可憐我吧!”
宴守微微睜眼:“蓄意?”
餘或以為宴守轉移話題,他快速說清前因後果,“說是一男的失業失戀回家還被鄰居罵經不住打擊就玩一起死了,不過五個崽去得快,一個人都沒死,就他死了。老板您行行好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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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守無奈:“我同意,那你怎麽捧她們?跳舞不會唱歌不會表演不會,現代知識也不會,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複刻三小只的成功。”
三個崽當初能成功,一是那陰差陽錯的睡天橋太沙雕火了,二是柯玉辛那節目的針對呵種種推動,總之看着還是有很多的運氣的。
現在新來的五崽,光靠顏值,顯然是很難一炮而紅的,與其這麽匆匆忙忙地出道,不如厚積薄發。
餘或點頭:“老板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常識可以教,現在哪怕露餡網友們也可以自己幫他們查缺補漏,而跳舞唱歌,老板您不是……”
宴守冷笑:“想都別想。”
餘或話鋒一轉,識時務地轉彎,“讓我請了舞蹈老師和聲樂老師嘛,到時候教一教,一炮而響,還能和三小只合作,多好。”
是的,為了方便管理,也為了三小只那影視歌三栖巨星的光明未來,餘或大義凜然地給他們組了個團,叫深海。
用上了公司的名字,可見他多麽的看好他們。
若是宴守同意,他就給女崽叫淺海,相照應!
事堆不到自己身上,雖然宴守還是不太看好,但也同意了,“行,你回去跟他們說,若是想進去,就能進去,我支持她們所有做法。”
餘或嘴角揚起:“好嘞老板!您就是我的再造恩人!”
他屁颠屁颠地就想走,宴守突然叫住:“等等。”
餘或一愣,轉頭看向宴守歪頭疑惑。
宴守:“三小只現在的安排?”
餘或松了口氣,轉身很驕傲,“齊淮的偶像劇形象不錯,有了紅的趨勢,我已經給他談好了一個有些深度的電視劇,看看能不能獲獎。”
“齊伊嗓音好,我們練了一段時間的技巧,讓他去一檔歌唱節目參賽了,現在應該在小組賽了吧,這個節目裏還有大神譚喏的加盟,沒有黑幕,憑他的實力進去決賽應該是可以的。”
宴守頓了頓:“他會作詞作曲?”
餘或搖搖頭:“不會啊!”
宴守淺薄的記憶記得,他們那個現代位面的歌唱比賽,幾乎都需要作曲的,難道這個不用?
正想着,餘或就道:“可以選做不做的,不過翻唱的話分數會低一些。”
宴守垂眸沒再說話,等着餘或繼續播報。
“齊祺長得可愛,我幫他接了個文藝片配角,還借了點陳導的光,不過文藝片得兩個月後才能開拍,這段時間就在練演技,順便去個旅游綜藝,耍耍。”
他确實安排得很妥當,宴守敲敲桌面:“他們的行程給我,你去吧。”
餘或沒多問就給了,他那懶洋洋的老板估計也就是看看,餘或壓根沒往別的方向香。
不過等餘或走遠後,宴守指尖點了點行程,下一刻微微前傾,站了起來。
他出門後,朝着和餘或相反的方向離開海洋館,準備去做一件餘或完全不會想到的事情。
探班。
宴守對齊祺只是例行慰問了一下,小崽子正在旅游節目中玩,沒收了手機,也沒法探班,只能等晚上的時候打個電話關心一下。
而齊淮那邊是封閉式拍戲,宴守沒有通行證,最後只能去管得不太嚴的齊伊那裏。
帶着口罩墨鏡,宴守悠悠地晃蕩進去,沒有一個人懷疑對方不是明星。
等他按着給的路線到他們錄節目的地方找位置坐下時,上面的pk才剛剛開始。
這是一檔有觀衆烘托的節目,觀衆們會恰當地給他們評分,按照一百比一的比例加進去,大頭還是幾個評委給的分。
宴守混進來的,連位置都不知道是找了誰的,不過他那明目張膽的樣子,居然沒有一個人懷疑他不是這的人。
臺上,和齊伊PK的是個有些胖的男生。
他面容上就沒有齊伊眉清目秀,但是這是一檔唱歌節目,倒是不這麽要求顏值。
齊伊是第一個唱的,他唱的是一首帶戲腔的古風歌,因為自身的嗓音優勢,加上一段時間的發音訓練,他聲線很穩,幾乎第一個音出來,就讓坐着的譚喏亮了眼。
而這首古風歌中的那一段戲腔更是需要一定的功底,但齊伊唱出來了,不僅唱出來了,還唱出了那種婉轉的莺啼感,仿佛站在臺上的就是一個花旦,一撚一笑尖都具風情。
不錯。
宴守看着原本什麽都不懂的小孩變得這麽優秀,滿意了很多,大概這就是養崽的樂趣吧。
他對齊伊能晉級深信不疑,等一旁等待的男生開口的時候,更是覺得十拿九穩。
對方因為太緊張,唱錯了幾個調,雖然很快調整過來,但還是有了缺漏。
宴守皺着眉聽完對方唱,甚至有些難以等待,對方唱的歌曲不知道是從哪找的,一點令人愉悅的感覺都沒有,甚至有種,就是口水歌的既視感。
宴守會作詞作曲,但是不擅長,他也不确定自己聽的是不是有問題,總感覺這個音樂不是特別的絲滑。
不論如何,他家齊伊穩了。
等他們都唱完後,總算到了導師打分的情節。
譚喏毫不遮掩自己的誇贊:“齊伊,你真是太棒了,才幾個月不見,你的唱功就精進了這麽多,假以時日,你一定可以站在樂壇頂端!”
齊伊睜大眼,忍不住高興地鞠了個躬:“謝謝譚老師。”
譚喏坐下,毫不遮掩地給大家比了自己的分數,他給齊伊十分,給另一個選手7分。
“你最開始唱錯了幾個調,我當你是新人緊張,但瑕疵就是瑕疵,不是任何借口就能取消的,而且這首歌選得不太好,沒有意境。”
他批評得毫不留情,場上的男生臉都僵了。
一旁的導師連忙打補丁:“這是你自己創作的對嗎魚樓?”
魚樓點點頭,帶着些驕傲:“是的,這是我第一首原創歌曲。”
導師微笑:“新人第一次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我們節目組鼓勵創作,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她照例給齊伊也點評了下,大誇對方的唱功,然後給兩人都打了8分。
其他倒是也例行分析了一波,然後打分,到最後在評委這裏,齊伊的分數還要比對方高了一分多。
齊伊少年心性,眼底洩露了一絲的高興,不過很快,他的眼底只剩下了錯愕。
“觀衆總計五百票,其中齊伊三百四十票,魚樓一百二十票,四十票棄權,總計:齊伊12.1分,魚樓9.2分。”
下一刻,主持人笑容滿面:“魚樓自我創作分加三分,總計12.2分,魚樓成功晉級,齊伊待定!”
齊伊手指微微攥緊,眼眶有一瞬的紅了起來,不過生性高傲的他努力遮掩,沒有被攝像頭捕捉到。
譚喏張張嘴,嘆了口氣,還是沒說什麽。
規則就是如此,他也沒辦法,不過他真的是可惜了,就少了0.1分,還是從哪方面都吊打對方的時候,告訴你,你只能待定。
前面的突圍賽倒是沒有誰拿出原創曲,讓原本的五分斟酌添加分數成了擺設,到了現在的小組賽,反倒将這個設定的弊端給顯露的出來。
要譚喏說,這創作得也太爛了,也不知道怎麽寫得出這樣的口水歌的,還不朗朗上口!
但規則……
臺下的宴守臉色已經黑了起來,他低頭翻開系統的半透明面板,憑着記憶快速将剛才聽到的曲調數進去。
宴守手速極快,在主持人讓齊伊和魚樓說感言的時候,他垂眸看着系統分析的結果,冷笑了一聲。
抄襲還敢來欺負他侄子?
宴守眼底微微閃過一絲藍色,臺上的譚喏仿佛心有所感一般,擡頭看向了宴守,他稍稍有些驚訝,但轉瞬腦子似乎有一瞬的空白,不知為何,心底有一股濃濃的傾訴欲。
尤其是在他腦子裏閃過一些模糊不清的曲譜後,更是火冒三丈地站了起來。
臺上,魚樓還在笑容滿面的道:“我從小就喜歡音樂,但我知道我的嗓音不行,不能發揮出我的特長,所以只能在創作上彌補,這是我的第一首原創,它有很多瑕疵,但是……”
“音樂容不得半點沙子!”
譚喏第一次不禮貌地打斷魚樓,他顫着手指指向魚樓:“你說,這是你寫的?”
魚樓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穩住:“當然,我當時想着……”
“不用當時,”譚喏眼底一沉,“你把曲譜寫給我看看。”
魚樓一愣,笑容勉強起來:“老師,就是創作完了也不一定記得怎麽譜曲的啊,我就是靈感一現……”
另一個導師趕忙打圓場,怕節目進行不下去:“譚老師消消氣消消氣,這複述曲譜不是強人所難嘛,我們先坐下好好說,好好說哈!”
“當然強人所難了,畢竟是剪輯出來的,怎麽會記得住?”
臺下,聲音仿佛凜冽寒冬一般充滿寒意的青年聲音帶着笑意,卻沒誰敢說,這個笑意是真的有笑。
打圓場的導師臉一僵:“這位觀衆請做好哈,我們節目還在錄制,希望您能遵守規則。”
譚喏卻道:“讓他說,他是改編《将獨行》的那個人,他比我有資格評判!”
女導師:“譚老師,我們……”
譚喏不買賬:“導演來都不行,當時請我的時候我就說了,音樂容不得沙子,我眼裏也容不得!”
他顯然是氣急了,他闖娛樂圈的時候,圈子還沒有這麽浮躁,大家都是憑本事說話,譚喏看着同一批的天王們漸漸淡出視野,看着青黃不接的樂壇,心底只剩下惋惜。
他可以妥協,但是音樂容不得玷污!他對音樂上是極度赤誠的!
導師導演也沒辦法了,他們知道譚喏犟起來不是他們能拉得住的。
宴守翹起腿,輕扯嘴角:“原來魚歌手不僅能隔空和國外的創作家腦電波一致創下相同的曲調,還能和多個創作家有共同語言,佩服。”
魚樓攥緊拳頭,“你說話要有證據!”
“當然有,”宴守看着譚喏,聲音散漫,“有吉他嗎?”
譚喏瞬間回過神:“我有,我這就去拿給你!”
他慌慌忙忙地去找吉他,留着場內的人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直到有人認出宴守。
心底納悶,宴守居然還會吉他?
宴守确實沒學過吉他,不過在當時給他們譜曲的時候,倒是熟悉了下現代樂器,充其量就是能彈,不過這就夠了。
譚喏很快就帶着吉他趕了過來,宴守接過,垂眸調音後,含笑,“聽好了。”
他撥動吉他,很快,一串悅耳的音樂聲從吉他處傳出來,帶着一絲絲的熟悉。
直到宴守開口,用那一貫散漫的調調唱起了異國的小調:“when……”
這首歌很輕緩,調子帶着一絲熟悉,但是大家卻發現沒有聽過的感覺。
很快,宴守随意幾個鍵就過渡到下一首曲子,就連唱的歌詞都變了語言!
在場的觀衆都驚呆了,他們确定自己剛剛聽的就是這首歌,可為什麽宴守唱出來就有一種田園音樂的感覺?
而且這些異國詞調和在一起,居然比魚樓唱的還好聽!
譚喏越聽越面色凝重,他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呆立在原地面容慘白一片的魚樓:“你竟然連改都不願意改!”
他聽出來了這裏面的拼接,也是在吉他和青年的聲音下,那點不和諧被成功放大,不再是因為功力不到家出現的矛盾,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兼容。
魚樓嘴唇輕顫,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是懊悔,他眼底只有濃濃的不甘!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小衆又好聽的歌的,憑什麽一來就被對方識破了?
不過沒人注意到魚樓的異常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宴守那裏。
特別是認識宴守的,也瞳孔地震起來。
宴守不是那個剛上岸的海族族長嗎?為什麽懂得這麽多?!!
amazing!